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解甲归田

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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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印上让她垂涎已久的唇瓣,她怕惊醒梦中人,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深入探索,只是浅尝辄止,抬头,却撞进一双古井无波的眸中。
    何温盛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或者说她一直都是清醒的。感觉到唇上的柔软温热,她的脑子像是当机一般,明知道此时一个高情商的人应该装睡,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我……”杨芷兰羞愤欲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女子对女子产生的感情,是不被大多数人所理解的。她生怕看到何温盛厌恶的表情,怕她质问自己,为何会行如此背德之事。
    想到可能会发生的种种情况,杨芷兰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了,转身欲走,手腕却被攥住。
    何温盛力气很大,她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没控制住,直接把杨芷兰拽到了怀里。
    “芷兰,我心悦你。”她向来不喜欢弯弯道道,见杨芷兰的模样明显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那便由她来。
    就算她的小姑娘不敢接受这份感情,难过的也只会是她,无论哪种结局,她都甘之若饴。
    喜悦来得太过突然,杨芷兰呆呆地瞪大眼睛,依偎在宽广结实的胸膛中,轻轻蹭了蹭何温盛胸前引以为傲的d罩杯。
    何温盛被撩拨得一阵燥热,想要不管不顾地吻上她的柔软,细细品尝来自于她的甘甜,但是在没有得到真正回应之前,她怂。
    万一不行,那她可就是调戏良家少女,与那林少爷的行为一样令人不齿,以后连朋友都怕做不成。
    屋内一阵寂静,烛光摇曳,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
    何温盛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比上战场的时候跳得还要快。
    “我也是。”杨芷兰终于回过神来,双手环住何温盛的脖子,怕她不相信似的,在她脸上轻啄一下。
    何温盛笑得跟个傻子似的,非要抱着杨芷兰睡,什么也没做,就是盖着被子纯睡觉。
    第二日,何温盛来到县衙,县丞便过来说,知县大人请她去内堂。
    “他林家简直欺人太甚!”还没进内堂,就听见知县在里面愤怒地拍着桌子,“那千面大盗连朝廷派出去的人都抓不住他,林家居然限本官在十日内破案,若是破不了案,就不出钱帮忙建造演武场了,你说本官可能会贪图他那些钱财吗?”
    何温盛进去,正好看到知县坐在椅子上,揉着拍红了的手掌,底气不足道:“本官还真就缺他那些银子……”
    “大人,何捕头来了。”县丞向知县禀报。
    这里还坐在另外两位捕头,何温盛和他们不熟,也没说过几句话,只记住了一个叫张英,一个叫谢田。
    这两位从前几天,对何温盛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他们自认为洞悉了她的阴谋。什么打虎英雄,绝对是吹嘘出来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打死两头大虫?就算换作他们两个一起上,也只有被大虫打死的份儿。
    他们只是看在知县大人的面子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对何温盛的态度,就像是债主看到欠了他们几十万的老赖。
    看到何温盛,知县神色稍缓,示意县丞把门关上,给何温盛找了把凳子,开始说起正事儿。
    “昨日,林家的林老爷过来报案,说他家中的传家之宝鸳鸯玉佩被偷了,案发现场留有‘流云到此一游’几个字,这是名震江湖的千面大盗流云惯用的手法。”说着,知县看向何温盛,“关于现场你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去问张英与谢田两位捕头,他们昨日已经勘察过了。”
    何温盛点头表示了解,心中却也知道,从那两位口中肯定问不出什么来。
    而且她对此案并不抱有什么希望,如果她是那个大盗,偷完东西肯定早就跑得没影了,怎么可能傻了吧唧地留在湘城等着被抓?
    知县叹了口气:“十日的时间确实对你们来说太过为难了,若真是那一位犯的案,这辈子也别想抓到,只能寄希望于模仿作案了。”
    也不能怪知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在是流云这个名号太过响亮,连大内高手都无法寻得其踪迹,靠一个小县城的三名捕头,如何能将其抓捕归案?
    说是难如登天都不为过。
    虽然这么想的,知县还是很负责任地把话说完:“若能找回林家那块鸳鸯玉佩,本官论功行赏,林家出钱修建成演武场后,功劳最大者与其手下将会得到优先使用的权力,林老爷若是想要答谢,本官绝不贪墨分毫,若是在十日内找不回玉佩,本官想要修建演武场的银钱,只能从你们的俸禄中扣了。”
    何温盛手底下的人,是从另外两人手里分过来的,大多是些不被看好的废物点心,甚至还有一位年事已高的老大爷,原本守着城门来着,硬被调了回来。
    其实说实在的,她也不怎么在意,本来就是玩票性质,她又不缺钱,就算俸禄分文不取,被扣光了,也影响不到她一分一毫。
    “走,这几天有个大案子,正好歇歇,本捕头带你们去吃好的!”
    这是何温盛的原话。
    蹲在县衙门口跟个屁大点小孩下五子棋的老大爷一听,耳朵也不聋了,眼睛也不花了,跳起来就往何温盛那边跑:“何捕头,别忘了小的啊!”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经过湘城第一酒楼,找了一家小饭馆。
    不是何温盛小气,以她那一丁点可怜的情商,觉得把一群大老爷们儿带到芷兰面前,芷兰肯定不能高兴。
    可能何温盛的脑子里都是肌肉也说不定。
    虽然只是个小餐馆,但也有酒有肉,只是酒的味道不够香醇,何温盛就没跟他们一起喝。
    算着那个老年人,她手底下一共有七个,经过了这么一顿饭,那七个衙役都开始心甘情愿地叫她老大,完全没有因为她是个女人,就不服她的意思。
    也幸亏他们老实,要知道,不服的一般都会被打服。
    吃完饭,何温盛让手下回县衙待命,而她自己悄咪咪地去了第一酒楼。
    “你又翘工!”杨芷兰这时候不忙,看见何温盛回来,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
    何温盛摸摸鼻子:“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好啦,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杨芷兰所有想让她认真办差的话,听了这句,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反正她还有些积蓄,酒楼老板给她的工钱还算不错,省着点花总能养活得起她们两个。
    “我想吃虎鞭……”何温盛突发奇想,突然想到自己打死的那两头猛虎,“对了,你家还放着两张虎皮,我拿过来找人做一床褥子如何?”
    如果不是何温盛提起,杨芷兰还真忘了这茬,虎皮做褥子她从来没听说过,要是让她说,宁可换些钱财留着过日子。可猛虎是何温盛打死的,她也不好干涉什么。
    “媳妇儿,其实我以前是个将军,上面那位的赏赐我都换成了银票,咱俩就算可劲儿花,只要别去赌钱,一辈子都花不完。”何温盛正色道。
    她想的很简单,杨芷兰这辈子就该是她的媳妇没跑了,干嘛还要瞒着,让自家媳妇儿总觉得自己养不起她。
    “得了吧,你想做褥子就去做,不用说这些话哄我。”杨芷兰只当她是在说笑,没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说次实话,媳妇怎么就不信呢?何温盛委屈地眨了眨眼睛,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都是一千两的。
    “一万两的还有一沓,放在你家柜子上的小匣子里了,就光这几千两,也够咱们当个富家翁了,都给你。
    “你不信的话,我把军印拿来给你看,就跟行李一起放在你的房间。”
    想到第一次见面,何温盛吃个饭都要掏出一万两的银票,杨芷兰终于有些相信了。然而浮现在她心头的不是喜悦,也不是高攀了的惶恐。
    后厨只有她们两人,何温盛轻描淡写几句,把自己的生平说给她听。
    女人站在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脸上带这些讨好似的笑容,杨芷兰的鼻子有些酸涩。
    曾有人说过,女子是水做的。
    身为女子,在军营中却要扮成男子,谈何容易。
    从小兵到将军,其间经历了多少血雨腥风,多少次与死亡擦肩而过,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出来。
    杨芷兰又想起何温盛跟她说的那首《木兰诗》,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能够在此处遇见她,与她相互喜欢,何其有幸。
    ※※※
    虽说何温盛脸皮厚,可到底还是没好意思光明正大地旷工,趁着日头还没下山又回到了县衙。
    可能是她来得太晚了,张捕头和谢捕头,她是一个都没看到,只有几个还在值班的衙役。
    值班是不可能好好值班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好好值班的,知县与两位捕头前脚刚走,一场霸凌事件,便开始上演。
    被几个衙役围在一起奚落推搡的,正好是何温盛的一个手下,更加不巧的是,何温盛觉得此人在自己手下的那群废物点心里,还算是比较出类拔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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