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爱情
第45章 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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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雅听了，只好笑着说：“好好，那就随你们的便。”挂了电话，陈秀雅无可奈何地笑了。
亚茹问道：“怎么了？”
陈秀雅苦笑说：“孩子说她在姥姥家，不回来了。”
亚茹笑了一下，说：“刚刚还说去接，这下子不用了。”
回到小屋的陈秀雅把早晨的饭菜热了一下，一个人坐在小桌前，呆呆坐着却没有胃口。她不是不饿，而是不想吃，吃不下。等了半天，又把饭菜原样拿走。
女儿没有在家，家里冷清寂寞，陈秀雅觉得一股股寒气向她袭来。她不知道干什么，默默地坐到床上，心里乱糟糟成了一团麻。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下地，打开那个刚刚买回来的小衣柜，拿出一个包着衣服的包裹走到床边。她的神情是落寂的，有一点点伤感。打开包裹，她从中间拿出了一个很小的相册。这时她的手似乎有一点颤抖，她一页一页地翻，这是她学生时候的相册，很多照片都是和同学们照的，还有和她要好的同学的单人照片，拿起这本相册，看到了那些人，就翻开了过去的记忆。那个单纯的时候多好，可惜回不去了。
陈秀雅心里更加难过。
突然，一张照片映入她的眼帘，陈秀雅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瞬间又黯淡下来。她颤抖着手从薄薄的塑料膜里面把照片拿出来。
是他……身材，姿势，一点点都没有变。
陈秀雅紧紧地把这张一寸的小照片攥在手里，生怕它长上翅膀飞了似的。好久好久，她才松了手。她把照片放到床上，从衣架上拿起手包，从里面拿出钱包，然后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去，接着把钱包放回手包里面。做好这一切，她才收拾床上的包裹。把包裹放回衣柜后，她穿好衣服，换了鞋，拿起了手包，转身出门。
紫罗兰酒家还是昨天的样子，陈秀雅进门以后，没有去她昨晚坐了的那张桌子，而是坐在了昨晚那个人经过的一张桌子旁。她看了，在他经过的地方，别的桌子上坐满了人，唯独这张桌上还有一个空位，她就坐在了这个空位上。
服务小姐满脸的笑容，一如她对待顾客的时候，问道：“小姐，你用点什么？”
陈秀雅的目光在服务小姐的脸上扫了一下，然后停留在桌子旁边的地上，说：“两个冷盘，一杯酒。”
“好的，请稍等。”服务小姐微微躬身，然后离去。
陈秀雅痴痴地看着他踏过的那个地方，似乎那个地方因为他的经过变得和别处不一样了，有了灵气，有了感情，活了起来。她不知道下一刻他经过的时候，这个地方又是什么样子。会因为他的经过有了温度，对她亲切吗？她不知道。
她是不喝酒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想起来喝酒。或许，是严峰喝酒的缘故。她希望他坐下来的那一刻，她亲手给他斟一杯，然后她陪他一起喝下去。只是，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经过，也不知道他经过的时候，是不是能够认出她来。她相信他能够认出她来，就像她你认出他一样，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慢慢地端起了杯子，眼睛看着那个地面，把杯子送到唇边，只轻轻的一点，她就觉得一股说不出的辛辣直冲咽喉，是烫的，火烧一般。她就任由这个感觉包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姜威坐在刘菲菲的对面，目光有些悲哀和难过。
很久，他说：“菲菲，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就继续下去吧，好不好？”
刘菲菲的目光是温柔的，沉静的，空灵的，就像沉在水里的月影一样，她就把这样的目光落在姜威的身上，说：“不可能了，姜威，我已经想好，你也不要再犹豫了。”
她是善意的，但是她有点凄楚的笑和她的目光落到姜威身上的时候，姜威感觉到疼痛。他知道，他和她虽然是夫妻，但不是正常夫妻那种相濡以沫的爱情，更多的是相互关照的兄妹一样的亲情。亲情和爱情不一样，但是也是一种很浓的无法取代的感情，甚至爱情可以消失，亲情是永存的，他珍惜他们之间的这种亲情。此时，听到宋燕燕的话，姜威感觉就像有一根根细细的针往心口上扎。他是男人，坚强的男人，但是，心还是柔软的。面对一个柔弱的、完全依靠他的女人，他觉得她很可怜，在她毅然说出离开的时候，他很揪心。他懂她是为了他，所以就更难过。
“菲菲，”他轻轻地说：“以前，有很多地方我伤了你的心吧……”
刘菲菲赶紧摆手制止了他，说：“你没有，真的没有。在我心里，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了，嫁给你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幸福的。可以说，我是前世修来的福气遇到你了吧，我是幸运的，我很满足。有时候我就想，假如不是你，而是别的男人的话，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说到这里，刘菲菲眼里泪光闪闪，“姜威，我真的很感激你，感激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还有爱。无论走到哪儿，我都不会忘记你。”
姜威的眼里也有了泪，他知道刘菲菲说的也是真心话。因为他觉得他对得起她，为了她，他确实忍受了很多。
刘菲菲接着说：“姜威，其实是我对不起你，拖累了你这么多年，我很自私，心中总是想着我的病，从来不顾及你的感受。你是男人，正常的男人，你有你的需要，可是我……我只是一个废人。对不起……”
“菲菲，我们不都过来了吗？还说这些干什么？”姜威把颤抖的手伸向他的额头。
“不！我要说。大姜威，你不知道我的感觉。我见过你……你的难受……可是作为妻子我无法满足你……”刘菲菲想到她偷偷看到姜威洗澡的时候，他的下身……她清清楚楚看到姜威脸上的痛苦，因为痛苦他的脸有些扭曲，然后他慢慢翻身爬到浴缸里面。刘菲菲很难受，她想冲进去抱住他，给予他他想要的一切，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她有义务满足他的生理要求，但是她无能为力。她就那样看着，看着他慢慢回复平静。
一幕幕在刘菲菲的眼前掠过，让她难过。姜威的青春年华断送在她的手里，她觉得是一种愧疚，她永远亏欠他的。“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也没有尽到做妻子的义务，我知道……”
姜威急忙打断她：“菲菲，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人呀……”
刘菲菲摇手制止了他，说：“好女人和合格女人是不一样的，这不是一个概念。我是好女人，但是我不是合格的女人，因为……我不是正常的女人，不能给予你你想要的一切，而你都忍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姜威，我知道你需要，而且你的生理欲望很强，只是因为我的缘故，你什么都忍了，这些我很早就知道了。但是我很自私，一直都不说，因为我怕……怕你离开我。今天我想明白了，说出来对我也是一种解脱，因为我知道我做错了，一直都是错，现在我说了，不是希望你原谅我的，——你一直都在原谅我了。我说出来，只是不想让你再问我离婚的原因，我照直说了，你也就明白，我是不会在拖延下去，耽误你一辈子的。你应该有一个好女人，至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姜威的心中涌出感动，他说：“你是为了我，像你这样的女人还有吗？我能够找到吗？拥有你，也是我的幸运，我也满足。”
刘菲菲笑了，说：“有我这样的女人，有一点你可以放心，那就是……我永远不会出轨。”
“啊？”姜威吃惊地看着刘菲菲。
刘菲菲在笑，但是脸上的两道泪水在灯光下亮闪闪的，很耀眼。她笑着说：“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姜威指了指刘菲菲，无可奈何地摇头，说：“你呀你。”
刘菲菲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作为女人，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可是，她得到的是要靠别人的牺牲来成全的，这个让她尤其难过。她一直害怕失去，一直抓的很紧。现在，她明白了，她得到了，但是她并不轻松，而是一种沉重，因为她的得到是别人沉重的付出，是极少有人愿意付出的代价。她决定放手，放了别人，也放了她，她需要的是良心的安宁。
陈秀雅一点一点地喝酒，现在她已经感觉不到那酒是辣的。多久了？她不知道。她看到的是一张张陌生的脸从她的面前闪过，一双双陌生的脚从她注视的对面踏过。开始的时候，她很急，现在她已经不急了。等的太久了，她已经麻木。她一会儿望望门口，一会儿望望楼梯口。因为她不知道她等的人是从门口进来，还是从楼上下来。她也知道她是盲目的，但是她还是要等。
“你究竟在哪儿，严峰？”她在心里不断地呼唤。
进来或者出去的人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到她的脸上，他们看出她已经有了醉意。
陈秀雅感到她的眼睛也有些朦胧，脑袋有一点发沉。但是，她的意识很清楚，她知道她等的人还没有出现。她要等。
“小姐……”她招手叫道。
一个漂亮的服务小姐走到她的面前，说：“您需要什么？”
“拿……酒。”陈秀雅说，她的舌头有一点点的僵硬。
陈秀雅仍然慢慢地把酒端起来，送到嘴边。
她的那张桌子上，别人已经走了，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个显眼的位置上，无论进来还是出去的人都能够轻易地看清楚她，所以来来往往的人都有意无意地看她一眼。
陈秀雅听了，只好笑着说：“好好，那就随你们的便。”挂了电话，陈秀雅无可奈何地笑了。
亚茹问道：“怎么了？”
陈秀雅苦笑说：“孩子说她在姥姥家，不回来了。”
亚茹笑了一下，说：“刚刚还说去接，这下子不用了。”
回到小屋的陈秀雅把早晨的饭菜热了一下，一个人坐在小桌前，呆呆坐着却没有胃口。她不是不饿，而是不想吃，吃不下。等了半天，又把饭菜原样拿走。
女儿没有在家，家里冷清寂寞，陈秀雅觉得一股股寒气向她袭来。她不知道干什么，默默地坐到床上，心里乱糟糟成了一团麻。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下地，打开那个刚刚买回来的小衣柜，拿出一个包着衣服的包裹走到床边。她的神情是落寂的，有一点点伤感。打开包裹，她从中间拿出了一个很小的相册。这时她的手似乎有一点颤抖，她一页一页地翻，这是她学生时候的相册，很多照片都是和同学们照的，还有和她要好的同学的单人照片，拿起这本相册，看到了那些人，就翻开了过去的记忆。那个单纯的时候多好，可惜回不去了。
陈秀雅心里更加难过。
突然，一张照片映入她的眼帘，陈秀雅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瞬间又黯淡下来。她颤抖着手从薄薄的塑料膜里面把照片拿出来。
是他……身材，姿势，一点点都没有变。
陈秀雅紧紧地把这张一寸的小照片攥在手里，生怕它长上翅膀飞了似的。好久好久，她才松了手。她把照片放到床上，从衣架上拿起手包，从里面拿出钱包，然后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去，接着把钱包放回手包里面。做好这一切，她才收拾床上的包裹。把包裹放回衣柜后，她穿好衣服，换了鞋，拿起了手包，转身出门。
紫罗兰酒家还是昨天的样子，陈秀雅进门以后，没有去她昨晚坐了的那张桌子，而是坐在了昨晚那个人经过的一张桌子旁。她看了，在他经过的地方，别的桌子上坐满了人，唯独这张桌上还有一个空位，她就坐在了这个空位上。
服务小姐满脸的笑容，一如她对待顾客的时候，问道：“小姐，你用点什么？”
陈秀雅的目光在服务小姐的脸上扫了一下，然后停留在桌子旁边的地上，说：“两个冷盘，一杯酒。”
“好的，请稍等。”服务小姐微微躬身，然后离去。
陈秀雅痴痴地看着他踏过的那个地方，似乎那个地方因为他的经过变得和别处不一样了，有了灵气，有了感情，活了起来。她不知道下一刻他经过的时候，这个地方又是什么样子。会因为他的经过有了温度，对她亲切吗？她不知道。
她是不喝酒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想起来喝酒。或许，是严峰喝酒的缘故。她希望他坐下来的那一刻，她亲手给他斟一杯，然后她陪他一起喝下去。只是，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经过，也不知道他经过的时候，是不是能够认出她来。她相信他能够认出她来，就像她你认出他一样，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慢慢地端起了杯子，眼睛看着那个地面，把杯子送到唇边，只轻轻的一点，她就觉得一股说不出的辛辣直冲咽喉，是烫的，火烧一般。她就任由这个感觉包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姜威坐在刘菲菲的对面，目光有些悲哀和难过。
很久，他说：“菲菲，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就继续下去吧，好不好？”
刘菲菲的目光是温柔的，沉静的，空灵的，就像沉在水里的月影一样，她就把这样的目光落在姜威的身上，说：“不可能了，姜威，我已经想好，你也不要再犹豫了。”
她是善意的，但是她有点凄楚的笑和她的目光落到姜威身上的时候，姜威感觉到疼痛。他知道，他和她虽然是夫妻，但不是正常夫妻那种相濡以沫的爱情，更多的是相互关照的兄妹一样的亲情。亲情和爱情不一样，但是也是一种很浓的无法取代的感情，甚至爱情可以消失，亲情是永存的，他珍惜他们之间的这种亲情。此时，听到宋燕燕的话，姜威感觉就像有一根根细细的针往心口上扎。他是男人，坚强的男人，但是，心还是柔软的。面对一个柔弱的、完全依靠他的女人，他觉得她很可怜，在她毅然说出离开的时候，他很揪心。他懂她是为了他，所以就更难过。
“菲菲，”他轻轻地说：“以前，有很多地方我伤了你的心吧……”
刘菲菲赶紧摆手制止了他，说：“你没有，真的没有。在我心里，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了，嫁给你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幸福的。可以说，我是前世修来的福气遇到你了吧，我是幸运的，我很满足。有时候我就想，假如不是你，而是别的男人的话，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说到这里，刘菲菲眼里泪光闪闪，“姜威，我真的很感激你，感激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还有爱。无论走到哪儿，我都不会忘记你。”
姜威的眼里也有了泪，他知道刘菲菲说的也是真心话。因为他觉得他对得起她，为了她，他确实忍受了很多。
刘菲菲接着说：“姜威，其实是我对不起你，拖累了你这么多年，我很自私，心中总是想着我的病，从来不顾及你的感受。你是男人，正常的男人，你有你的需要，可是我……我只是一个废人。对不起……”
“菲菲，我们不都过来了吗？还说这些干什么？”姜威把颤抖的手伸向他的额头。
“不！我要说。大姜威，你不知道我的感觉。我见过你……你的难受……可是作为妻子我无法满足你……”刘菲菲想到她偷偷看到姜威洗澡的时候，他的下身……她清清楚楚看到姜威脸上的痛苦，因为痛苦他的脸有些扭曲，然后他慢慢翻身爬到浴缸里面。刘菲菲很难受，她想冲进去抱住他，给予他他想要的一切，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她有义务满足他的生理要求，但是她无能为力。她就那样看着，看着他慢慢回复平静。
一幕幕在刘菲菲的眼前掠过，让她难过。姜威的青春年华断送在她的手里，她觉得是一种愧疚，她永远亏欠他的。“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也没有尽到做妻子的义务，我知道……”
姜威急忙打断她：“菲菲，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人呀……”
刘菲菲摇手制止了他，说：“好女人和合格女人是不一样的，这不是一个概念。我是好女人，但是我不是合格的女人，因为……我不是正常的女人，不能给予你你想要的一切，而你都忍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姜威，我知道你需要，而且你的生理欲望很强，只是因为我的缘故，你什么都忍了，这些我很早就知道了。但是我很自私，一直都不说，因为我怕……怕你离开我。今天我想明白了，说出来对我也是一种解脱，因为我知道我做错了，一直都是错，现在我说了，不是希望你原谅我的，——你一直都在原谅我了。我说出来，只是不想让你再问我离婚的原因，我照直说了，你也就明白，我是不会在拖延下去，耽误你一辈子的。你应该有一个好女人，至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姜威的心中涌出感动，他说：“你是为了我，像你这样的女人还有吗？我能够找到吗？拥有你，也是我的幸运，我也满足。”
刘菲菲笑了，说：“有我这样的女人，有一点你可以放心，那就是……我永远不会出轨。”
“啊？”姜威吃惊地看着刘菲菲。
刘菲菲在笑，但是脸上的两道泪水在灯光下亮闪闪的，很耀眼。她笑着说：“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姜威指了指刘菲菲，无可奈何地摇头，说：“你呀你。”
刘菲菲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作为女人，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可是，她得到的是要靠别人的牺牲来成全的，这个让她尤其难过。她一直害怕失去，一直抓的很紧。现在，她明白了，她得到了，但是她并不轻松，而是一种沉重，因为她的得到是别人沉重的付出，是极少有人愿意付出的代价。她决定放手，放了别人，也放了她，她需要的是良心的安宁。
陈秀雅一点一点地喝酒，现在她已经感觉不到那酒是辣的。多久了？她不知道。她看到的是一张张陌生的脸从她的面前闪过，一双双陌生的脚从她注视的对面踏过。开始的时候，她很急，现在她已经不急了。等的太久了，她已经麻木。她一会儿望望门口，一会儿望望楼梯口。因为她不知道她等的人是从门口进来，还是从楼上下来。她也知道她是盲目的，但是她还是要等。
“你究竟在哪儿，严峰？”她在心里不断地呼唤。
进来或者出去的人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到她的脸上，他们看出她已经有了醉意。
陈秀雅感到她的眼睛也有些朦胧，脑袋有一点发沉。但是，她的意识很清楚，她知道她等的人还没有出现。她要等。
“小姐……”她招手叫道。
一个漂亮的服务小姐走到她的面前，说：“您需要什么？”
“拿……酒。”陈秀雅说，她的舌头有一点点的僵硬。
陈秀雅仍然慢慢地把酒端起来，送到嘴边。
她的那张桌子上，别人已经走了，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个显眼的位置上，无论进来还是出去的人都能够轻易地看清楚她，所以来来往往的人都有意无意地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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