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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搞清楚了泰宁和partner之间的合作关系,陈氏就必须要做出一个态度来表明自己的立场了:究竟是继续装作不知道,被当做“傻子”一样的玩弄于鼓掌之间呢,还是做一个聪明的决断者,快刀斩乱麻让两虎相斗坐收渔翁之利。裴一寒认为第二种比较好,既亏了泰宁的龙头地位和信誉,又让partner的算盘落空,搞不好会重新回到美国去,而最大的受益者正是陈氏。不过对于让partner落空这件事,裴一寒微微有些犹豫,因为毕竟沈约还在那里。当年虽然她和沈约没有走到一起,但并不代表裴一寒的心里面没有他的影子。毕竟,沈约是所有女孩子心目中的男神。这些年裴一寒也认真思考过,如果没有萌萌,她说不定就会和其他女孩子一样,对他欲罢不能。说到底,是萌萌的飞蛾扑火,才成就了她的与众不同。
对于裴一寒的顾虑,陈冠勋是不知道的。虽然他已经有所耳闻沈约和裴一寒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朦胧的小历史,可是在他看来似乎根本不值一提。不过好在他并没有真的想要按照第二条路走,他说:“虽然坐收渔翁之利这种感觉很不错,可是若一个不小心,被两条疯狗反咬一口可就不值得了,到头来咱们想扣人家屎盆子不成,反而惹得自己一骚。”
“那你想怎么办?”
陈冠勋背靠在椅子上左右来回转动,手指摸着下巴唇边一弯诡魅的弧度:“他们不是觉得陈氏好欺负么?那就给他们欺负,大大方方的敞开来让他们欺负!等笑到最后的时候,还不知道究竟谁是傻瓜呢。”
裴一寒不由得心底里打了个冷颤,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陈冠勋这个模样了。这么多年来陈氏被他经营得很好,愈加走上轨道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操心的地方。然而在早些年陈氏在开疆扩土打拼的时候,那些个不眠不休的夜晚商讨着和对手的商战策划的时候,陈冠勋就时常会露出这样的诡魅表情来。每每这时裴一寒知道,这是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对着已经看得见结局的曙光,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看着小丑们在他面前演戏的开始。陈冠勋说这种感觉很是有趣,就比如你明明知道着前方的路上有一个深深的泥潭,而拉着你说前面很好玩实际上是想坑你跳到泥潭里去的小伙伴不知道那个泥潭早就被你做了手脚。于是当两人来到那个泥潭面前,当小伙伴满心期待的等着你掉进去的时候,你没有掉进去。他吃了一惊,没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自己就已经掉进深渊去了。这种旁观者的感觉,实在是很爽快。陈冠勋的这种心理被裴一寒以极其简单凝练的四个字来形容:猫捉老鼠。并且搭配上了自己的评价:变态。陈冠勋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评价说得很对。
所以陈冠勋说“我们不要主动出击,也不要坐以待毙,要让敌人自己来找我们”的时候,裴一寒心里面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她觉得,似乎当年亏欠沈约的在这里能够还上一些。她当然也明白这不过是自己的自欺欺人罢了,不过哪怕是一丁点的安慰,她也觉得能好一些。
根据裴一寒对萌萌的了解,她此刻已经能够百分百的确认萌萌已经喝沈约在一起了。至少是她已经找到了能够接近沈约的办法。萌萌若是认真想做一件事,必定会投入全部的身心,甚至于不择手段。
然而正当这一天裴一寒准备杀到萌萌家里去探她的班的时候,一个已经好久没有出现的家伙突然到来。
“我说,你这个公司不对劲儿啊。天天晚上加班,天天晚上就你们俩。我很乐意不往多了想,可惜,这脑袋总是不听使唤。”眼前这个喝醉酒的男人睁着朦胧的双眼,脚底发软的堵住裴一寒和陈冠勋的去路。裴一寒顿时就觉得满腔的怒火中烧,连带着脸也跟着红起来。但是她并不是因为男人说的话而是因为,她觉得很对不起陈冠勋。
裴一寒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然而面前横来一只手将她挡下。陈冠勋很有礼貌的说:“裴先生,对于加班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对于给您和您女儿带来的不便我深表愧疚。如果您需要什么帮助和补偿,我一定会尽量满足你。”
裴一寒一愣,立刻看向陈冠勋,然而后者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裴爸爸是老江湖了很是上道,自然晓得陈冠勋这话中的意思。然而他同样有一个缺点,就是见好不知道收,否则在赌场上也不会连连失意。
裴爸爸拎着酒瓶子上下打量着陈冠勋,说:“看来这丫头给你伺候得很好,让你肯下这么大的血本。”陈冠勋的额头上爆出一条明显的青筋,然而他面上的笑容丝毫不减,让人察觉不出任何的异样。好在裴爸爸只是为财而不为其他,说这么句话也不过是为了更加刺激陈冠勋罢了,他伸出手指来:“要我封口可以,五万!”
裴一寒一听当时就炸毛,陈冠勋没拦住她的话就这么冲出口来:“你疯了,你可不可以要点脸?”
“哟呵?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把你生下来的,再说了,你就是到死也是我裴永新的人!你想不认我?没门儿!”裴爸爸喝得多了,听见裴一寒的话直接发作也顾不得其他。裴一寒气得涨红了脸,她想说些什么又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吵到别的楼层的人,那这件家丑就会变成人尽皆知的丑闻。
陈冠勋仍旧好脾气的笑着,看向裴一寒的目光里竟然快要腻得出水来:“我倒是觉得你爸爸的话说的很对,如果没有他,我又怎么能这么幸运认识你。”转过头来对裴永新说:“裴先生,你的要求我接受。五万买来的不是你的封口,而是我对你女儿的尊重。”陈冠勋从怀里掏出支票来刷刷的写着,面上仍旧带着笑容:“我知道这是第一次,以后还有有许许多多的第二次、第三次,这些我都不在乎。说实话我完全可以将你送上法庭,甚至于让你和裴一寒彻底再无瓜葛。只是我这个人虽然在商场上一向恩怨分明,不过在情场上一向幼稚得很。”他写好支票一撒,递到裴爸爸的面前。
裴爸爸显然也是有些愣住,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痛快的,甚至连连多问一句都觉得麻烦就把支票写好了递给自己。他盯着这张支票看了一会儿,问:“你就不怕我把这些事情添油加醋的说出去,让你们两个不消停吗?”
陈冠勋还是笑:“我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似乎和您是否添油加醋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您究竟想不想要这张支票。”他挑挑眉将手上这张薄纸往前送了送,裴爸爸再度看了他一眼,一把抢过支票塞进怀中:“裴一寒,你找了个好男人。但愿他不是跟你玩玩,不过也无所谓,你这样的条件什么男人找不到。”裴一寒已经气得不想再看见他,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是浪费。裴永新又对陈冠勋说:“小子,你不错,我很欣赏你。不过虽然如此,我还是不喜欢你。这钱我收下了,你们让我痛快了,我当然会让你们痛快。”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得他走掉,裴一寒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终于得以发泄,冲着陈冠勋大喊道:“你是不是钱多了烧的,干什么给那种人!”
陈冠勋歪头好笑的看着她,问:“你有别的办法?”
裴一寒一业噎:“那也不能就这么便宜的答应了他啊!”
“嗯……让我想想”陈冠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你这么暴躁的样子可不多见,这五万我花得也值了。”
裴一寒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有病!”
“对啊,我就是有病,还病的不轻。”陈冠勋看着她,手抬起来忽然很想摸摸她的头发,想抚平她暴躁的情绪。然而手到半路却突然醒悟过来,于是这抚慰也便散了。“一切钱能够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陈冠勋朗声向前走去:“很晚了,我们得赶紧回去了。”
裴一寒嘴角动了动,有些别扭的嘀咕着:“我去萌萌那里。”自从因为七百万的问题,裴一寒几乎将萌萌当成了临时住所,三天两头就要去住上一住。不过最近几天萌萌经常不在家,偶尔在家也是早出晚归。而裴一寒经过了上一次陈冠勋带她到小时候爷爷的住处之后,也会三五不时的去那里住一下。
陈冠勋说:“那去爷爷那里?”
裴一寒想了想,还是摇头。陈冠勋肩膀一塌,“那也不能让你住宾馆吧,岂不是要告我虐待员工?难不成你想去我家?”这话一说出来,两个人都愣了。裴一寒看着陈冠勋有些手足无措的窘迫样子,“噗”的一声笑了,心情也跟着变得好了起来。“走吧,去我爷爷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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