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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无常的态度。
一无所知的追问。
不完美的反应,不谨慎的行为。
这些不停出现的怪异举止早已向男人的心中撒下了猜疑的种子,在放肆与无知的灌溉下长成了参天大树,让眼中满是树影的人无法忽视的选择了试探,送给对面的薛安一份毫不含糊的言语陷阱,并等着看薛安如何应对。
薛安刚才要是痛快地回答了,出现的热闹可就太大了。
身为原主的他不知道原主身上发生的事情,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告诉褚容秦说他不是本人?
还是说他的精神出现了问题,现在精神分裂双重人格了?
薛安抿着唇,思索着如果他跟褚容秦之间并不存在两情相悦的可能,那他为什么会跪下伺候对方?按照之前看到的文内描写,薛安并不觉得他是个愿意跪舔人的浪/货,他也没有高看褚容秦到愿意跪舔的地步。
他想,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让薛安跪了下来,做出了这样的动作。
“你是打算用沉默来应对我吗?”
褚容秦拉上裤子,对面的薛安依然是不言语,他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地里,妄想回避的态度使褚容秦有些恼火。
他沉吟片刻,不悦地说:“这真让人有点伤心。”
闻言薛安张开嘴,终是选择了回话:“我不是以沉默来应对你……而是我根本不想理你这种无聊的问题。”这一开口,他像是终于想到了什么事情,之前一直忽略的重点在开口时伴随着痛楚一同再次出现。
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僵住,指尖轻触在发痛的脖子上,一个猜想霎时出现脑海中,似乎能够解释出他刚才的问题。
薛安眨了一下眼睛,立刻动作迅速地推开面前的褚容秦,大步跑出房间,朝记忆中去过的卫生间跑去。
被留下的褚容秦没有要去找他的意思,他在薛安走后悠哉的歪过头,目光在薛安离去的门口停留,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在薛安走后不甚在意的来到了薛安刚才坐着的位置,将手伸进并未因为疼痛而不精神的那处,一边安抚着自己,一边想着满身问题的薛安低低地笑了出声。
“有点意思啊。”
他舔了舔牙齿,露出一个凶恶的表情。
………………
想要验证的情况在厕所的镜子上得到了肯定。
薛安站在镜子前,望着镜中自己脖子上的掐痕怔怔出神,眼前好似出现了褚容秦那漂亮修长的手,先是在他面前一闪而过,之后又来到身后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地收紧,想要勒死他。
薛安控制不住的想起了之前被他掐死的人,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要成为死在那双手上的第二个人,令人绝望的窒息包围了薛安使他开始喘不过气……发现情况不好的他急忙停下幻想,动作粗暴地用冷水洗脸,冰冷的水与大力地搓揉将他从幻想的画面中拽出,他抬起眼帘,瞧着镜子中狼狈不堪的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面对着身上留下的痕迹,不难推敲出褚容秦掐住他脖子的画面与之后发生的事情。
如果薛安没有猜错的话,他脖子上的掐痕是褚容秦留下的,而他之所以会跪下,估计是为了活着的求生手段。
薛安还记得,在之前的原文描写中,褚容秦对薛安有着近乎偏执的掌控/欲,内心的想法是“如果薛安听话,薛安就会比其他人活的时间都长,许他最后一个死。”
刨除掉这句话的扭曲,其实褚容秦这样的说法也是变相的承诺了薛安比一般人都安全的处境,或者说——褚容秦暂时不想薛安死,他想要的不是薛安的命,而是薛安这个人,薛安的顺从。
但是……原文中的薛安并不顺从他,他不顺从褚容秦不说他反而还算计了他。那次的算计虽然让褚容秦心中不爽快,可在之后的剧情进展中,褚容秦也没有因为那次的事情而对薛安怎么样。这也就是说褚容秦并不是太计较薛安找人打他的事情,只是有些不满。
而不满的原因则是失望的情绪居多,他觉得文中的薛安的手段不行,让他觉得看不上,所以带着点瞧不起的不满意。
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褚容秦没有挑明他看破这件事情,知道被打是因为文中薛安的算计的情况下!并未被警告,也不知道露馅了的原主,很有可能不老实的又对着褚容秦动手了。
原主可能在这段时间中又作了个死,又惹了褚容秦一次,并且这次是真的激怒了他,才会有了脖子上的手掌印与跪含的动作。
至于为什么薛安不想脖子上的痕迹是他人留下的?——原因很简单。
褚容秦和薛安在十多个小时之前还是没有关系的状态,薛安牵手都不让对方牵,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在十多个小时过后愿意跪下来张开嘴?
所以薛安想,原主跪下来的原因要不是因为惹了褚容秦,害怕真的被掐死而讨好,要不就是被对方的武力压制到只得跪下来,也因为这个原因,褚容秦对他敢动手的怀疑也就格外的严重。
而这两者中,薛安认为还是前者发生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毕竟眼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小说里写出来的,薛安并没有忘了小说的性质,他站在这里不能光看这边发生的表面情况,还要结合小说里的描写。
在之前看到的剧情中,褚容秦是属于暂时稳定不会爆炸的类型,薛安是属于作死的到处爆炸的类型。而且文中反复强调了如果薛安听话,如果薛安老实,如果薛安不去算计褚容秦等一大堆的说法。这样完美的falg立下,一堆强调的铺垫打好,以他看文多年的经验,这样的话就是变相的在说——等下薛安会不听话、薛安会不老实、薛安会去算计了褚容秦一样。
在这样的描写下原主不去不听话、不老实、不算计褚容秦就怪了。
当然,以上这些这都只是他的猜测,现在还不能肯定事情就是这样。
不过比起这个问题,眼下薛安最关心的事情是这本书到底对他有没有什么威胁?
他又能不能顺利的醒来。
如果这是一场让他一直醒不来的梦,出不去的书,到时候他该怎么办?难道要在书中活一辈子不成?
薛安思来想去,心烦意乱的决定还是先躲开褚容秦比较好。在情况尚未清楚之前,他还是不要在书中肆意妄为的刷存在感了。
这么一想,他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立刻就打算离开厕所躲起来。不过这人刚直起腰,抬头就见身旁站了个人,正一脸倨傲的注视着他也不知道来了多久,又看了他多久,之前竟是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这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男子,他的身材瘦弱,带着款型老旧的金边眼镜,瞧着文质彬彬的,眼里却存着谁都看不起的傲气,打眼看去便不是好相处的类型。
他见到薛安终于抬起头看向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虚伪的笑脸,“瞧你在想事情就没好意思出声打扰。”
薛安眼睛转了一圈,不冷不热地问道:“有事?”
他听薛安这么说面上露出了几分急色,压低了音量说:“那件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那件事情?
——什么事情?
薛安不明所以地转过身,此刻虽在心里已经画了无数的问号,但面上却一点也不显露出任何疑惑的情绪,做出一副镇定从容的样子想要听听他接下来还要说什么。
眼镜男见他转身,朝他讨好的笑了笑,还在劝他:“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事情的选择利弊,如果有可以给自己一个舒适安逸的环境,那么为什么不去选择好好活着,而是要在这里受罪?”他伸出手拍了拍薛安的衣领,故作痛心道:“薛安,你看看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回到原来的生活?别被可笑的感情绊住了脚,他不仁你不义,他都不在意你现在这种处境,你又何必担心与我联手之后他的下场。”
“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该选择哪一方你心里清楚。”
“他对你如陌生人一般,你又何必在意一个并不在意你的人接下来的命运。那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情妇生的小杂碎都比你过得好,要脸面有脸面,要权力有权利,你看看人家,你在看看你,你过得这叫什么日子?”
“难道你看见那人在你面前出现就不会生气吗?”眼镜男太高了声音,“如果是我,我可咽不下这口气,而只要我们联手,那么……”
下一秒,他激动的言论被走廊中响起的脚步声打断,心虚的男人在听到声响的一瞬间立刻闭上了嘴,收起了之前那副替薛安气愤的嘴脸,朝着薛安笑了笑,带着几分安抚的味道。紧接着厕所门被人打开,一位留着黑色长发,面容秀美的男人出现在门口,看向厕所中的他们。
薛安望向他,认出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拿着枪打人的韩管事——韩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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