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

第41章 偶然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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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间,段晨曦也生过病,只有在最脆弱的时候,段晨曦才会想起慕然,乡亲们都会让孩子送来一些吃的,看着桌上堆积成山的食物,段晨曦就找到了一种家的感觉,很感动。
    慕然已成为过去,段晨曦也拿出以前写过的心情,重新浏览了一便,那时候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呢。每个人都有自己过不去的一道坎,只要你克服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不需要开导了。看完后便把它丢进火盆,烧掉了。
    现在也能平心静气的讲出自己的故事了,听完后,邻居们都很佩服这样一个坚毅聪慧的女子。说的段晨曦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云淡风轻,留下的是成长的痕迹。雁渡寒潭,留下的是心伤后的痕迹。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们要学会自己调节温度,不要太烫,灼伤了自己。也不要太冷,封冻了内心。找个平衡点,既能找到幸福又为能这个世界增添美丽。
    段晨曦很知足有这样的生活。对于生活,我们不能要求太多,这世上获得轰轰烈烈的毕竟是少数,平平凡凡才是生活的常态,如果你不能轰轰烈烈,那就在平凡中惬意的生活吧。不要太贪心,这是很不好的习惯,有的事生命的代价,也有的是名誉上的代价。有时候,要学会甘于平凡,平凡也没有什么不好,踏踏实实的生活才是硬道理。
    十年,不过一瞬之间。段晨曦当然不会知道她日日思念的笑慕然已经忘记了她并已有妻室,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在笑慕然的眼里竟然是那么的陌生。
    段晨曦的脑海里全都是笑慕然漠然的面孔,现在的她想的念的全都是笑慕然,却忘了有一个男人也为她竭尽心力的爱过保护过心疼过。
    “相公,你又在发呆,整天在想些什么呢?你看好好的宣纸又因为你走神白费了。”话说着这位妇人就急忙走到桌前,把笔从段斯齐的手中抽了出来。
    随即又看向旁边的画像。“相公,虽说我书读的少,大字又不认得几个,但我这眼力还是可以的,你这画像有七分像我,但仔细一看却不是我,你”话还没说完,段斯齐就匆匆把画像收了起来“绿婉,你一妇道之人懂什么,难不成你见过此人才硬要说这不是你?
    绿婉,绘画之人都这样,画到之处总会美化几分,好了好了,你去做饭吧,我饿了,待会我还得去集市上卖几幅字画。”
    绿婉还想在争辩什么,但看到段斯齐不想再谈的模样也只好退了下去,准备吃食。
    段斯齐见绿婉出去之后便又拿出了画像。他看着画像中的人儿,不觉眼眶湿润。他用手指轻轻的摸画像人儿的头发,脸,唇。他轻轻地抚摸,生怕弄疼了画中之人,又好似怕把画弄脏,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每一次触摸他都会轻柔的同它说些话,绿婉说的没错,画像中的人的确不是她,而是段晨曦。
    “两年了,晨曦。我当年的不告而别没有对你造成困扰吧?你现在过得怎么样?笑慕然应该对你很好吧,你们应该过得很幸福,很开心。至少没有我的纠缠了,你应该很轻松,很自在。不过,我还是忘不了你,所以我娶了一个和你长相十分相似之人,你不会怪我吧?晨曦,我好想你”
    绿婉忙好了饭叫段斯齐来吃,其实她知道,丈夫心中一直有一个她永远也替代不了的人,但是她不怕,因为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宝宝。而这个孩子就是维持她以后生活的支柱。
    怀孕这件事是不能告诉段斯齐的,成亲两年他只碰过她一次,还是喝醉酒误把她当成了别人。不过绿婉嫁给他不后悔,她爱这个男人,很爱很爱。
    吃过饭之后,段斯齐就拿了些字画到集市上去卖,有事碰到些识货的,价钱也还说得过去,但有时也会碰到些不懂装懂的,有好几次字画都险些被他们扯掉,还有些原来在一起“吟诗作对”的酒肉朋友,如今段府没落了,总少不了那些落井下石的。
    绿婉心疼段斯齐,就劝他不要再卖字画,段斯齐本就喜欢“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情雅致,就同意了绿婉的提议,开辟了一块荒地,生活也乐得清闲。
    时间带走的不仅仅是面容,还有回忆。
    绿婉的肚子越来越大,终究是被段斯齐发现了,段斯齐也没怪她,毕竟这是绿婉的心愿,他和段晨曦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在学堂教完孩子们知识后,段晨曦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去了离学堂不远的桃林。
    如今已是八九月份,桃林再无观赏性,可段晨曦就那么痴痴地忘着,她慢慢的踱步,认真的看每一棵桃树,甚至连她也不曾发觉自己留下的泪顺着她的脸颊落在了裙摆上。
    自从那次偶遇之后,每逢闲暇之际段晨曦都会到这里,想再看一眼笑慕然,但是她一次也没有看到过,上天似乎是和她开了个玩笑,当初一撇竟成了永别。
    段晨曦回到她的住处,觉得自己没什么胃口,就坐到了桌前,把明天要讲给孩子们的一些知识都提炼出来,免得课堂上抓瞎。
    写到一半,段晨曦便听到门外有敲门声,推开门一看,原来是大奎。
    段晨曦并没有要让大奎进去的意思,而是顺势将门带上,紧接着从屋子里出来,毕竟孤男寡女的,让村里人说了闲话可就不好了。段晨曦觉得大奎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实人,他也到了要结婚的岁数,而自己正好和大奎的年龄差不多,乡里人都帮忙撮合,段晨曦只是笑笑,从未正面回应过。
    “晨曦,这不快入冬了,我娘让我问问,你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这农村可不比城里,柴火要提前预备,我先拿来了一些,不够的话你就去找我拿。”大奎挠挠脑袋似是不好意思,段晨曦也没拒绝,毕竟她的确需要这东西。
    她向大奎道了声谢,拿着柴火转身进了屋。并不是段晨曦不知好歹,只是她不想让大奎有一丝幻想,她的心已经死了,要是真耽误了大奎她就真的是罪人了。
    大奎回到家后,李大娘就立刻迎了出来,见儿子一阵闷闷不乐,就猜到了一半。“唉,这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她段晨曦咱家高攀不起,儿啊,还是断了念想,咱们再找一户人家吧。” “娘,可我总觉得她心里有事。”“儿啊,旁人的事何须多管?”大奎见自己的娘亲都这样说了,也只好应了下来。
    段晨曦从知道自己对她有意思后就一直没对他笑过,就算自己费尽心力的帮她,也只换来简简单单的一句谢谢,自己又何苦讨这不痛快。况且自己年龄也不小了,在讨不到媳妇村里人都该笑话了。
    隔天一早,段晨曦便早早的起身洗漱,最近不知怎的,浅眠易醒,教书时还总爱打瞌睡。以前在陆府她总是喜欢睡懒觉,每次都是笑慕然的笛声把她叫醒,而现在似乎需要他的地方越来越少,想起他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
    段晨曦是喜欢小孩子的,每当她看到学堂里一个个求知渴望的小脑袋时,总会幻想将来自己孩子的模样。进到学堂,听孩子们稚嫩的一声“夫子好。”她就会很满足,并且会额外教们他们一首诗。“孩子们,今天夫子教大家的这首诗是先秦年代所作的一首四言诗,夫子先读一遍,然后大家跟读。
    这首诗是段晨曦与笑慕然互相知道彼此都喜欢着对方时,在当天晚上笑慕然写给段晨曦的。如今也只能用来回忆了。
    段晨曦发现大奎家隔三差五的就会有媒婆去到他的家里,她也明白大奎是对她死了心,她是真心希望大奎能找个好姑娘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入冬了,天气变得冷而干燥,但是大奎家却是红红火火起来,大奎要成亲了,新娘子小翠是隔壁村的,为人机灵会办事,和大奎正好是互补的性格,长相也还说的过去,就是小翠娘家家境不好,是带着债嫁进来的。
    所幸的是,债务并不多,大奎家里种地平时还打打猎,一年也就能还上。乡里乡亲的都夸大奎媳妇懂事,李大娘看见儿媳也乐得合不拢嘴。小翠听说村里有个女先生,住的离她家不远,平时总看到她一个人独来独往,也没见特别亲近的人,就有些好奇,常常问一些段晨曦的事情。
    才一炷香的时间,大奎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小翠,连他喜欢过段晨曦但常被拒绝的事都同小翠说了,小翠觉得大奎人老实憨厚,虽说不是她中意之人但过日子选他绝对没错,从大奎还有婆婆那听来她的为人处世,她猜晨曦心里已经有了意中人,但为何迟迟不嫁,是因为家境还是其他的原因她就无从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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