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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起得如此早?”潘剑冬怕影响到两个孩子,用极小的声音跟妹妹讲道。
“猜你今天去村里义诊,天良哥跟豆豆都讲要到村口去接你,你肯定特兴奋,会起得早。我就一直没睡熟。听见你屋里有响动,就赶紧过来了。”剑灵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压低了声音讲道。
“依旧有你如此个妹妹贴心!”潘剑冬跟妹妹脸对脸,用极小的力气轻扣了一下妹妹的脑门,开心地感叹着。
“那是,不过以后,又多了一个贴心人了。恐怕我要排在第二位了。”剑灵同样笑着讲道。
“哪呀,你俩,不一样的。”马上要走了,如此时,潘剑冬当会跟妹妹掩饰什么。他们两个对于对方话题里的另一个贴心人,或者讲,另一个“她”,自是心照不宣。
“放心去吧,哥。这里有我呢。保证把两个孩子看好。等着你的好消息。两方面的——好消息!”潘剑灵的兴奋和热情,撇开对哥哥事业上的支持,更多的当然是来自她对他未来婚姻和爱情的期许。
哥哥能够早日从失去嫂子的阴影中摆脱出来,是她多年来梦寐以求的事情。
“嗯,哥也是如此想的!希望都有好消息!”潘剑冬对于妹妹的关心、帮助,也给予了最真诚热切的回应。
“哥,不是希望,是一定!”剑灵用很确定的口气给哥哥鼓劲儿。
“对,是一定!”潘剑冬也接收到了妹妹所给予的这份能量,同样信心十足的讲道。
潘剑冬骑上他的那辆自行车,带上他提前准备好的全部医药用品——当然,另有一件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他刻意为豆豆买下的那个漂亮灯笼,充满信心的出发了。
仲秋的天气,地上的小草被露珠打湿。润润的,绿绿的;各种小野花有了露珠的滋润,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微香,与那细细的,松软的泥土味道混合在一同,带给人无限遐思。
内心的快乐挡都挡不住,潘剑冬甚至不知不觉哼起了民间小调。让开心的情绪得到最好的发挥。
他的脑海里,还不知不觉忆起了在法兰西求学时看过的,最要好的同学约克的婚礼。
那时,就是在约克他们家族庄园的一片绿地上,呼吸着最清新的空气,新郎约克穿着挺拔的燕尾服,新妈露西则穿着洁白的婚纱,各位撑起五颜六色的太阳伞,瞧着约克牵着露西的手,穿过一个个花门,行走在红花绿草间。
接着,在各位热切的目光注视下,约克和露西一同立在庄园中间那用小方木搭建的小台阶上,约克把最美的鲜花送进露西的手里。
接着,是牧师为他们做主婚,两人真诚的宣誓,庄严地交换戒指。约克大声向露西叫出他爱的誓言。那声音,在整片田野里回荡。再接着,就是甜蜜的拥吻……
阳光斜斜地照着约克和露西那白里透红的美满的笑脸。那唇瓣里满满的全是柔情和密意。有人把美丽的玫瑰花瓣扔向空中,让它们一片片飘散在约克和露西的头上,身上,另有脚下。时间也仿佛在那一刻停驻……
潘剑冬思着自个都不曾给石梅一个像样的婚礼,那时的他,心如死水,是撇开冷默、疏远,什么都不愿给石梅的。
这一次,潘剑冬在内心对自个讲:只要豆豆真的肯接受你,你就一定要把欠石梅的,双倍返还到豆豆的身上。
思虑间,远远的,又看见华天良家院里那根高高大大的梧桐树了。潘剑冬也明白自个很快就要到达华天良他们的村子了。
走了这一路,太阳越升越高,真正的清晨,也最后来临了。
潘剑冬开始远远张望着,寻找着华天良和豆豆的身影。
他们讲好了会来村口接自个的,潘剑冬相信,不管是华天良,依旧豆豆,都绝对不会失言的。
最后看见华天良的身影了。而且已经看见他在微笑着向自个招手了。
潘剑冬忍不住大声地叫了一声:“天良哥。我来了!”
可是,他却发觉内心依旧有几分失落——重重的失落。由于,他只看到了华天良,却并没有能够看见豆豆的影子。
不是讲好了要一同来的吗?为嘛她又不肯来了呢?她不想来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莫非是病了?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烦?
正在潘剑冬内心胡乱猜思着的功夫,他已经来到了华天良的眼前。
他从自行车上下来,两人相跟着,一同往村里走。
潘剑冬的眼神和表情讲明了全部。华天良猜得出,潘剑冬的内心,肯定对豆豆没来接他充满了好奇和疑问。其实,不要讲潘剑冬,就是他华天良自个,也还没有完全能知道豆豆为嘛如此做。
即便有了赵栓柱那样的一番讲述,他华天良依旧不完全相信。他的内心,总感觉以潘剑冬的人品,是肯定不会那样做的。赵栓柱的话里,肯定加了太大的水分。
可是,豆豆是个女人。华天良也能知道,在潘剑冬和豆豆之间,是有一种微妙的觉得存在的。即便豆豆总是一再否定或者装作不看中,但华天良能理解,以豆豆的身份,是很容易由于赵栓柱的一番讲述,而生气或者想不开的,她越是那么做,越是不肯来,反倒让他感觉,豆豆对潘剑冬,实在是上了心了。
如果没有爱,没有在乎,一个女人又如何会对一个男孩忽冷忽热,有希望又去失望呢?
如此思着,华天良就先开了腔。
“看见豆豆没来,内心有点失望吧?”
“嗯,是有那么一点。以为你俩会一同来呢!这一次,还专门给她买了一个新灯笼,想让她晚上回家时用。以为能给她一个惊喜呢!”潘剑冬尽量让自个讲话时语气平稳,但这种平稳中,依旧带着一丝虚晃。
“依俺看,哪里只是有一点,是有好多呢!”华天良讲道。
“好吧,我们兄弟之间,不应该讲谎话,我承认,是有好多。”潘剑冬也真诚的讲道。他以为,他需要对华天良足以真诚,他也想从这位为人实在的哥哥口里了解到,豆豆不来接自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哎,其实也不怪豆豆。全是咱村里那个给地主华家桂家赶车的栓柱叔给闹得……”
“栓柱叔?哪里又冒出一个栓柱叔?他对豆豆如何了,是这个人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了吗?”潘剑冬一听有个人闹得豆豆不能来接自个,以为她受到了这个人的伤害,内心着急,表情上也很急躁。停止了向前走,直接站定,一只手还拉住了华天良的手,对着他,急切地问道。
“你放心,不是那种样子,豆豆也没什么危险。是栓柱叔讲了些许关于你的事。让豆豆内心……”华天良见潘剑冬着急的样子,也连忙跟他解释。
“关于我的事?”潘剑冬内心更纳闷了。他不明白关于自个的什么事会让豆豆到了都不愿来见自个的地步。
“嗯,是关于你的事。”华天良很确切的讲道。
“那你倒讲讲,究竟是我的什么事?也让我自个弄明晰一点。要真正我错了,我也好改。要是有什么误会,我也好想办法跟她解释。”潘剑冬讲这话时的那种表情,让华天良感觉有点心疼,他也感觉必须把赵栓柱所讲的那些事早点告诉潘剑冬,也好让他尽快给他们一个真正合理的解释,尽快把豆豆受伤了的心挽留回来。
因此,华天良把他跟豆豆前一天从城里回来,在村外边遇到赵栓柱,坐了一路他的马车,又听他讲了一路潘剑冬跟赵石梅以及家里人事情的情况,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其实,俺看豆豆就是想让你给她一个像样的解释。凭俺对她的了解,她这是瞧你看得太重,才如此生气的。”华天良在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又对潘剑冬解释道。
潘剑冬听了,重重地点头,伴随着点头的,是一声重重的哀气。
他抬起头来,与华天良又一次用眼神交流。他看到的,是他方才认下的这位哥哥渴望的目光。这位把自个当成亲兄弟看的大哥,同样希望听见自个关于自个曾经的作为的解释。
可是,在如此快时间里,让潘剑冬给他,另有她,一个站得住脚的解释,让他们明白自个当是赵栓柱所讲的那个样子,潘剑冬觉得自个做不到。而且,曾经的他,原本就是有很多做错的地方,他也自知自个与石梅之间的事,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当是三句两句就可以讲清的。
虽然伤口已经结了痂,但再一次要把它揭开,依旧会感觉痛的。
可是,不能正视过去,就无法对着未来。潘剑冬明白,要想跟豆豆再往前走,要想让天良哥确定自个没有看错人,就要把过去的那个自个完全“拉出来”给他们看。
“天良哥,这个问题,讲起来有点复杂。不过,你放心,等把今天的义诊搞完了,我会给你和豆豆一个真正的解释,无论你们肯不肯原谅我,我都希望在你们眼前的我,是真实的……”
“嗯,那咱就先去义诊,解释的事等义诊完再讲。昨个晚上俺都把病人给通知好了。他们会在俺家附近的打谷场汇合。桌子椅子俺也给你准备妥了,你跟俺先回家吃点东西,吃完饭,俺马上就送你过去。”
“我,不能再吃了。今儿一大早剑灵就帮我跟厨房打了招呼,他们提前把早饭给备下了。你瞧,吃得有点多,走了这一路,我现在另有点肚子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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