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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丛林走了很久,终于看到大海,海边有一艘游艇。叶晟泽跨上去,再转过来牵过姚曼露的手。
姚曼露一愣,随即“咯咯”笑起来。叶晟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手下一使力,向上一提,姚曼露就跨进来。
“怎么?”
姚曼露开心地说:“你变了。”
“什么?”
“我来的时候,你走的快。丛林难行,你从没拉过我一把。如今你小心翼翼地对我……嗯……你就是变了。”姚曼露笑意满满地望着叶晟泽。
叶晟泽盯着姚曼露的眼睛,看着她笑宴宴但不乏认真的脸,叶晟泽沉默地转过身。他打开引擎,稳住滑行在海面的游艇,然后盯着那只牵过姚曼露的手,思索起来。
游艇在海面穿行了两个日夜。夜里,海上弥漫着大雾,姚曼露走到叶晟泽旁边,拉住他的衣角,“这么大的雾,没事吧?”
叶晟泽盯着前方,过了一会儿,转过头来看着姚曼露,轻轻地说:“睡一觉就好了。”
姚曼露看不清五米外的情形。她回头与叶晟泽凝视,她想,这次有他,她不怕。她的手松开他的衣角顺着叶晟泽的胳膊向下滑去,摸到他的手,撑开他的掌心附在上面,与他十指相扣。
他们彼此相望,久久不语。
过了一会儿,叶晟泽伸手关掉引擎。姚曼露看着他手下的动作,什么也没问,她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叶晟泽转身牵着她走向船舱,拿出一张厚厚的毛毯,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拉着她卧在自己怀里。叶晟泽环着她,双臂拽过宽大的毯子紧紧地包裹着两人。姚曼露蜷在他怀里,脑袋侧贴着胸膛,双手扣在他肩膀上。他的心跳沉着有力,他体温很高,姚曼露靠在他怀里舒适又温暖,在大雾弥漫的海上,没有一丝害怕和动摇。
两个人相依相偎,仿佛自然而熟悉。
一觉醒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姚曼露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抬起头来看着他。
叶晟泽早已醒来,一动不动地观察她,这张脸怎么看也看不够。
两人对视着,姚曼露缓缓露出笑容,叶晟泽看着她也慢慢笑了起来,他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往回一收,按在胸前。
“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
叶晟泽听了,笑意渐渐淡去,眼里浮现出难过。他想:“要是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会远离我。”
叶晟泽最终什么也没说,拍拍她的背,“起来了,吃点东西,准备出发。”
他们简单洗漱后,叶晟泽去开船,姚曼露在准备早餐。她把面包摆好,抹上果酱夹上蔬果片,又冲了一杯热热的牛奶,端到叶晟泽面前,“这不是昨晚的地方吧?”
叶晟泽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面包吃了起来。
“我们现在怎么办?迷路了吗?”
“没有,我们去了该去的地方。”
“?什么是该去的地方?”
叶晟泽顿了一下咀嚼的动作,然后继续嚼起来。皱眉盯了姚曼露一会儿。
姚曼露坦然地望着他,等着他继续开口。
“回去以后,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段经历,过回你原来的生活。”
姚曼露听出这话带着一种诀别之意,她凝着他的眼睛,深深地看进去。
过了一会儿,她说:“好啊。”她看看手里的面包,接着说,“你手机号多少?我在l城见过你,你不会连个通讯工具也没有吧。”
叶晟泽一愣,“这我还真没有。”
姚曼露惊讶地看着叶晟泽,不敢相信地呆住。
“你不是在逗我吧?”
叶晟泽摇摇头,没说话。
姚曼露这下苦恼了,怎么办,这一走可怎么联系他?姚曼露急得要跳脚。
突然灵光一闪,“诺,我的手机给你,我到那边办了号,就给你打电话,有人给你打电话,你可以不用接。岛上可能没信号,但是你出了海,也许走着走着就有信号了或者你去城市也能用。”
叶晟泽看了看手机,没有拒绝,接过来便放进棒球衣口袋里。
游艇行驶着,渐渐不动了。叶晟泽打了打火,没用。
一筹莫展之际,叶晟泽对姚曼露说:“别担心,这边是公海,会有船经过。”
姚曼露笑笑,牵着叶晟泽的衣角,晃了晃说:“有你在,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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