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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蝶一愣,看向欧阳逸,目光再度转向孤独迹云,簇起了眉。
“母后,您要定云儿的罪,恐怕现时是不可了,因为。”笑着,欧阳逸侧目看向孤独迹云,“因为,现在云儿肚子里已经有朕的皇儿了。”
欧阳逸此话一出,满座惊然,同样吃惊的还有孤独迹云,她虽然不知道欧阳逸所说可以令自己逃过一劫的法子是什么,但听到欧阳逸撒下这弥天大谎,也不禁身子抖了抖,幸而宋雨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无暇顾及到孤独迹云的不自然。
欧阳逸握紧了抓着孤独迹云的手,暗自向她投去一个安慰的目光。
孤独迹云抿着唇,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宋雨蝶拍了拍手边的伏案:“好,真是好啊!”无话可说,既然孤独迹云腹中已怀有龙种,纵然有天大的罪,自己能拿她如何?
随即宋雨蝶又开始狐疑的将目光移向了孤独迹云的肚子。
欧阳逸干咳着,摸了摸鼻子:“母后,那儿臣先让云儿回逸云阁休息吧,她也幸苦了一路了,对腹中的胎儿不好。”
重重叹了口气,宋雨蝶低着头揉了揉发涨的眉心:“皇上还有什么可问哀家的,一切你不都自己做主了吗?”
欧阳逸欠了欠身子:“母后诧异,凡事儿臣还都是要向您请教,征求您老人家的意见,儿臣才敢做主啊。”
好一个孝顺的儿子啊,宋雨蝶哭笑不得的看向眼前这个诡计多端的儿子,果然啊,和他父王是如出一辙。
摆了摆手,宋雨蝶是没有精力了,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即将要离开此的欧阳逸和孤独迹云:“等一会儿太医来了,你们再走,顺便也给孤独迹云她把把脉,一路颠簸,腹中的孩子不能有差池的好。”
欧阳逸捏了把汗,看向宋雨蝶眸中闪出的犀利,挤出笑意:“这样也好。”
说着,欧阳逸拉着有些局促不安的孤独迹云立在了一边。
太医很快便随着心屏嬷嬷走了进来。
“老臣给太后娘娘和皇上请安。”
“起来吧,劳烦李太医给皇上看看伤,顺便也给孤独迹云好好看看这胎气如何?”
宋雨蝶一字一顿的说着。
李太医身子一抖,看向欧阳逸身边的孤独迹云,这前皇后不是被炸死在天牢里了吗?怎么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了,这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李太医,希望你好好的看。”欧阳逸率先向李太医伸出了手,“先为朕看看吧,否则母后的心也放不下。”
甩开了后摆,欧阳逸坐了下来,李太医猫着腰走了过去,双手搭在了欧阳逸的脉门上,捋着胡子,蹙了蹙眉,随即又舒展开来。
宋雨蝶见李太医的神情有些怪异,担忧的看向他:“如何?李太医,皇儿的伤如何?”
孤独迹云的心也提了起来,欧阳逸伤势严重九死一生,这她是知道的,他不顾众人劝阻,坚持赶回宫来,这一路上面色都不太好,再一看老太医的神情,就知道必定不会太乐观。
李太医看了看欧阳逸冷着的脸,双手抱拳低了低腰:“皇上,可否与老臣进屋内,老臣为您看看伤口。”
干咳了一声,欧阳逸点了点头,起身向母后做了一个安。
宋雨蝶也欲前往,被欧阳逸阻止了:“母后,您可在此休息,一会儿李太医自会给您一个答复的。”
宋雨蝶只当作是皇儿的不好意思,也不再执意。
进了内屋。
欧阳逸转身看向李太医,迅速将房门关紧:“李太医,朕需要你为朕做一个假。”
李太医一愣,诧异的看向欧阳逸,随即弯了弯身子:“皇上请直说。”
“一会儿,您为云儿诊脉的时候,且说云儿胎儿脉象一切正常即可。”
李太医方才听宋雨蝶如此说就有了怀疑,但见欧阳逸如此一说,也便了然,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太后,这中间自己谁都不能得罪,但是孤独迹云,这位前皇后在宫中的一言一行,自己那时也早有耳闻,多少也会有接触,对这位前皇后,他甚是欣赏。
权衡再三,李太医低了低头:“老臣自当会为云儿姑娘打掩护,只是皇上,有一件事,老臣思虑再三,还是要向皇上您亲自禀告才好。”
“哦?”这次轮到欧阳逸讶然了,“李太医但说无妨。”
李太医再次弯了弯身子:“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偶感风寒,招去老臣号过一次脉,从脉象来看,皇后娘娘腹中的胎儿有些。”话语再次打住,李太医有些不敢说。
“李太医你但说无妨。”
“皇后娘娘腹中的胎儿恐怕是保不住了。”
此话一落,欧阳逸大惊:“李太医何出此言?一个小小的风寒怎会如此?”
“皇上。”跪到了地上,李太医咬咬牙,“皇后娘娘实则不只是风寒那么简单,依老臣在宫中行医多年,皇后娘娘很可能是中了慢性之毒,才造成如此,现时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皇后娘娘临盆在即,胎儿的脉象很是凌乱,所以。”
“既然你已知此,为何不早下对策?”欧阳逸怒了,虽然自己对荣灵珊没有什么太多的爱的成分,但是她腹中怀的孩子,毕竟也是他欧阳逸的第一个孩子啊!
李太医将头磕在了地上:“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老臣也不敢对旁人提及。”
欧阳逸吐了一口气,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踉跄着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李太医大着胆子抬起了头:“况且,自那一次后,老臣便没有再去被传唤到皇后娘娘那里去,所以。”
“朕知道了。”
李太医抬头看向欧阳逸的脸色不好,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而言,就站起了身子,来到了欧阳逸面前:“皇上,方才老臣为您把脉,发现您伤势严重,容老臣为您诊治一二。”
欧阳逸干咳着,点了点头,李太医轻轻掀开了欧阳逸身上的薄衫,倒吸了口凉气:“皇上,您如何受的如此重伤?”
欧阳逸摆了摆手:“无碍。”
李太医欲言又止,立刻命人替他取来药箱。
“定是途中颠簸甚久。”看向自己迸裂开的伤口,欧阳逸笑道,“军中的药物不是很齐全,便是包扎的有些草率了。”
李太医没有回话,替欧阳逸用了药,后立刻坐于桌案前,开了几处方子,方起身来到欧阳逸面前:“皇上,恕老臣直言了,您的伤看似是皮肉伤,实则也是入了身子了,必须得好好调理,否则会落下病根的。”
欧阳逸微愣,看向李太医紧蹙的眉目,扯起一丝笑意:“朕知道了,那就劳烦李太医了。”
自己的身体欧阳逸最是了解的,自醒来后,也发现了自己的体力大不如从前了,让李太医如此一说,自己也有些惧怕,好不容易才能和云儿和好如初,自己怎可在这个时候倒下,况且如今的云儿还腹背受敌,没了自己的庇护,难保不会发现以前的那种事情。
李太医扶起了欧阳逸,欧阳逸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李太医会意的点点头,捋着胡子不禁轻叹一口气,便随着欧阳逸出了内殿,来到了宋雨蝶面前。
“李太医,皇儿的伤势如何了?”宋雨蝶迫不及待的问着,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李太医恭敬的欠了欠身子:“回太后的话,皇上伤势虽然是过重,但老臣已经给皇上开了几处方子,只要皇上按时服用,好生调理,自当会复原。”
宋雨蝶松了口气,眸光瞬间凌厉的看向了孤独迹云:“那再次劳烦李太医为孤独迹云瞧瞧身子。”
李太医抬头看了一眼欧阳逸,低下了头缓步来到了孤独迹云面前:“孤独姑娘,请坐。”
本想开口唤得娘娘的称谓,但转念一想,李太医立刻改了口,如今再称呼为娘娘恐怕是会惹太后老人家不高兴的吧。
孤独迹云有些忐忑,不经意间瞥向一旁神色淡然的欧阳逸,不禁微愣,随即看向面前的李太医,明了了一些,轻轻的将手递给了李太医。
李太医含着腰,摸着胡子将手搭在了孤独迹云的手腕处,露出了一丝微笑。
看向李太医的神情,宋雨蝶的心也怦怦乱跳,她怀疑欧阳逸的话有假,所以便让李太医为孤独迹云亲自诊脉,来确定自己心中的疑惑真伪,看李太医这神情,难道孤独迹云真的怀了他们欧阳家的骨肉了?
李太医收回了手,含笑跪在了宋雨蝶和欧阳逸面前:“恭喜太后和皇上,孤独姑娘肚子当中的胎儿,一切正常。”
欧阳逸松了口气,孤独迹云也暗自叹了口气。
宋雨蝶的面目凝重,看向一旁的众人:“你等都退下去吧,哀家要和皇上和孤独迹云说说话。”
其余人听到太后的吩咐纷纷退了下去。
直到大殿之上只留下欧阳逸孤独迹云和宋雨蝶三人,宋雨蝶才开了口:“你们坐吧。”
欧阳逸点了点头,扶着孤独迹云坐到了自己的身边,这戏是要做足的,决计不能让宋雨蝶瞧出了什么端倪。
“现在这里没有外人在了,哀家就直说了,皇上可以确信这孤独迹云腹中的胎儿真的是我元昊朝的皇子吗?”
孤独迹云一怔,捏着衣角的手紧了紧,颔下了首。
欧阳逸咬了咬牙,直视向母后:“母后,朕可是确信!”
“皇上为何会如此确信呢?”宋雨蝶洞察的目光看向欧阳逸和孤独迹云,“据哀家所知,还有皇上你所说的,这孤独迹云只在皇上你去了巨壑的时候,她才出现的,那么她失踪的这些日子,身在何处?与和人接触?这些皇上你都知道吗?难保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其余什么人的孽种。”
宋雨蝶的话太过苛刻和尖锐,欧阳逸不满的站起了身,刚想反驳,被孤独迹云拉住了衣角。
叹了口气,欧阳逸平静了下来:“母后,儿臣也不妨跟您实话实说好了,云儿失踪的这段日子,其实都是在儿臣安排之下,在宫外的行宫内居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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