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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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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是周六,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缝,暖暖的撒在一条毛茸茸的小短腿上,四只小短腿轻轻动了动,像是在睡梦中奔跑一样。
    “嗷呜嗷呜~”
    田予被小龙崽的梦话吵醒,睁开眼睛看了下时间才7点,拎着小崽子放到自己肚皮上,暖烘烘的。
    小龙崽的爪爪抱住阿爸的手指头放进嘴里像喝奶一样吮吸起来。
    田予摸了摸小崽子头顶的鼓包,忧心忡忡地说:“崽啊,你怎么这么能吃呢。”
    “嗷呜~”小龙崽睁开迷蒙的眼睛,小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唉。”田予阿爸叹了口气起床把剩下小半瓶的阳气拿出来摇了摇匀,金色雾气如同银河般在玻璃瓶中流转,“还以为能撑个两天呢,结果不到一天就消耗完了。”
    小龙崽看到食物眼前一亮,胖嘟嘟的小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跑到床沿“嗷呜”叫唤,却又不敢跳下来。
    “来吃饭饭。”田予玩心大起,拿着瓶子跑到左边又跑到右边,小龙崽眼里只有那罐金色的阳气,迈着小爪爪跟着来来回回好几次,终于搞明白阿爸在逗他玩,生气的一屁股怼在床上不动了。
    “哈哈哈。”田予大笑着把瓶子打开让小崽子自己吃个够,转身洗漱去了,一边刷着牙一边开着免提接电话,“喂,迟哥,嗯嗯,我已经醒了,马上下来。”
    周末时间上班族们都放假了,但特管支队的警员们可没有按时放假的传统,有了案子就得去查。
    田予收拾好自己,拿起一块拧干的小毛巾往小龙崽脸上一呼噜,“擦擦脸啊,爪爪也伸出来擦擦。”
    “嗷呜~”小龙崽乖巧的任由阿爸把自己从头到尾呼噜了一遍,眼里只有玻璃瓶里的阳气,吃完早饭,小崽子又睡了过去。
    田予像拎玩偶似的拎起小崽子塞进背包里,锁好房门下楼会合去了。
    田予跟着迟尉两个人身着便装,开着普通低调的小轿车一路晃晃悠悠地往河口村驶去,今天要去魏齐军的老家找他。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在村里一块空地前停下,旁边就是老人中心,麻将声阵阵。
    田予背着双肩好奇地往里面张望,兴致勃勃地说:“这可真热闹啊,我还以为会是个很破落的小村庄。”
    迟尉环视一圈,村里没有什么其他人走动,能看到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连小孩都没有,看来年轻人都出去外面了。
    村里出现两个陌生人,老人家们都有些好奇地看过来。
    田予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鞠了个躬,嘴甜的说:“爷爷奶奶们上午好。”
    一个银发老奶奶笑呵呵的说:“你好,你是哪家的孩子啊?”
    田予挠挠头,“奶奶好,我不是村里的,我这次跟我哥过来想找一个人,名字叫魏齐军,有个儿子叫魏安平,不知道您认识他吗?”
    话音刚落,笑呵呵的爷爷奶奶都停住了笑意,银发奶奶皱着眉问他:“你找他有什么事呢?”
    田予跟迟尉对视一眼,看来这个魏老师在村里“名声”很响亮,至于找他的理由,在来之前田予和迟尉就已经商量好了。
    田予笑着说:“是这样的,他之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是他的学生之一,之前受过他的帮助,现在好起来了,想报答他,但是他已经离职很久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他。”
    这时候有个老爷爷嘀咕道:“这个畜生还会帮助人?”
    引得一片赞同。
    银发奶奶叹了口气,“孩子,我们到外面说吧。”
    “好的,谢谢奶奶!”田予和迟尉跟着银发奶奶在老人中心外面的石凳上坐着。
    银发奶奶缓缓开口说:“魏齐军一年多前赌博欠了一身债,没钱还,债主都上门泼油漆了,他父母啊宠溺的不行只好一家一家的求着借钱,真的是一路跪过去的,村里的人于心不忍,大家伙凑了凑二十万借他先把债还了,结果,唉……”
    银发奶奶摇了摇头,“结果他拿着这笔钱又去赌,全输光了,回头逼着他父母再去借钱,磕头磕得脑袋都破了大家也都不肯再借了,谁的同情心也不是这样浪费的啊,后来债主上门砍了他两手的中指,他居然说把老婆小孩卖了抵债,真的是畜生不如啊……”
    田予追问道:“那后来呢,他去哪里了?”
    “后来啊。”银发奶奶看着天边像是在回忆:“后来他自己跑了,留下年迈的老父母和妻儿,自己跑了,到现在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他的家人?”
    “死了,老魏头和他家老婆子没过多久就死了,魏齐军的妻子和儿子草草给他们办完葬礼也走了。”
    田予抿着唇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当老师,他家人多可怜啊。
    迟尉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奶奶说道:“谢谢奶奶,能否带我们去魏齐军的老家看看呢?”
    银发奶奶慢悠悠地站起来:“跟在我后面。”
    田予和迟尉跟着老奶奶到了一处红砖房,外面已经被翠绿的藤蔓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爬山虎把整座房子包了起来,大门的锁匙锈迹斑斑,木门早就毁坏了,从破碎的窗户望进去,里面脏乱不堪,虫蚁一堆。
    银发奶奶指了指房子,“一年多没人打理的老房子,风吹雨打太阳晒,就成这样了。”
    田予一脚踏进大门,惊起几只小老鼠,飞速沿着墙角跑过,躲进了柜子和墙壁的缝隙,田予眼尖的发现,柜子前面的地上插着几只香火,还有一些烧过的灰烬,痕迹看上去还很新。
    不久前有人来过?
    田予:“奶奶,您还记得魏齐军的父母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吗?”
    银发奶奶想了想:“差不多也是夏天的时候吧,唉,小伙子,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走吧,就算魏齐军以前帮过学生,那他也不是个好人。”
    迟尉扶着老奶奶:“奶奶我送您回去吧。”
    田予等他俩走后,从包里取出一根陈褐色的线香,用指尖的灵力点燃了线香,缥缈的白色烟气漫无目的地盘旋上升,田予拿着线香走进屋子里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迟尉正好回来,“有发现吗?”
    田予熄灭线香,摇了摇头:“没有,魏齐军的父母应该是已经去了。”
    迟尉嗤了一声:“我要摊上这么个儿子我也不会留恋的,走吧,回去往他老婆那个方向找找。”
    “嗯嗯。”田予乖乖点头,回到车上后,背上的包里传来一声饿龙咆哮:
    “嗷呜~”
    阿爸,崽崽饿了!
    “天哪!”田予灵魂出窍般的喊了声,“才吃了不到4个小时啊!”
    这么多天下来,田予初步已经可以听得懂小龙崽不同声调的“嗷呜”中有什么不同的含义,比如现在就是在讨食。
    迟尉取笑道:“这怕不是个猪吧。”
    小龙崽刚被田予从包包里抱出来,听到这话转头张开小嘴巴就想喷火,被田予火速捏住了嘴巴,可怜巴巴的发出嘤嘤嘤的声音。
    迟尉开着车,惊奇地说:“这才多久它就听得懂人话了?”
    田予捏着小龙的爪爪:“应该是听不懂的,只是感觉得到你的语气在瞧不起他,所以就生气了,是吧崽崽?”
    小龙崽胡乱“嗷呜”了一通,继续发出讨食的声调。
    田予垮着肩膀,那瓶阳气早就被小龙上午全吃光了,而且他发现小龙崽会把阳气提纯后再吃,看上去是一瓶的量,提纯后大概连三分之一都没有了。
    而辣椒已经喂不饱小龙的胃了,充其量就当个零食来吃,以前喂三斤辣椒能饱,现在六斤都吃不够,看来还是得去找一趟龙粮先生啊。
    ※※※
    成川大学的体育馆,砰砰砰的篮球落地声响彻场馆。
    嘭的一声,一颗篮球落在地面,封诏心不在焉地看了看门口,接住篮球后身姿矫健的三步上篮,篮球稳稳落入篮筐中。
    一个队员用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不解的问:“封大你早上怎么回事啊,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
    封诏摇了摇头,“有点饿了。”
    李悦贱兮兮的说:“嘿嘿,是因为你的小媳妇今天没来吧!”
    封诏腰背一僵,立马否认:“不是!”
    “呦呦呦!不是你这么激动干嘛啊!”李悦躲得远远的,这才敢说。
    “啧!”封诏大步走向他:“你又欠了是吧?”
    场馆里突然响起了广播:“同学们好,今天11点开始,例行闭馆清理,明天继续开放,请同学们尽快离开场馆。”
    队员们把篮球一颗颗收起来放到推车里,去更衣室冲个澡换衣服后神清气爽的出来,封诏把队服放在袋子里扔给了李悦,“我帮我带回宿舍吧,我下午去打工。”
    “好咧!”李悦接住,“诶?你不是把所有打工都停了吗?”
    封诏胡乱拨弄自己半干不湿的头发,“这个是临时工,工资很高又是日结的,按小时算,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好吧,那我先走了。”李悦回头朝乔喜喊:“小喜,走了,我先回趟宿舍再一起回家。”
    封诏前脚刚走,田予过了一会儿才姗姗来迟。
    他气喘吁吁地走到已经关门的体育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恼地说:“对哦!今天周六,下午闭馆清理。”
    背包里,小龙崽不舒服地左右扭动,饿到开始啃自己的爪爪,田予心疼地戳了戳它毛绒绒的脑瓜:“崽啊,乖,阿爸不会让你饿着的。”
    田予在体育馆外围找了个小角落,取出一只线香,用玻璃瓶里剩下的阳气混杂着自己的灵气将线香的顶端点燃,白色和金色的缥缈雾气顺着西南方向飘去。
    确认完封诏的方位,田予头上瞬间多了两根白头发。
    同一时刻,封诏额角突突地跳了一下,他朝着学校的方向望去,刚刚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人在召唤他?
    他甩甩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
    成川市南部的某开发区内,好几个工地同时开工,势要在后年把南部开发区做成大的商业区。
    田予顺着指引赶到时正直一天中最热的下午两点钟,夏天的太阳火辣辣的温度晒得柏油地面上的空气都开始扭曲。
    “呼……呼……封诏真的会在工地里吗?”
    田予十分疑惑,之前从来没有用过“寻魂”来找活人,除了花耗太大外,准确性也要依照牵引物而改变,目标身上越是联系紧密的东西,准确性越高,阳气应该属于高准确性的那一列才对,但是怎么会跑到工地里来呢?
    田予蹑手蹑脚地凑到工地门口,几个晒得黝黑黝黑的大叔推着推车,里面满满都是石头,还有一些中年妇女也在其中。
    奇怪,“寻魂”出错了吗?
    正当田予自我怀疑时,一道熟悉的嗓音让田予仿佛见到了救世主!
    “田予?”封诏头上带着红色的安全帽,上身只着一件黑色背心,背心底下的肌肉轮廓分明,他手里正拿着一份盒饭,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口的人。
    田予激动地飞奔而去:“封诏!”
    田予内心:龙粮先生!终于找到您了!
    封诏看着越来越近的人,身上被太阳晒出来的烦躁好像都渐渐消散掉了。
    此时,小龙崽在背包里感受到了食物的气息,金色的小漩涡疯狂吸收提纯着封诏最外围的暴烈阳气,被太阳晒过的阳气还热乎乎的呢。
    “啊呜~~”小龙崽一口一团阳气团吃得爆开心的,同时也不忘阿爸教导的,收集了一些提纯后的阳气放进玻璃瓶里带回家吃。
    封诏皱眉说:“你怎么在这里?”
    田予舔了舔唇瓣,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我就刚好路过看到你了,过来打声招呼!”
    封诏低头看着他,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拙劣的谎言:“这附近最近的公交车站在一公里之外,周围没有什么店面,你这么巧能路过?”
    “……”田予心想,龙粮先生真的是很不给面子了。
    他一路小跑过来,圆润的小鼻头渗出一些细密的汗珠,双颊微红,口干舌燥的,也不想什么理由了,直接说:“我就是来找你的。”
    封诏心里微动,抿了抿唇,半响才说:“你走吧,这里危险。”
    走?!那怎么行,崽崽还没吃饱呢,储粮罐也得装满啊。
    田予看着他,着急道:“我,我不走,我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封诏眸色深沉地看着他,拿着饭盒的手轻轻捏紧。
    封诏的眼珠不完全像是东方人的黑色,而是有些通透,仿佛一颗神秘的黑玛瑙,田予看着有些失神,为什么他觉得有些熟悉呢?好像小龙的眼睛啊。
    田予想事情的时候,眉心总是不自觉的蹙起来。
    “唉。”封诏摘下一只手套,食指抬起放在他的眉心间,帮他把皱着的眉头抹平,接着单手摘下自己的安全帽扣在田予的头顶,大手按在上面左右晃了晃:“过来吧。”
    “诶?”田予扶住有点大的安全帽,手臂被封诏拉着往里面走,“去哪里?”
    “先走再说,这里不安全。”
    话音未落,头顶上传来一声粗犷着急的方言喊声:“下面的人让开呦!有石头落下去喽!”
    封诏往上一看,一块尖锐的拳头大小的石块伴随着几粒细小的落石正往下掉,高空落物在重力加速度之下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石块也能对人产生巨大的伤害。
    封诏喊道:“小心!”
    那瞬间,他危险警戒提到了最高点,脑海里又传来无数次梦中人类士兵战场上的呐喊声,身体仿佛涌现了一股力量,先是以非人的速度后退了一大步,接着把田予拉到自己怀里,闪过了落石。
    田予在危险来临前汗毛直立,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封诏拉到一边,他一个踉跄撞到封诏身前,抱住他精壮的腰,落石没有击中两人,但是……
    啪!
    一个压扁的盒饭从两人之间掉落下来,一只光滑油亮的大鸡腿咕噜噜滚了出来。
    田予中午也还没吃饭呢,肚子咕噜叫了一声,看着地上占满了灰尘的大鸡腿,喃喃道:“肉没了……”
    封诏:“……”
    这只婴儿肥的关注点怎么这么歪?
    田予抬头一看,封诏的额角像是被碎石刮到了,一条细微的血痕上渗出点点血珠,“你额头受伤了。”
    “小伤,没事。”封诏拉着田予坐到安全又遮阳的地方,自己转身又去领了一盒饭回来,递到田予面前说:“吃吧,只剩一盒了。”
    田予咽了下口水,摆手道:“不用,你吃吧,你比较辛苦,我回去再吃也是一样的。”
    封诏也不跟他客套,坐在旁边打开盒饭吃了起来,田予抱着书包看着自己的鞋尖,闻着饭菜的香味,肚子没骨气的叫了一声。
    龙粮先生在吃饭,崽子在吃龙粮先生,只有他什么都没有吃,好饿啊!
    耳边传来一声笑,接着一只大鸡腿递到了他眼前,封诏说:“吃吧。”
    田予看着眼前的鸡腿,觉得这只鸡腿仿佛在诱惑着他:吃我呀吃我呀来吃我呀。
    封诏看他眼神直愣愣地看着鸡腿,仿佛内心在天人交战,接着啊呜一口咬住,边吃边含糊地说:“我,我下次请你吃饭!”
    封诏笑意盈盈地看了他一眼,埋头吃了起来。
    田予后来才发现,这根鸡腿是盒饭里唯一的肉菜了,其他全是素的,良心不安的田予拍着胸膛保证道:“封诏,我一定请你吃饭。”
    “嗯。”封诏应了一声,嚼着嘴里的饭看向远处,状似随意地问道:“你早上有事?”
    “嗯嗯。”田予点点头:“我早上去了一趟乡下。”
    封诏只当他是回乡下见家里人,难怪晚上没来体育馆。
    封诏往日要是有来这里打工,这时候吃完饭就要回去上工了,但是他看田予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也不好说要走。
    田予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抱着书包坐在他旁边,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仿佛能跟他待一会儿就是莫大的幸福,封诏偷偷看着他,仰头喝了一大口矿泉水。
    田予突然转头问道:“你怎么来这里打工呢?我记得之前有一次好像是在夜市的冰品店见到过你呢。”
    封诏喉结上下一动,矿泉水空了一半,“之前在夜市打工,工作轻松但工资不高,搬砖是体力活,不一样,工资高还现结,而且不用身份证健康证等等,就是临时工,哪天有空想来就来,我16周岁前专门找这种工地赚零花钱。”
    田予乖乖点头,带着安全帽的大脑袋一晃一晃的,“对了,你额头的伤口还是处理一下吧,大热天的万一发炎就不好了。”
    田予从书包外面的格子里取出一块创可贴,“你转过来,我帮你贴。”
    封诏顺从地转过身来,两人距离很近,封诏趁机看他,他给自己处理伤口样子非常认真,一滴汗珠从额头滴落到田予白皙的侧脸上,田予好像有点痒痒,耸着肩膀去擦,却够不到。
    封诏手一抬,用食指轻轻地把那滴汗珠抹去,指腹抚过细腻的肌肤,让人想多停留一会儿。
    田予顿了一下,眼睛眨了眨,收回手说:“贴好了?”
    不知道小龙崽吃得怎么样了,田予拉开书包埋进去看了一眼,小崽子已经吃饱了,小肚子圆滚滚的,头顶上的两个小鼓包又凸起来了一点点,四只爪爪扒拉着玻璃瓶,正在把提纯过了阳气往玻璃瓶里塞呢。
    这次田予带了两个玻璃瓶,已经收集了一瓶半了,按照小龙崽的进度,再一段时间就能两瓶装满了。
    田予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而封诏在外面看了他好一会儿了,不过就帮他擦了一下汗,他就这么害羞地埋进书包里,这只婴儿肥还挺……可爱的。
    封诏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那边,工头已经吆喝着要上工了,封诏侧过头说:“田予,我得回去上工了。”
    “啊?这么快!”田予抬起头来,嘤,看来第二个瓶子是集不满了,他失望地说:“好吧,那下次见。”
    封诏站起身,低眸看着他失望的样子,脑瓜顶仿佛透着丧气,他低声说:“明天下午到晚上我都会在体育馆。”说罢,他轻轻捏住田予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走吧,跟在我后面,我送你出去。”
    一直走到了大门口,封诏才让他把安全帽还给他,带着点笑意地问:“回去吧,知道怎么走吗?”
    “知道。”田予慢悠悠地往回走,突然听到封诏叫了一声:“魏老师?!”
    田予立马转过头来,惊诧地看过去。
    封诏正和一个蓬头垢面的搬砖大叔说话,那个大叔也在工地里搬砖,戴着个安全帽,眼神闪烁,连连否认:“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封诏也满脸疑惑,又仔细的看了看却不好追过去,只好作罢。
    田予却看得真真切切,那个大叔的双手上,两根中指都没有了。
    不用身份证的临时工,工资高还现结,流动性强,难怪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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