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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别院。
清晨微凉的清风微微的卷起了寝室窗台上的那卷竹帘,一缕薄薄的阳光若影若现的投了进来。
丁飞羽披起衣裳,忍不住的咳了几声。
起身,纤细的手白皙得几乎看得见皮肤底下的血管,丁飞羽她卷起了竹帘,闭上眼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清晰的空气透彻心扉。
呼出一口似乎集聚在心中好几个世纪般的浑浊之气,丁飞羽透心的感觉到一股清新,放眼望去,院内一片苍翠,一阵长风卷过,沙沙作响,南宫别院内多栽的是竹子,风一吹,那些细长的叶子自然的会鸣唱出这种声音。
走下小楼,丁飞羽站住了脚步,她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前方的凉台上,南宫和敏坐落在圆桌前,身边站立着一名衣衫华贵,却略微有些许暴露的女子。
那女子的侧面娇媚至极,她低低的说道:“南宫大人,昨夜青龙台来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男人,满头银发,面容却如同俊逸小生一般!”
“哦,有何奇怪!”南宫和敏悠闲的喝了口茶。
“漫儿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在皇都出入过,而且看他并非漠北人,却和郡王非常熟悉的样子!”
“嗯,然后呢!”南宫和敏说道。
“然后牧林大人也来了,为了避免让他知道,我在偷窥,我只能退下了!”
“哦,是得彻查一下那银发人的来历,可那依兰科与牧林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南宫和敏放下茶杯,满腹狐疑,一转头却看见了远处站立着的丁飞羽,便伸手道:“飞羽上来!”
漫儿的眼眸一沉,她低沉道:“她是谁?”
“丁飞羽!”南宫和敏眼尾瞟了瞟漫儿轻轻笑道。
丁飞羽上前,她以一身至柔和的粉色罗裙小褂出现,柔美的就如同冬日里那树梢上的桃花瓣儿。漫儿的眼眸之中竟然浮出了淡淡的妒忌神色。
“飞羽要出去?”南宫和敏问道。
“对!”丁飞羽点点头。
“也是,好好逛逛!”南宫和敏点点头。
“那我先告辞!”丁飞羽转身即刻离去,因为身边那女人的眼光看得她脊背发热。
一见丁飞羽离去,漫儿冷硬的开口说道:“她是什么身份!”
“我的婢女,就此而已!”南宫和敏说道。
“希望如此!”漫儿道。可随即的她却又开口道:“南宫大人,我到底要在依兰科身边呆多久?”
“漫儿受够了待在依兰科身边的日子了?”南宫和敏轻轻的笑着,他安插漫儿在依兰科身边,是因为他在怀疑,依兰科是否真的荒淫无道!因为漠北国并不需要一个这般摆设一样的昏庸帝王!
“依兰科简直就是个昏庸败类!”漫儿柔美的面颊上露出了一丝的嫌恶!她所喜爱的男人就该如同南宫和敏般,温和而正直睿智。可她就是不明白南宫家也手握重兵权霸一方,为何南宫和敏不反了那无用的依兰科而自立为王。
南宫和敏的眼眸淡淡的看了眼漫儿后,阖上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漫儿回宫去吧!”
漫儿不甘心的咬下嘴唇道:“漫儿深爱的是南宫大人你,更想看见登顶漠北王座的人是南宫大人,因为只有你才配!”
“配与不配是另外一回事,漠北的天下开天辟地时就姓依兰,现下除非依兰死绝了吧!”南宫和敏的话说的温驯无比,心却猛然一缩。天下就如同一块甜美的糕点,对谁不是个诱惑,只是要得到这个糕点总要有个适当的时机。
漫儿睁大了杏眼,心里反复着咀嚼着南宫和敏的话,忽然似乎明白过来,她微微低下头沉声说道:“漫儿当年流落街头差点病死过去,是南宫大人救了漫儿一命,如今漫儿自然会帮大人心想事成!”
“去吧!”南宫和敏摆摆手,不在发出一言半语。如今漠北天下局势逆转,只是皇族贵胄世家之中人影单薄,依兰皇族之中也只留有依兰科,以及那个不愿意回来的哑巴郡主。牧家只有牧林。南宫家也只剩下他南宫和敏。至于那丁家,且看丁飞羽愿不愿意承认。如若依兰科不这么荒淫无道那么他南宫和敏也必将不会窥视天下,他南宫和敏是不想看见好不容易风生水起的漠北帝国在一次衰败在了这无用的依兰科手中。
漫儿刚走不出一个时辰,南宫别院内的侍卫忽然一阵小跑的过来。
“大人,郡王的人马到别院大门口了!”
南宫和敏睁开眼,双眼露出疑惑,低沉说道:“依兰科来干什么?”
“本王想来见见你丫和敏!”依兰科从竹林后边闪身出现,一身的金色腾龙衮袍,显得他雍容华贵,可脸上的谄媚笑容又将依兰科原本大度的气概瞬间的演变成了如同富豪家的纨绔子弟般。
“臣见过郡王!”南宫和敏起身淡淡的说了句。
“免!”依兰科轻轻一笑,一落座便不顾身份般的端起了桌面上的茶水喝了起来。
南宫和敏冷冷的看着依兰科的侧面,沉声道:“郡王来此有何事?”
依兰科放下了手中的茶盅,一脸的谄媚笑容:“本王听闻,南宫你此次进梭城,身边带着一名清艳美人?”
南宫和敏嫌恶的一挑眉尾道:“不知郡王意欲为何?”
“本王想要跟你要了她!”依兰科厚颜无耻的说着,他觉得反正多年来他塑造出的形象便是如此,他当然也知晓南宫和敏对他的极度厌恶。
“郡王,难道你的一生之中就只有美人跟美酒么,难道你就不知道你身背的重任?”南宫和敏果然勃然大怒。
依兰科心中微微一愣,他一直的觉得南宫和敏表面的温驯与平淡是装出来的,暗地里是在偷窥着漠北的天下,但是今日他竟然在他面前表露出了这般情绪,这又不像是一个偷窥他天下的人所能表现出来的样子。
“臣对于郡王的样子,实在是痛心疾首!”南宫和敏低声呵斥。
依兰科眼眸一转,此时他断定不了南宫和敏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被他这幅纨绔郡王的样子所激怒,所以他依旧嬉皮笑脸道:“人生短暂一场,有乐还不行乐,老来有得悔的!”
“你……!”南宫和敏摇摇头,他的心中已然对依兰科绝望。漠北迟早的会在此衰败在他的手中。
粉色衣裙的侍婢娉婷身材端着果盘袅袅上前来,玉手刚刚放下果盘,依兰科忽然邪恶一笑,一只手竟然搭上了侍婢的腰臀部位。
那小侍婢惊叫一声,瓜果滚了一地。依兰科看着花容失色的小侍婢竟然哈哈大笑。
“真香,美人用的是什么香粉竟然如此诱人?”依兰科依旧在调戏着已然瑟瑟发抖的小侍婢。
“够了,郡王难道将我南宫别院当成了妓院!”南宫和敏忽然怒叱着拂袖而去,凭他南宫世家的主人他当然可以将昏庸无能的依兰科不放在眼底。
依兰科看着南宫和敏愤而离去的背影,眼眸沉浮,他一眼扫到了因为惊吓而跪在脚边的侍婢冷冷道:“还呆着干什么!下去!”
那小侍婢惊慌的哭哭啼啼的跑了下去后,依兰科独自一人俯趴在石桌上,双眼盯着桌底下的片片发黄竹叶,唇角竟然荡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当年他从大夏以贴身侍卫西凉的名称从大夏的狩猎场里脱逃后,一直逃往云鱼山上被孙之牧扑捉回了大夏,在以威胁楚越的缘由被释放回了漠北国,虽然这一切也都在孙阀的掌握之中,可这漠北国处处都是夏王的眼线,他不得不提防所以他得以慵懒荒淫无道的样子臣服于大夏的样子出现,那样夏朝才会放松对漠北的警惕为漠北迎来喘息的时机。
怎奈何的对付了大夏警惕,却失了漠北民心。依兰科的唇角勾起了一道笑意,满朝上下除去知情的孙之牧假扮的牧林支持着他外,其余贵胄世家纷纷对他这个漠北的郡王摇头叹息,如同南宫和敏般,他在他的身边安插满了探子,如同漫儿这些货色,无非就是想探得他依兰科的底细,想必是想要赶他下位。
“南宫和敏,你到底是敌是友?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并非想当一个处处受制于强国的郡王,而是要当一个能独挡一面的漠北君王。”
依兰科站起身,双手往上一伸摆出一个懒腰后,旋过身朝着南宫别院内的楼宇眯眼对身边的南宫家侍从道:“告诉南宫和敏,三天后漠北的百花宴可是要协同那位美人出席,不可违逆!”
“是!”那侍从点点头,眼尾对这位漠北的郡王露出了厌恶的神色,他的眼中这个如此好色的男子怎可是他们漠北的郡王。
远处的楼阁上,南宫和敏的长发在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他冷漠的眼眸看着依兰科漫散离去的身影,听着身后跑上来禀报依兰科旨意的侍卫,南宫和敏嗤之以鼻,三天后百花宴,他南宫和敏定当会撤去这个难以独当一面的漠北郡王,依兰皇族就此打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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