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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被泄漏,凌元面上不在遮着白纱,此刻她如若行尸走肉般的行走在热闹非凡的帝都街头上。
没失忆之前,她到底做了什么背叛姐姐的事?凌元惨白的脸上浮起了一沉担忧,她怕她真的就是那样吃里扒外的人!因为这几年,有关于她的过去,丁飞羽总是说的模糊不清。
一辆马车由远而近的飞闯了过来。赶车的马夫挥舞着马鞭厉声大喝着:“走开,快走开!”
街上原本熙攘的人影瞬间的逃了开来。唯独剩下了失魂了的凌元。
“让开!”马车飞奔而来,凌元一旋身闪避不及,眼看正要被撞上之时,忽然的一双手狠狠的将她扯向了路旁。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丁飞羽扯着凌元两人双双跌落在路面上她一样被惊得一身的冷汗。
“姐姐!”
马车从身边掠过,凌元被惊吓撤回了思绪,看着丁飞羽,只是轻轻呼唤了一声便住口了。
丁飞羽拍拍身上的尘土,她见凌元一早外出半日未归,眼下帝都对于凌元来说处处都有可能存在危机于是就出门找寻。果不其然的,她刚刚转过街角便见失魂落魄的凌元刚想走过去时,冷不丁的窜出来的马车让她奋不顾身的将凌元扯向一边。
“小元何必还在为昨日之事耿耿于怀!“丁飞羽浅淡的说了一句。
“姐姐,我迫切的想知道过去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包括那个叫什么墨洋的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何这个陌生的男子每每出现在我的梦境之中我竟然的会痛彻心扉!”小元颤颤抖抖的说着。
丁飞羽眼眸一沉,她拽住了小元的手道:“现在的你就是过去的你,没什么两样!有些事你既然忘记了也无需老是记挂着,听姐姐说一句回楚越去,回到你现在心中的那个人身边去就可以的了!”
“姐姐!燕世洵他不爱我!”小元的手忽然扯住了丁飞羽的臂弯,她的心口溢着满满的心酸。
丁飞羽一愣她站住了脚步,她早就看得出失去记忆之后的小元是爱上了燕世洵的所以,她才百般隐瞒了燕世洵在小元记忆里的残暴。可眼下小元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元的一行泪水滑下了面颊,她颤颤巍巍道:“姐姐,你应该见到过琉球岛上的落花宫殿吧,满楚越的人都知晓,那做魁梧奢华的宫殿是燕世洵为了你而建造!
“那又如何!”丁飞羽苦笑了一下。燕世洵与她早就背道而驰如今连朋友都不算。
“不如何,姐姐可称怜悯过燕世洵哥哥的一片苦心?”小元低沉喃喃着。
丁飞羽说道:“小元,现在不是说这个事儿的时候,明天我送你启程回楚越国不许在回来!”
“姐姐,我不能回去!”小元尚且没有忘记燕世洵的嘱咐。如今丁飞羽的身体条件这般孱弱,她更是得留在这个表面顽强,内心柔弱不堪的女人身边。
“由不得你说不!”丁飞羽无奈的说下去。凌元留下,夏天烈定当不会放过。她也舍不得离开凌元,可是真的她非走不可。
果然,在当天接到了阿珍信函的司马宴急急的赶回了琉金宫。
下了凤辇,司马宴尚且来不及脱去身上的披风便急忙忙的往御殿走去。刚走近御殿门前便听见了一阵乐曲的声音飘荡了出来。
“谁在里面?”司马宴的眉心微微的皱了下来,何其庄严的大夏政权靶心之地竟然会弥散出这种靡靡之音。
“是珉贵妃!”侍从微微的低下来头。宫中谁人不知晓,只从珉贵妃进了宫之后,王上就未成在进过凤翔殿。
“该死的女人!”司马宴的一股怒火腾上了心头,挥开面前挡着的侍从后直接的往御殿走了进去。
“王后,且慢!”急急赶来的阿珍见司马宴火急火燎的,便急忙上前。
司马宴站住了脚步,冷眼看着阿珍身边时问道:“芙蓉呢!”
“芙蓉丫头出宫去了!”阿珍回答。
“为何出宫!”司马宴诧异的说道,她一般都不准许芙蓉这丫头出宫无端行走。
“王上准许芙蓉随着牧林大人出宫!”
“该死的夏天烈!”司马宴咬牙切齿的低声呵斥,难道他不晓得芙蓉的重要性,如若有什么闪失,那该怎么办!
“王后娘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凌元竟然没死,还出现在了丁飞羽的身边!还听闻王上竟然将凌元放了!”阿珍焦急的说着。
两头都关系到了丁飞羽!司马宴的心乱得很,她不是怕丁飞羽什么,而是大夏的天下眼下并非真能太平盛世,楚越和大西北处的孙阀叛军自立为的齐国虽然占时的风平浪静,可也太宁静得出奇,她也曾向木灵老人请教过,木灵只说这只是狂风骤雨前的宁静,大夏的未来尚且如浮萍琢磨不透!而丁飞羽对于军事方面的事情就连老父司马封大将军都赞不绝口,木灵也极力的举荐说,能牵制三国的人必当是这女人!
而这丁飞羽此刻似乎正要脱离,而司马宴似乎能预感丁飞羽离开大夏之时将会是大夏狂风在起之日。所以她无论如何要牵涉主丁飞羽,看在看看夏天烈他竟然就这么的将丁飞羽的军权给卸了,转而沉入了一个歌舞伎的温柔香之中。
走进了内殿,司马宴的怒火更甚,因为殿内不仅烟雾缭绕,更有一群舞姬跳着舞。
衣衫裸露的舞姬,让司马宴眼前一片乱花迷眼,夏天烈躺在卧榻上,一脸的弥散荒废神色,而竹心正依靠在夏天烈的身边,一双抚媚的眼眸直愣愣的盯着门口的司马宴。
那种眼神似乎是在挑衅,竹心的手靠着夏天烈的肩膀,俯下身安静的依偎进了夏天烈的怀里。
忍无可忍,司马 宴固有的皇后威仪瞬间的全然消散,她一脚踢翻了那放在中间的不断的弥散出奇怪味道的香炉。乐声戛然而止,舞姬们停下了扭动的腰肢,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身披着红色披风,身穿着淡紫色棉袍裙的女人。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响彻了御殿的内室。竹心的脸颊五道红痕历历在目,司马宴压制住沉浮的胸膛呵斥道:“是谁让你们这些卑贱的货色扰乱御殿的庄严!”
舞姬们都有些许的惊呆,这个衣着朴素的女人今日敢掌剐最为受宠的珉贵妃。
“孤准的,可以么皇后!”夏天烈做起身,打了个哈欠,转眼看到了竹心脸颊上的五指红痕时,声音有丝丝微怒。
“下去!”司马宴看着夏天烈,对那些歌舞伎下达了命令。
殿内瞬间的厘清了,司马宴推开了窗户,深吸了一口气,这内殿内的空气让她恶心。
“珉贵妃也下去!”司马宴回转身,指着一脸红肿的竹心说道。
“竹心不用下去!”夏天烈慵懒的抱住了竹心颤抖的身体,爱怜的看着女人红肿的脸蛋。
司马宴吸了口气笑道:“罢,我还当真忘了,珉贵妃是王上的新知己!”
“王后,有什么便说什么吧!”夏天烈不耐烦的说着。
“王上为何卸丁将军兵权!”司马宴问道。此次她必将所有疑惑解除。
“因为丁将军累了,需要休息!”夏天烈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那好,大夏的天下也能累吗!”司马宴的苦笑着,丁飞羽会累,她司马宴何尝不会。
“废话,天下怎能言累!”夏天烈沉下眼眸,今日他的性格越来越不耐烦。
司马宴道:“天下不能累,将军更不能说累!王上可曾想过,如若天下在乱,朝中难觅丁飞羽那样的将才!”
“王后的意思是说孤要死死的拖着丁飞羽,靠着丁飞羽保天下?”夏天烈的怒火腾升而起,原来他在司马宴这女人的眼中就是如此的没用。
“呵呵,也许是!当下王上知道凌元竟然活着,竟然放了她,权衡利弊你可衡量过?如若有些事让丁飞羽知道那后果王上你可有想到?”
一语戳中了夏天烈的痛处,他暴怒站了起身,扬手便是给司马宴一巴掌后吼道:“听你的,杀了她,派人追杀凌元!孤听从你的计策,设计丁飞羽将她控制在手心之中让她替夏朝卖命的情况下更是一路追杀玉儿的娘亲,夺了骐儿,听你的将她改名芙蓉,我竟然也将孙之牧的女儿宠得如珠如宝!孤一路走来一路深陷,与玉儿的间隙越来越大,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女人!”
司马宴的嘴角滑落了一行鲜血,她的眼中有怒火,夏天烈是什么意思?她处心积虑的依附着他的意愿替他保全天下,此刻他竟然在责难她,夏天烈他是不是疯了,他到底是怎么了!
掩去了唇角便的血丝,司马宴凄然一笑:“臣妾总算明白了,丁飞羽情愿爱着一个被逼成逆贼的人,也不愿意爱你!”
夏天烈彻底的被激怒了,一股狂乱的感觉冲撞着他的血液,他狰狞的掐住了司马宴的脖颈道:“这些话,你可敢在说一遍?”
司马宴困难的笑了笑道:“夏天烈你真可怜,看得到吃不到,莫说是我耸动你谋划丁飞羽,而是你的心本是这么想,臣妾也只是讨好的依附,夏天烈你真卑鄙!”
“滚!”夏天烈狂怒的抛开了司马宴,一脚更是狠狠的将她踹飞。
嘭的一声响,司马宴倒在了僵硬的冰凉地面上。她忽然的被一阵从下腹传来的剧痛疼白了脸。
伸手捂住了下腹,一丝的温热惹上了指尖,醒目的殷红。“啊……!”司马宴尖叫着,她慌乱的尖叫着,这是怎么了。
“阿珍……!阿珍……!”司马宴趴在地上不断的朝门口呼号道。
门外原本被争吵惊呆了的阿珍听见了司马宴凄厉的呼号,急忙奔跑了进内,一眼便看见了一脸惨白的司马宴躺倒在了地面上。
“王后,您怎么了?”阿珍跑了过去,一把扶住了司马宴焦急的问道,可随即看见了司马宴满手的血,以及地上不断蔓延开来的血液时,惊得瘫坐在了地面上。
“小……,小产……!”阿珍竟然口吃的说不出话语来。惊呆了的还有夏天烈。他呆呆的看着司马宴倒在了血泊之中,惊醒过来的思绪慌乱成了一团。他刚刚是怎么了。
“宣医官,快宣医官!”阿珍哭嚎着看着,司马宴何时有孕在身的,她为何不知道。
“孩子,我怎么会有孩子?”司马宴悲拗的哭出了声音,她日盼夜盼的孩子竟然悄悄的种植在了她的怀中,她竟然一无所知,眼下满手的鲜红想必是……!
“夏天烈,这是我们的报应……!”司马宴在剧烈的疼痛之中挣扎起了身,满身的血指着夏天烈道。
“王后,不要这样……!”阿珍恐惧的看着虚弱得摇摇晃晃的司马宴。
心死让司马宴忘记了疼痛的折磨,她死死的看着她的丈夫的脸,伸手抓住了阿珍的手道:“阿珍,我们走!”
“王后,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阿珍惶恐的说道。
“并非斗气,而是心死!”司马宴咬咬牙竟然自己拖着还在流血的身子走出了御殿。
夏天烈看着那血红的血脚印瘫软在了卧榻上,他指着那些血迹惶恐道:“竹心,快,将那些血迹抹了!”
报应,司马宴说的真对!此时竹心脸上荡漾出了一个笑容。她招来了宫婢将那腥烈无比的血液擦拭去后,转身将一脸惨白的夏天烈拥进了怀。
“竹心,给孤药,给孤药!”夏天烈慌乱的抽了抽鼻子。双眼瞬间的憔悴涣散。
竹心浅笑的将那一方药盒递了过去,笑容里啐满了的都是毒。她要的便是如此。
夏天烈颤抖的接过了那盒子,直接倒出了一个药丸后碾碎,倒上暖炉后深深的吸了一口那诡异的白烟后满足的阖上了慌乱的眼眸,双眼露出了极致的享受。
竹心做在一旁,双手拿起了那副染着血痕的绣布,仔仔细细的绣着上方那清淡的竹叶。
她的复仇计划已然成功了一半。还有就是,那孩子竟然当真是孙之牧的孩子。
而殿外,通往凤翔殿的道路上,血迹弥散在即将融化的白雪上,炙热异常。
“阿珍,阿珍我受不了了……!”司马宴泪流满面,她仓惶的倒在了雪地上,眼泪纵横过了眼角,她的心俨然以随得如同柳絮飞扬在了这冰天雪地之中。曾经她是带着一颗温良的心进了这深深的宫闱,可这一份温良弥散在了夏天烈的手心之中。她恨他,极度的恨。
“来人,快来人!”阿珍的声音被弥散在了北风之中,她只能咬咬牙支起了腰身背起了已然快昏迷了的司马宴摇摇晃晃的走。
一路走,一路落着血珠。女人的发髻散乱乌黑的发丝激扬在寒凉的风之中,她悔于那年的风华府上,对丁飞羽的那份愚蠢的嫉妒,她不该信誓旦旦的说,夏天烈心中所想之事,她定当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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