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王的女人

第82章 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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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白远道在洲伊府内坐立不安,孙之牧急于逼他试探丁飞羽的进攻计划,可丁飞羽几番对军中之人多加试探,恐怕是知道了这军中出了奸细之事!而好在发反映机敏才免于上当而被揪出。
    眼下,丁飞羽与几位军中副将于书房之中密谈,他这个校尉级别的人是进不去的!
    而忽然,他隐身与草丛之中,因为远远的小元便端着几杯茶水远远而来。白远道眼眸一沉,这忽然出现的小元姑娘可是丁飞羽的贴身女官,可以随意进出书房,她也应当会了解这一次大攻的计划。
    小元端着茶水,从那一堆草丛之中走过去,祥装看不见白远道躲在此,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估摸半个时辰有余,小元便从书房退了出来。白远道似乎是路过般的叫住了小元道:“小元姑娘,大人还没商讨出什么对策?”
    “白大人,这可是机要,恕奴婢不便明说!”小元俯下头低声道。
    “哦那是,那是要谨慎些好,我也是好奇,好奇罢!”白远道脸有愧色的说道。
    “大人,奴婢还有事儿忙,先下去了!”小元秀眉一挑转身便走!目标锁定,就是他白远道!
    白远道不服气的咬咬牙,他一定要探出点什么口风才好交差!孙之牧说了如若这一次探不到什么价值的消息,那可不在礼待他的家人!
    两个时辰匆匆过去了,夜幕降临,白远道还在庭院之中漫无目的的散布着,忽然他被凉亭上的一对男女吸引住了!
    他眯眼一看,哟,那不是景觖和小元姑娘么!于是他心中一喜便瞧瞧上前,立于凉亭之下。
    “景觖哥哥,明天你可要小心啊!你才大伤出愈呢”小元低声嘱咐。
    “小元妹子没事的明天我会按照今天饷午大人的部署,只是行兵至白洲关前为幌子引诱孙之牧迎战,为的是掩护另外一个兵团潜入白洲城,焚烧孙之牧的粮草兵营好让孙之牧来个措手不及,我们在攻城掠地!”景觖笑道。
    “景觖哥哥,那你可要打得漂亮一点哦,这一战下去,我们的事也成了吧!”
    “成了,成了!”景觖一把搂住了小元,小元咯咯娇笑的花枝乱颤,两人俨然是一对热恋之中的情侣!
    凉台下,白远道的脸写满了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表情,他得赶快将这难得的信息散布出去给孙之牧!
    白远道一走,丁飞羽便走上了凉亭,小元调皮的朝丁飞羽吐了吐舌头道:“姐姐,我演得如何!”
    “嗯,勉强还算合格!”丁飞羽低沉一笑,看着那消失于黑夜之中的人道:“我真不敢相信,铁骨铮铮的白远道白大人,竟然会成了孙之牧的奸细,难道白洲被屠城的血海深仇白远道就不觉得痛心和惭愧?
    “大人,不必为那宵小之辈心疼,他不配!景觖怒叱道。
    “我倒希望他不是!”丁飞羽走上下了城楼,漫步于薄薄的雪花之上,她早已习惯在黑夜中游荡这后花园。眼看十二月便要到了,这一场仗已然快一年了!
    “骐儿,阿娘你们可好……!”丁飞羽悲凉一笑,脚下一踩,那些雪花便咯吱咯吱的响,去年这个时候,骐儿在这雪地之上阿爹阿娘的学叫得欢。
    “姐姐,等等我……!”小元至身后跑来,丁飞羽伸手擦去面颊上的泪珠。
    小元是看到的,她想起了燕世洵说的,她在蓝洲自己承担这孤独与悲伤的袭击!小元脸上露出了难受的表情,她挽住丁飞羽的手道:“姐姐,你不开心!”
    “对,这场战事让我频临崩溃!”丁飞羽毫不掩饰。
    “因为孙之牧?”小元问道。
    “其中之一!”丁飞羽凄然一笑。
    “姐姐,你为何会选择孙之牧?”小元忽然问道,她为燕世洵鸣不平,虽然她极度嫉妒燕世洵为丁飞羽的处心积虑的着想,可是她也知道,她永远代替不了燕世洵心中的丁飞羽,天下没有一个女人能!
    “为何会选择孙之牧,这个问题我不止想过百次!我和孙之牧相识足足有十年之久,我伤害过他,也甚至想用爱谋划他,可到头来才发现他反而在利用我!”丁飞羽笑得苦闷,她于孙之牧谁都怪不了谁,因为他们在一起时,两人处了爱之外还有另一个私心!
    “姐姐,若是我,断然不会选择爱一个赌徒!”小元轻轻的说道。
    赌徒,这两个字烙进了丁飞羽的心窝,是啊孙之牧便是赌徒,拿着别人的天下来赌博,胜他便是天下霸主,败他不过让天下一片狼藉,赔上孙阀一门!而自己一样也是个赌徒,只不过是那友情与爱情来赌博!友情胜利便失去了爱情,爱情胜利了便双失,她的这一盘赌局,都会是输,永远的输!
    “姐姐,如果从来一遍,你会从燕世洵,孙之牧,夏天烈这三个人之中选择谁!”小元忽然问道。
    丁飞羽一愣,她不回答只是莞尔笑道:“小元,我保留这个问题的答案,现下我该干正事去了!”
    “正事?”小元紧跟丁飞羽身后,想一探究竟。
    丁飞羽直接的出了洲伊府,策马上了通往白洲城的城关顶,眯着眼看向了因为莹白大地反光而有些许亮堂的苍穹。
    忽然一只鸽子扑棱棱的飞翔而过!丁飞羽红唇一弯笑道:“寒冬半月的那里来的鸽子,待我射杀下来给兄弟们烤了下酒暖身!”
    “姐姐,你想干什么!”小元话音未落,丁飞羽果断的举起了弓弩,拉起了长弓,架上羽箭眯眼朝着那飞翔的鸽子手一松便发出利箭。
    箭离絃而去,穿透了寒凉的空气直追那鸽子而去。
    “扑”那鸽子忽然在空中扑棱了几下后就直线往下掉落。
    “中拉,大人射中拉!”底下守城的将士高兴的直呼。
    丁飞羽放下弓弩,挥手道:“送上来!”
    不消半刻,那鸽子便被送了上前来,丁飞羽在鸽子的羽毛下找出了一个小如竹支的小桶子,拆开来一看,是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的内容俨然是刚刚景觖和小元说的话抄译上去的!
    “白远道啊白远道,我丁飞羽还真是走眼了,你这卑鄙无耻之徒!”丁飞羽本想着揉掉那字条,可是心底忽然腾升起一个计谋,她为何不将计就计,明天真的出发,但目的可不是烧粮草营,而是直攻城门!
    “来人,寻一只信鸽来,要快!”丁飞羽忽然命令道。
    “姐姐莫非你想将计就计?”小元开口问道。
    “对,既然孙之牧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将这字条送过去,好让孙之牧明天守着粮草营去!”
    “喝,姐姐好奸诈!”
    “那叫兵不厌诈!”丁飞羽结果侍卫递上来的鸽子,将那信筒在那鸽子的腿上绑好,抬手就将鸽子往天际一抛。
    “姐姐,但愿能顺利!”小元看着那飞远去的鸽子说道。
    “会的!”丁飞羽肯定的说道!孙之牧既然急着打探她的进攻时间与谋划,那也说明他坐不住了!
    而此时,白洲城白家府邸内,孙之牧拥着柳云安稳的沉睡着,忽然一只鸽子飞了进来,站在书案前咕咕的叫着。
    孙之牧睁开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站起身直接朝着书案奔了过去,抓住鸽子扯下那信筒,扔开那咕咕乱叫的东西后,展开字条,细细阅读了一番后忽然笑道:“好啊,丁飞羽原来你打算偷袭我的粮草营,可真是够狠的呢!好吧,你来我,你来围攻白洲,我便让蓝洲生乱让你两头措手不及!”
    柳云躺在卧榻上,眼眸睁着,她被孙之牧的笑声惊醒,她并没有起身而是慵懒的在帐内问道:“少主,赌局开始了么!”
    “对!”孙之牧回过头对帐内的女人曼妙的身姿满意笑道。
    “云儿可否问一下?”柳云的手抚摸这软软的锦被,笑得肆意。
    “说,你明知道我不喜在我面前吞吞吐吐之人!”孙之牧低沉的说着。
    “少主,可真下得了狠手?”柳云问道。
    “云儿,这一盘我们来赌赌,我若赢了我便用你我一场婚礼来庆祝!”孙之牧笑得深不可测。
    “若输呢!”柳云再度问道。
    “若输,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孙之牧淡漠一说。
    “嗯,那好!夜深了少主可要安睡了?”柳云拍拍锦被,美丽的脸颊笑的犹如一朵娇艳的牡丹花。
    孙之牧沉思了片刻便朝门外喊道:“门外可有人?”
    “少主,有何吩咐?”侍从在外面低沉的应和。
    “燃烽火,我与少夫人且要出去观赏观赏!”孙之牧转身回了暖帐内,拖起柳云便走。
    一句少夫人让柳云如同漂浮在云端,她也不管不顾披上大氅便随着孙之牧上了烽火台。
    “有一句话说,烽火戏诸侯,说是一个君王为了取悦他的姬妾,竟然将烽火当玩乐,最终败了国!”
    “那少主不是犯了戏说?”柳云笑道。
    “无碍,我便是要让蓝洲城内的人看看!”孙之牧点燃了烽火台上的烽烟,唰的一声,一枚绿色的烽烟在暗沉寒凉的夜空炸了开来,那光芒耀得如同黑幕的苍穹亦明亮了起来。
    “嘭……!”烽火炸开的璀璨颜色照耀人心,城关上丁飞羽转过身看远方,苍穹上的烽火光芒耀得她的脸光怪陆离,一口暖酒饮入喉一行孤清的眼泪涌下了眼角:“孙之牧,你是放烟火给我助兴么!你可知晓烽火戏诸侯的典故?”
    而那间小房子内,小元趴在桌面上,她被烽烟惊天的轰响声惊醒,她站起身正要万外走时,身上的裙摆却被书案上的一方格子挂住了。
    扯不掉,小元只得拉开格子,格子内什么东西都没有,唯独有一本蒙尘的手记。那字迹小元认得便是丁飞羽的字迹。
    好奇心驱使着小元翻开了几页,她的脸忽然由白变红,阖上本子放回格子之中,她本无意窥探姐姐的私密,可那思念一个男人的字词写得火热大胆缠绵得让人看得面红耳热。
    “等等……!”小元拉开了格子从新拿出本子,翻开最后一页,落款是今年的元月二十。也就是说姐姐将近整整一年未写。
    “女儿以离我而去,痛彻了心扉!之牧啊我的夫君或许你我永远都读不出对方的心,也容许我最后一次唤你夫君,最后一次说我爱你!今日之后我绝对不会在对你留心!”
    小元轻轻的读出了书页上让人心酸的内容。合上本子,她愣了愣,姐姐这是何苦!她明明是那样爱着她的敌人。
    “小元,你醒了吗?”丁飞羽打开们,小元一惊,便将手记藏于袖口内,站起身道:“姐姐有什么事吗!”
    “小元,你先回去吧!”丁飞羽看着小元疲倦的脸,心疼的说道。
    “哦,哦!”小云略有些许的心虚,回答的有点口齿不清。因为她一不小心的解毒了外表坚强的姐姐,内心其实是非常软弱的!那本写满了姐姐内心的本字现下便在她的袖口之中。
    小元走后,丁飞羽做于书案前,眼眸忽然落在那格子上,她的手轻轻的抽拉出了格子,眼眸忽然一僵,那记载着她一年的思念的本子不见了
    心翻腾起了一股尖锐的疼,可丁飞羽脸上却笑了,手记丢了便丢了,那手记原本是想写到孙之牧回蓝洲时送给他的惊喜,可是现在用不着了,留着也没用!
    可为何眼泪会翻滚而出?丁飞羽忍不住的俯在了书案上低声哭泣。
    门扉外,透过缝隙,小元看见了丁飞羽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肩膀,那本手记她握在手心里,一颗心写满了疼,燕世洵所说的她正在蓝洲承受着孤独与悲伤,原来指的便是如此!燕世洵你在楚越又何尝不是为了这个女人而饱受孤独与悲伤的双重夹击?可你却心心念念的想着这个女人的处境。
    “女人错爱一个人便是要如此,姐姐,如果你爱的是燕世洵那该多好,尽管我会妒忌,可我希望燕世洵哥哥身边的女人是你,那样他便真的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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