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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盯了云大顺一眼,胳膊一甩一甩的提着他来到站在坑边向里面张望的小白兔身边,“尊上,这个人要怎么处置?”
小白兔咧嘴坏坏的笑了一下,来到云大顺眼前,看他已经被连掐带甩搞得直翻白眼,轻声问道:“喂,这样甩你难受不?”
云大顺迷迷糊糊的接口:“难……受……”
“那好!紫云王,甩死他好了!”它干净利落的下了指令。
“是!”
“你!”有些清醒的云大顺大惊失色之下,刚说了一个字,紫色皮肤的巨人---紫云王,掐住他脖子的手臂剧烈的摇晃起来,那只手臂粗大雄壮,光看手腕的粗细就顶上云大顺那别人看起来已经粗的快没有了的脖子了,连续快速的摇晃之下,云大顺口吐白沫,眼看就不喘气了。
“这位……”云端绮见此情况,想要喝止紫云王,但是她明白那小白兔才是做主的人,所以对小白兔说话,但是一时实在想不出该怎么称呼它,只能含混而过:“请先住手行吗?我还有些事想要问下这个人。”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先让他喘口气。”它一示意,紫云王那海碗粗的手腕一甩,云大顺顺着坡一路滚到了下来,路上碰到石头还弹了几下,等到了云端绮脚下,连带天劫最后爆炸的后果已是面目全非,整一个泥葫芦了。
玄玉这一会又恢复了些力气,蹒跚的走了过来,蹲在云大顺跟前,拍了拍他黄泥满面的胖脸,又赶紧掀起他外面脏兮兮的衣襟,找了块干净的衬衣角擦了擦手:“我说,这次云怒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算计我们?”
“为了家族做事,还需要什么好处!”云大顺清醒了过来,倒是嘴硬得很。
“别扯这些没用得了!”云端绮魔力已经恢复了一点,那随从还没有来得及让她服用阴雾草的药粉,再加上她天阶魔师的实力,魔力又是水属性的,恢复自然要快一些。
她打量了一眼周围在紫云王的威压下不敢动弹的随从,“你,过来!”她指向刚才踢打玄玉的那个人,那个人看了一眼小白兔和紫云王,见他们没有什么表示,就战战兢兢的蹭了过来。云端绮一甩手,寒光一闪,一道冰刃闪过,伴随着惨叫声,此人哀嚎着倒在了地上,一根小腿被从中切断,看着地上躺着不断打滚的随从,玄玉脑子也有些不适应,随即想到云端绮的过往,便也释然了,至于小白兔及紫云王,一直没什么表示,很自然地看着,在他们看来弱肉强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切断的伤口流了一点血后马上被冰封了,所以随从只是疼的惨叫,但是一时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冰封后的麻木感反而减轻了疼痛,就在他刚要缓过劲来的档口,云端绮再次手一挥,又是一截大腿掉了下来,随即再次被冰封,如是三次,这个随从已是满脸扭曲,声嘶力竭,不成人形了。云端绮转过头平静的看着云大顺,但这平静的眼光却让云大顺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起来。
“听清楚了,我就问一次,当年是怎么回事?”她语气淡漠的问道。
“当年?什么意思……”
“啊……”一声惨叫,云大顺一只手被卸了下来,随即伤口被冰封,云端绮的脸色依旧平静:“我不喜欢绕弯子,现在继续说。”
“好,我说!我说!”云大顺忙不迭的点着头:“只要我知道的都说!”在他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当年紫云山中发生的事慢慢呈现在众人眼前。
原来,当初云端绮的父亲成年试炼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被闪电击中而未死,反而因为闪电强大力量的作用破开了空间障壁,进入了狄丽斯的殿堂空间,因为年轻,不明白那些东西的价值,因此他只带走了冰风之舞魔杖,聪明的他并未声张,回家给老爷子看后经老爷子推断有可能是传奇魔师遗物,为不引起别人注意,让云端绮父亲趁大婚之际与有木系魔师天赋的妻子假借度假的名义再次用魔杖进入了空间,带走了云端绮现在所用的那一套首饰及秘笈。他却没有料到祸事出在未被他与老爷子防备的亲兄弟云怒身上。
云怒在云端绮父亲与老爷子那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建议将这些送给他当时已经勾搭上的凉王铭玺,云端绮父亲从老爷子那知道这东西可能的价值后自然不允许,这可是传奇魔师的遗物,如果家族有人能继承她的衣钵,出现哪怕仅是一个天阶魔师,也足以让家族立身帝国最强家族之列了,云怒坚持要送,云端绮父亲坚决不给,这一来二去就闹僵了,而云怒为了讨好凉王已经早把信息上报了,得到这一消息后的凉王给他下了死命令:必须拿到这些东西!于是,他想到了当时在紫云山的山庄当执事的心腹云大顺。
云大顺在云端绮父母回来的那一晚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毒,等两人毒发身亡后,翻看两人的包裹,竟没有找到云怒要找的东西,这时候他发现云端绮父亲的心腹随从五级武师蓝叔不见了,原来云端绮父亲早有不好预感,深恐出现意外,早命蓝叔带着东西悄悄出发了。云大顺便一边飞鸽传书京城,一边在后面紧追,在一条河边追到蓝叔,他当时力量还很微弱,魔力才略好于没有,被蓝叔一掌打下马背,受了重伤,但是蓝叔却中了他暗射的抹上了剧毒的钢针,毒发落入河中。
此时云大顺也受了重伤,无力再追,此时只好作罢,上报帝都云怒,云怒派人在河的上游下游都找遍了,最后盖棺定论---蓝叔葬身鱼腹了,东西不知去向。云怒自然被凉王好一顿臭骂,云大顺也被云怒骂的体无完肤。
再说蓝叔顶着毒伤,以绝大的毅力返回帝都,将东西送到了老爷子手上,随即坚持不住死去了。老爷子此时已经得到了云怒所谓云端绮父亲因为意外死去的消息,再见到蓝叔以生命为代价送来的东西,哪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祸起萧墙啊,一时心灰意冷之下独自一人居住在后院直到终老。
听到这里云端绮终于明白了手里这些东西的由来,更明白了父母的死去的前因后果。云怒、凉王,你们等着吧!她在心里暗暗发誓。
云大顺断断续续讲了大半个时辰,讲完后他迎着云端绮冰冷的目光很光棍的道:“就是这样了,我是家主一手扶植的,当然必须执行命令,我做下的事也没啥好说的,唯求速死。”
云端绮沉默了一下,将手往地上轻轻一拍,坚冰从云大顺及几个随从身体从接触地面的部位开始往上如植物生长般爬升,直到将人体全部包裹住了。
做完这些,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云端绮轻轻的站起来对着小白兔与紫云王轻轻鞠躬:“谢谢两位援手,还未请教如何称呼?”
“叫我小白就好,我感觉你人挺有趣的,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小白兔张嘴大喇喇的道:“至于他,你可以叫他小紫。”
紫色皮肤的紫云王听到它这样回答,以非常意外的眼神看了小白兔一眼,随即依旧恭敬侍立一旁。
“那怎么行,谢过白前辈、紫前辈援手之恩,因为还有急事需要赶回帝都,我们要离开这里了。”云端绮现在很想赶回帝都,找凉王铭玺与云怒算账。
“恩,那也好,”小白兔用一只小爪子挠了挠下巴,示意云端绮和玄玉从坑底上来,不知道从哪儿抓出了两粒丹药放在爪心,递了过来:“这个可以快速恢复你们的魔力和伤势。”
它想了想,又从脖子下面拔下一个兔毛,这根兔毛晶莹如玉,拔下来以后,竟随着离身体距离渐远而迅速变大,等停止增大的时候已经有手指粗了,然后变短在首尾相连,整个成了一个玉手镯:“呐,这个给你,有问题解决不了的时候可以拉扯手镯,只要断开了,我就会出现,这手镯可是很难得的,只有一次机会啊。”
“好的。”云端绮与玄玉服下药丸后,果然迅速伤势尽复,魔力充盈,这使她更感觉眼前这小白兔高深莫测,因为她从来没听说有这样神效的药物,带上手镯,两人与小白兔他们挥手作别,离开了此地,通往殿堂的魔法阵与壁画已经被天劫所毁,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扰狄丽斯与丘林这一对错过的恋人静处的世界了。
身后的草地上,小白兔看着他们的背影轻轻对紫云王道:“你是不是在奇怪我为什么这样看顾他们?”
紫云王顿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尤其是你的本命玉丝,百年才能再次生出来。”
小白兔沉默了一下,眼神中露出一种怀念的神情:“她的气质、行事实在是像极了一个人,那时候我还只是一只普通的兔妖,她带着一个冰棺封存的男人来到此地,我们相处的很快乐,后来,她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当时我很伤心,现在明白了,但是也不想再去打扰他们,刚才那个女子身上,有她的影子。”
“哦。”紫山王沉闷的应道,依旧面无表情。
“唉!”小白兔叹了口气:“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是一张木板脸?你已经化成人形这么久了,有点表情好不好?”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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