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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立燕是一介平凡女人,她虽然比杜子昊长了几岁,但是,生活的经历远不如杜子昊那么多,心智也自然没有杜子昊那么成熟。所以,他们在一起,杨立燕总是很依赖杜子昊,没有什么“姐姐”的架子,反而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什么都听杜子昊安排。
王丹则不是这样,她本来就不平凡,还顶着众星捧月的光环,最重要的是,他是杜子昊的前辈,架子自然是大了许多。不过,王丹虽然厉害,还是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比自己强。可是,自己在商界的地位那么高,叫杜子昊超过她,着实给杜子昊不小的压力。所以,王丹在暗地里帮了杜子昊很多。就连杜子昊超过她,夺得“商业奇才”头衔的那一次生意,也是在王丹的帮助下才顺利完成的。
虽然,自己引以为傲的头衔被摘了,自己的地位没有了,王丹除了有些失落,但也是很开心的。都是自家人,谁是第一都一样。本以为帮杜子昊多得一切以后,自己可以在杜子昊那里得到想要的幸福,杜子昊一定会和以前一样爱她。但是却,王丹错了,在生意场上她虽然没有失败过,但是在情场上她输的一败涂地。自己全心全意爱着的人、想着的人、帮着的人,竟然在功成名就以后背叛了。任谁也吞不下这种耻辱。
不错,杜子昊在自己事业开始冲向顶峰之时,和王丹分手了。而且还残忍的夺走了王丹所有在谈的生意项目。王丹彻底的失败了。她没想到,一个男人残忍起来,就是这般的彻底、不留痕迹。
王丹问过杜子昊:“你爱过我吗?”声音很绝望。虽然她知道,她可能会听到自已最不想听的答案,但是坦然如她,最后她还是问出了口。她不想他们之间是被误会分开的。
“爱过。”杜子昊坚定的回答。王丹刚想露出一点笑容,来表达自己的喜悦,杜子昊的下一句话却伤透了她本已千疮百孔的心,“但是,我对你的爱,不是男女之间的爱。而是一种敬重之爱,仰慕之爱,征服之爱。”
王丹“哈哈哈哈”狂笑了几声,眼里噙着泪,声音嘶哑而悲凉的说:“所以现在的我已经不用你的仰望了,就让你失去了兴趣了,是吗?原来,我只是你向上攀爬的工具啊!”王丹忍住泪水,努力让泪水不在杜子昊的面前掉下来。她输了一切,不要再输掉尊严。
杜子昊不敢看王丹,他害怕看见她眼中喷发出来的恨意。那双眼睛是他曾经敬重的人的,现在这敬重之情被彼此毁得不成样子。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把王丹当成向上攀爬的工具,只是当初觉得和她在一起也是很兴奋和快乐的。那时,他把她奉为女神,以为那敬重之情就是爱情,现在,也许是因为不再仰视,所以把彼此的关系与情感看得更明朗了些。知道王丹不是自己想要的爱情。
杜子昊至今还记得王丹曾狠狠的对他说:“你这样一个冷酷的人,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没有心,没有爱情!”如今想想,他是有的。杨立燕才是他想要的爱情。这也应该是王丹如今才想要报复他的真正原因吧!输给他的冷漠她甘心,她不甘心的是,她输给了别的女人。是杜子昊毁了她的自尊,她要他偿命!
再长的回忆也有终止的时候,就像再长的路都有走到尽头的时候,再高的山都要爬到山顶的时候,再扑朔迷离的案子也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郑奇开到警察局门口的时候,杜子昊也正好结束了自己的回忆。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气氛沉重的好想一触即发。但其实,现实的境况并没有这么紧张,只是郑奇和杜子昊各怀心事罢了。郑奇想的是案子,杜子昊想的是如今怎么处理王丹。不过到了警察局,杜子昊才想到,自己应该先想想自己如何逃得出这场牢狱之灾,不然,别说处理王丹了,自己已经被处理的服服帖帖了。
杜子昊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坐在警察局的审问室里。虽然“无奸不商,无商不奸”,但是杜子昊一直也是打着擦边球,没有肆无忌惮的做过什么明目张胆违法的事儿。不过,这次坐在这里也不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而是自己一时冲动做的傻事儿。杜子昊派人去杀放开的时候,确实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现在真是追悔莫及。事已至此,人应经死了,错应经犯了,若是不想坐牢,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欲盖弥彰了。
看着杜子昊还是沉静的坐着,郑奇再也无力和他兜圈子了,在这么下去他非得让杜子昊的“拖字诀”逼疯了不可。他本来就是急性子,几次和杜子昊斗法早就磨光了他的耐心,他也是敬重杜子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才喝着他的性子来。如今,他已经掌握明确证据,证明杜子昊与谋杀案有关,而且他人也在警察局。郑奇再也不想多费口舌了。
郑奇直接对杜子昊摊牌说:“说实话,我们已经掌握你是杀害方凯的主谋了,你还是乖乖的认罪吧!无论你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是不能为自己开脱的。”郑奇看杜子昊依然没有反应,继续威胁说:“你要是主动承认,我们警方也是可以当你是自首处理的,我们可以向法官求情,从轻处理的。”郑奇想到孙铭,觉得这么说应该会让杜子昊自动交代罪行,免了自己还要逼他开口的麻烦事儿。
可惜,杜子昊就是杜子昊,他不是任何人,更不是孙铭。他才不会被别人的一句类似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鬼话所吓倒呢!不到最后一刻,杜子昊是不会承认的。不,也许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他也不会承认的。
郑奇看杜子昊还是不说话,可恨不得掐死他,不过他还是要注意人民警察的形象的,况且还是在审问室,有录像的。虽然郑奇不想拖拖拉拉,但是杜子昊不说话,审讯实在是进行不下去了。两个人又再僵持了。话说,今天他们已经这样僵持好几次了。
“咚咚咚——”有人敲了审讯室的门。声音不大,但仍然叫郑奇觉得很吵,他不耐烦的喊道:“进来。”
一个实习警察推门而入,他长得还算是清秀,但是明显缺了些警察的魄力。应该是郑奇的手下吧!小警察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对郑奇说:“头儿,你跟的那案子有人自首了。他现在就在外面,说要见你。”果然是郑奇的手下,看称呼似乎还非常的崇拜他。杜子昊暗笑,连郑奇这样的棒槌也会有人崇拜。
郑奇听罢不耐烦地说:“哪个案子?什么小偷小摸的案子,就先不要找我了,没看见我现在正忙着呢吗?”郑奇手上的案子也不少,但是只有这一个拿得出手的大案,他自然特别上心,而且,现在破案在即,他才没闲工夫搭理别的案子。
小警察知道他“头儿”的心思,忙说:“是你手上的那件谋杀的案子。”要是别的案子,他也不会这么贸然的进审问室打扰郑奇。其实,全局上下现在都知道郑奇这一阵子的心思放在哪儿。他每天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看的都是这个案子的资料,跟踪的、调查的人也都是与这个案子相关的人。瞎子才会看不出来。
郑奇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件案子?怎么可能?主谋——杜子昊,不是就在他面前吗?怎么还会有别人来自首?他脑筋一转,难道杜子昊找人抵罪了?
杜子昊听了小警察的话,也有些吃惊,但马上他就猜到了,来的人是谁。可是,自己进了警察局的事儿应该没有谁知道,是谁给他报的信儿?难道真的是他影响力太大,只要有一分钟离开公众的眼睛,各大媒体就会迅速调查,让他占领报纸、新闻的头版头条?要是真的这样,杜子昊自己都有点儿佩服自己了。
郑奇不屑的瞥了一眼杜子昊,心里叫着:“真卑鄙。别以为随便找个人来,我就能放过你。”他是铁了心的认为,这一切是杜子昊搞的鬼。郑奇把杜子昊一个人丢在审问室里,自己出去会会这个敢贸然前来自首的人。临走不忘回头和手下说一句:“好好看着他!”
郑奇本来还成足在胸,认为杜子昊随便找的替罪羊是不会有用的。因为,他手上有明确的证据,一般人是替他抗不了这有力的罪证的。可是,在看见来人的面容时,郑奇笑不出来了,因为来的人是他——老二。
老二口口声声说他是整件事情的主谋,自己的兄弟因为这件事情全死了,自己也不愿意每天躲躲藏藏的过日子,所以,最后决定来自首,希望可以得到宽恕,从轻发落。郑奇绝不相信这就是事实,一遍遍询问老二,是不是杜子昊为了给自己脱罪,叫他来当替罪羊的?老二坚决否认,说这件事儿是他们四兄弟自己惹的,和杜子昊没有半点儿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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