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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天的时间出了漠北的领地,正式的踏进了大夏的边关重地。丁飞羽一行人也略显的小心翼翼。
男的俊,女的丑陋无比。全靠冥王司的易容之术。丁飞羽面容一侧奇丑无比的疤痕横躺在脸颊上,斜眉歪脸的还满脸的麻子,让人看了心生恐惧。
在观看车内的冥王司,为了免引起骚动,他银白的发丝竟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染的通透的乌黑油亮,唇红齿白,横竖一看就是一个偏偏美公子。
而两个孩子自然是不用易容的。现在他们的身份是主仆四人。少爷带着女儿,领着婢女书童远道而来。
傍晚之时,丁飞羽一行人来到了大夏的边关疏清城城楼下。丁飞羽依旧跨马而行,她仰望着满是霞云的天际,默默的叹了声,要去楚越还得穿过大夏的几座城池,希望这当中不要有什么变数才是!
“什么人!”大夏的守卫将这一辆马车拦了下来大声呵斥。
“大人,这里面是我们少爷!”灵枢有些许的畏惧。丁飞羽也只能下了马代为回答。
“竟然有这么丑的女人!”那侍卫撇了撇嘴,鄙夷的瞪了丁飞羽一眼。
“大人莫嫌我丑,我也是让主人家毁了容!”丁飞羽难过的轻轻说着。
那侍卫,他往后退了几步闪开了丁飞羽因为在他的眼中,这女人丑得跟鬼一样可怕。在往前一步,撩开了车帘,他也好奇能将婢女打成这样的人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车帘一撩开,便是满车芳香。那侍卫更是让车内的美公子所震慑住,他的心底也不由的嘀咕,好好一个男人为何比个娘们长得还要骚媚。
“大夏的侍卫都这般的缺乏教养?”冥王司抱着沉睡了过去的芙蓉轻轻说道。
“这……!”那侍卫的脸感觉跟火一样的烫。
“边关城池,难免的,日子又凄苦孤独。灵枢给这大哥一锭金子,权当少爷我请守城的众位兄弟喝一杯!”冥王司慷慨大笑着,他知道这世间唯有钱是最好用的。
果然,那侍卫的黑脸马上绽放出了笑容,伸手接过灵枢递上来的一枚沉甸甸的金子后点头哈腰的笑道:“天色不早了,少爷还是尽早过关吧!”
“灵枢儿,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吧!”冥王司的指尖划过了怀里芙蓉的脸蛋而,放下帘子的瞬间他冷俊美丽的脸顿时跨了下来,无声大笑。真好,过关时竟然连芙蓉都没吵醒。
灵枢跳上马车,麻利的挥动了鞭子后便扬长而去。
走入了疏清城门,丁飞羽暗暗的嘘了口气,可她回转头的瞬间,远远的看见刚刚那上来盘查的侍卫,正掂量着手中的金锭子,唇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那人怎就笑的那么诡异?丁飞羽的心中响起了警戒。她看看灵枢道:“灵枢,金子那里来的?”
“漠北的王上给了我们大人很多啊!”灵枢没头没尾的说道。
车帘忽然搜的一声撩了开来,冥王司的脸异常焦躁,他低声问道:“灵枢,你刚刚在那一边拿的?”
“左边的箱子啊!”灵枢说着,忽然惊叫了一下:“师傅,我拿错了!我应该在右边箱子里拿的!”
“怎了这是?”丁飞羽听着师徒两人的对话,全然不知所云。
“丁飞羽,糟了!”冥王司低沉的说道。
“怎么了!”丁飞羽也跟着紧张起来。
“左边的箱子里放的是漠北府库出的金子,我们在漠北所用剩的盘缠。右边的箱子里是大夏的钱银……!”冥王司说道。
“也就是说刚刚那枚金锭后可是篆刻着漠北府库的记号?”丁飞羽说着,她忽然想起了刚刚那侍卫在门口掂量着金子时的诡异笑容。
“也就是说,我们露馅了!”冥王司道。
“一时大意,全部白费!亏我们还那么幸苦的易容呢期望别出什么乱子”丁飞羽叹了口气。
冥王司看着逐渐昏暗的天际后低沉道:“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必须连夜赶路!客栈什么的最好别休息!”
“好!也只能如此,走一步看一步!”丁飞羽说道。
“飞羽,灵枢你们进车内去吧,马车由我来驾!”冥王司忽然让灵枢停下马车,跳下来对着丁飞羽道。
“也好,我们两轮流吧!”丁飞羽跃下了马,争取时间的进了车厢内。
冥王司拉过丁飞羽骑跨的马儿与马车拴在一起后,扬起了马鞭便全速而去。
车内,丁飞羽抱起了睡死了的芙蓉,指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脸蛋儿,一股莫名的幸福在心中涌动了起来。
十几天了,芙蓉依旧是对她如此冷漠。醒着的时候连触碰都不让丁飞羽碰一下。
“娘……!”睡眠之中的芙蓉轻轻的呢喃出声。
“诶!”丁飞羽轻轻的应了句,就算是她知道芙蓉并非在呼唤她,可她依旧觉得甜蜜异常。
“丁姑娘,你对芙蓉真好!”一边坐在的灵枢羡慕的说道。
“呵呵……!”丁飞羽轻轻一笑:“灵枢,怎就不见你提起爹娘?”
灵枢一愣,倔强的小脸催了下来,他失落道:“灵枢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至于爹娘是谁,根本都不知道!”
气氛瞬间的跌到了冰点。丁飞羽心头溢出了一丝的难过,她没想到平日里乐观开朗的孩子,原来心头隐藏着这么痛苦的事实。
“不过……!”
灵枢的话忽然打破了沉默,他的手指了指车外轻声笑道:“师傅就如同我的爹娘,他给了爹娘没有给我的东西,比如灵枢这个名字!虽然现在是我照顾这个顽皮的师傅比较多点,但我也离不开师傅了,他是我最重要的人!爹娘什么的我不会去想了,那是空无的东西,他们既然抛弃我,那我便抛弃他们。
丁飞羽听着少年说的话当场如同雷击,她看看芙蓉的小脸,她不难估摸出此刻芙蓉也是和灵枢一样的心思。
丁飞羽明白了,芙蓉是司马宴给她的名字,所以骐儿一直心心念念的挂念着皇后。就算是她找到了娘亲,也拒绝将芙蓉更换为骐儿,她也念念不忘司马宴,在漠北初次相遇时这小丫头还是不曾忘记的向丁飞羽问起司马宴的安康是否。
母爱是柳云给芙蓉的沐浴母爱的权利,所以她便会是芙蓉记挂一生的母亲。
而自己,试问自己,她丁飞羽给了芙蓉什么?只给了芙蓉一个不愿意要的名字,骐!
她凭什么要接受她丁飞羽就是她母亲?
换个角度着想,就算将上辈子将凤凰抛弃在孤儿院门口的亲生父母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一样不会接受,甚至恨他们。
她怎就不了解这一点了!丁飞羽惨白的脸露出了一丝的苦笑,她觉得了她不逼迫芙蓉,慢慢的等待芙蓉的原谅。
车慢慢的行走着,入了疏清城的郊外林子。
天空一片墨黑,仿若幽深不见底的深坛!空气中平静得连树叶都纹丝不动。草丛之中的虫儿一瞬间的停止了鸣唱。一股诡异在这林间串开来。
“嘶……!”忽然马儿传来了一阵嘶鸣声响。整个马车一震,颠簸行走的感觉就停止了。
“灵枢看好芙蓉!”丁飞羽嘱咐了一声便出了马车。
“怎么了!”飞羽看着冥王司的背影说道。
“喏,果然有料在等着我们!”冥王司轻轻笑道。
丁飞羽顺着看过去,不由的一愣,他们的马车前竟然有二十余名黑衣蒙面人个个手持刀剑,以弧形阵仗堵在了他们的马车前。
“冥王司,你会武功不?”丁飞羽看着那些气势凶神恶煞的刺客后低沉问道。
冥王司莞尔骄傲笑道:“出来混的,当然会几招!”
“那你先问他们来路!”丁飞羽道。
冥王司沉着眼眸盯着这些黑暗之中的男子后淡然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的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将你们堵在去路上!”为首的黑衣人大声说道。
“好熟悉的声音!”丁飞羽首先愣了一下,这个声音如若她没听错,他便是景觖……!
“冥王司,这个人留着!”丁飞羽话音一落,就在同一时刻的那些黑衣人竟然忽然袭击了过来。
因为车上还有两个孩子,丁飞羽和冥王司几乎是同时的跃离了马车的五米快外,很快的便与刺客们融入了厮杀当中。
黑暗的好处便是可以让人神出鬼没。可始终是丁飞羽他们始终是寡不敌众,败势连连。
“飞羽,接剑!”冥王司将从此刻手中夺下的刀朝着丁飞羽抛了过去,赤手空拳那里能敌得过这些利刃呢,有一刀在手总比没有的好!
丁飞羽的身体本就孱弱,经过十几天的奔波劳苦此时在大动干戈的厮杀起来自然是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般,眼看就快不行。
“丁飞羽投降吧!”刚刚那发话的黑衣人步步逼近丁飞羽,忽然开口说话。
“言败,似乎不是我的风格!”丁飞羽忽然伸手一把扯下了黑衣人的蒙面黑纱后。
“景觖,果然是你!”丁飞羽笑道。
“别来无恙啊丁飞羽!“景觖的语气陌生和冷冽到顶点。
“没想到你我竟然会有这么一天!”丁飞羽话语之中有这难过。
“各司其主而已!你我在也不是当日在蓝洲,在青海并肩作战的伙伴!”景觖话语说的冷凉。曾经一度他对丁飞羽的卸下兵权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后来竟然听闻了丁飞羽投靠了漠北,而已准备起兵攻袭大夏时他惊呆了,他曾经发誓永生追随的丁将军,如同亲人般的丁将军变了,变的面目可憎,她抛下了他们远走高飞后准备以叛军的姿势回来!
“全都给我住手!”忽然的一名黑衣人靠近了马车将车内的两名孩子拽了下来,携在手中当威胁的朝丁飞羽和冥王司怒吼道。
丁飞羽的脸瞬间失了血色,她透过了黑暗看见了芙蓉惊魂未定的脸,她竟然惊恐得有点颤抖,她怕那架在芙蓉脖颈上的刀刃就那么一不小心的割破了她细嫩的咽喉。
“怎么办!”冥王司与丁飞羽靠在一起,俊美的脸竟然渗透出了冷汗,他是忽略了车内的两个孩子的存在。
“点火!”景觖一声令下,瞬间的十来支火把同时点燃而起。
“景觖,祸不殃及孩子,别伤害他们!”丁飞羽底喝道。
“你乖乖的跟我们回夏朝,我便会放了他们!”景觖冷漠道。
“景觖你变了!”丁飞羽惊诧与景觖的冷漠。
景觖莞尔道:“是变了,从你抛下了你的伙伴,跟你的伙伴背道而驰的时候,我就变了,你可还记得曾经在蓝洲,我们信誓旦旦的说过要保大夏的天下安稳!现在你看看你在做着什么事!”
“有些事你不会知道的景觖!”丁飞羽凄然一笑。
“我也不想知道什么,你只要跟我会夏朝,夏朝这个天下需要你便是!”景觖狂妄的说着,司马封将他从青海城调到离漠北第一个边境城池疏清城为的就是在这里阻下丁飞羽,将她从新带回夏朝。
而那挟持着芙蓉的男子似乎不耐烦了,他怒吼道:“罗里吧嗦的干什么景觖大人,将人困住就是!如若有反抗,我便杀了这些小毛孩!”
景觖的眼眸一转,看着芙蓉的小脸,忽然轻轻一笑指着芙蓉道:“啧啧,长得真像孙之牧,想必是骐儿了!丁飞羽为了你所最珍贵的孩子,不要反抗夏朝”
冥王司查看着周围的环境后,低下头道:“绑就绑吧,不过如果你们伤了那两孩子的一条头发,我定会让你们尸骨无存!
“不愧为冥芊阁的阁主!够果断!“景觖的手一挥,便让人拿上捆绳准备将两人捆绑起来。
就在景觖他们最为松懈的时候,忽然一声长啸,从林间忽然冒出了另外一群黑衣人。
“该死有埋伏!“景觖一惊。同时以最快的速度投入了作战。
“让我先解决了这两个小毛孩!“那抓着灵枢和芙蓉的男子癫狂的扬起了刀剑,准备一刀结果了两个不断哭泣的孩子。
“不要……!”是景觖的怒吼。
下一刻便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冲了出去,以让人惊叹的速度飞跃了过去,一脚踢在了黑衣人扬起刀的手,在一个旋身,张开双臂如同母鸡护崽般的将两个孩子护在了身子底下。
“嗤……!”利刃划破了肌肤的声音。而与此同时是“哐”的一声响一支短箭穿破了空气,以止住黑衣人握刀力度的目的狠狠的撞击在了此刻刀刃埋在了丁飞羽背脊肌肤上的刀背上。
刀掉在了地面上,那黑衣人也早让扑上了的神秘人物结果了。
冥王司诧异的看着另一波出现的人物,奇怪的看着混战之中的三方人马,忽然似乎明白了什么般露出了一丝的微笑。可他不及多想,急忙的朝着三人扑了过去。
丁飞羽的身体还压在两个孩子身上,三人同时躺倒在地。胆小的灵枢尖叫不已,而芙蓉只是惊白了脸,睁着眼眸看着昏迷了过去的丁飞羽后,手似乎触摸到了丁飞羽背后流出来的血液时,竟然哭了起来。
冥王司扑了过去,顾不了安全无虞的孩子,一手撕开了丁飞羽的脊背衣衫,用最简便的点穴止血方法先替丁飞羽止住了不断往外溢出的血液后,才细细的检查起了伤口。
伤口因为刚刚的那一枚短箭的及时出现,所以并不是很深,但是很长!冥王司一把抱起了丁飞羽,往车里走。
“灵枢,别怕,带芙蓉过来!”冥王司边走边说道。
灵枢看着前方混战的人马,在看看守着他们的援军,他压住了狂跳的心,拽上了哭泣的芙蓉追着冥王司往马车跑去。
马车内,冥王司拿出金创药,往丁飞羽的伤口倒了下去,在简便的用布条将这伤口层层缠绕了起来。
“冥叔叔,她会不会死?”芙蓉哽咽的问道。
这孩子还知道心疼他娘!冥王司怜爱的笑道:“当然不会,她会醒的,她等你认她为娘呢,现在你不认她,她怎么会死!”
“那我不认她为娘,不认她,她才不会死!”芙蓉哭哭啼啼的声音让冥王司无奈一笑,刚刚丁飞羽的舍身救命看来是感动了这小丫头了,丁飞羽的好日子看来不远了!
只是她本就孱弱,刚被伤失血,加上惊吓,看来没三两天是不会醒的了。
马车停在了道路中央,四侧有那些神秘的援军拔刀守护着,安全得让人车内人安心!不知过了多久打斗的声音一瞬间的停止了。冥王司出了车门一看,除了地上战死的尸首外,在宣告着刚刚这里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外,花还是刚才一样的花,树还是刚才一样的树,似乎什么都没有在这暗夜下发生般!
冥王司松了口气,刚入大夏就如此凶险,好在有这两拨救援人马在,他知道,就算他走得在远,这两拨救兵都会悄悄的跟着他们的。所以这一路途他们是能占时的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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