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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冬少爷,另有几句别的话,也要嘱咐嘱咐你,讲的要是不合你心思,你也就当成我老糊涂了。”
“嗯,赵叔,你别如此讲,有什么建议,尽管再接着讲,我听着就是了。”
“要讲那喊天良的小伙子,的确不错,火急火燎的跑来找老爷,让吃饭不吃,给银子不要,嘴都干得裂口子了,招呼喝茶他都不答应,就是非得让老爷带着咱们赶紧来,讲救下你比什么都重要。怕万一耽误时间影响着你。”
“是啊,天良哥,是拿我当成了亲兄弟。”
“以后,我也老了,上了点年纪了。老爷年轻的那时有我,你呢,现在也得提前找好将来把这个家给管好的帮手,我看这小伙子就不错。”
“赵叔,你算和我想一块儿去了。以后,只要有机会,无论是这个家,依旧医院,我都会想办法让天良哥来帮我。”
“这就对了吗!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没有谁一个人本事得什么事都能干成,谁想干点事儿,都得有个左膀右臂的!”
“好,赵叔,你的这些话,我记下了。”潘剑冬对着赵管事很诚恳地讲道。
“另外呢,另有几句话。就是,就是……其实,也依旧我们那个老话题,就是你跟老爷……他就你如此一个孩子,适才他急得那劲头,你也不是没见着。无论嘴上讲的有多厉害,内心头,全是疼着你呢!”赵管事指着自个的心口窝,对潘剑冬继续讲着。
“赵叔,我适才不是也没讲什么吗?我内心明晰,我爸他疼我。不是实在讲不过去的事,我也不会惹他老人家生气。”
“可面前,面前……”赵管事听潘剑冬那么讲,就用小手指头,轻轻指了指立在不远处的华豆豆。
“赵叔,您跟我婶也过了半辈子了。您讲,这一生的事,还不是遇到了就是遇到了,无论穷依旧富,家里的条件都不是咱们自个可以选的。两人处得来,内心瞧着就喜欢,就思着如何着都要在一同,不是比那个门当户对重要得多吗?”潘剑冬讲这些话时,眼睛也看向豆豆,刚好豆豆也侧脸看向他们这边。潘剑冬为了不让豆豆担心,还刻意给了她一个宽心的微笑。
“话是如此讲,可就怕你想的,跟老爷想的对不上!你们,过不了他那一关呀!”赵管事有点为难的讲道。
“可是,石梅那一次,是爸替我选的。这一次,已经出现了如此的机会。我也该自个选一下了吧!”
赵管事瞧着潘剑冬那一脸的坚定,深深地哀气了一声。讲道:“这个法子还真不好想。其实,从你相中的这位姨妈来看,你是喜欢乡野味道的女孩。要讲这种野性的姨妈,也不是只有到了乡下才找得着。就那天,我们不是从一个宅门口过,里面另有一位年轻小姐,人家不是也在那练武吗?那一招一式的,多讲究!我可是还记得,他阿爸在那叫她,喊她虹娟。听别人讲,那位小姐就是很野性的。性格刚好是你喜欢的这一种。家世、家风又都好,我看这种折中的法子,你完全可以考虑考虑!”
在赵管事的内心,她和老爷帮潘剑冬看下的虹娟,沦为潘剑冬未来婚姻的最佳搭配。
当然,赵管事不会告诉潘剑冬,那位虹娟,也是他和老爷提前帮他相中的。
“这个,我看我依旧不考虑了吧。有豆豆,我已经很满足了。”潘剑冬本来不想把自个对于豆豆的那稍感情,如此早就表达得那么坚定的。可是,赵管事的一席话,让他觉得自个必须尽快把这种坚定表达出来。
他告诉自个——你没有理由不把豆豆抓住。绝对不可以,让她再像石梅一样在自个的身边走掉。你已经学了那么久的医学,而且学得那么好,即便最可怕的病魔,也不会再有机会把豆豆带走!
“少爷,你也不要讲的那么坚决。要有得变通,你就依旧考虑考虑。”
“赵叔,这个话题我们依旧不要再讲下去了。觉得我们谁都很难讲服谁了。天良哥和豆豆都等了我如此一大段时间了,我想先带他们俩去医院坐坐了。要是我爸那脾气不改,我看我也没得商量,晚上,我就直接不回家睡了。我妹,另有两个孩子,你就帮忙多照应吧。”
“哎,剑冬少爷,你讲你讲如此的话让我能讲什么呢?你跟你自个的阿爸又较得什么真呀。你爸那还不是讲的气话?为了你将来的美满着想?你带他们去医院倒没问题,可是,晚上绝不能在那睡,正是秋风凉时,那医院肯定冷,万一晚上冻着可如何办?咱可不能跟自个的阿爸使这种性子!”
“赵叔,我内心有数。不会使性子。”
“那你晚上回去!一定得回去!”让潘剑冬晚上回家的话,赵管事重复了两遍,还生怕他不回家似的,拿眼盯着他。
“我明白了,赵叔,你依旧先回去吧!回不回家,等天黑时,再讲!”
“没有再讲,就得是回去!这件事,我这当叔的可以命令你。哪怕你当我倚老卖老,我也要让你回去!大不了晚上我来接你!”
“好了,赵叔,咱不在这一件事上纠缠了。你早点回去吧,咱们也得赶紧走了。天良哥和豆豆需要回家,还要赶很远的路呢!”
赵管事明白劝讲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因此,再见,因此,离开。
衙门口又只剩下了潘剑冬、华天良,另有豆豆三人。
豆豆的手里,依然提着潘剑冬送她的那个灯笼。只是,这一刻,她不知怎的,又把它轻轻放在了路旁的一块石头上。只是在旁边,定定地瞧着它。
即便有那么一段距离,但豆豆的心却一直被牵着。
那是一种来自心里的声音,那声音告诉她,他的家人,无论是他的阿爸,依旧他们家的上下人等,都不太接受她。也许,就是由于他们之间家庭背景上的差距,让他们要把她拒之门外。
那灯笼,是他给她的希望。但那些人的目光,是他们给她另一种意义上的“见面礼”——咱们这个地方,不欢迎你。
潘剑冬目送着赵管事离开后,走到了华天良和豆豆的跟前。笑着讲道:“走吧,一同回医院。”
“咱们全是添乱的,是该丢下的包袱,为嘛要去呢?”豆豆刻意如此讲着,而且讲时低着头,当看潘剑冬。
“你再讲,你再讲小心我把你扛在肩上带回医院去!非让你当回真的包袱不可!他们讲你是包袱,你就是包袱了吗?哪怕你是包袱,又如何了?只要我愿意背,无论多么大的压力,我就是愿意扛着,越扛越美满,有钱难买我乐意。我就想要你如此的包袱,我还背定了,如何着吧?”一向温文尔雅的潘剑冬,这次讲话时,忽然又现出了在他身上许久不见的那种痞子气。
看见潘剑冬如此的反应,立在一旁的华天良倒是笑了,“剑冬兄弟,有你这几句话,俺豆豆妹子算是没白跟着你进这一回衙门!俺也算没白跑这一趟!我们上辈子,肯定是一家子,不明白被什么灾呀难呀给冲开了,这辈子专门来重聚的!”
这几句话讲完,华天良又帮豆豆把放在旁边石头上的灯笼捡起来,庄严其事地放回到豆豆手里,讲一句:“豆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想抢都抢不去!拿住了,拉紧了,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潘剑冬和华天良都以为,他们的一番话,足够让豆豆不安定的心平静下来。
豆豆也果然没有再讲什么,就跟着潘剑冬和华天良一同,一言不发地回了潘剑冬的医院。
那个美丽的灯笼,豆豆依然用心的提着。只是这一次,她觉得它着实是有些“重”的。
刚一坐下来,豆豆就又首先开了腔。
“剑冬哥,你这个哥,我是一生都中意了。可是,有句话,憋在内心难受,我依旧想把它讲出来,让你听。”豆豆的表情似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
“什么话?你讲,只要不是讲你不想来医院给我帮忙,不是讲你不想跟我真的在一同,其他什么话,都可以讲。”潘剑冬瞧着豆豆那种心神不定的神情,如同一下子就能猜到她的内心面去,想直接齐根断了她的这个念头。
“你不让讲,我也得讲。”
“你讲我也不听。”
“你必须听。”
“我就是不听。”
两人你一言我不语,进入了一种“拉锯战”。
看上去,像是一种小孩子之间的斗嘴和对方的埋怨,事实上,却是一种为了爱而做的抗争。
潘剑冬把豆豆,当作了上帝送给他的礼物。他已经在他全部能做的事情上要向她证明:他就是那个值得她托付终生的人。他是要他们在一同的。
豆豆呢?她是把潘剑冬看作了天上的星星,美丽的向自个眨着眼睛。可以听自个的心事,也可以在孤独无助另有痛苦难过时成为自个的心灵伴侣。只是,他是直属另一片天空的,他们之间隔着看不明晰、弄不知道的一段距离。
或者讲,他们原本就直属不同的世界。如果他们在一同,他要付出太大的代价。她不想让他为了自个变得腹背受敌。她以为离开他,继续背负自个要背负的压力,老老实实地带着两个弟弟妹妹,生活在那个还很落后的小村子里就是对他最大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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