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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天,半个月说过就过。
距离漠北国境还有半天的路程的云鱼山山涧之中,薄雾缠绕,绿树森天,溪水潺潺,鸟儿欢鸣着。
“呕!”一声呕吐的声音,惊起了一树的鸟儿。
“师傅,您还好吧!”树荫下,灵枢一脸的焦躁的看着冥王司趴在树干边不住的呕吐。双手不停的拍打着师傅这半个月来受苦受难消瘦不少的脊背。
丁飞羽坐在溪流边光滑的岩石上,双脚浸泡在清凉的溪水之中,半眯着眼,一脸不在意的说道:“小鸟,也是肉!爱吃不吃!”
冥王司抬起发青的俊脸,稍稍回过头,一眼看见他那精致的凝玉盘子里安放着的那只烤小鸟,狰狞的头部时,一股酸水泛滥出了喉咙,再度呕吐了出来!
“丁姑娘,别折磨我师傅啦,我师傅最怕的就是擒类!”灵枢将那玉盘一掀,奔过来可怜兮兮的说道。
丁飞羽笑道:“我说,冥王司,你不是说餐餐都得有肉么,你看看一条路下来只有山路,山里除了野鸡,就是小鸟,我也没办法呀,看你这半个月瘦成什么样了真让人心疼。你多少吃点啊!”
“丁飞羽,你这该死的女人!”
冥王司一路狂奔了过来,抓住丁飞羽咆哮道:“我不要,我不吃!”
“不吃就吃白饭去!”丁飞羽开怀大笑。离开大夏帝都的半个月来,她前所未有的开怀,她竟然能暂时的忘记了大夏帝国所带给她的伤害,而与这师徒两人打闹成一片。
耍那无赖般的冥王司,成了每日的必须。丁飞羽觉得,这样的男子,有时很认真,就如同那夜的谈话一样!可日常又跟泼皮一样的二得让人看见他都觉得心里舒坦。也正是冥王司这样的性格才是让她开怀的灵药吧。
“丁姑娘,我们师傅这样下去可真不行了,我们师傅没受过这样的苦!”灵枢看着崩溃了的冥王司,可怜巴巴的哀求着。师傅原本是想着好好的享一下有人伺候的好处,没想到竟然给折磨成这样。
丁飞羽的指尖,撩起了冥王司的银色发丝,指尖抬起冥王司的下颚看中他那青白的脸色道:“还真是可怜!”
“你绝对是故意的!”冥王司恶狠狠的说道。
“也还可以吧,哦对了今天最后一次给你加餐,吃鱼不?”丁飞羽指了指水面偶尔游过去的肥美鱼儿问道。
“吃”冥王司双眼绽放出了光芒。
“那行,放开我!”丁飞羽指了指冥王司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道。
冥王司识趣的缩回了手,退到一边。如同一只馋嘴的猫儿盯着丁飞羽看。
丁飞羽随手抓起一把溪边的卵石,站在岩石上,居高临下,双眼锐利的盯着水面看许久,似乎抓住了时机,忽然单手指尖捻着石头,往水中一弹。
咚!水面荡起了水花和涟漪,许久一股殷红在水底冒了出来。丁飞羽蹲下身,双手往水里一捞,一条足足得有两三斤重的鱼儿便拿在手里。
冥王司与灵枢看得目瞪口呆,半响带拍拍手道:“不愧曾经为将军,失敬失敬!”
丁飞羽懒得理会,将鱼儿丢给了灵枢道:“这次你们师徒两自己理了这条鱼,我在此与你们告辞!”
“你要走了!”冥王司与灵枢同时说道。
“对,你们不是说出了这山路,就进了漠北国?”丁飞羽道。
“嗯!”冥王司黯然的点点头!
丁飞羽的唇角绽放出了一抹好看的微笑,看着冥王司以及抱着鱼儿的灵枢道:“我们后会有期!”
“但愿,丁飞羽记得那夜我说的话!”冥王司淡然的笑道。
丁飞羽上了岸,穿上鞋子,走上山道一边走一边回首看着冥王司道:“当然,不过你的条件也别太苛刻哦!”
“师傅,您就这么让她走了?”灵枢望着丁飞羽消失的身影道。
“她是不会留下的,她想找那个人!”冥王司怅然说道。
灵枢看着冥王司脸上少有的失落,一手揪揪冥王司的衣裳道:“师傅,您是不是喜欢丁飞羽?要不你怎么能容忍丁飞羽如此虐待你?”
“她需要笑!”冥王司的回答让灵枢听得稀里糊涂于是他便说道:“徒儿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马上将这鱼杀了,弄给我吃,我快饿死拉!”冥王司压下心底翻腾的心潮,一脸笑的没心没肺。
“哦!”灵枢跟随在冥王司身边也有十年出头,他头一次看见师傅如此的失落,也不在多语,一手将鱼给卸了,好给这半个月来营养不良的师傅补上。
冥王司在一旁,掏出了那本手记,轻轻的说道:“丁飞羽,你我的缘分还没完呢,不出所料的话,我们应该还有碰头之日。”
果然,行走不出半日,丁飞羽出了云鱼山时,一眼就看见了通往漠北国的关卡。
“什么人?”关卡前,一名守门将士见丁飞羽的衣裳装扮有异于漠北国平常女子的装束,便将她拦截了下来。
丁飞羽没有料到这一点,见守门将士虎视眈眈的看着她时,她便说道:“我来自大夏国!”
“大夏国!”
守门的几个将士一听是来自大夏国的人,便沉下眼眸。拔出佩剑道:“还敢如此明目张胆,你可是大夏国派来的探子?”
“我怎么会是探子!”丁飞羽面对闪着寒光的刀剑,以及虎视眈眈的漠北国将士,更是二仗摸不着头脑。
“将这女子带走!”城门下下来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男子,那男子不闻不问便挥手示意手下将丁飞羽拿下。
“大人,我一不犯法,二不偷盗,为何抓我?”丁飞羽朝着眼前那高大的黑色铠甲男子疑问道。
那男子狠瞪了一眼丁飞羽道:“就因为你是大夏人,现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大夏与漠北国的局势不稳,大夏人就是我漠北国的敌人!”
“什么!”丁飞羽一惊,真是一天变脸。漠北国半个月前还不是对着大夏俯首称臣,为首是瞻的么,为何局势会突变?
“走吧,大夏国高高在上的人,让我们漠北的牢狱好好的伺候伺候你!”那侍卫不怀好意的推了一把丁飞羽。
“哐当!”一声落锁的声音才让丁飞羽惊醒,可她早就被推进了囚车内禁锢了起来。
“怎会这样?”丁飞羽的手抓住囚车粗糙的木围栏。
“哎,姑娘!你为何自投罗网?”
忽然的一声叹息让丁飞羽一愣。她且回过首,一样看见旁边的另一辆囚车内,无奈锁着另外一名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身形微胖,身穿着量力的绸缎衣裳,看样子像是经商的生意人。
“大叔,为何大夏和漠北的局势会突变?”丁飞羽直截了当的问道。
“事情的起因只因为一个小小的女官!我听闻,因为漠北的使臣将王上身边最得宠爱的小女官芙蓉带离了大夏,王上讨要不回,正准备兴兵呢!哎,为了一个女官值不值啊,现在漠北的将士一见大夏人就抓,不是打死就是为奴为婢!”
“就因为这样才导致两国关系突变!”丁飞羽愣愣的,短短半个月内竟然会出了这等事。
“你们说什么呢你们!”
忽然一名侍卫上前来便是一鞭子打了过来,正正抽中了丁飞羽的手臂,顿时皮开肉绽。那中年男子顿时吓得缩了回去,不敢在说一言半语。
囚车缓缓的动了动,丁飞羽一惊,不顾手中的疼痛趴在囚车便朝着那侍卫吼道:“你带我去那里?”
“带你去享福!”那漠北的侍卫耻笑着。
马儿拉着囚车,丁飞羽困在其中,她只能低着头,将脸埋在双膝之中,窘迫得蹲在囚车内任由马车拖着她行走至未知的地方。
漠北的气候是温暖的,阳光照耀的丁飞羽脖颈上的肌肤生疼,许久,丁飞羽仰起头,她咬下几乎晒得爆裂的唇瓣,此次她来漠北的目的是寻找孙之牧,要回芙蓉,也就是骐儿!而孙之牧在漠北的身份是位高权重的大司马牧林,她必须要找机会见到他!
而回首囚车外的环境,从边关行至城中央,人声自然鼎沸了些许,市场口夹道两边,有漠北的子民虎视眈眈的看着囚车内的丁飞羽,在他们的眼里,她就是曾经践踏他们家园,奴役他们高高在上的大夏人!
“该死的大夏人……!”人群之中忽然爆发了开来,夹道两边的人忽然围拢了上来,纷纷向着囚车内的丁飞羽乱投石子等异物。
丁飞羽双手抱着脑袋,紧紧的卷缩起身体,可那些石子打在身上可真真的疼得入心。
“且都给我住手!”忽然传来的爆喝让现场一片宁静。丁飞羽缓缓的抬起头,微微一愣,夹道两边原本愤怒的子民竟然自动的让出了一条道道。而道道的前方立着一名骑着黑色马匹的男子。
丁飞羽打量了一下那男子,只见他身穿着紫色衮袍,裹着银色腰封,容貌生得剑眉星眼,气度不凡,而漠北子民如此的敬重于他,丁飞羽思量着这男子想必身份不轻,她似乎抓到了一条救命的稻草。
或许是见囚车内的狼狈女子正盯着他看,男子竟然跳下了马,径直走至囚车边边,拿着策马的皮鞭指着丁飞羽道:“你在看什么?”
“公子如此俊俏,怎能不被吸引多看几眼!”丁飞羽嘴角噙着笑。她想靠着这个人,脱离这个禁锢她的囚牢,好让她以最快的时间见到孙之牧。
男子的唇瓣微微一扬,笑容竟然灿烂如若阳光。他的皮鞭抬起了丁飞羽的下颚盯着丁飞羽的双眼浅笑:“好甜的一张嘴,逢人便夸,可惜你的眼眸之中潜伏着的心机太重!”
这男子似乎一样洞穿了她,丁飞羽心是一惊,正想说什么时,那男子道:“被关囚牢谁都想脱离这囚牢,你也没错!这世道有心机才能活得下!”
“你是谁?”丁飞羽忽然正色问道。
“我是谁无关紧要!”那男子莞尔一笑。
丁飞羽思绪一转,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眼前这男子她不适合和他玩弄心术,唯一只能坦白!于是她急切道:“我来漠北并无恶意,我只是来寻人,公子可否帮我!
“有缘见,我自会帮!”那男子淡淡一笑转身而去时他的双眼对这囚车内的女人的机智露出了赞许。
“喂,你等等……!”丁飞羽绝望的叫嚷道。可随即的引来了驾着囚车的侍卫的不满。
“你叫什么,南宫大人怎会听你胡扯!”
“南宫大人?”丁飞羽喃喃着,刚刚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囚车外的侍卫嘲讽道:“等你进了南宫府充为贱婢的时候,可能也三辈子也见不得南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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