“没什么不可能的,我说过了,你,已经输了。”我耸了耸肩,望着他因惊讶而大张的嘴巴,平静的说道:“来吧,继续赌局。”
董承没有洗牌,而是一脸震惊的说道:“这不可能!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时光倒流?”
我拿起桌上的扑克随手切洗了起来,用一种无所谓的口吻答道:“时光倒流吗?谁知道呢?”说着,我把洗好的牌递给了董承:“你切牌吧。”
切牌,摸牌,下注,一切都复刻了上一次的操作,只不过他手上换成了最小的散牌,下注,比小,即便他刻意压在最后一刻才下注,却依旧没能避免,我完好无损出现在他面前的结局。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开口说道:“再来一次。”
摸牌,弃牌,下注,而在我第一次跟注比他更大后,他并没有选择继续下注,而是满脸阴郁的开口:“我不跟了,比什么让你来定。”
我微微一笑,因为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当中,我也是这才发现这能力厉害的点,看到的信息更多,他脸上的所有表情变化全都成为了我推理的信息佐证,还在弃牌时我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董承一开始的表情管理却是很强,我看上去没有任何的破绽,仿佛那惊讶震惊都是他的真情流露,但现在他被刚才的景象唬住了,满脑子都在思考我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我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比大,就用一对成功胜过了他手上的散牌。
我场上多出一块新的筹码之后,我缓缓开口:“怎么样?看明白了吗?用不用我再给你一点时间,我洗牌的时候可以洗慢一点。”
“不公平!这不公平!”董承甩手,一把打在我手上,好在我提前看到了他肌肉的运动,死死将扑克捏住,笑着承受了他这一击。
见董承这幅失态的模样,我笑着开口道:“来吧,我们继续。”
说完我就伸手摸起了牌,董承却是迟迟都不伸手,仿佛在做某种心理斗争,接着突然从原地消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我一跳,我正打算朝前翻滚,就感觉脖颈一凉,紧接着就感觉难以呼吸,整个脑袋晕乎乎的,世界快速朝着左上方移动,一直到我的脑袋掉落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董承恼羞成怒直接动手了。
巧合的是,我掉在地上的脑袋此刻正对着我背后的董承,望着他那副样子我不由得笑了起来,越想我越觉得好笑,从只有面部表情渐渐张开了我的嘴巴,朝着他放声大笑。
缺少喉部的我却只能发出“咳咳咳”的咳嗽声,但我却毫不在意,继续朝着董承大笑,看得出来,董承现在很生气,肢解了我的身体之后并没有停歇,反而是瞬间消失在了原地,紧接着我就感觉我的头部遭受到了重击,只是一瞬间,我就失去了意识。
赌博不是过家家,如果将赌博拆开看,比大小,摇骰子,打扑克……所有的赌博项目说白了,都是些很无聊的东西,哪怕是日常生活中,下一个从路口路过的人是男是女都能作为赌博的项目,但这样的东西却不能称之为赌博,哪怕是加上了筹码,这样的事情最多只能叫玩游戏。
出千,作弊,这些东西也完全被涵盖在赌博这一词当中,作为赌博,最为关键的一点,不是能不能赢,也不是能赢多少,而是在你结束这一切之后,你到底能不能完好无损的离开这个地方。
董承一开始,就只考虑如何在赌博的项目中,这样的幼稚想法,怎么可能去赢。从一开始就策划着怎么去赢赌博的人。
我知道,他哪怕动手将我杀了,这一切也并不会结束,而他的所作所为还朝我传递出了一个信息——他怕了,他已经赌不赢了,我此刻已然胜券在握。果然,我只感觉白光一闪,整个人就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董承面前。
我望着前方震惊的董承,疯狂的大笑,朝着他大声说道:“来啊,来接着赌啊!哈哈哈哈哈哈”
“不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控制时间的能力?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能力!”董承面色变了又变,大声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怎么可能会犯那种,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就目中无人,既不下死手,又向自己的敌人解释自己的谋划,最后导致自己被翻盘的低级错误?
我直接伸手开始抽牌,并开口施压:“来吧,到你摸牌了。”
董承自己像是被操控了一般,如同机械木偶一样僵硬的坐到了我的对面,开始一张一张的抽牌。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很多了,董承已然丧失了取胜的希望,只是空洞的坐在我的对面同我一起完成这场赌局,他要干什么,做什么,在我的眼中一览无余,我顺理成章的将他的筹码全部赢完,而他到死,也只是无能的用那双布满红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罢了。
董承看起来很强大,与我之前了解的所有能力不一样,他就像是受到伽马射线变异了一样,能力强的离谱,但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他之前就拥有的能力,否则一开始也不会我的一句话就停止杀我的脚步,他并不是控制这能力的主人,反而像是这能力的奴隶。
所以我在设定规则时就已经想好,董承出千被抓后恼羞成怒怎么办、他不出千怎么办、只靠规则怎么赢……当然,还有我一开始漏给他的漏洞以及自己依靠取胜的根基。
虽然最后事情发展的方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所有埋下的点全都利用上了。
“除了筹码赌尽之外,这场赌局不会以其他的任何形式结束。”这条规则保证了,我不会因董承的恼羞成怒而死。
最关键的“牌型一样就视作流局”,在我的有意引导下,董承的思路被带向了如何用能力作弊,这也和他本身就熟知这一牌局游戏有关,不然也不会因此忽略这一点。
我赌赢后身前的筹码正缓缓消失,杨瑞也躺在地上生死不明,我走到杨瑞身边,静静的等待周围的环境变回原样。
可别说周围的环境了,就连一开始化作筹码的那些肢体,此刻也并没有随着那些筹码的消失而出现。
周围灰白色的雾气,此刻也正朝着我与杨瑞快速涌来,与此同时,我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传来了胀痛,脑袋里传来的胀痛尤其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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