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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安破涕为笑:“那,你娶我吧。”
洛骁怔愣了许久,才不确定的追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
柳长安深吸了口气,抿了抿唇有些难为情起来:“没,没说什么呀。”
“是我幻听吗?”
“呃,也许吧。”
洛骁纳闷了一阵,柳长安笑了笑:“明天天气应该不错,要不要……一起出来走走?”
对于柳长安的邀请,洛骁惊喜万分:“那我过来接你。早点睡吧,晚安。”
“等下,刚才……不是幻听。”说罢,柳长安紧张的匆匆挂断了电话,爬上床才刚躺下,手机弹出一条短信。
她打开洛骁发给她的短信,只见他回道‘我很乐意娶你’。
告别过去其实并不难,难的是跨出第一步,便将迎来新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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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季巴黎时装周的主题让我很感兴趣,与唯心商量了后,决定一起过去,也趁机散散心。
孩子很独立,所以一并带着去了,第一天晚上,刚到酒店,仨个小家伙在一起闹腾得厉害,就是平日沉默寡言的杰生也跟着活泼了起来。
到了半夜,孩子们都睡下了,唯心过来叫我出去一起逛夜市。许久没有出去逛逛了,我收拾了下,套了件儿尼子大衣与唯心一道出门了。
一晃就又过了两年,我说:“还记得两年前我们也这样一起走在香榭里舍的街道上。”
唯心笑了笑:“是啊,两年过去了,现在孩子们也长大了呢。”
我打量着她,眼里透着一丝落寞:“你和周飒怎么样了?有没有进展?”
唯心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害得我这么惨,哪有这么容易答应他回去?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就让他追着跑吧,正好挫挫他的气焰。”
突然,左后边闪过一道黑影,我下意识顿住步子往后看去,紧张的拉过了唯心的手,压低着嗓音说;“快走,我们被人跟踪了。”
“什么?”
我拉着唯心快步的往前走着,不敢回头看,我们速度越快,身后那人的脚步也越快,甩开一段距离后,我们闪进了街道黑暗的小巷子里。
我在垃圾桶边找了找,挑了一根废木棍子,咽了咽口水,深吸了口道,只要等那人从这里走过去,一棍子抽下去不死也得伤。
听到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紧了紧手里的棍子,那道高大的黑影越过时,我举起手里的棍子一点儿也不含糊,狠狠抽到了他的背后。
哪知这人太熊,一棍子下去,只听到他一声闷哼,好看的眉头皱着紧紧的,一双吊梢眼满是冷冽的杀气。
我和唯心讶然的盯着他,下一秒我甩掉了手里的棍子,擦了擦手,扯着一个笑来:“周公子?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兴志,玩起了跟踪?”
周飒说话时咬牙切齿的:“你是不是女人?下手也忒狠了!”
“我怎么知道是你?要是遇上个抢劫杀人的,我下手能不狠吗?”
唯心又气又心疼,上前拉过他揉了揉他背后的伤:“你干嘛呀?周少你是太无聊想试试跟踪的趣味?”
周飒皱着眉,一个大男人,竟然撒起了娇:“我这不是想你和又灵吗?你出国都不跟我说一声,我真是孤单寂寞冷。”
我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可把我恶心到了,暗暗翻了个白眼:“周公子,唯心,你们……你们俩逛吧,我自个儿去那边走走。”
“诶,拾雨,你小心点别走太远。”唯心担心要上前再叮嘱些什么,被周飒无耻的给拉住。
“老婆,我疼,帮我揉揉。”
我去,周飒这厮忒不要脸了!大庭广众下,没眼看。我朝他们挥了挥手,加快了脚步,省得当那一千瓦电灯泡。
巴黎这座城市,透着让人心动的浪漫,突然静下来一人,寂寞如潮水就涌上了心头。
我紧了紧大风衣,仰头看着当空的明月,想起了心底的那个人……
他现在在哪里?过得还好吗?什么时候回来呢?我等了他那么久,也该回来了吧?
想罢,狠抽了口气,抬手擦了擦眼里的泪水。
算了,回去吧,月夜太美,徒添了几分伤感。
就在转身准备回去时,突然也不知从何方冲撞出一个黑人,拽过了我的斜挎lv包包,我大惊,追上去时,那人已经速度惊人的拐进了前方的巷子。
我没多想,脱了高跟鞋追了上去,要知道我所有重要的证件全都在包包里,要是丢失了,麻烦到会让人头疼到炸裂。
我追在后头,一边跑还一边用着总算流利许多的英语喊着,把包包还给我,我可以把包里的钱都给你。
终于,我追到了一死胡同里,那黑人无处可逃,我插着腰喘着气儿,与他交流着,此时异乡他国,只与尽量与他勾通,达成口头协议。
他总算是听明白了,但是他不准备还我包包,邪恶的笑了两声,说道:“银行卡里的钱,取出来给我。”
贪得无厌的家伙!我盯着他点了下头:“可以,你把包里的东西都还给我。”
他紧拽着包,走了过来,从袖子里滑出一把美军刀,抵在我的腰上:“别动歪心思,我只要钱,如果你不乖乖听话,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被挟持着走出了巷子,这黑人用刀抵着我的后腰走在后面,我没有回头看,突然一道激烈的打斗声从身后响起。
我猛然回头看去,也不知那一伙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将黑人一把制服在地。
这几个人的身手,凌利得不像业余,甚至可以说是极为专业的。
瞧着有几分眼熟,可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其中一个在头上刺青的高大男人拿过我的包走上前还给了我。
我咽了咽口水,道了声谢。深吸了口气,问道:“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男人但笑不语,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金印,随后转身离开。
金印……让我联想到了王爵,那个即神秘又危险的男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等等!!”我追上前拦住了他们:“你们老大,也在吗?我要见他。”
这几人交换了个眼神,没有说话,我深吸了口气:“在这里遇见,不是巧合吧?你们在跟踪我!为什么?”
“跟我来。”男人朝我勾了下手指,当时我只想快点证实自己的猜测,没有多想,便跟着他们上了附近的一辆吉普车。
吉普车行驶在黑夜里,与这座繁华的城市渐行渐远,法国有许多森林小屋,还有私人农场。
车子驶进了森林柏油道上,两边的树木参天,越行越偏僻。
直到凌晨两点,车子在一间林间别墅前停下,我跟着他们下了车,走进了屋子。为首的男人进去通报了声,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进去,老大要见你。”
那是我第二次见到王爵,像小说里写的那种,集邪魅狂狷还有神秘于一身的男人。
“好久不见。”他一脸玩世不恭,冲上前就要拥抱,我下意识躲了开来。他扑了个空,脸上挂着一抹尴尬的笑。
“除了与裴瑾瑜有关,我想不到你还会因为什么原因,来关注我的一举一动。”
王爵耸了耸肩:“难道不是我对你感兴趣吗?”
我冷嗤了声:“别逗了,你对我并不感兴趣。我看得出来,你有喜欢的女人。”
他挑眉,不解:“看出来?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你眼里写着寂寞,越是深情,越是饥不择食的想勾引女人,来填满你内心的空虚。”
“哈哈哈哈哈……”王爵放声笑了出来:“说真的,我确实对你感兴趣,黑色幽默,而且特别擅长讲冷笑话!”
“我没跟你说笑话,王爵,算我求你,瑾瑜还在吗?”
“你明明是肯定的眼神,既然肯定为什么还要来问我?”王爵长叹了口气:“他确实被救下来了,爆炸之前,你们前脚刚走,我们的直升机后脚到达,爆炸的那一秒,我们的人将他从那里救出,但是爆破时,玻璃碎片扎进了眼睛里,他瞎了。”
我咽下喉间的苦涩,泪水不由得滚落:“所以,他还活着?”
只要他活着,我才不在乎他有没有瞎!
“活着,但是因为看不到了,整个人很消极。你都不在乎他已经变成一个瞎子了?”
“不在乎,我爱他。”
王爵笑了笑:“两天后,我要去看这位老朋友,一起去吧。”
“明天呢?我明天有时间的!”我焦急的说道。
“可我没时间。”
我一时语塞,轻叹了口气,没有一点办法,也只有等两天之后了。
但得知裴瑾瑜还活着的确切消息,我的心里是无比雀跃的,漫长的等待都变成了值得,我就知道他肯定还活着,没有那么容易离开我和孩子们。
煎熬了两天,我让唯心带着孩子在酒店,跟着王爵他们一道去了一处环境幽静的湖边小屋。
才刚踏进屋子,医生正在给裴瑾瑜眼睛拆绷带,那人消瘦了许多,穿着白衬衣,可能是许久未见阳光的原因,脸色有些许苍白。
柔软乌黑的头发蓬松着,透着几分慵懒,听到脚步声,笑问道:“阿爵,你带了什么朋友过来?”
我吸了吸鼻子,捂住唇,堵住差点溢出的哽咽声。泪水却忍不住往下滚落。
王爵看了我一眼,恶劣一笑:“你猜。”
“欺负我眼瞎是不是?猜不着,懒得猜。”说着,他伸手双手,摸索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几乎是下意识冲上前扶过了他,他苦涩一笑,礼貌的道了声:“谢谢。”
我拼命的咬着唇,因情绪激动身体止不住颤抖,他感觉到我的情绪,眉头蹙了蹙:“我碰伤你的吗?抱歉。”
说着裴瑾瑜抽回了手臂,我上前扣过他的手,他第一时间想抽回来,过了片刻,却沉默了停止这样的抗拒。
“你是谁?”
只是牵着手,就仿佛残缺的世界,一瞬间完美,熟悉深刻到骨子里的深情,恁时光再凉薄,也无法冲淡。
“瑾瑜,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你……”他沉默了许久,才艰难的问我:“我有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了,我可能就像一个废人,什么也不能替你做。”
“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从今以后,我替你做,我来照顾你。我不觉得麻烦,分离才让我活着如同死了,因为我爱你,我们能生死与共,为什么不能福祸相依?”
裴瑾瑜苦涩笑了笑:“对不起,以前没有好好对你,现在想好好对你,却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我与他紧紧相拥,经过这次生死别离,我想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离。
王爵嚎了声:“虐狗啊!没人性啊你们!在我面前搂搂抱抱的,简直不能忍!!”
说着,王爵五味杂呈的转身大步离开了湖边小屋,我拼命的紧扣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手:“回去好不好?孩子们和我都很想你。”
“好,只是……”
一旁的医生笑了笑:“裴先生也不用太悲观,要相信会有奇迹,现在伤情已经控制并好转,找寻到合适的眼角膜,虽然视力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但还是有一定的机率能重见光明。”
“你看,医生都这样说了,你别自个儿瞎想。”
裴瑾瑜失笑,轻抚上我的脸:“你要不嫌弃我是个瞎子,那……你就把我带回去吧。”
我踮起脚尖,搂过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缱绻久久,还如初时恋爱般的羞涩:“我不嫌弃,我爱你。”
他在我耳畔深情低语,一遍又一遍:“我也是,我爱你,拾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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