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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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清楚这个女人，一般情况下她不会那么不讲道理的。
    “没有！”那不是误会，那是她亲眼看到的事实。
    “说！”顾羽手指猛然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深深地盯着她的眼睛，“菲，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用的力气很大，菲被迫仰起脸，小嘴紧紧抿着，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顾羽，别碰我，我嫌脏！”
    顾羽凑近的脸猛然顿住，深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难道她已经知道他对付顾家人的手法了？
    “嫌我脏？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如果不这样做，死的人就会是我！”他的眼睛迸出了火花。
    是，这就是他顾羽的生存之道，以前的她就知道。
    以前的她也没有这么反抗过，但是现在……她只要一闭上眼睛想到的全是那丑陋的一面，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男人！
    “菲，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见她眼底闪过了一抹冷讽，顾羽急了，一只手强势地将她的脸扳正到面前，眼眸深深地瞪着她，“菲，盯着我，我要你盯着我！”
    “放开！”菲几乎咆哮出声。
    顾羽怔怔地杵在那里，手本能地缩了回来。
    “顾羽，是，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但是我以为，现在的你已经变好了，我以为，你至少会因为我而收敛一些！可是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顾羽僵硬地站在那里，眸色凌厉地瞥了她一眼，“菲，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你是不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菲脚步站稳，心猛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晕染出了另一片震憾。
    “你说什么？”
    “我们的孩子，你养护了多年的孩子，不要了？”顾羽看到她慢慢转身的动作，脸色更加难看，该死的，他竟然连一个孩子都不如。
    “顾羽，你到底在说什么？”她明明亲眼看到孩子死在他的手里。
    “如果我告诉你，孩子不仅还活着，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他的身体已经倾向正常，你会不会留下来？”
    菲呼吸开始急促，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好久才反应过来，“顾羽，我不喜欢你拿孩子的事情开玩笑，我承受不起！”
    “既然承受不起，那你大可以走。”顾羽背过身，“凭我顾羽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大不了再给孩子找一个恶毒一点的后妈！”
    “他真的还活着？我的孩子真的还活着？”菲终于不置信地问出声。
    顾羽懒得理她，右手插进裤袋里，整个人冷傲倔强地慢慢爬上楼。
    “顾羽！”菲朝他飞奔过去。
    顾羽长臂一伸，目光死死地瞪着她，“菲，别靠近过我，我嫌弃！”
    “孩子在哪里？”菲认栽，她很清楚自己跟顾羽斗根本就不太靠谱。
    “这就是你求人应该有的姿态？菲，是不是要我教教你怎么来求人？”顾羽冷冷地看着她的小脸，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挑起了她的下巴。
    “那是不是要我再像以前那样委身于你？顾羽，给我一点尊严好不好？”
    顾羽诧异地看向菲，她的眼眶里又升起了一层雾汽，小脸紧绷着。
    搞什么！
    他又不是什么凶残的恶魔，他即使对全天下的人狠，也绝对不可能对她狠的。低着头，顾羽挑起她的下颌与她的目光对视着，“你说你恨我，那也得有一个恨我的理由，是因为我满手血腥吗？菲，老爷子是自杀的，与我没有关系。”
    “自杀？”菲呆住了。
    “嗯，我本来想让人给他注射毒品，但在我手下的人动手之前，他就已经走了。”顾羽转过身，背对着她，“他要教育的，从来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能够支撑起他顾羽家财团的男人。”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菲垂下头，“顾羽，我知道你被人打了之后就一直四处地找你，后来你去了哪里？”
    “我知道你在找我，我在医院外面看到过你！”
    好了，她唯一的疑虑都消除了。
    她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
    眼泪再一次淌过她小小的脸。
    顾羽怎么也没有想到只一句话而已，这个女人竟然又哭起来了，怔了一下死死地盯着她，“菲，你心里到底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哭哭哭，这个女人现在一见到他要么哭要么就是大吵大闹。
    “我想要见孩子！”
    菲抽咽着，抬起一双已经红肿了的眼睛。
    好吧，她现在还多了一件事情，吵囔着要见孩子。
    没有再继续跟她吵下去，顾羽伸出手强势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菲想要挣开，他冷冷地回头只用眼神便震慑住了她，“如果想见孩子的话别乱动！”
    菲只好乖乖地跟着他的脚步。
    旁边的婴儿房被打开。
    一个两岁半的小男孩安安静静地坐在柔软的小床上，两只手轻轻地拍着床上的玩具小狗，嘴角微微上扬着，笑得无比的快乐。
    这小孩？
    菲呆滞地站在门口，目光一直锁定在孩子稚嫩却熟悉的脸上。
    “顾羽。”菲主动握住了顾羽的手腕，手指头重重地掐了他一下，“你没有骗我，他真的是我们的孩子！”
    “不。”顾羽伸手推开了她的手，眸光深沉，“他是我的孩子，菲，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不是嫌弃他么，不是要不他么？
    顾羽冷漠地走向宝贝，孩子慢慢地仰起头，看到顾羽，主动伸出手，甜甜地偎在他的怀里，“爹地回家了！”
    真的是她的孩子！
    菲眼眶骤湿，赶紧用手擦掉了眼眶的泪水，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去，生怕吵到了孩子。
    “宝贝，看看妈咪。”菲半蹲在他的面前，jx看了她一眼，慢慢地别过头，依旧粘在顾羽的身上。
    菲眼里闪过了一丝落寞。
    以前那个时时刻刻都粘在她身上的孩子去了哪里？
    “宝贝想吃什么？爹地做给你吃。”顾羽宠溺地捏着jx的脸蛋，柔柔地道。
    “我想吃糖醋里脊。”
    嫩嫩肥肥的小手学着顾羽的动作，也轻轻地捏了捏顾羽的脸蛋。
    菲站在原地，僵硬地看着一父一子下了楼。
    是梦吧！
    原本以为早就离开了的孩子竟然还活着，那个永远只愿意粘着她的孩子却把她当成了陌生人。
    深吸了一口气，菲厚着脸皮跟了下去。
    顾羽穿上了围裙在厨房里忙活，jx拿着玩具在旁边跑来跑去。
    看着jx额头上的汗水，菲心疼地想要去给他擦汗，可是她一靠近，jx便一脸防备地盯着她，小小的嘴巴吐出几个字，“我爹地说过，非我妈咪的女人不能靠近我！”
    菲怔了一下，小声道，“宝贝，我就是你的妈咪啊，小的时候你一直跟在妈咪的身边，你不记得了吗？”
    jx摇了摇头。
    “我真的是你的妈咪哦，你不信问问你爹地。”菲手指指了指顾羽，顾羽懒懒地回头扫了她一眼，明明看出来她的眼神里带着祈求，可顾羽却悠悠地吐出几个字，“对不住，不认识！”
    “你是个骗子，我不要你靠近我，你不是我妈咪！”jx将玩具丢在地上，想要用玩具赶菲走。
    菲被迫退了两步，这小家伙年纪虽然小，但是脾气却犟得很。
    “顾羽，你是故意的。”菲站起身冲到厨房里质问他，“你怎么可以对孩子说那样的话，我是他的亲妈咪，你怎么可以不让他认我！？”
    “我是他爹地，你如果是他妈咪的话那你跟我是什么关系？菲，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前一秒好像是你口口声声跟我说着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还记得，你说你很嫌弃我！”
    “……无耻卑鄙！”
    “谢谢夸奖！”
    “我没有夸奖你！”菲声音有些大。
    外面的jx眨了眨眼睛，小小的手指戳了戳手里的玩具，“好凶好凶，凶的女人不可爱！”
    这还是她生的那个可爱的jx么？
    菲眉头皱紧，转头盯着顾羽，“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说我想怎么样？”顾羽的身躯很高大，转身时她只到他的肩膀，两个人四目相对，顾羽慢慢地凑过身，修薄的唇慢慢地抿紧，溢出几个字，“菲，我想要你！”
    那一幕熟悉的画面再一次在眼前扫过。
    菲大脑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敲击着，疼得她用手捂住了脑袋，“顾羽，我讨厌你的趁人之危！我讨厌你！”
    “那你就继续讨厌好了，我要和我的宝贝吃晚饭，请让开！”顾羽手里端着两份菜，都是小宝贝最喜欢的食物。
    菲僵硬地站在桌前，顾羽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郑大小姐不会想要蹭饭吧？对不住，我没有准备你的饭，还请郑大小姐去跟你的新男朋友去烛光晚餐去！”
    “顾羽！”菲声音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