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总是想杀我(穿书女配)

135.第 1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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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比盗文便宜多了!9分钱就能看3000字QAQ  而如今,她脸上的平静, 出现了一丝波动。
    波动?因为姜度去祭祀许如清?
    某种念头一闪而过, 杜云彤的眉头动了动,道:“不用。”
    “我现在过去。”
    千雁嘴巴张了张, 手指紧紧攥着帕子,欲言又止。
    离许如清的墓碑越来越近,杜云彤听到了姜度隐忍的, 低低的声音:“清儿,我总以为,一切都来得及, 所以才会永远慢一步。”
    “我错过了大哥的葬礼,错过了你的婚礼...”
    杜云彤身体微僵, 百灵一头雾水,不解话里的意思, 杜云彤深呼吸一口气,道:“百灵下去。”
    百灵一脸迷茫退了下去。
    姜度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那时候,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错过什么了。”
    “谁知道,我又错过了你的葬礼。”
    千雁肩膀微微抖动, 杜云彤闭了闭眼,道:“你跟我来。”
    走到远离许如清墓地的地方, 杜云彤道:“有什么, 只管说便是了。”
    千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杜云彤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声中, 连猜带蒙脑补出了许如清与姜度的过往。
    之所以说连猜带蒙,是因为千雁并不是许如清身边最初的大丫鬟,许如清身边的大丫鬟放出去嫁人后,她才被提拔上来,对于当初之事,也只知道皮毛。
    不过,再怎么只知道皮毛,但见姜度与许如清年龄相仿,一身白衣而来,又一路护送杜云彤回颍水,她心里便隐约知晓姜度的身份了,更别提姜度每日天不亮便去许如清坟前,待天亮之后方走的事情了。
    千雁道:“姑娘,夫人命苦,您,您别怪她。”
    杜云彤揉了揉眉心,扶起千雁,道:“我知道了。”
    “他出来后,你告诉他,我找他。”
    得知姜度与许如清的关系后,杜云彤心里打了个突,她的容貌与许如清有八分相似,并不太像杜砚,那么有没有可能,她爹不是杜砚,而是姜度?
    杜姑娘残存的意识对姜度依赖又眷恋,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要知道,杜姑娘在承恩侯府长这么大,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姜度的,怎么可能会对一个陌生有那么深的信赖感?
    此事关系到杜姑娘真实的父亲,杜云彤不敢大意,有心想问千雁,可那个时候,千雁还是个孩子,根本接触不到许如清,所以还是只能问柳姨娘。
    柳姨娘原本是许如清的心腹丫鬟,一路伺候着许如清走过来的,许如清与姜度若是有什么事情,必然是瞒不过她的。
    杜云彤回到灵棚,便让人请来了柳姨娘,询问当年往事。
    杜云彤说的隐晦,柳姨娘只以为她打听当年之事,不觉红了眼,道:“姑娘,夫人是真的命苦。”
    柳姨娘如泣如诉,杜云彤终于得知了许如清完整的过去。
    许如清出生的时候,是皇帝与几位王爷斗得最为激烈的时候,许相为了保护家人安全,把除相府所有亲眷送到了祖籍颍水。
    故而许如清是在颍水长大的。
    颍水有元宵节放荷灯的习俗。
    每当元宵佳节,勋贵们便会领着孩子放荷灯祈福。
    小小的姜度与许如清就这般认识了。
    盈盈的河水映着盈盈的烛光,星河灿烂聚集在姜度的眼底,他看着面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道:“我叫姜度,姜家二郎,你叫什么名字?”
    许如清笑眼弯弯:“颍水,许如清。”
    妾发初覆额,郎骑竹马来,且不知情深几许,却只道两小无猜疑。
    后来朝堂尘埃落定,许相接家眷回京都,杏影重重,人去楼空,只余一声二郎我等你。
    桃花开了又败,许如清从十二等到十六,最终等来的却是太后的赐婚。
    十年相识,四年相思,终成一生空想。
    皇帝为防止相府以子女联姻动摇皇权,一纸圣意,将许如清赐婚手中并无实权的勋贵之后,承恩侯世子杜砚。
    后来许如清成了京都人人称颂的侯夫人,纵然被吕老夫人各种刁难,她也不辨不闹,温婉大方。
    再后来,相府倒,她被小吕氏害死。
    杜云彤听完之后,半晌无语。
    生于富贵锦绣又如何?生为女子,便天然不得自由。
    明黄圣旨的寥寥几笔,便决定了她一生的命运,嫁给她不爱,也不爱她的承恩侯杜砚,
    之后余生被困侯府,上有不喜她的婆婆,下有不省心盼她早死的小吕氏,整日里在一方天水院打转,直至死了,也只能眼望颍水,却什么也说不出。
    她是相府嫡女,一生都要庄重守礼,豆蔻年华的那一场粉红色的不谙世事,注定要被她深埋在心,连午夜梦回,都不能发出一个音节。
    这是许如清的命运,也是大夏朝所有的女子命运。
    这是一个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女子存在的意义,便是为家族联姻。
    尊贵如太后皇后,也不过是因为皇家忌惮她们身后家族的势力,所以不得不迎娶。太后皇后如斯,更何况其他人?
    这是属于这个时代的所有女子的命运,许如清逃不过,大夏朝所有的女子都逃不过。
    杜云彤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头闷闷的,以前她还吐槽过二十一世纪的女子不容易,既要像男子一样拼搏,又要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照顾家里,又当爹,又当妈,又落不到好,然再怎么落不着好,也比大夏朝的女子强。
    最起码,二十一世纪的女子,生而自由。
    杜云彤闭目,柳姨娘面有忐忑,正欲想说些什么,千雁便走了进来,道:“姑娘。”
    杜云彤睁开了眼,见柳姨娘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笑了一下,道:“姨娘无需为我担心,以后这些事情,我不会再问了。”
    问了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会给自己添堵。
    姜度已经在灵棚的另一端坐定了。
    他临风而坐,白色的发带在风中飘着,眼底一片平静,唯有在看到杜云彤时,会有哀伤一闪而过。
    姜度的气质与杜砚完全相左,他身上没有杜砚的优柔寡断与脂粉气,他气质清冽,恍若雨中青竹,傲然而立,宁折不弯。
    在许如清奉旨嫁人后,他年近三十仍没有娶妻。
    杜云彤默了默,抿了一口茶,有些明白杜姑娘对姜度莫名的依赖心理了。
    当然,不是因为姜度是杜姑娘的父亲。
    在听完柳姨娘讲的往事后,杜云彤已经把姜度疑似杜姑娘的父亲的念头彻底否决了。
    许如清与姜度都是风光霁月之人,做不来苟且之事。
    杜姑娘对姜度的莫名依赖缱绻,完全是因为她希望姜度是她的父亲。
    在杜姑娘心里,杜砚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杜砚愚孝且花心,对发妻与嫡女并不算好,此时,一个对许如清情根深种,且年近三十仍然未娶的姜度,就变得极为可靠了。
    杜姑娘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在不经意间,得知了许如清的往事后,午夜梦回,是否曾对清冷月色长叹——若她的父亲是姜度,那她与她母亲的生活,是不是全然不一样了?
    可是事情终究不是这样的,杜姑娘的希望还是落空了。
    除了感慨命运的无常外,杜云彤只能感叹这封建社会下,皇权对人性的压迫。
    哪怕丞相之女,哪怕姜氏一族的后人,同样都逃不过。
    前尘往事如流水,一去永不回头,再去追究已没有了意思。
    生而为人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
    杜云彤道:“您以后有什么打算?”
    姜度声音平静:“三月之后,送劲秋入京都。”
    姜氏一族非召不得出蜀,杜云彤听此便多问了一句:“可是有要事入京?”
    姜度眸光微暗,道:“圣上有旨,要她做下任太子妃。”
    屋外的白色茫茫一片,盛满了杜云彤的眼眶。
    铺天盖地的白色如霜雪一般,寒意漫上杜云彤的眼角眉梢。
    又是一宗政治婚姻。
    杜云彤垂下眼睑,道:“她喜欢...”
    姜劲秋是姜度大哥的女儿,生于蜀地,长于蜀地,莫说喜欢几位皇子了,只怕长到现在,也不曾见过几位皇子的面。
    杜云彤改了口,道:“不,她认识几位皇子吗?”
    姜度揉着眉心,声音不复刚才的清朗,道:“姜家儿女,哪有这么多的儿女情长?”
    “不过忠于国,忠于君罢了。”
    杜云彤瞳孔微微收缩,瞬间便为许如清觉得不值,许如清被赐婚的时候,姜度是否也是这种心态?
    想也不想,杜云彤开口呛道:“你们男人都讲究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所以我们女人活该就是被交易被联姻的货物?”
    “我娘死在这上面,你大姐死在这上面——”
    话说一半,杜云彤止了音。
    三纲五常,是这个世界男子普遍的认知,她没有资格指责他。
    或许某一日,她也会成为被赐婚被交易的其中之一。
    写完之后,递给问徽,问徽笑眯眯接过,让信鸽把信送到京都。
    信鸽飞入恢宏的侯府,宫七一看是颍水来的信,连忙给秦钧呈了上去。
    秦钧彼时正在批阅军报,听此头也不抬,道:“念。”
    宫七听此拆开信封。
    信纸是娇嫩的粉色,带着若有若无的花香,簪花小楷写的也很是秀气,满满的小女儿心态。
    十来岁小女孩的娇俏灵动,隔着千山万水,经这一纸信笺,传了过来。
    宫七手指抖了下。
    不是因为这信纸花香,而是纸上的内容让人忍俊不禁的同时,又佩服写信之人的大胆直白。
    信上写了五个字:我不想嫁人。
    宫七眼皮跳了跳。
    这个杜姑娘,怕不是看上他家侯爷了吧?
    宫七抬眉看了一眼执笔批阅军报的秦钧。
    锋利的眉,凤目微微上挑,若不是气质略微迫人了些,简直就是画中随时都会乘风而去的仙人一般。
    再说了,他家侯爷虽说杀降杀俘,在大夏朝的名声不大好,但手握重兵,又是世袭定北侯,皇帝对他也要忌惮三分,说句权倾天下也不为过。
    权势是最好的联姻催化剂,侯爷容貌又恍若九天之上的神祗,对他青眼有加的世家大族高门贵女如过江之鲫一般。
    这个杜姑娘对侯爷有这种心思,实在不足为奇。
    但侯爷对杜姑娘好像并没有这种心思,原来侯爷还打算杀了杜姑娘来着。
    那么问题来了,这封疑似杜姑娘表露心迹的信,他念还是不念?
    时间过得太久,秦钧微扬了下尾音:“恩?”
    算了,还是念了吧,万一他家侯爷口味清奇,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杀人家姑娘呢?
    说起来,杜姑娘还是侯爷第一个关注的女子呢。
    虽然关注的点不大对,想杀人家姑娘......
    宫七眼一闭,认命开了口:“侯爷,杜姑娘说,她不想嫁人。”
    “恩?”
    这个尾音与刚才有些不同,略有些疑惑,处于变声期的声音也谈不上好听,压低之后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与我何干?”
    宫七有点心累。
    上天总是公平的,在给与你常人没有的天赋时,同时也会赋予你另一种旁人无法企及的天赋。
    比如侯爷在沙场上的战无不胜,再比如侯爷对男女之事的反应迟钝。
    作为侯爷身边的第一人,宫七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提点他一下。
    宫七沉吟片刻,道:“侯爷,杜姑娘对您的心思,与广宁公主一个样。”
    他觉得他说的已经很是直白了当,榆木疙瘩也应该明白其中含义了,哪知他家侯爷仍沉浸在军机政务上无法自拔,头也不抬地道:“广宁?”
    “她嫁不嫁人,与我何干?”
    宫七:....
    是他说的还不够直白,还是他家侯爷在某方面实在天赋异禀?
    明明广宁公主对侯爷的嘘寒问暖娇嗔痴缠,他隔着十里都能感觉到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他家侯爷居然不知道广宁的心思?
    真是为广宁公主拘一把同情泪。
    宫七只好把话掰扯揉碎了,告诉秦钧:“侯爷,广宁公主甚是心悦您。”
    秦钧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好吧,不可能就不可能,侯爷说什么都是对的,今天的重点是颍水杜姑娘的信,没必要一直在广宁公主身上纠结。
    宫七把话题重新转到杜云彤身上,道:“杜姑娘也甚是心悦您。”
    一直垂眸看军报的秦钧终于抬起了头。
    微眯着的眼睛眸色深沉,让人瞧不出他的心思,他的目光落在宫七手里拿着的粉色信笺上,停留了一会儿,又漫不经心移开视线,低声道:“拿来。”
    宫七把书信递了过去。
    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尖,秦钧不适应地皱了皱眉,眼睛如锋利的剑刃一般,想要把那张信纸看穿。
    不知是不是学了他的缘故,杜云彤的回信实在简单,一眼扫过去便看了个齐全:
    我不想嫁人。
    秦钧手指微微收紧。
    宫七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侯爷虽然年少,但是个心思深沉的主儿,他不说话没有人能猜得出他的心思,当然,他说了话也有可能猜不中他的心思。
    此时还是保持安静的好。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响起秦钧略微沙哑的声音:“她何时回京都?”
    宫七想了想,回答的很是详细:“杜姑娘为承恩侯夫人守灵,在颍水呆了有三月时间。若按照我朝子女为父母守灵一年的惯例,她还会在颍水住九个月。”
    秦钧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宫七连忙补充道:“不过,事无绝对。”
    “一个月前,清宁宫的太后派人去颍水给杜姑娘送了补品。太后喜欢杜姑娘,想来不会让杜姑娘在颍水吃太多苦。”
    守灵岂是那么好守的?
    自幼锦衣玉食养大的侯门小姐,哪能住得惯挨着墓地而建的灵棚?
    再说了,大夏朝虽然以仁孝治天下,但真正为父母守灵守足一年的男子尚且寥寥无几,女孩更是不需说,哪怕不住灵棚,戒荤戒腥穿麻两三月,便是孝心十足了。
    不曾替父亲守灵的秦钧在守灵上面没甚发言权。
    他父亲死在战场上,尸体被敌军挂在城楼,他连泪都没来得及掉几滴,便要忙着重整军队了。
    那时他还小,很多人不服他,更有想要趁此机会浑水摸鱼想要率兵投靠敌军的将领。
    大厦将倾,军威不再,他便手提着陌刀,一个营帐一个营帐地找过去。
    他杀顺了手,没有人被他杀的士兵看修罗一般看着他,却不敢上前阻拦他。
    摇曳的灯灭了一盏又一盏,宫七小心翼翼提醒他:“世子爷,人杀完了。”
    他哦了一声,就着血水洗了一把脸,随手把陌刀插在一旁。
    夜里的寒风冷冽,他漠然出声:“还有不服我秦止戈者,出列。”
    什么守灵,什么规矩,在朝不保夕的战场上根本无从谈起。
    秦钧道:“一月内,我要她抵达京都。”
    宫七迟疑道:“怕是不妥。”
    “杜姑娘身边有位孕妇,即将临盆,怕是经不起路程颠簸。”
    孕妇?
    秦钧眉头动了动,放下了信纸,道:“两月。”
    宫七迅速盘算了一下,柳氏这几日便要临盆,一月的休养时间,一月的返回京都路程,足够了。
    侯府马车颇为宽敞,不会遭太多罪,反倒是若一直在颍水,那才是真正的受罪。
    荤腥不能沾,营养便跟不上,灵棚的居住条件又不好...
    宫七当即道:“属下这便去安排。”
    .......
    这日阳光正好,柳姨娘在稳婆与大夫的照料下,诞下了一个男婴。
    得知自己生的是男孩后,柳姨娘喜极而涕,喃喃道:“日子总算有盼头了。”
    杜云彤从稳婆怀里看了一眼孩子,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但哭声极其响亮。
    稳婆道:“小公子哭的响,说明身体壮,这是好兆头。”
    杜云彤点点头,对柳姨娘道:“你们平安就好。”
    千雁塞给稳婆一个大红封。
    柳姨娘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最终平安诞下孩子,杜云彤松了一口气,赏了所有下人三个月的月钱。
    不在侯府,又处于守孝期间,洗三办的也颇为简单。
    刚办完洗三没多久,太后的懿旨便到了。
    言杜云彤孝心可嘉,但年龄尚小,又为姑娘家,不宜久在颍水居住,让她尽快返回京都。
    接完太后的懿旨,杜云彤的心又提了起来。
    太后的懿旨都到了,秦钧怎么还没回信?
    难不成秦钧又不想跟她合作了?
    这怎么可能,秦钧那个杀人狂,看到诸葛连弩只有喜欢的份儿,怎么舍得不跟她合作?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杜云彤的二姨母许氏,在客栈诞下了一个女儿。
    得知许如清的死讯后,许氏便往京城赶了,但身怀六甲,胎象不稳,不得不停在半途中停下养胎。
    上面已经有了两个儿子,许氏对这次生下的女儿颇为欢喜。
    欢喜之后,又想起了孤苦伶仃的杜云彤,越想越放心不下,略微休养一段时间后,便要继续启程。
    马车颇为宽敞,许氏斜倚在软枕上闭目休息。
    她的两个儿子小了些,若是不然,与彤丫头倒可婚配。
    彤丫头没了娘家撑腰,嫁去别人家她总也不放心,可她的两个儿子到底小了些,最大的才八岁,若是不然,与彤丫头倒可婚配。
    大丫鬟竹青看出了她的心思,道:“太太可是忘了,咱家大房,也有两位公子呢。”
    许氏眼前一亮。
    是了,大哥家的次子林慕之,倒是与彤丫头年龄相仿呢。
    夜已深,月色倾泻而下,秦钧腰间的一抹柔光,引起了杜云彤的注意。
    秦钧腰间挂着的那东西她熟悉的很,她也有一个,如今挂在胸.前,是许如清临死之前给她的,说拥有另外半块玉珏的人,能够护她一生无虞。
    许如清没说完那人的名字就咽气了,杜云彤也不知道拥有另外玉珏的人是谁。
    不过知道不知道,这玉珏都是许如清留给她的一个念想。
    杜云彤把玉珏挂在了胸.前,贴身带着。
    这样就像许如清仍在她身边一样,用她温柔的,文弱的力量守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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