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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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饭吃得很纠结，顾羽的身份就注定了他的举止要远比别人帅气、绅士，再加上他绝代的姿容，引得旁边的小女生频频的将目光望过来。
    “你行情真好！”菲嘟了嘟嘴，露出了小女儿的吃醋神色。
    “我行情再好不还是只属于你一个人。”顾羽抬起眼，一脸专注，“在我的世界里，只有菲和陌生人的区别。”
    除了她，别的人在他的眼底都是一样，都是陌生人。
    菲低下头，继续吃饭。
    顾羽看着她极不淑女的吃饭姿势，嫌弃地伸出手给她夹了鱼。鱼入碗的瞬间，菲只觉得心里骤然一痛，赶紧低下头，差点将头都埋入碗里。
    “菲，你是不是打算把碗都一起啃了！”顾羽再嗤之以鼻。
    讨厌鬼！
    菲学着他的样子，丢给他一块鱼肉，手指刚掠过时，顾羽突然伸出手，长臂拉着她凑了过来，薄唇慢慢地贴上了她的红唇，笑意深浓。
    这个男人，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演这么香浓的一幕。
    菲脸红了红。
    顾羽的脸在淡淡的灯光的映衬下魅惑异常，长长的眼睫微微眨动着，唇角澜出了锋锐的波光亮泽。
    “顾羽，你真的能够跟我一起过这样平淡的生活？”菲注视着他认真地说道，“不管生老病死，就只看我一个人，愿意跟我执手白头到老？”
    “你这是在变相跟我结婚么？”顾羽轻轻笑了一下，“菲，求婚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让女人来提！”
    她只是想要一个承诺而已。
    “放心好了。”顾羽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有你的世界我才有继续拼博下去的动力，你的存在已经胜过了一切！”
    有她在，他会想要努力奋斗，即使现在什么都没有也可以。
    但是在奋斗出来之前，菲，请你等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盛世的婚礼。
    因为太激动，菲还特意要了点酒，顾羽是从来不喝这种廉价的酒的，所以酒大多数都进了菲的肚子。不善饮的人贪杯的结局就是……顾羽无比苦逼地背着她，而某个野猴子一般的女人还趴在他的肩膀上，喃喃不休。
    “顾羽，你知道吗？我明知道现在的你不快乐，可是我还是舍不得放你走，我们两个好不容易走到现在，如果我能够放得开你，我真的早就放开了……对不起！”
    醉得稀里糊涂的菲还在流眼泪。
    顾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滑过了他的脖颈，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没有对不起他的！
    这段感情他比她还要放不开，真正执着的人是他！如果当初他松手，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如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样纠缠到现在！
    但他真的一点都不后悔。
    “顾羽，我们分分合合了那么多次，你知道最让我难过的是哪一次吗？孩子没有了，我亲眼看到孩子没有的那一次……结果你还不要我，你竟然不要我了……”她的声音很激动，时不时还拿小拳头重重地拍打着顾羽的肩膀。
    那一次，她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一次又一次地问他，求他能不能回头，他都不给她任何的机会。
    “我错了。”顾羽喃喃地回应。
    那一次要不是何伟在她的身边开导她，也许她真的会被逼出病来的。
    “你是错了，顾羽，如果那个时候你要跟我分手，你就应该狠一点，你不应该让何伟来保护我，你更不应该让何伟阻止我嫁给明之恩，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错过了你当时的留言，我差点……”
    要是当时她没有听到那样的留言，结局会怎样？
    他们两个之间的纠缠是不是早已经结束了？
    “我是混蛋。”顾羽没有反驳，他是真的在忏悔。
    “你说过要娶我的，我欢欢乐乐地跟你拍照结婚，结果这一切却全是假的，顾羽，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难过，我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你是有理由的，可是什么理由都说服不了你跟夏云亭结婚的事实！”菲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看样子真是醉得太深了。
    灯光下的她哭得像个小孩子，没有一点的伪装。
    她果然很在意她跟夏云亭结婚的事实。
    平时的她一直伪装得不在乎，但是内心里这件事还是她的一个结。
    笨女人，心里想什么怎么都不说的？
    “顾羽，我是不是很矫情？你明明已经为了我牺牲了那么多，我却还在意这些。”菲的眼眶更红。
    “没有。”顾羽的声音不低，却根本就没有进入意识模糊的菲的脑海里。
    “我知道你过得很也难受，我听何伟说过，你在顾家的日子很苦很苦，当初你为了到中国来找我，你急于求成，老爷子对你用了重刑，你的声带就是在那一次痛刑中拉伤的……我都知道。”菲的唇都在颤抖。
    她越是说，她就越痛苦，满脑子全是他遭受折磨时的痛苦。
    “所以顾羽，其实如果有一天你走不下去了，你告诉我，我真的会放开你……我不会像以前那样缠着你不放，不会再让你为难，我会乖乖的离开，不会再回头……”
    这个女人！
    顾羽停了下来，用指尖轻轻地勾住了她脸上的泪，眼眶跟着酸涩。“不哭了，我不会让你走，你也不用走，我们真的可以这样走下去，不抛弃，永不放弃，相信我！”
    “我爱你。”菲探过头来，唇主动吻上了顾羽的唇瓣。
    他的唇带着炽热的温度，四片唇瓣交缠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
    “我也爱你。”顾羽低沉地回应着。
    “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轻言放弃，我是男人，我远比你想象的坚强！”
    “好。”
    寂寂的夜，融融的月，两个紧紧相贴的身影在灯光下被拉得身形颀长。
    日子简单而平静，没有了以前的高贵生活，两个人的感情却明显比之前更好。
    顾羽每天下班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菲紧紧地抱在怀里，即使生活过得更狼狈，他也从来没有说什么。
    这样的生活，菲过得很快乐。
    床上，菲趴在那里，两条纤细的长腿微微翘起来，隔着棉质的睡衣透出来的诱惑让刚沐浴过来的顾羽黑眸一深，薄唇慢慢地抿紧。
    “在看什么？”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畔溢出。
    菲猛然用身子护住的身下的东西，拼命地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
    “菲，你有事情瞒着我！”顾羽不悦地拧着眉头，专属于顾羽的霸道声音，“死丫头，你最好现在就把东西拿过来，不然我打你！”
    他明明就舍不得！
    菲鼻子哼了哼，她根本就是拿定了他绝对不可能对她动手的，身子凑到他的面前，“顾羽，你不会打我的。”
    她说得那么笃定和坚定。
    顾羽被她的眼神弄得一怔，眉头凝下来，别扭地歪过头去，“我又不是没打过你，菲，自我感觉不要那么良好。”
    他以前，不只一次打过她。
    他以前，真的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
    菲却全然没有想起以前那些不快乐的事情，早在她愿意跟他走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忘记以前的种种，“顾羽，我相信你，你现在宁愿打自己也不愿意打我。”
    唇被人深深的吻住。
    顾羽强势的吻铺天盖地的袭过来，菲别扭地接受着他的吻，身子刚反过身，顾羽的长臂一探，猛然扯过了她身下的一张纸条。
    “顾羽，你给我！”菲站起来想要抢。
    顾羽邪气地笑了一下，垂下头来。
    那是一份生活花销单。
    菲竟然将他们生活所需的一切都记载在上面，一条条，一行行，记录得非常明确。
    “为什么要弄这个？”顾羽说得有些别扭，脸上帅气的笑容也瞬间凝滞。
    不看不要紧，一看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现在的生活过得真是……节俭，节俭得让他都有些不可思议。
    从小生活优渥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吃几块钱的素菜……
    “顾羽，给我。”菲站起来，从他的手里抢过了那张纸条，“我只是习惯了将所有的东西都记录下来，这是一种好习惯。”
    “菲……”顾羽眼眸深深地望着她，只要能够跟她在一起，他愿意过这样清苦的日子，但是他不愿意她过得这么辛苦。“过来，我帮你捏捏肩。”
    “啊？”他结实的大手落在她的肩上，菲猛然一呆，被他捏得咯咯直笑，“顾羽，你好笨，轻一点啦，好痛！”
    “闭嘴。”顾羽故意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右手的力度却明显轻了很多。
    菲安静地趴在床上，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他无力悬在腰间的左手，眼睛突然湿润起来，他的左手是因为她而废掉的，他的人生也是因为她而废掉的。
    “顾羽。”菲翻了一个身，呈最传统的女下男上的姿势。顾羽眼眸一深，近距离地看着她，右手轻挑起她的下颌，优雅地开口，“想要了？”
    他眼底已经有了深深的情欲，脸逼近她，在她的脸颊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菲静静地看着他，问得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