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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财阀老爹离开了,苏文文睡了半天精神了不少,又被灌了满满一大碗的苦药渣,想不清醒都难。
攥在被窝里看着玉坠忙东忙西收拾屋子,苏文文露了双眼睛嚢着鼻子道:“留着明天早上再收拾吧,都这么晚了。”
玉坠端着手里的药碗边往桌边走边笑:“没事,还有一点点就收拾完了,再说,我今夜不能睡,林太医说了,要防止小姐再烧,得看着。”
苏文文眯了眯眼,想要打喷嚏,愣是鼻子一酸没有打出来,伸手揉了揉鼻子:“林太医?太医不都是给皇上娘娘看病的吗?”
“嗯,是这么回事,不过老爷和林太医旧时有些交情,小姐又忘了吗?上回您掉进池子里,就是他给瞧的。”
“哦!就是他啊!长的还真像个老中医。”苏文文想起了那张慈祥和善的脸感叹道。
玉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道:“林太医要是知道小姐这么说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呢。”
“哎呀!”
“怎么了?”苏文文正出神,就听到玉坠叫了一声,忙半坐了起来,还以为她收拾东西划破了手。
玉坠看着白着脸担心她的人,半露着身子,赶紧跑了过去,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了上去:“小姐别冻着,快躺下吧!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庄少爷的书匣子忘记拿回去了,估计庄公子一时半会儿也不着急用。”
“他的书匣?怎么会在我房间里?”苏文文歪着脑袋半天没缓过神来,难道她真的烧坏脑子失忆了?不应该啊!可她明明记得庄书离背着书匣子走的啊!
“小姐当时病糊涂了不知道,庄公子来过了,说是罗总管去请林太医的路上碰到的,就跟着一块来了。”
“他?!来看我生病?!闲得慌吧!富二代嫌钱多没事做啊!”苏文文裹紧了身上的小棉被瘪了瘪嘴。
玉坠把庄书离忘记的书匣往书案上提,接道:“我看庄公子还挺担心小姐的,小姐不知道当时你病的多吓人,浑身打颤,还胡言乱语的,脸都通红!”
“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而已,被你说的我好像癫痫了一样。”
“再说,庄书离那厮会担心我?他怕是过来看看我还有没有气,能不能背书,还能不能继续折腾还差不多!”
玉坠仔细想了想当时庄公子站在屋外的神情,皱眉摇头反驳道:“可我看他真的是很担心的样子。”
苏文文一头钻进了被窝,把头也一道埋了进去,管他担心不担心呢,反正自己都无所谓,再说,现在病了,也不用再去上那个倒霉课了,上学还有个双休呢,这庄书离太没人道,简直是剥削和压迫啊!
一想到下面几天会有愉快的假期,苏文文犯疼的脑仁居然都缓解了不少!
玉坠看她一副一想到庄书离就浑身不舒服的样子,只好上前又把她的被子掖了掖,转身在外间的床榻上休息。
清晨胡悦楼城南的点心铺子里,庄书离刚把柜上收拾了一番,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书离!救我啊!”
庄书离皱了皱眉,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把铺子关上,把他挡在外面!
齐来钱的大嗓门怕是五里开外的县衙里都能听到!
庄书离看着冲进铺子里旁若无人倒茶喝水的人,掸了掸桌子上的灰:“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齐来钱一边牛饮,一边摆手,直到喝了三大杯才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喘息笑道:“我什么时候是外人了?我和你还不是内人吗?”
庄书离拿起手边的账册就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诶!我本来就是来避难的!你还这样对我!”齐来钱努着嘴气道。
“避难?”
“可不是嘛!昨晚镖车的轱辘声响了一晚上,你没听见?”
“雨太大,没听见。”
“”
齐来钱见他没有分毫的反应,咬了口手边像是新研究出来的点心,有些口齿不清道:“反正我不管,那个野丫头回来了,我要是还留在红乐院里就只有死路一条,你不留我也要留!”
庄书离把放在他手边的点心端进了柜里,面上波澜不惊:“慢走,不送。”
齐来钱眼巴巴的看着美味被拿走,欲哭无泪的嘶吼:“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人!这么多年白认识你了!”
见他仍然没有丝毫挽留自己的意思,齐来钱只好蔫蔫的往门边走,一只脚才踏出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跑了回来,凑到了庄书离的跟前眯眼道:“你今天怎么又没去卓府啊?难不成又有账要对?”
庄书离斜了一眼:“不是。”
“那你这是厌倦了?”
“”
齐来钱见他不反驳,顿时来了精神:“不是我说你啊庄大公子,平时看着挺正经的,没想到你比我还花心,虽然说卓家的小姐长的是一般,言行举止也粗鲁了些,可那也是你爹定下来的人选,你瞧瞧你,这还没成亲呢,就三心二意起来,若是往后,那还得了?!你这坏毛病不好,得改!知道吗?!”
庄书离翻阅账册的手,愣是半天没动,攥在纸上的指尖泛着白,抬头就朝口无遮拦的人送了个令人胆战心惊的白眼。
庄书离平时少话,本来就不易亲近,谨言慎行,不卑不亢,现在这个眼神更是充满了令人畏惧的气势。
齐来钱竟被他唬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干干什么?敢做敢做不敢认啊!”
庄书离半天不语,直直的看的他背后出汗,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庄书离总算是低头继续看起了手中的账册,齐来钱缓了口气,还欲开口胡言乱语,就听庄书离忽远忽近的声音传来:“你觉得卓家小姐和漫兮哪个更好?”
齐来钱拨了两下面前的算盘,并不打算承认自己被这个发小吓到的事实,假装漫不经心道:“卓家小姐浮躁,宋漫兮泼辣,要我说,都不是什么好人,若是非要分出个好歹来,还是卓家小姐好点!嗯!”说完还不忘肯定的点点头。
庄书离听了这话,把埋在账册里的头抬了起来:“哦?为何?”
“卓家小姐至少人前还懂得守礼,可你再看看宋漫兮那个野丫头,你说说哪有镖局的镖师是女子的?!也就只有他们威远了!宋叔从小把她当野小子训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岁之后你还能打得过她吗?怕是从你手上递个东西,你手都要青上两天吧!所以你就知足吧,人卓家小姐挺好的,至少还悄没声的把你的字裱起来。”
庄书离听了这话,勾唇干笑了两声,又重新看起了账本。
“诶?你这笑什么意思啊?我这可都是句句肺腑啊!你听没听到啊?”
等来的却不是庄书离清冷的声音,而是身后穿透而来的致命气息!
“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野小子啊。”
熟悉的气势,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窒息
齐来钱一瞬间身上的汗毛根根立了起来,背后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愣是僵硬的半天不能动弹!
看着仍旧低头不语的庄书离,这才清楚自己这是被卖了啊!
“嗯?怎么?不敢看我?”
身后说话的人语气淡淡。
齐来钱深吸了口气,眨了眨眼,努力挤了个迷人的微笑,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发小,再得不到任何回应之后,只好硬着头皮转身,对上了那双令他噩梦了十几年的面孔。
“漫漫兮?你你你你回来啦?什么时候的事?也也不不通知一声呵呵”
宋漫兮冷笑一声,往前迈了一步,习武之人步子坚实,气息稳重,吓得齐来钱又往后缩了两步。
“你哆嗦什么啊?”
“谁谁谁哆嗦了”
“没哆嗦就好,那你倒是和我说说,你的肺腑之言。”
“什什么肺腑之言?哈哈你肯定听岔了。”说着讨好似的上前扶了把宋漫兮的胳膊。
宋漫兮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却没有甩开他的手:“那你刚刚再说什么?”
“我我教训书离呢,他好的不学,学人家富家公子三心二意,我正好好教育他呢!是吧啊?书离?你你倒是说句话啊?”
庄书离起身从柜里出来给宋漫兮倒了杯茶,又看了看吓得脸都青了的发小,无奈道:“嗯,可不是嘛,教育我呢!”
“呵呵,你看,是吧,没骗你。”说着就拉着她坐到了椅子上。
宋漫兮正要说话,齐来钱连忙打断道:“漫兮你刚回来,还没为你接风呢,就书离家湖悦楼吧,甚好,我这就去定雅间,你先和书离聊着,中午来湖悦楼啊!”说着一溜烟的跑出了铺子,还连着撞了三个路人。
庄书离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齐来钱屁滚尿流的背影忍不住发笑:“他还是这么怕你。”
宋漫兮收回了目光,喝了口茶:“嗯。”
“听他说,你昨晚回来的?”
“嗯,想快点回来,赶得急。”
“手臂上的伤怎么回事?”
宋漫兮看了看刚刚被齐来钱拉过的胳膊:“没事,路上碰到了些毛贼。”
“寻常毛贼怎么可能伤的了你,定是伤的不轻,也不好好养着。”
宋漫兮顿了顿,又朝铺子外面人来人往的大街看了看:“我知道他会躲到你这里。”
庄书离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杯子抿了口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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