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快更新!无广告!
“你怎么会在这里……?”
牧府门前,丁飞羽撩开了马车的车帘,却吓了一跳,冥王司好好的正盘腿而坐在她的车厢内。
“等你呗,灵枢伤了头,依兰科埋在御书房里的奏折山里,只有找你了!”冥王司悠哉的说着。
丁飞羽看了一眼冥王司,蹬上马车,不在发一言半语。
倒是冥王司似乎闲不住了般的开口道:“孙之牧那小子,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丁飞羽生冷的说了句。
气氛似乎一下便冷沉了起来,时光似乎流逝在了马蹄的叩叩声响之中。
“我说了,我会忘了他!”丁飞羽忽然打破沉默。
“真的?”冥王司带着疑惑,他且不信丁飞羽为何转变如此之快。
“想通了心反而轻松了很多,我绝对不容许在他的眼中卑微如同沙砾,那么我将会受尽一辈子的折磨!”丁飞羽一字一顿的说着,可心似乎在滴血。
“需要这个东西吗?”冥王司从袖口之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子,在丁飞羽面前晃了晃。
“什么东西?”丁飞羽望着眼前这个半透明的瓶子里,那些诡异的灰色液体。
“忘情水?”冥王司的眼中浮起了一道狡猾的光芒。
丁飞羽伸手结果这带着冥王司体温的东西后问也不问的打开盖子径直倒进了嘴里。
“你果真决绝!”冥王司道。
“忘记痛苦何乐不为,我与孙之牧 在也不可能,骐儿现在有她心中最喜爱的阿娘,过着幸福且自由的日子,我还有所求不是!”丁飞羽扔下瓶子莞尔一笑。
“呵呵!”冥王司伸手拥过丁飞羽低沉道:“我的肩膀借你吧,睡一觉就好了!”
“谢了!”丁飞羽的头靠在冥王司的肩膀上,阖上眼,一滴泪珠悄悄的滑落而下。
冥王司眯着的眼眸竟然流泻出了一丝的笑意,世家那里有什么忘情水,不过是一点让人暂时进入睡梦的药汁而已。可没想到丁飞羽竟然如此的果断喝下。趁着这丁飞羽睡过去的这一段时间里,他可是有一份礼物要送给孙之牧。
冥王司将怀中的一本陈旧的小本子掏了出来,沉下漂亮的眼眸,在看一眼怀中逐渐进入睡梦的丁飞羽后轻笑:“傻女人,写这本手记就是要让那男人看的吧,我帮你!”
安置好丁飞羽后,冥王司掀开了车帘,对那赶车的小侍卫道:“你停住吧,帮我送点东西给牧林大人!”
那小侍卫接过那本用一条白色绢布包好的小本子后,跳下马正要离去时,冥王司道:“如若牧林大人问起,就让他来找我!”
“是!”
“且让我来充当一个坏心眼的夺人所爱之人吧!”冥王司出了,拉过缰绳,驾着马车直接往皇都赶去。
他且让孙之牧尝一尝失去这个女人的滋味吧。也算是惩罚惩罚他当年骗了他一个金丹的事儿。
“大人,冥阁主让下人送来了一件东西!”牧府管事在门外求见着。
“进来!”
孙之牧独自一人在格林轩内,他正对刚刚离去的丁飞羽的反常而奇怪。
“册子?”孙之牧看着被呈放在眼前的小本子诧异问道,从这本小本子的新旧程度来看,应该年代久远了吧。
“是的,冥阁主说了,如若您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找他!”那小侍卫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瞧一下这个传说之中的男子。
“哦,牧管事带下去有赏!”孙之牧淡然的说着。
当室内恢复了平静时,孙之牧修长的指尖轻轻的翻开了那手记的正面。顿时呆住了。
凭着字迹,他可以确定这本手记应该是出于丁飞羽之手。
一股急切的感觉在心理翻涌而且,孙之牧抓起了册子,快速的翻阅着,不消片刻手中的册子咚的一声滑落在桌面上。
这一本册子的最开始一篇记载的时间是她丁飞羽当年在蓝洲等待着她的夫君归来时。
这一本册子里记载的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归来的期盼,当中不乏火辣辣的情话缠绵。
同时这一本册子里记载的还有这对男女的所孕育的一个女孩的日常变化,比如踏出的第一个脚步,比如记载了这个孩子第一次叫爹爹的时间。当然也记载了这个叫丁骐的孩子,女人所属意这孩子能如同小马驹般快乐自由奔放。
这一本册子最后记载截至的日期是那一年,他孙之牧起兵造反之时……!
“怎么会这样?”孙之牧陷在了宽背椅上,仿若陷进了一片沼泽之中。他一直所认为的丁飞羽对他的虚情假意全部让这一本陈旧的小本子所颠覆。
这本手记里有丁飞羽日日夜夜里亲手记载着的缠绵爱恋以及对他孙之牧的相思之苦。也有着她苦心孕育着女儿的欢乐与忧愁。
“啊……!”
孙之牧忽然腾的站起身,他忽然想起了刚刚丁飞羽所说的一句话。
“我对你的爱从来没半点杂质!更没有你想象之中的肮脏!”
“我对你的爱从来没半点杂质!更没有你想象之中的肮脏!”
孙之牧喃喃着这么一句话后,他的心咚的一声似乎停止了跳动。他慌乱的站起了椅子,被椅子一拌,他一个趟冽险些跌在地面上。
他从来没有如此慌张过,因为此时他急切的想去抓住那女人,将一切的一切全部摊开来讲。
莲湖小筑,风带着荷花的清香凄凄然,屋内铜壶滴漏滴答作响的宣泄着时光的流逝!
“他当真忍得住?”依靠在椅子上的冥王司微微的露出了个浅笑,转眼看向内堂,她应该是时候醒了。
接下来如何,且看她自己决定。
“砰”门猛的被推开。冥王司回眼一看:“来拉,之牧!”
孙之牧站在门口,眼眸扫视着屋内,声音依旧冷淡得出奇,他只是淡淡的道:“你为什么有丁飞羽的手记,你那里得到的!”
“那本手记上记载着一个女人的情感,我一不小心的在一个雪地上捡来的!”冥王司轻轻笑道。
“她呢?”孙之牧走了进来低沉问道。
“她,睡了!”冥王司低沉的说了句。
“睡了?”孙之牧一愣,这句话从冥王司的嘴里说出来是多么的奇怪。
“因为,她喝了我的药!”
“她没事喝什么药?”
“忘情药。”
“忘情药?”
孙之牧呆住了。俊秀的脸庞上有着一丝的惶恐,因为那女人说过,她要忘了他。
“喝了这个药的人,可是会将情欲全部忘怀,包括一些人事物!“冥王司似乎有意将音量提高了些。
“她真的喝了?”孙之牧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拳头已然紧握。
“喝了!”冥王司回答的干脆。
“有解药没?”孙之牧的声音干冷得令人生畏。
“无药可解!”冥王司悠哉悠哉的走至孙之牧身边,言语之中多了一种魅惑,妖妩。
“该死!”孙之牧一旋身,一记拳头重重的打在了冥王司的腹部。
“啊……,咳……!”冥王司抱着肚子蹲下身,疼得颤抖道:“之牧,你个疯子!”
孙之牧冷冷的看着冥王司一眼,转身朝着内室走去,他的双眼有着慌乱的光芒,在他还没有理清整件事情的时候,那该死的女人竟然选择了忘怀。
通往内室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来,一道门槛隔着孙之牧于丁飞羽。
“飞羽……!”
孙之牧在暌违了几年后,第一次如此轻声细语的呼唤眼前这个女人。也带着小心翼翼的不确定。
丁飞羽的双眼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的脸,他的轻声呼唤以及柔和的眼神让她知道,如若此时她扑进了他的怀里,那么他定当会在此将她拥进怀里。
但是她不想。因为他们之间的爱,正如司马宴说的般,缺乏自信。
相爱是建立在彼此的自信上的,连这一点都没有,谈何走得远!
刚刚孙之牧来之时,她早就醒来,她仰躺在内室的卧床上,听着门外的对话。不免也笑了冥王司的苦心,什么忘情水,简直就是鬼话,她的一切情感还在她的心底翻涌。只是现在她权当她喝了真的忘情水,真的忘却了这个曾经相爱过,曾经互相的想至对方于死地的人。
况且忘了何尝不好,她的命不过三年五载的事,何必在次让人苦痛……!
“飞羽……!”孙之牧在此开口唤了一声,双手想搭上丁飞羽的肩膀上时,丁飞羽却纵身一闪,从孙之牧的身边擦肩而过仿若陌生般的走到了那在一边抱着肚子哼哼唧唧的冥王司面前,轻笑:“你怎么了?”
“呜~他打我!”冥王司好看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为什么打他?”丁飞羽回过头来,看这孙之牧杵在卧室门口的背影开口问了句。
孙之牧回转头,看着女人清冽得不带任何感情的脸,睁大了眼,奔了过来怒吼道:“丁飞羽,你记不记得我是谁?”
“你是谁?”丁飞羽淡淡的问了句。
“我是谁!”孙之牧喃喃的问了自己一句,他忽然纵身走出了这个莲湖小筑,这句话让他无需在问也知道了,丁飞羽忘记了他。
老天在跟他开什么玩笑,他恨着丁飞羽时,她孜孜不倦的缠着他,求他别离开。等到此刻他知道了这个女人的苦心时,她竟然放手了,选择将他抹杀在她的记忆之中。
老天到底要玩弄他孙之牧到什么时候?
孙之牧走了,莲湖小筑里只剩下了丁飞羽和冥王司两个人。
“起来吧!”丁飞羽将淡漠的神情退了下去,将手伸在了冥王司面前。
冥王司一把搭上丁飞羽的手,站起了身道:“既然你选择了忘怀,丁飞羽你我就是在同一条船上的,照着孙之牧刚刚的那个样子,如果知道了我们两个人联手在耍他,他会将我们杀了的!”
“杀的是你!”丁飞羽莞尔一笑,算是给苦闷的心一个舒解口。
“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冥王司问道。
丁飞羽想了想,眼眸沉沉浮浮最终下定一个决心道:“用我所剩无几的生命,将我的信仰打造出一个让人神往的国度。
“我与你同行!”冥王司嘴上笑着,可心底却在一点一点的崩解,丁飞羽所剩无几的生命,在也不是金丹能维持。因为金丹可服一,不可服二,这时间还有什么灵丹妙药能让日渐衰弱的丁飞羽恢复?
难!可是他冥王司就是耗尽心血也定当要维持住这个女人的生命。
“我道是错过了什么好戏?”依兰科悠闲的渡步进了莲湖小筑,刚刚他正在御花园闲逛时,却看见了以冷静沉着著称的孙之牧竟然失魂落魄的行走着,连他呼唤他也不做任何反应。
冥王司却傲然笑道:“依兰科,我还以为你死在了你的那对国事之中了!”
“哎,没想到一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皇帝样子,那些个百官简直就是乌合之众,连给我喘口气的时机都不给,每天轮番的一样,兵部走了,户部又来。好不容易户部走了,吏部又颠颠的跑来凑热闹,我吖,身边就缺个得力助手!”依兰科懒懒的说了句眼眸却瞟向了丁飞羽。
丁飞羽当然明白依兰科在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莞尔一笑:“下个月开科应试,你不正好挑个合适的人选!”
“合适的人选有了,可她似乎并非有心应试!”依兰科诡异的说着。
“王上,你等着吧!”丁飞羽微微俯首,似乎默认了她将会应考。
“本王等着!”依兰科点了点头。大战在即,漠北与大夏已然破裂,他以宣告他漠北不在是郡国,而是一个完整的国度。大夏的讨伐之声也是日渐高涨,奈何那琉金宫里的那位至高无上的王者,似乎只顾着沉迷在那诡异的噬魂花之中而无暇顾及这繁琐的朝政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