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掰弯”明星路[重生]

2.杀人者

    [] 最快更新!无广告!
    楼花染本握于身后的双手正要抬起,猛然想起了什么,终还是忍了下去,双掌合拢压下。
    停下动作全因事出有因。
    到底他自己初来乍到,换成是在自己以前那个世界,只要他不高兴了,随便抬抬手将人杀也就杀了,实力为尊旁人也说不出个他哪里不对来。
    可这个世界不同。
    楼花染忆起在这个世界,如果自己光天化日之下就给闹出人命的话,背后必得牵扯出很大一摊子什么这个政府那个机构的庞大势力,来对自己进行缉捕关押。
    所以未免得不偿失,这才好歹将心底的一瞬杀念给暂且压制了下去。
    虽说全盛时期的他,即使面对这个世界人口中所说的或枪或炮更或者弹的,也能丝毫无惧,可今时不同往日。
    楼花染本就不是那一出生时便手掌权柄的上|位者,一路也曾诸多费劲,在底层摸爬滚打过,所以很是懂得何时该蛰伏隐忍。
    想着待到以后暗暗隐下眸中一闪而过的一道红光。
    在人们眼中看来,楼花染刚才那仅仅不过是把双手从身后揣到了身前,众人不解其意,只能自觉理解成了他这难道是在紧张?
    至于为什么紧张?除了心虚,还能为何?
    立马激动起来了,纷纷认为这次的这波大爆看来确实有些来路底细,并非全然的空穴来风,不然楼花染他自己心虚个什么劲?!
    想到即将到来的上峰表扬和成叠奖金,以及这波消息爆出去后必定飞涨的流量、更乃至自己等人在业界的名声资历也将更添一层,记者们全都不可避免急红了眼。
    一个个神色癫狂到用楼花染的话来形容就是,简直已经达到了比他们那个位界的走火入魔,看起来还要更像是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再抬头,不欲与这些疯人过多纠缠。
    楼花染想着自己现在被这么围着,出是肯定出不得了,只默不作声,转身抬步,干脆再重新返回家里去。
    可如鬓狗般饥饿难耐早欲择人而噬的这些娱记们,眼见大好良机摆在面前,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楼花染呢?
    楼花染不过才是刚一抬脚,他的身体后方立刻便比前路,更多围满了刚才那些人,又彻底堵死了他的后路。
    见状,楼花染至始至终平顺非常的泼墨眉尾,顺着他那一瞬挑眉的动作,直接像是快要被掀飞了出去。
    熟悉他的人倘若此刻正站在楼花染的面前,定会第一时间便觉察出,楼花染这是已经动了真怒,正在酝酿一腔滔天怒火中了。
    麻利的赶紧哪儿远躲哪儿去才是正途,省的被他一巴掌直接拍个魂飞魄散的,有冤也无处诉,到时候你说你是亏不亏的慌?
    可这些不知晓楼花染根底的娱记们,目前并不知道这些。更或者说他们其实最不怕的,还正是诸如楼花染的这种有身价明星们,会对他们忍不住动怒,乃至口不择言还大打出手了。
    因为艺人明星们的形象受损,正方便了记者可以对此进行好一番借题发挥的添油加醋,给这些个备受瞩目的天上星辰们抹抹黑找点麻烦啥的,多痛快?
    实在没得办法,谁让他们这些底层普通小老百姓最见不得的,就是在他们尚还落魄庸碌的时候,别人却有招摇不完的泼天富贵呢?
    尤其干|他们这行的,整天跟在艺人屁|股后面跑来跑去,实打实还是最有机会能够看尽这世上有那么一类的上流人士,他们究竟可以生活在多么纸醉金迷的物欲奢华中。
    数不尽的钱财美人,而他们却只能看没得吃,说实话,长此以往暗暗一个自我对比下,心里多少就都带着些扭曲畸形了。
    所以才会那么见不得别人好。
    你尽管对他们打骂,反正事后娱记们只需随便动动手中笔杆子,你的这些被特别冠名的种种“可恶”言行,都将成为你的一种原罪。
    会被借势全部宣扬出去,不仅堕了你的名声,还能出娱记们心中一口先前积攒下的恶气。
    外加报道一出,笔下的文章又走了流量还又能赚到钱,拍手偷着乐,简直没有比这更美的差事了不是?
    所以现在一见楼花染这是要怒了,双眼一个个晶晶亮,就盼望他能赶紧点儿的发作呢。
    楼花染也不失众望。
    只不过怒是怒了,却并非记者们预料之中的那种怒。
    可叹不久后这帮人被狠狠收拾了一顿,却还临到最后,都没能看透那件事情其实是刻意人为。
    楼花染虽然才捡了这么一副虚弱身子骨不长时间,但暗中动点儿小手段,闷声惩治下这些他看不顺眼的人们,还是十分轻而易举的。
    本来规矩叠放在身前的两只手,在他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掩于下方的那只手上,细嫩的食指尖动了。
    轻微的一点,复一勾。
    那正站在楼花染先前身体最后方、此刻他转身以后身体正前方的一人,只觉自己脚下忽然间,不知一不小心好像正好踩到了个什么东西,脚底一滑,重心立马不稳了。
    只能身体不由自主往后一倒,“哗啦啦”转眼间就跟推积木似的,连着这人身后里三层外三层他周边的所有人,都跟着躺倒了一大|片,再没一个能站笔直的。
    按理说来,一人摔倒,着实不至于让这么多的人都跟着受累。
    但巧就巧在,摔倒的那人最开始时候看似十分的慌乱不已,也不知怎么的,或是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他为了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曾经难免伸胳膊蹬腿的胡乱张牙舞爪了大半天。
    期间不是无意间胳膊打了这个的头、手肘顶了那个的肺,就是还后脚一不小心踹上了另外一个人的膝盖骨等等,使得多人连带着也被遭了一回秧。
    场面乱成了一锅粥,最后的最后,再等他们“哎哟哎哟”嘴里喊着疼回过神来时候,大家已经纷纷东倒西歪躺倒在一起彼此傻了眼了。
    而这还不算,还有那更巧的!
    最开始摔倒的那名娱记,跌倒在了正对楼花染的身前位置,然后以这人为中心线,他身体正后方再未摔倒一人阻路。
    其余倒下去的众人,正正好全都很有“默契”的分别躺倒在了中间这人的身体右后方,以及左后方
    不得不说,他们之间还真是彼此心有灵犀啊。因为空出来的那条道路,赶巧方便了楼花染迈步直通自家大门。
    楼花染也不客气,未理会几人口中唾骂着的“邪门了”等语,先头挑飞的眉眼恢复了些乖顺,服帖的看样子再没那么攻击性强烈了。
    目不斜视的抬步,连个施舍眼神都没给摔疼了的地下这些人,迎着那最先倒下的人,也就是唯一躺在了他道路最中央那一人,在对方瞪着眼诧异非常的一句句“你你你”结巴声中,施施然悠悠哉,迈腿,从他身上径直跨了过去。
    当时的场中,唯余一片死寂。
    到底还是自觉自己受到了深深人格侮辱的被“跨”这名男人,最先回过了神来。
    脸泛赤红,一只强自抬起的胳膊,也被刺激的指着楼花染方向一直抖个不停。
    显见那个气啊,恐怕要不是碍于各自身份情势到底有别,恨不得直接徒手撕了楼花染的心思都有了。
    “你,你”
    颠过来倒过去,这人怎么就会这一句?楼花染难得赏了他个斜眼看人这回倒是。
    顺便对于他这种胆敢用手直指自己的行为,有几分不认同,一双眸中瞬间暗潮汹涌。
    仿佛挟着惊涛骇浪的冰寒之气可以化作实质,从楼花染那一双漆墨眸中奔腾而出,直刺向那正指他之人的脸上。
    被瞪的娱记浑身一哆嗦,立刻察觉发自自己骨子里的一股寒意,正一个劲儿的上蹿开始折磨着他,惊的他赶紧将自己那根指向楼花染的手指头给折弯了下去,几乎出于下意识的动作,连他脑袋都不带任何多考虑的。
    连一度直直看向楼花染的双眼视线也后怕收回,避让着不敢再多望他一眼,浑身都跟着僵硬的厉害。
    不安的喉结滚动数次,同时心底更是惊骇阵阵。
    竟然不知从何时起,楼花染这只向来属圈内有名乖乖兔脾气的好相与人,这会儿爆发起来也会变得这么吓人了?!
    只叹这名娱记,还道自己收敛的及时没被彻底骇破了胆,但哪里又能知道,其实他方才那一番感觉,并非全然是他自己的一种疑似简单错觉而已。
    楼花染没办法大惩,但对他们有些人小罚一罚的话,还是很可以做到悄无声息的。
    刚才的动作已经小伤了几个人的小半生魂,让其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至少得夜夜不得安眠了才心满意足。
    这回碍于楼花染强悍气势,倒是确实安分了不少的这些记者们全部息声了,楼花染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却也心情无所谓好或不好。
    因为在这个世界里的自己,几次三番的被迫困手困脚,又被逼无法随心所欲去任意施为,楼花染心底有丝丝压抑。
    但也终究只是敛眉,从容自然的转身。
    顺着那唯一挡他之人身后的一片坦途,一路畅通再也无阻的不紧不慢走进了院子,开门,复又干脆利落头也不回的甩门。
    直至“砰”的一声关门巨响袭来,被一系列惊变震的还在傻眼的余下所有人,这才相继跟着回过了神来。
    楼花染刚才那种神色,其他人也都是看到也多少感受到了的,场中死一般的静默无声。
    众人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解后怕中,还带着几分只有他们自己彼此间,才能看得懂的各自眼色传递了。
    看来|经此一变,怕是曾经那在圈里素以温和有礼著称的楼小白兔,不知不觉间也跟着已变了。
    纷纷拍拍屁|股墩,脚下加足马力迅速离开了这里。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何止楼小白兔这一人在这件事情之后确确实实的变了,再过不了多久,因为他的这种改变,可谓整个娱乐圈里,也都得跟着只能将这天与地,都险些彻底翻了个个儿过来!
    楼花染从头到尾一言未发,一桩麻烦事倒是给打发的痛痛快快。
    回到家后,坐在一张沙发边上,楼花染捻了捻自己左手食指。
    想着只不过是不动声色间给他们脚下翻了个小小地动罢了,范围也仅限于那一人一脚的脚底心处,没想到这些人也能这么窝囊的这么好被打发掉了,有些无聊。
    而被打发的娱记们虽麻溜撤的干脆,可也并不代表楼花染这边儿今后就全然无事了。
    他们是不知自己曾被楼花染给抬手间阴过,但却知道爆楼花染的料!
    几乎就在三四个小时后,也是在楼花染没惊动任何人便把这群娱记教训走的大概当天中午时分,各大门户网站、社交平台,以及大小八卦杂志、新闻报纸等的头版头条上,竞相放出了楼花染被拍到的一张头破血流的清晰照片。
    眨眼已被火传到了仿佛世界遍地的所有角落,恨不得每一个人都能看到并对这件事情清楚知晓。
    伴随于此,纷纷扰扰的猜测声也四起。
    当然这批今早冲锋在与楼花染直接对抗战线第一方的记者们,也没忘记配图之下,捎带着把楼花染昨天意外被爆有关他的同性绯闻、及他今早这一起血光之灾,给一起撰了进去下大力气炒了炒。
    如此一来社会性有,娱乐性亦有,此被爆料消息的受众面那可是相当之广的。
    一时间有关楼花染的种种传奇绯闻甚嚣尘上,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已然被炒到了全民皆惊、全民皆动的大规模程度了,也着实给寻常人的枯燥生活,多添了不少可供他们解闷解乏的美妙滋味。
    虽说楼花染原身本就已经是一个一线小生,流量不可谓不好了,但到底这次达到了这种全民议论的庞大规模确实实属难得。
    而与此同时,一间紧拉着的灰底、却上锈金线蜿蜒盘花纹窗帘的昏暗房间内,只见一人眉眼皆厉,隐在暗光中的身形看不怎么真切。
    偏头间一个动作,身旁另一名一直待命,肌肉虬扎连一身黑色剪裁笔挺西装都藏不住他那副好身材的大高个冷硬光头汉子,会意立刻向前。
    “噔,噔,噔”
    步伐顿地,一声声激起的回音,清晰到仿佛能直击入对面不足十步远处,那正颤抖畏缩着,双膝沉沉跪地的第三精瘦男耳中。
    引得他大气不敢喘,头更不敢抬。
    只是害怕的更加把自己正滴冷汗唇角咬也裂的脑袋,往地下深埋,几乎低进了尘埃里。
    可厉眼上首那人,只勾着自己指尖,仿佛并没有将他那卑微祈饶的可怜一幕看进自己眼中。
    不过到底还是清冷道出了一声,“让你教训教训,可没让你险些真把人给杀了。你说,你这不是存心给我找麻烦么?”
    算是为他这场受罚,道了个明也判了个刑,所谓让他,死也能死个明白?
    底下跪着的那人惊惶无措到底勉强抬起了头,半耷|拉着眉眼未敢直视上首之人,小心低声为自己解释了一句,只道自己确实是失了手,而非有意不听命。
    “我本来只是想要从身后随便敲他一下的,就想让他过后能昏迷上一段时间,在医院病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也就只能错过他下部剧了。谁知道”
    说到此处声音难以控制尖利了几分,“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粗重,“谁知道他会突然回过头来还看到了我,只能起了冲突我这才,”委顿复又埋低了自己头,“我这才错手砸伤了他的脑袋。”
    手指紧抠地面,力道大到将他冰凉无物跪着的膝盖下、那张紧挨前方几公分处就铺着的绒毯直给抠至变了形,还心生绝望的一个大男人,都开始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又怕上首那人听了不喜会再更多的惩治自己,这才将哭声好歹压制到了极低,低到人耳几不可闻。即便他的双肩,那时仍在不可控制的抖动不停。
    他只求上首的人能听进去了自己刚才的解释,多少轻饶了他。可已经站定在他身前那黑衣光头壮汉猛然袭来的狠狠一脚,只证明着他那丁点儿的侥幸,纯粹不过妄念。
    拳脚相加的钝闷声一声紧接一声,每一拳一脚砸下扫过,必伴随有越发凄烈的惨叫声传出。
    房内再无他音,只余那让人闻之便不由唇齿相寒的“砰砰”击打肉体声,与“啊啊”时断时续,一句求饶都再也发不出的某人可怜惨叫罢了。
    即使人已昏了过去,上方的人没有喊停,黑衣光头动作也就不会停。
    不过是把昏迷的他砸醒了再继续。
    醒了晕晕了醒,翻来覆去,也不知最终停下来后,动都不能再一动的那被打之人,还究竟有没一口气在了。
    上首那人指尖轻刮了下自己手背,大发慈悲总算止住了黑衣男的继续动作,唇边带笑,眯眼舒坦至极的像是正在享受着什么事后余韵一般。
    “嗯,这曲子,唱的倒是不错。”嗓音带钩,磁性非常。
    竟是把刚才精瘦男的那声声惨叫,当成了仿似一出美妙歌剧来听了。
    黑衣光头壮汉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天性使然,不觉对方这视人命如儿戏的举动有丝毫过错,也不觉对方可怕,只是带着些恭敬的弯腰,询问声里,能听出他与这人较之旁人的几分亲近来,并不如何拘谨。
    “趁着晚上处理了?”
    由此可听出,那瘫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男人,已是被由中午,一直打到了现在天黑方止。
    “用不着。”
    上首人随意摆手。
    “丢着吧,没气了再处理。要是有那命还能活着,继续赏他一口饭吃也就是了,索性又不缺那么点儿东西。”
    连打发乞丐都不如,“弃犬”一词,倒不如说更适合被用来形容眼下这名躺在地上,已经连他生死都一时难知的男人了。
    黑衣肌肉男点头应声,“明白了。”转头就跟着已经起身的那人,大步往外走。
    沉重的关门声响掩紧了这一室的不为人知,唯剩一人,无人理会,留其自行死活。
    而另一方又有另一人。
    “顾总。”助理敲门后,得到应声推门而入。
    “这是刚才楼花染被爆出的新闻。”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