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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斯卢平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看着卢平温和的眼睛,阿莎梅尔感觉自己气势瞬时矮了一截。
“卢平教授”阿莎梅尔小声地开口,低下了头,“对不起”
赫奇帕奇准则之一:做错事立马道歉。
卢平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示意她跟着自己。
阿莎梅尔跟着卢平离开了魔药教授办公室,走到了一段路程后,“卢平教授,不去阻止他们吗?”
“他们早晚会打一架的,现在在霍格沃茨打完至少还可以去医疗室。”卢平脚下动作依然没有停顿。
狼教授这么佛系的吗!?阿莎梅尔惊讶看着前面腰背挺直的卢平。
顺着七拐八弯的楼梯,阿莎梅尔跟着卢平来到了黑魔法防御教授办公室,进去后,卢平用魔杖把一张羊皮纸变成玻璃杯,给她到了一些橙汁。
阿莎梅尔有些拘谨地接过卢平递过来的杯子,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负责解答你的疑问的。”卢平除了月圆之夜,其余时候都是温润友好的。
“斯内普教授和布莱克先生都在为一个叫格妮的女人在争吵吗?”阿莎梅尔磕磕绊绊地问出这句话。
“是的,格妮是你的亲生母亲。”卢平叹了一口气,浅棕色眼睛流露出怀念与痛苦,让阿莎梅尔一时呐呐无言。
过了许久,阿莎梅尔继续开口:“为什么,是因为他们都喜欢格我的生母吗?”
“格诺丝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孩。”卢平扯了扯嘴角,想要自己变得淡然一点但他艰难地做了几次,失败了,“霍格沃茨半个学校的男生都在为她心动包括我。”
这消息量有点大啊,阿莎梅尔掩饰地喝了一口橙汁,想到博格特变的格诺丝贝德维尔,“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吗?”
“不,长得好看的学生不止她一个,哈利的母亲莉莉伊万斯还是格兰芬多之花,但远远没有格诺丝那样受欢迎。”卢平感觉自己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了,趁着前面的女孩没注意悄悄按了按眼角,“格诺丝就像一个小太阳一样,她没有学院偏见,总是保护弱小的人。我们当年对西弗勒斯很不友善,斯莱特林同院同学只是冷眼旁观,但格诺丝站出来把我们狠狠教训了一通。”
“是吗”一直把自己亲妈当成无敌玛丽苏的阿莎梅尔心虚地开口接道。
“是的——格诺丝偶然知道我有些无法说出口的事,但她身为与格兰芬多对立的斯莱特林,却帮我隐瞒这件事,并且为我寻找解决的方法”卢平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最终还是无法把她和格诺丝串联起来,她们两个人性格和喜好截然不同,虽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听起来我生母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呢,我完全无法与她相比。”阿莎梅尔笑了笑,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她忽然明白自己的博格特为啥是格诺丝贝德维尔,因为她一直都想变得和自己生母一样优秀,但是却对她所达到的成就遥不可及,久而久之,这件事成了她的心魔,也是她最害怕的事情,于是开始惧怕知道有关于自己母亲的过往,阿莎梅尔内心莫名的骄傲无法让她平静地听着别人对自己母亲发出赞叹地感慨,这样会让她更清楚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差劲。
“你不必与她比较,我想,无论是格诺丝,还是西弗勒斯和大脚板都希望你可以活的更像自己,而不是和自己母亲活成一个模样。”卢平缓缓弯下腰,抽出阿莎梅尔攥得紧紧的杯子。自小与常人不同的经历造就卢平内心敏感细腻,他在看到阿莎梅尔博格特的第一眼就明白面前女孩一直被困在一种名曰‘母亲’的囚笼中,无法飞翔。
“恩,谢谢你,卢平教授。”阿莎梅尔抬起头,看着卢平棕色的眼睛,感觉自己心中的巨石坠地了,“我希望下学年您可以继续当我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
“这个很抱歉。”卢平在阿莎梅尔意外的眼神中开口,“西弗勒斯研究出来对我的病很有帮助的魔药,所以我要接受自疗,直到成为一个健康的人。”
难道斯内普教授已经改良完狼毒试剂了?阿莎梅尔听着卢平的话有些惊讶,但又很开心,“那希望您快点好起来啊。”
“会的,病好了之后我会继续来霍格沃茨教书,这次就是长久的——”卢平脸上浮现一种名为开心的情绪,这是阿莎梅尔从未见到的,平日里卢平微笑中总是有股忧郁,倒像是心思细腻敏感的拉文克劳。
临走前,阿莎梅尔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教授您知道我的生父是谁吗?”
“很抱歉,这个我无法回答。”卢平在女孩期待的目光下摇摇头,感觉心脏隐隐发痛,“格诺丝消失了一段时间,我们再次见面时她已经怀孕了,但她一直没有说孩子生父的事。过了不久,她又消失了。贝德维尔庄园自动封闭,也等于告诉众人她已经回到了梅林的怀抱。”
阿莎梅尔看着声音有些哽咽的卢平,默默地点头离开,轻轻地带上木门。屋外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阿莎梅尔表情木木的转身往自己的寝室走去,她的父亲到底是谁呢?难道自己是一个私生子吗?为什么贝德维尔这个代表圆桌骑士的姓氏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一个又一个疑问在阿莎梅尔脑海中出现,就像金鱼在透明鱼缸里吐出一个又一个泡泡。
大步走回寝室的,阿莎梅尔路过一楼灌木丛附近时,发现汉娜紧紧蜷缩成一团。
“嘿,汉娜,怎么了?”阿莎梅尔收拾好情绪,担忧地走到汉娜身边,蹲下来轻轻拍了拍汉娜的后背。
“梅尔我是不是很笨很没用”汉娜抬起头,露出满脸泪花的圆脸,声音抽抽搭搭的。
阿莎梅尔吓了一跳,她第一次看到天生乐观的好友露出这种表情,“怎么会呢?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有谁在背后说你坏话了?”阿莎梅尔把小女生之间各种小手段都想了一遍。
汉娜摇了摇头,“没没人欺负我,我觉得自己没有没有赛琳娜那么受欢迎没有凯特家世那么好还没有梅尔你那么好看学习那么好呜呜呜”
听着汉娜一边哭一边说,阿莎梅尔好不容易把她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恍然大悟,青春期女孩子们就像盛开的花朵,都希望自己是花园最美丽的花,在同伴比她优秀得多的时候,自然而然忍不住和好友保持距离,不希望成为衬托的绿叶。
反应迟钝的阿莎梅尔明白汉娜为啥突然不和她们一起吃饭了,想让别人心情好的办法就是告诉她自己更惨,“那个汉娜,你已经很棒了,情人节的时候,你收到一张贺卡,我还一张都没收到呢。”
想到这儿,阿莎梅尔更感觉自己一点都没有遗传到亲妈的魅力,今年情人节她一张贺卡都没有!还不如去年小爱神念搞笑诗呢!自己好歹是学习好,魁地奇好,长得也不差,为啥就没有人表白呢!!!
情人节那天,已经有众人皆知男友的赛琳娜都有三张贺卡,她一脸兴奋地把这三张贺卡寄给伍德,不一会儿伍德的猫头鹰就送来一打粉色的信封,让赛琳娜笑得更迷人了。凯特收了十五张贺卡,认真地一一写信回绝。汉娜收到一封来自格兰芬多的贺卡,约她去黑湖散步。阿莎梅尔孤零零的看着悠闲的梳着羽毛的阿波罗。
“那个格兰芬多约我出去,只是在询问凯特的事他根本不喜欢我!”汉娜声音沙哑,眼睛通红,“虽然不知道你一封情书也没收到,但斯莱特林的马尔福一直喜欢你”
阿莎梅尔被这消息镇住,啥玩意,小铂金,喜喜喜喜欢她???
“你在开玩笑么?”阿莎梅尔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一个斯莱特林纯血喜欢一个麻种女巫,这简直是梅林再生。
“没有,二年级情人节那天,我看见马尔福偷偷把一封信交给小爱神!”汉娜变得很激动把埋在心里好久的东西都抖了出来。
小爱神???阿莎梅尔脸霎时变黑,她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两封表白信,不知道德拉科那个熊孩子寄的是哪封。她感觉自己的拳头蠢蠢欲动,转而意识到严重的事情,二年级她把德拉科当儿子养,三年级她把德拉科当弟弟宠,那四年级阿莎梅尔把这个可怕的事情甩出脑海,她无法继续往下想象这件事。
“汉娜,冷静点。”阿莎梅尔看着面色胀红的汉娜,大力按住她的肩膀,看着面前的好友。阿莎梅尔感觉自己隐隐约约透过她看到另一个人
一个畏畏缩缩的矮小的男孩,他有三个朋友,一个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深受老师喜爱;一个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受学院欢迎;一个家境优渥,长相英俊,是所有女孩梦中情人。一开始的羡慕渐渐变了质,一个叫妒忌的原罪冲破了束缚,人格逐渐堕落,最后他间接杀死了好友,另外两个好友,一个在阿兹卡班过着炼狱般地生活,一个穷愁潦倒,整日在漂泊,而他呢,当了十二年的老鼠,吃着残羹剩饭,苟且偷生。
阿莎梅尔在那一瞬间明白赛琳娜甚至是很多人想不明白的问题,小矮星生活在心比天骄的金红色学院,虽然格兰芬多热情正直,拥有着迎难而上的勇气和勇往直前的决心,但与此用时格兰芬多的骄傲一点也不输于斯莱特林。
她怎么把汉娜和小矮星联系到一起呢,汉娜可是生活在包容性最强的赫奇帕奇里啊,怎么能和小矮星一样呢,阿莎梅尔觉得自己内心有些阴暗,连忙把这个想法扔出脑海,认真地直视汉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亲爱的,你总有一天会知道,你比任何人都要幸运。”
阿莎梅尔语气中认真和坚定,让汉娜不由自主的去信任。
“我们一直都会是好朋友,”阿莎梅尔紧紧拥抱住汉娜。
汉娜点点头,把脑袋搁到阿莎梅尔肩膀上。阿莎梅尔感觉自己肩膀的布料被浸湿,轻轻拍打着汉娜的后背帮她顺气。
终于安慰好汉娜的阿莎梅尔回到寝室,发现赛琳娜不见了踪影,凯特坐在床上发呆。
“嘿,凯特。你一个人吗?”阿莎梅尔好奇地凑了过去。
“是啊,我一个人。”凯特露出勉强的笑容。
今天经历了两次这样的事情的阿莎梅尔立马明白,连忙坐到凯特旁边做认真倾听状。
“梅尔麻瓜界是不是很大?”凯特天蓝色眼睛里出现少见的涣散,阿莎梅尔刚落下去的担心又冒出来。
“凯特”阿莎梅尔拉起凯特的手,发现好友的手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如果我不姓布朗,多好啊——”凯特微笑地反握。
“纯血不好吗?”阿莎梅尔老老实实地顺着凯特的话问下去,夏洛克,help me!!!
“是太好了,我承受不起。”凯特抬起另一只手,上面是廉价的水晶手链,“布朗是百年纯血,但庄园只和麻瓜界隔了一道屏障”
阿莎梅尔看着那串廉价的手链,完全不像面不改色送出两把光轮2001好友会戴的东西。
“我十岁的时候,我很好奇屏障外是什么样子”凯特目光柔和地注视着那串手链,“我趁着父母去外面拜访时,利用了一个小小的漏洞,来到外面。我遇到的第一个人,是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小男孩,他叫爱德华布鲁克。我不小心在他面前把自己飘浮起来。他坚信我是一个魔术师——梅林啊!那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凯特讲到这里时‘噗呲’一声笑出来,阿莎梅尔点头附和,“是挺好笑。”但她心里一点也没有get到笑点。
“我们在一起聊了很多,他越来越相信我是个魔术师,因为我无法暴露魔法世界的存在,所以我默认了。每年夏天我们都会见上一面”凯特整理好表情,接着说道:“他是我见过最特别的男孩,他教我怎么抚摸一只刚出生半个月的小羊羔,他带我去看小狐狸做的窝,甚至小松鼠都很喜欢他。”
阿莎梅尔内心逐渐勾勒出一个男孩的影子,喜爱魔术,受小动物欢迎,如果他是个巫师,那么,他一定是个赫奇帕奇。
“你喜欢他。”阿莎梅尔肯定的说。
“是吗?也许”凯特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下,“我梦到过他两次,第一次我梦见我们结婚了,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第二次我梦见我们女儿长大了,纯真的像个天使一样,有着绿色的眼睛和金色的头发。梦到这些时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对着室友们用了两次美梦成真的阿莎梅尔:这应该是白日梦成真吧
通过平常凯特描述的一言半语,阿莎梅尔对布朗家族有个粗略的了解,虽然不像斯莱特林对麻瓜抱有深深地恶意,但绝对站在纯血那一方的,凯特未来的伴侣是混血都要斟酌考虑许久,更别提爱德华布鲁克是个普通人。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事情不会太过顺心,也不会太过糟糕。”阿莎梅尔单膝跪在凯特身前,带着些许力道掰开好友攥得紧紧的拳头,发现刚才凯特的指甲已经掐到肉里,白净的手掌红了一大片。
“但愿如此吧——”凯特揉了揉阿莎梅尔翘起来的卷发。
阿莎梅尔忍不住想起寝室的四个人,汉娜或许是所有人结局最好的,汉娜可能永远也不会不知道,平凡未尝不是一种幸运,最后的伴侣是霍格沃茨草药学教授,自己开起了小酒馆,活到了战后。赛琳娜呢,伍德最后在霍格沃茨之战死了,她还在等待着自己永远不会回来的未婚夫吗?还是另嫁他人呢?凯特和爱德华有没有结局,凯特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吗?那么她自己呢,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却改变了某些剧情,最后自己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吗?寝室中,除了汉娜,阿莎梅尔不知道每一个人的结局,包括自己
阿莎梅尔终于结束了心累的一天,走出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回头看了一眼柱子上的墙壁,看见不远处格蕾丝和夏洛克。几个助跑冲了上去,给把格蕾丝和夏洛克抱个满怀。家人的存在让阿莎梅尔觉得自己不孤单,还可以满血复活,把刚才负能的想法抛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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