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死了之后[综恐]

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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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清醒的地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你觉得应该是海边,因为从通风口传递进来的腥咸味道非常的浓厚,你曾经和兰德尔去过海边,和你现在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手上并没有被束缚,你聆听周围的动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你被陌生人捂着嘴巴带到了其他的地方,这里有秋季夹着腥咸鱼类的味道,从床上被子传来的触感来说,稍微有点潮湿。
    你的嗅觉也相对来说会比较灵敏,这让你知道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是刚洗不久的,闻出这是放了薰衣草洗涤剂的香气。
    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镇定,至少现在你是安全的,从你只有脚腕上系了根铁链的情况看来。
    非常的细,但是却不容易挣脱。
    你摸不到接口,铁链设计的非常巧妙。
    因为看不到,你只能通过手感觉来了解你所在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为你自己争取更多可以活下来的时间。
    简朴的衣柜,大概比你高上三公分的高度,再走过去就是一张小木桌,是几岁孩子用的那种小木桌,但是你从一个角摸到另一边也没有摸到任何东西,没有可以用来防身的笔,甚至是一张纸。
    空旷的房子似乎只是一层空壳,里面关押着独属男人的礼物。
    再往墙边摸索,你想找到门柄拉环之类的东西,但是摸索了好久,仍然是墙面,你甚至以为你被关在了什么密室里,只能通过关卡才能活命的那种。
    “是在找我吗?”
    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带着卷舌的口音,气息沉稳,年纪听着不大,应该和兰德尔差不多。
    你惊了一下,刚刚明明装睡了好一会,直到没听到任何响动你才敢爬起来,但是现实是有一个人站在某个地方一直看着你,注意你刚刚的一举一动,仿若一只戏耍逃窜老鼠的猫,好整以暇的舔着爪子,直到它玩够的时候在伸爪子拨弄一下,证实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不是,”你缩了缩身体,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揉了一下眼睛,你努力将自己表现的无害,尽管你不知道现在你这副模样已经柔软的一戳就破,任人揉捏也无反抗之力,“这是哪儿?”
    你在用手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你已经习惯了认识周围的方法。耳边听到的仍然是你一个人的呼吸声,对方很平静,你甚至察觉不到对方任何的意图。
    “滴咚、滴咚、
    是谁在唱歌?”
    又是那首曲子,你在图书馆听到的那首歌,诡异又顺口的童谣,只放了这两句之后他又暂停了这首歌的播放。
    “你会唱吗?”他没有回答你的问题,而且反客为主突然问出了这句话,但是你从他最后收尾的语气里听出了他对你回答‘是’没有感到任何期待。
    “嗷,原来是哥哥——”你耳边就像趴了一只小精灵,它提示你这样唱,而且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听到,于是你反手扣住了桌子唱了一句,生涩的还唱错了一个调。
    但是在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因为你会唱这首歌终于有了动静,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听着脚步声判断了方向,那是你躺在那张床上的方向,也就是说,他刚刚离你没有半米,可能就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对就是这样。”他声音提高到了开心的高度,你能感觉到脚步声朝着你靠近,你无处可退,身后只有一张小桌子,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你无论缩在哪里都会被抓住,有这种想法的你一动没动,只好等待对方的动作。
    “我就知道你记得这首歌,”他走近但是没有靠太近,你只能知道他在你正前方的位置,你甚至能通过他的语气感觉到这个人病的不轻,“雪莉尔,我就知道!我知道他们都想把你藏起来不让我找到!我就知道!”
    你不是雪莉尔,你叫莉莉。
    但是现在不是你否认他的时候,通过你们之间的对话,很明显面前这个人就是绑架你的人,没错了。而且他还把你当做别的人,一个叫做雪莉尔的孩子。
    他病的不轻,而你现在能做的,为了保护自己而做的——只需要附和他,降低自己受到伤害的可能性,这是你和被他抓到这里其他孩子不同的地方,你的家庭注定让你比同龄人更成熟些。
    但对于这种附和来说,也不能过于激进,太快承认的话会增加对方的警觉性。
    你动了下脚,铁链发出清脆但并不是太响亮的声音,等了一会你才轻着声音问着,“……我……叫雪莉尔吗?”
    “当然,”他毫不犹豫的语气显示他如今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因为兴奋语速都加快了很多,“雪莉尔,他们把你藏了起来……我找了很多地方,很多很多地方,他们以为我找不到,看呐!”
    他突然高声,“我最终还是找到了你不是吗?!”
    不太可能是男女朋友关系,你静默了一会,身旁的人并没碰你一根头发,他的声音因为在你唱对那句歌词后都温和了很多,不知道是在骗自己还是真的产生了幻觉,这个绑架你的人在床上给你放了一条连衣裙,在离开的时候放下食物朝着你说了一句下次再来看你这句话。
    不是正常的门,你坐在床上的时候听到了他上梯子的声音,紧接着沉闷的铁窗关下的声音,最后是上锁。
    你真的被关起来了,而你的哥哥坐在警局阴沉着脸,拳头紧握着,偶尔还阴冷的盯着坐在旁边看起来经不住一拳的瑞德。
    “我觉得你还是,”摩根在瑞德耳后好心提醒,“不,是最好不要呆在这个人的旁边比较好。”
    这副模样很明显就要拎起瑞德的衣领开始暴揍的既视感,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瑞德叹口气安慰自己,同时也回答了摩根的话,“我认为莉莉失踪和我们接到的案子有所关联,而且……”他耸了下肩,“我可是fbi,我相信他不会这么暴躁的。”
    “所以,”瑞德最终还是挪动了椅子,稍微退出了兰德尔能一拳揍扁他的可怕距离,“在你发现不对劲去学校的时候,大概是在九点半,而等你回来……十点二十的样子,莉莉已经失踪了。”
    “是。”兰德尔应了一声,眼睛死死盯着瑞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不相信她能被其他人绑走,除非是附近的人。”
    这已经不是暗示瑞德有嫌疑了,这是□□裸的明示并且发出挑衅。
    瑞德写字的手停顿了一下,“我上午的时候看到了她,她在阳台上晾好衣服晒太阳。”
    摩根:“瑞德!”
    “我就知道!”兰德尔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绷着脸的模样像是一只发怒的豹子,下一秒似乎就会扑到瑞德身上将他撕成碎片,但是他也只是死死盯着瑞德,“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是你做的!”
    “兰德尔先生,我并无恶意,”瑞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毫不躲闪的面对着对方,眼神定定,“我只是告诉你一些事实,确定莉莉失踪的情况……如果想尽快找到你妹妹的话,还需要您多加配合。”
    “三个月前芬瑞丝失踪,前四天上午九点十分在海边发现了她的尸体……”大卫罗西分析着情况,组员时不时添加自己的见解,这样能够增加破案的速度,瑞德接话,他的说话速度很快,“一个月前莎伦·斯普林霍尔也接连失踪……”他在地图上打了个标记,“十五岁白人,同样也是盲人,她是在和朋友逛街的时候失踪的,现在仍然没有消息。”
    “犯人已经加快了速度,而且……”摩根看了眼瑞德,“他并没有避开大众场合,反而是在人多的地方进行犯罪,他已经不再是个新手。”
    “有摄像头看到吗?”
    “没有,都是死角位置,或者摄像头坏掉了。”
    “而今天上午,又有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失踪,”加西亚在电脑前有些沉重,她叹了口气,手指飞快的换着网页查询你的资料,“父母双亡,哥哥叫兰德尔,二十一岁刚大学毕业……成绩看起来不错,而且他在为自己和莉莉奋斗,噢可怜的孩子。”
    “有什么共同点吗?”
    “当然,”加西亚把你们的资料发给组员,“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白人,盲人……而且都听到了同一首歌。”
    “我猜想你们并不想听这首歌,太……”加西亚无法形容这首歌,最后用简短的词语概括,“恐怖童谣?”
    “现在能分析出犯人的性格特征吗?”胡奇望着瑞德。
    “信息太少了,我先试试。”瑞德盖上本子,微皱着眉头回应。
    工作完回家的瑞德背着邮差包推开了铁门,他踩在草地上捏了捏鼻梁,最近的案子有些找不到头绪。
    他抬起头来望去,就在大门的位置,似乎墙边那里站了个人。
    瑞德抓紧了自己的包,心底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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