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快更新!无广告!
南宫勋笑道:“就是就是,像德郡主这么少见的美人儿,甭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见了,都会喜欢的,女王就是一个例子。”话音一落,身后随即响起一个女子冷傲的声音:“上官尹佳哪里有你们说的那么迷人?你们男人,见了花儿,甭管漂亮不漂亮,都想尝一尝,情人眼里出西施,正是这个理儿!”大家闻声回头看去,正是梅纤窈,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正款款走来。
上官尹佳冷笑:“怕是某些人望尘莫及,故意找人家的茬儿,心里才好受一点。”
“你们就别斗嘴了,正事要紧,纤窈,你请自便。”梅子昂说。
梅纤窈哼道:“别只知道赶我走。”遂对上官尹佳说,“亏你觉察出来了,怎么,很郁闷吧?”
“你说的什么?”上官尹佳不解。
“我早就给你说了,陛下跟你爹,关系不一般,这也许就是她待你特别好的理由。”梅纤窈说。
上官尹佳诧异:“你说是说过,不过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呢?我们两个一见面就没好脸色,说不定你故意使坏,想使我们家难看,我才不会轻易的上当。”
“原来你这么认为。好,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没必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反正又跟我没关系。”梅纤窈说。
梅子昂非常讶异,忙问:“表妹,你说这些什么意思?女王跟太傅,到底怎么回事?”
“太傅又不是你爹,你倒紧张起来了。”梅纤窈冷笑。
“正经的,你说的是真是假?”
“纵是我不喜欢上官尹佳,也还没有无耻到这个地步,编派出这种事,况且女王也在内,我干嘛自讨没趣呢?”
南宫勋接口说:“花郡主说的是。德郡主,看来这件事非同小可,有奸在内呢!”
上官尹佳气呼呼的问:“那你倒是说说,我爹和女王关系不一般,指的是什么关系呢?”
南宫勋对此非常感兴趣,梅纤窈低声道:“当然是暧昧关系。”
梅子昂大喝:“别胡说八道!这种事,不能开玩笑的!”此种事,看样子非常重大。上官尹佳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南宫勋揣摩那两人怎么会走到一块。
“信不信,随便你们。”梅纤窈说,“我何尝不知道这种事绝对不能乱说?若那不是确确实实的存在,我还懒得问呢!”众人瞠目结舌,连阿宾也难以置信的咕哝着:“我们老爷,还跟女王有关系呢?那太夫人怎么办?”一个巴掌落在他后脑勺,斥道:“少胡说!再让我听到把太傅跟女王联系在一起,我就不客气了!”
虽如此说,众人却用异样的目光来看她了,心底都有个不敢说的思想,甚至害怕它们的存在,只是没办法约束它们的滋生。而后,梅纤窈最后说一句:“这件事的确非同小可,不得乱说。”遂转身走了。
四个人怔了半晌,谁都不敢说那个隐约存在的可能。上官尹佳更恐惧,扬声说:“快走快走,再不走就到了该回来的时间了。”他们才回过神,赶紧出了宫。
他们一路深思恍惚,都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了。
他们挤在一辆马车里,相互都不言语,且都惴惴不安。快到太傅府时,梅子昂说:“要不要先派个人去通知太傅。”
上官尹佳道:“不用了,又不是外人,直接去了,还给爹一个惊喜呢!”
来到太傅府,他们忙来看了太夫人。太夫人如今情形严重,有奄奄一息之态,身边却没有小厮照顾,也没有药物维持。“人都死了吗!娘病成这个样子,怎么都没有一个人!”上官尹佳嚷道。南宫勋接道:“对,也太奇怪了,太傅大人好像不在府里,莫不是这些小厮,看太夫人快死了,怕受到责罚,都跑了?”
上官尹佳捶他道:“你才快死了呢,不许你咒我娘!”
阿宾从外面回来,颓丧着脸说:“小姐,我问了那边的侍卫,说太夫人房里的人,前两天就走光了。如今老爷只管捉拿横风语几个,顾不得回家。”
“他们为什么走?”梅子昂急问。
“具体原因,也不晓得。”阿宾说。
上官尹佳跪在王玲秀床前,握着她的手,哭道:“娘,怎么会这样……”
阿宾见一小厮路过,也不问别的,只叫他去请大夫,速去速回。
小厮忙去了。
太夫人尚有知觉,无比虚弱,微微睁开眼,看着上官尹佳,喘吁吁的说:“你终于回来了,娘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娘,不许这么说,您会好起来的,我再不会离开您了。”上官尹佳心痛不已,用手抚摸着她的额,“爹呢,爹怎么可以扔下你一个人不管?”
太夫人断断续续的道:“好几次,我以为他来了,可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身边的人都告诉我是幻觉。继而,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大夫更是没有踪影,他们……他们真的想把我弄死……”
“太过分了,娘,你放心,等我把他们抓回来,一定会把他们碎尸万段。”上官尹佳咬牙切齿。
太夫人却劝道:“不要……”
“为什么不要?他们身为下人,却眼睁睁的看着主子病重,都不闻不问。”
“做人,不能太狠了,否则会遭报应的!多少积些阴鸷,死了才不会受罪。这两天,我总听到你哥哥在喊我,我不知道他在的那个地方是哪里,不过好黑好黑,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得见声音。”太夫人双眼凝聚起晶莹的水韵,仿佛觉察出了死亡的降临。
“哥哥。”上官尹佳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哥哥现在一定很快乐,所以邀请娘也去。”“是啊,他应该是感觉到我想他,担心他……”说着,猛地咳嗽起来,好一阵子,嘴里竟吐出夹血的痰来。
上官尹佳惶恐道:“大夫怎么还没有来!平时都猫似的来来去去,怎么这要紧时刻,都变成蜗牛了!”
阿宾也急得不得了,正好那小厮跑来,却没有带来一个大夫,小厮说:“他们知道病人是夫人,就都不敢来!”
“庸医,都是庸医!难道天底下除了那几个庸医,就没有别的大夫了吗!”南宫勋吼道。小厮只管跑走了,并不理会。阿宾忙去厨房端了水和饭来,梅子昂一边去宫里请御医,南宫勋为了体现自己的用处,扶太夫人坐起身,靠在自己肩上,上官尹佳拿匙喂粥,说:“娘,其实吃什么药都没有吃饭管用,来,吃了这些,保管就有体力了。”然太夫人早无心力,以为上官钦凶多吉少,因而一心求死,意志衰弱,给什么都摇头。“娘,不吃东西怎么行呢?好歹吃一点,或者,你想吃什么,我马上给你弄。”上官尹佳从没看过死人,今更不想看自己的娘死在面前。
“不要白费功夫了,我不行了,尹佳……”太夫人颓废无力的拉着上官尹佳的手,“缪羽不知所踪,大概已经被阎罗王收了去,我一个白发人,就更没理由恋世了。”
“哥哥不会有事的!哥哥会平平安安的,娘,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啊!”说着说着,已泣不成声。
这时,梅子昂带了王太医来看,急急忙忙的给她诊脉,可当下,她已无脉可诊了。浑身软塌塌的,脖子完全倾在南宫勋身上,一屋子的人,死一般寂静。
“娘……”上官尹佳扑在王玲秀身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然王玲秀的眼睛,安详的闭着,一动不动。
王大夫起身走了。南宫勋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看到这种情形,阿宾早已悲恸嚎哭,梅子昂红了眼眶。
这当儿,上官祖从外面赶来了,闻得这个消息,一进门就哀声附和,抱住王玲秀哭叫:“夫人,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而去!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办……”
上官尹佳镇定片刻,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爹,娘这个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你人在哪里?现在,娘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你虐待而终!”
上官祖惊讶的看着上官尹佳,眼睛里那一丝浅浅的泪,好容易落了下来,并不说话。
“你心虚了?”上官尹佳审视着他,“你忙的话,大可以告诉我一声,我会回来照看她的。可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所有人都离开了,娘死了,你回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梅子昂劝道:“尹佳,容太傅节哀。”
“什么节哀,我看他高兴的很!”上官尹佳咬牙道,泪水不可抑制的滑落。
南宫勋道:“为何如此说,我看太傅大人不也伤心的很吗!”
“那为什么到现在才来!”上官尹佳声泪俱下。
上官祖显然发怒了,横眉怒目的道:“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你娘的情况。”
“怎么会那么巧呢?”
“有人汇报我德郡主并八王爷来了,我就急忙赶回。”他心内有鬼,却努力装作伤心无辜。父女俩少不了吵了几句,梅子昂及时劝止:“太夫人刚走,你们不要嚷了,追究那些,一时也追究不出什么。等一切妥了,再查不迟。”他们才罢了,不过上官尹佳心里由不得产生狐疑,对梅纤窈的话产生了深深地狐疑,本来倒是完全不相信的。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