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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今天这是在跟我开玩笑。”
早上起来,对着镜子把耳夹戴好的时江看了眼时间, 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正在每早惯例重新检查双方连接情况的ai闻言, 沉默片刻后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的幻想。“现实就是现实,”他道, “就算是愚人节也不会让您想就能跳回前一天的。”
“我觉得你还是回去重修怎么安慰人这门课好一点。”
时江随口道,她打眼瞧见桌上的台历, 伸手去翻过已经过了期的三月的那一页。曾经被暗示的期限就在眼前,说实话, 她的心情有点……微妙。
“你们也把活动开得太晚了,”审神者嘀咕, “我还以为按你之前的说法是能在昨天结束呢。”
硬性要求十万玉报酬的联队战和看脸的江户城不一样,她又不可能让刀剑们日夜无休地出阵。时政在月末的前两天才开放了活动,她当然得要时间才能等来稻叶家的胁差。
“这个……”诺亚干笑两声,“也不是定得那么死, 只要在这几天内完成就够了。”
“大概明白你的意思。”
时江摆摆手, “你们知道的‘我’是在明天或者后天或者大大后天更新的吧。”
“这种感觉真奇怪,就像自己是背负着多大的期望在做这事似的。”她心不在焉道,“说实话, 我现在在想是不是做个普通的摄影师会轻松点。”
“现在放您回去也不会只是个普通摄影师的。”
诺亚笑着说:“您不是已经有想要表达的东西了吗?”
……是这样吗?
水落时江只想了没几秒就放弃了这个问题,“如果”条件下的假设没什么意义。大家的羁绊摆在那里,让她打退堂鼓都不可能。她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台历, 打头的“1”摆在星期一的位置, 提醒着她不剩下多少时间了。
四月到了啊。
“哟, 小时江。”也是时间巧, 时江刚走进校门没多久,有人兴高采烈的声音就传进耳里,还不等她转头,对方的胳膊就搭上了她的肩膀,“早上好啊!”
“早安。”
时江心情复杂地看过去,“五月,你是不是长高了?”
她明明记得前不久她还是能到对方眉毛的,怎么转眼就矮大半个头了?!
简直羡慕嫉妒恨好吗!
“诶、啊,好像是有一点,”桃井五月笑眯眯道,“没关系,小时江一定也能再窜窜的。”
“唔……”她叹口气,回答得意兴阑珊,“希望是这样啦。”
灵力不是万能的,只能稳定住她的状态。反正想像普通人一样什么的,在接受时政最后的手术前是没指望了。
看出她兴致不高,桃井笑着换了个话题。
“说起来,”她道,“从今天开始我们是二年生了,这样就也变成前辈了啊。”
“这么一想还有点让人骄傲。”
说到这个话题,水落时江才打起精神笑了一声,“五月你有认识的新生吗?”
“年纪小的我不认识多少啊,”桃井五月蹙着眉,“小时江呢?”
“认识的人里没人报考桐皇,”时江“啊”了声,接着道,“但是隔壁有。”
桃井五月:“……隔壁?希望之峰?”
“听说今年没找到多少有才能的人,那边不是奉行什么‘宁缺毋滥’吗,十多个人只刚好够一个班。”她算了一下,“我认识一二三……四,啊不,五个人。”
雾切响子,不二咲千寻,以及……江之岛盾子和战刃骸。
至于十神白夜,完全是因为上一辈的往来,她一个根本不怎么在那个场合露面的和他大约是打照面都不一定会互相点个头的关系。
公布出的名单除了他们,还有什么超高校级的赌徒啦占卜师啦格斗家啦。幸运则一如既往地从全国国中毕业生中抽选,名单中登记的名字是苗木诚,可说到幸运,能让她想起来的还是当时遇见的那个滑了一跤反而躲过铁片和破伤风疫苗的男生。
时江回过神,才发现桃井五月一直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怎么了?”她有点不自在地问。
“不,”桃井笑嘻嘻回答,“只是觉得小时江心态挺好嘛。去年的这个时候,你可是一提到希望之峰就变得超——低沉的。”
水落时江开始认真回忆自己当时有没有那么丧。
“咳,人会成长啊,我那会儿可是被全盘否认了自己的理念。”她申明,“我现在也一样不喜欢希望之峰,但是那里也有值得当朋友的人。”
桃井闻言,警惕的语气里不失吃味,“我还以为小时江最好的朋友是我呢。”
“每个人都很重要,”时江笑着回答,“但五月当然是不一样的——这样回答可以吗?”
她的好友哼了声。
“今天就放过你了。”桃井五月的心情不错,“说回新生,不知道篮球部能不能招到好苗子啊?”
对哦,时江也想起来,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学,正是各大社团争抢成员的时候。
她记得去年只有她和两个男生入部,为了避免看着太过惨淡,要不今天难得回去一趟好了?
事实永远和想象中大相径庭。
“……这是什么?”
看着手里被分发到的厚厚一沓纸半天,时江终于忍不住问。
副部长江口发完东西,终于有时间坐下来,他闻声抬头,“入部申请啊。”
水落时江:“……”
这么多??说好的无人问津呢??
作为部长,松沢的反应比她还震惊,“这都是愚人节玩笑吧!”
江口:“不干活还把事都甩给副手的闭嘴。”
松沢阳向委委屈屈地安静了。
志田学姐态度好一些,她晃晃手里在理由那栏填写得满满当当的表格,“没人会拿这个开玩笑吧。”
“今天没有活动。”副部长挠挠头,“因为申请太多看不过来,回复的时间也挺紧的。反正咱们社团就这么几个人,每人拿一点回去仔细审查一下,明天再来讨论。”
末了他又警告道:“别弄丢,我都是有登记的,如果丢了自己去跟人家赔礼道歉。”
这……
水落时江默默翻了翻表头,发现不止是一年生,还有二三年级转部过来的。
这还真是不小的工作量。
她眼睛往下一扫,立时想假装自己没看到这一堆入部理由。
“哦哦,”只是别人也和她一样翻起了申请表,志田好笑道,“这些有意思啊——‘因为关注了一个叫ekki的推主,对摄影也产生了一点兴趣,所以想认识更多同好’。”
“我这里也是。”
松沢懒洋洋道:“‘在推特上经常能看到一些照片,觉得摄影也是件很有魅力的事’,虽然没说是谁但挺明显啊。”
“那就按江口说的,今天先到这里。”他说,“我们也当一回回家部,等明天再来碰头吧。”
刚到活动教室也没来得及放下东西,大家三三两两地拿了书包就打算散伙。时江不小心和永山对上了视线,两人下一秒不约而同地尴尬看向别处,其他人当然看得出这微妙的氛围,哪还有人不长眼地起哄。
“水落。”
不过在她准备走时,松沢叫住了她,“你留下。”
独自留下的水落时江很茫然,“找我什么事?”
“不负责任地猜一下,”她倒吸一口气,“难道因为我一直翘活动,所以要把我除名了?”
“没错。”
他们部长咬定,接着又是一笑,“——开个玩笑。”
“我还是很好奇,你每天下午都去哪里了?”
时江耸耸肩表示自己无可奉告,“秘密。”
“不愿意说就算了。”松沢无所谓道,“我叫你是因为前辈毕业了,我和志田江口他们也都升了高三。”
他看向学妹,“所以也是时候考虑一下下一任的人选了。”
“一个挂名的一个月不来一次的王牌?”时江摇了摇头,“我这名不正言不顺,这一年可没拿过什么奖啊。”
“哦?”
松沢挑挑眉。
“那我换一个问题好了,我想了很久,一张张地对比了一下你以前的照片。”他说,“你真的不擅长人像?”
水落时江:“………………”
一切只需要点到为止。
他们部长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刀,“以后要瞒着身份和一堆粉丝日常相处,应该——不,绝对会很辛苦吧。”
……你是魔鬼吗?!
“我今天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千万别想我,”她一把抓起书包往外跑,“以后没人我再来!”
松沢笑眯眯应了一声,他拿起手机,随手打开推特。
看来很快就会更新了。
*
他们部长绝对是魔鬼。
一边走一边看,一张张翻过去,发现全是诸如“也想拍出这样的照片”之类的理由,水落时江仿佛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将来。
然而,满心的绝望抵不过走进本丸时自家付丧神们递上来的一振刀。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后藤笑嘻嘻道,“最后就剩下大将这一道程序了。”
水落时江:“……”
“辛苦了,”她真心地说。
那,这就是最后了。
“我是笼手切江,”数秒后,一身军装和格子裤的胁差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道,“乡义弘锻造的胁差。今后请多多关照。”
“我是这座本丸的审神者。”
就像她最初做的那样,时江笑道:“因为受到政府那边的任命,得为你们每一个人量身定制地拍一张照片,你是最后一位,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想法?”
笼手切江闻言一怔,他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像是有了答案又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我还是见习生。”他最后这么说。
……嗯?
“梦想是作为能歌善舞的付丧神而闪耀,”笼手切江认真地看向审神者,后者不知怎的从他脸上看到了热血,“如果能有站在舞台上让观众为我沸腾的感觉就再好不——”
一串铃声划破了空气,也截断了笼手切江的话,时江不好意思地笑着向他说了声抱歉。虽然只听到一半,她也清楚了笼手切江是个什么要求,一边苦哈哈地琢磨着解决办法,她一边匆匆看了眼手机。
时江愣住。
打电话来的是……征君?
这时候他本来应该知道她在忙,不会打过来才对。
难道说……
她踌躇着接起电话,“喂?”
“是我。”赤司顿了下,“听着,我之后说的话不是开玩笑。”
“那个疑似跟害你的家伙有勾结的理事,今天从家里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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