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随缘,你看看我跟你爸都多大的年纪了还随缘?」
薄聿北没想到前头给了薄允修压力,瞬间就到了自己身上,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你也不要叹气,我跟你爸等的花都谢了,你也早点往家里带一个姑娘,要不你爸真的要给你联姻了!」
薄聿北皱眉:「妈,我说过,在这点上,我不会有退步。」
「我知道你的态度,妈妈这是好心提醒你,到时候给你和你弟弟都安排一些相亲,也好让你允修转移一下注意力。」
「妈,感情这件事勉强不来,如果我有喜欢的女孩子,我不会藏着掖着。」
「先这样说吧,我还有事要忙,先挂了。」
薄聿北闭上眼睛,靠在后座长长的叹了口气。
「阿南……」
秘书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下决心说道:「主子,您这又何必呢?不如把实话告诉夫人和董事长不就好了?到时候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催你了。」
「我都跟了你这么久了,主子,我能看得出来,你因为奚明月想南小姐了。」
闻言,薄聿北的脊背略微僵直了下。
他说的不错,南姝染在某些角度跟奚明月有点像,从第一面见到他就感觉到了。
「前几天晚上您突然找厉夫人吃完饭,不正是因为南小姐拒绝了您的邀请吗?」
薄聿北沉吟着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手上的戒指,眼神幽深了很多。
「有时候,我觉得您真应该跟二少爷换换!」秘书怅然的笑了笑:「南小姐不适合您这么温柔的,您应该强势点。」
薄聿北斜睨了他一眼,声音低沉:「我看薄二追的那么卖力,最后还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秘书哑然,摸了摸鼻子,迂回的说道:「主子,话不能这么说,段小姐跟南小姐不一样,段医生跟宋易深在一起因为他温柔绅士,您不就是绅士的代表吗?」
「而南小姐交的那些男朋友,不都是霸道强势占有欲强的?」
秘书一副了然的姿态,高深莫测的说:「如果你们换一换,说不定早就皆大欢喜了!」
薄聿北闭着眼睛,皱眉:「吵。」
秘书哑然,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
华国。
正值夜晚凌晨之际,也是因为宋家的事情需要厉靳处理,也是奚明月要出院的当天。
厉靳坐在客厅里,因为怕吵到奚明月。
此时宋殷要开视频,厉靳抬头看了眼病床上熟睡的人,短暂的犹豫了片刻,起身走到了阳台,但是眼神还是紧紧的落在病床上。
现在的他在奚明月的事情是绷紧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直至清晨,有医生过来查房,然后安排出院检查等一系列的事情。
厉靳不放心,因为上次小泡芙的事情,他要求再做一个超声报告。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奚明月关切的抚上了他的脸颊,「你的胡渣都出来了,看起来又憔悴又邋遢。」
厉靳:……
他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轻轻的摩挲了下,「放心,我没事。」
奚明月奴着嘴撅了撅,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触碰了一下,嗓音软糯中带着撒娇意味:「辛苦我的老公了!」
面对女孩的示好,他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嘴角噙着笑,宠溺的语气低沉略显沙哑:「快进去检查吧。」
两人还在去往超声室的路上,不过一路上的人都在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紧赶慢赶,在医院,很少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
厉靳拉着奚明月边走边说着话,没有注意身后跟着的人。
男人耳朵里塞着耳机,泛着紫色的嘴唇略微又些干裂,声音极低:「你给的东西确定药效快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你都问了多少遍了,你要是不放心现在就把东西还给我!」
男人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我知道了,就是问问。」
「这是要是被发现了你是要坐牢的,你确定你不后悔?」
男人犹豫了片刻,眼神里狠厉的光变成了坚定:「我老婆的手术交不了手术费就要死了,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想,这些人那么有钱,一定不会跟他计较一个戒指的。
奚明月的报告一切正常,医生的目光不舍的从两人身上移开,脸上笑意堆在一起:「目前看来这个孩子发育一切良好,胚胎正常,但是产妇还是要多加注意休息和保持心情愉悦。」
奚明月点头,握着厉靳的手也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走吧。」厉靳轻声说:「可以回家了。」
「贝贝已经问过我好几次了,到时候你跟他解释。」
奚明月俏皮一笑,一双杏眸弯成了一轮新月,眼底的光好像承载着万千星辰,熠熠生辉。
厉靳手里拿着报告,心里五味杂陈,也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下一步就是十个月之后了……
奚明月做完超声之后肚子胀胀的,路过洗手间时停住了脚步:「我要上个洗手间,你在这等我一会啊。」
厉靳眉头浮上了一抹担忧,又听奚明月说道:「你也不要太紧着我了,我没那么娇气!」
她笑着转身消失在了洗手间转角。
厉靳站在门口一瞬不眨的看着门口。
口袋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戴维。
戴维一般不打电话给他,打过来就是有要事。
他接通,等着电话那头说话。
「厉总,昨晚的邮件您看了吗?」
他回国后有很多事堆在一起,因为要陪着奚明月,忙的不可开交。
「什么邮件?直接说。」
「是非洲那边的项目进程,对方的投资人突然后悔了,在纳米电子材料中查到了少了一项材料,导致工程全部都崩了,现在那边工程的人员已经闹上新闻了。」
厉靳眉头微微蹙动,刚好对上了从女洗手间出来的女人,手里正拿着要送去检验的东西,看到厉靳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
想要靠近几步厉靳就往男洗手间去,女生也旋即离开。
只是一个转身的时间,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快速的进了女洗手间。
因为穿着红色大衣,厉靳眼角余光扫到了,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奚明月去了很久,但还是没有出来。
厉靳就耐心的站在门口,走廊里来来回回已经走了很多人。
他眉头越皱越深,还是决定抬脚走进去。
正好跟迎面而来的红大衣女人擦肩而过,戴着口罩和墨镜,正抚摸着有些凌乱的头发……
看到厉靳冲进来立马跑开了,还尖着嗓子叫了两声。
厉靳没有理会,往里面喊了两声,回答他的只有死寂一般的沉默。
「明月你别跟我玩捉迷藏了,赶快出来,我们回家了。」
空气更加的安静了。
厉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顾不得体面了,直接踹开一间间的门,都没有看到奚明月。
在走到最后一间时,他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隔板下面露出来的手和半截袖子。
厉靳瞳孔极骤缩小,猛的踹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让他窒息的一幕。
奚明月面无血色的躺在地上,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般的靠在马桶边缘,头歪着,头发也被马桶里的水浸湿了,右手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别在怀里。
脖子上的掐痕再明显不过,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厉靳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眼里染上暴戾,快速的抱起奚明月往外走。
正往里进的女人看到了这一幕满脸惊讶,快速的让开了路。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在男人眼里看到了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悲伤。
他几乎都要感受不到怀里人的气息,身体的温度都好像在逐渐的下降。
途中刚好碰见给奚明月做超声的医生,满脸惊诧:「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脉搏在变弱,要马上送去抢救!」
他阴鸷沉沉的目光朝医生迸射过去,命令的语气让医生也无法反驳。
「好!」
在推进手术室前,厉靳声音都变了,叮嘱医生:「孩子最好能保就保,如果实在是……」
他眉头皱了皱,「就打了吧。」
医生:「我们会尽全力救治病人的!」
厉靳胸口高低起伏着,看着赶过来的暗卫,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给我查,把监控给我调过来,在夫人进去洗手间的期间,进出的人都给我带过来!」
他低吼着,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动着,眼神里的暴戾让他浑身布满了阴霾之气。
——
很快抢救室的门就开了,奚明月躺在床上像没有生命的木偶娃娃,要不是周围仪器还在响动,真像尸体。
厉靳看着医生个个都是躲闪的眼神,长眉皱成一个川字:「我要听结果……」
他的声音颤抖,拳头紧握着,「到底怎么回事?」
「病人被注射过多的强效麻醉,我们已经进行插管打开气道,正在滴注。」
「孩子还在,等麻醉过去了她就会醒了……」
厉靳浑身都紧绷住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打了麻醉?
现在到底还有什么人想要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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