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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的样子,好像很顺心,难道横风语真的决定了吗?她不相信,身体里有一种麻木的感觉,上升到五官。“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而且。”她忽然冷笑,那阴沉沉的语气,仿佛被雨水压着的乌云,无奈发出的闷闷的闪电,“我等了很久了,想和他天长地久,当然不能活在身份的迷雾里。”
“无论你怕不怕,风语哥哥都不想再看到你了,想再见风语哥哥,最好趁早死了这条心。”
“想打断我见他的念头,简直是痴心妄想。”
“不怕你知道,我对风语哥哥说,这辈子,莹莹非你不嫁,你猜风语哥哥怎么想的?”
“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你错了。”
“不!”
“记不记得,风语哥哥最喜欢的是哪一件衣服?”
上官尹佳不愿相信。
“就是那件绣着牡丹花的。牡丹花可是我绣的,说明着,我对风语哥哥浓浓的爱意,而风语哥哥之所以总穿着那件,你应该明白其中的含义了吧?”
“横风语在哪儿,我要见他!”上官尹佳命令的口气,视线四处搜寻。
刘莹莹反驳:“你在府里是大小姐,在宫里是德郡主,就算得万人敬仰,我也对你不屑一顾,更别说风语哥哥了。他要是看见你,一定会忍不住杀了你!更何况,大哥哥也在,你有什么脸见他?”
上官尹佳颤抖了,大步走向刘莹莹,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厉声道:“带我去见他,我知道,他就在附近!如果你不愿意,我就跟着你,那样不是也可以见到他!”
刘莹莹愤愤地挣开她,显然畏怯,“怕是风语哥哥不要见你,刚才,我们就在一起呢,我都听见了,他怎么可能听不见?我让他来给你做个了断,他偏让我来。你脸皮厚,风语哥哥可是正直的人,跟自己的大嫂有过一段感情,羞都羞死了。”她大声说。
“你们这些人,怎么就那么没记性。我跟南宫岭早就完了,不要再提我们的关系,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上官尹佳扬起手,金刚努目的。
刘莹莹故意仰着脸:“怎么了,在我跟前拿大是不是?倒也是,在宫里被人跪惯了,突然遭到我的违逆,很不舒服吧?但你说你跟大哥哥早完了,为什么这么怕人说?心里没鬼,凭我说你们没断,你也应该心安理得之色才对。”
上官尹佳气的咬牙切齿,转过头不吱声,刘莹莹看她一直不走,自己也不好回去的,眼珠一转,故生一计,跑到一棵细竹子下面,双手抱住竹身,使劲摇晃,叶子簌簌下落,上官尹佳看去,发现竹子下已没了人,洋洋洒洒的竹叶挡住视线,看不清她走的路线。遂迅速穿过去,然刘莹莹走十几步就摇晃一棵竹子,视线时时被淹没。“该死的!这个小贱人,居然用这种办法对付我。”她恨恨的,站在那里大喊,“你等着!回宫后,我会差一大群人来抓你们,任是鬼竹林再大,再邪门儿,也不至于人人都迷路!”她当真下了狠心,这就返回。
刘莹莹已有些后悔,回来找她时,她亦走了,只好作罢。“风语哥哥也在,她总不会连风语哥哥也一起抓吧,看样子,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人的罢了。”自语着,遂回了。
“莹莹,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南宫岭看她满面潮红,且累的喘吁吁,忙问。
刘莹莹微低着头,淡淡的说:“刚才看见一只兔子跑过去,我就想着,捉了给你们当下酒菜也是好的。”说完,就进屋了。
南宫岭怔了怔,摸不着头脑。
一进屋,横风语就说:“缪羽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们打算抓上官祖当人质,说不定女王就会出面。”
“你们想逼女王承认吗?”刘莹莹问。
“对。”
“我觉得不妥。”
“有什么不妥?”
“女王是一国至尊,我们这样做,不是存心给她脸上抹灰吗?”
“如果知道难看,当初就不会那么做了。”
“你们想过没有,当初,女王是被迫的还是心甘情愿的呢?自愿和被逼,两者的性质相差很大。而且,我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还有勾结。”刘莹莹揣摩着。
上官钦道:“依我看,上官祖忘不了女王。”
“女王对他的感情,又是怎样?”刘莹莹问。
横风语踱步说:“这一点,我们真的不清楚。只知道女王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却不知道当初,女王是不是遭到了强迫,最后看生米煮成熟饭,便也认了。”
刘莹莹注视着横风语的表情,挑眉说:“如今,上官尹佳被女王召进宫封为郡主,可见,她对这个女儿,还是情深意重的!”
“这并不代表女王对上官祖也情深意重。”南宫岭走进屋说。
刘莹莹接口说:“我是女人,女人的心情我了解。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跟一个男人发生关系,虽然当时感到很委屈,很憎恨,可是过后,也会对那个跟自己发生了关系的男人改变看法,是因为爱。”
众人听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以为刘莹莹是个小姑娘,怎么能说出这般成熟的话,不免有些尴尬。“说的是,关键在于女王怎么说。”南宫岭暗忖道。
上官钦用力捏着衣襟,面容微微扭曲,他无法原谅上官祖那样对待一个婴儿。十八年前的一幕,一直像个噩梦一样存在于胸,现在到了该了断的时刻,他绝不心慈手软!坚定的说:“总之,上官祖胆敢侵犯王室后裔,只有死路一条!”众人也都赞成,只是上官尹佳犹如一个打不开的结,系在他们心上。
上官尹佳回到宫里,梅子昂和阿宾看她没事,只有脸色非常暗淡,都想打听她自己所往之地,所干之事,可她冷冷的语气,真能把人所有的惊奇堵回去。彼时,南宫勋匆匆跑了来,附在上官尹佳身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闻闻,我好好洗了个澡,浑身都香喷喷的。娘说,我在宫里做了不久的差事,整个人都变乖了,高兴得很!”梅子昂厌恶的瞅着他,拖着腔儿说:“就你一个人香喷喷,别人都是臭糟鱼?”
南宫勋愣了一下,拍拍胸脯,自信满满,情绪也高涨:“听说,女人是香水慢烹而成,男人却是臭泥巴所捏,你们这些个小子,都是臭泥巴!”
“我们臭,我们是男人,难不成你是女的,或者是不男不女的?”梅子昂忍住笑问。
南宫勋方觉说慌了,把自己也算入女人行列,登时没话可说,脸红到了耳根子。阿宾忍俊不禁,梅子昂也指着他借题发挥,说三道四,把这些天对他的怨气都迸发出来。
上官尹佳却没有一点笑意,且语调严肃:“闹够了没有,想继续闹,就上别处嘻嘻哈哈,让人耳根子没个清净!”
顿时,他们笑不出来了,收回那股放诞劲儿,各自低头操手,默默不言。唯有南宫勋,老实不住三分甄,就嘀嘀咕咕,讨她欢心。上官尹佳换了身装束,一席暗绿配着金丝嵌花,头上挽了一个斜斜的飞云髻,上戴一金镶边宝石填充的流苏兰花簪,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十分美观。
他们来到东华殿,吴川妹等的非常不安,看到上官尹佳回来,喜得忙迎上去,抓住她的手,那种急切的激动的心情,仿佛分别了一百年。“朕等的好心焦,原以为你们一块的,怎么你一个人干嘛去了?”吴川妹百感交集,“好歹带一个随从,你一个弱女子,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可怎么是好!”
上官尹佳感到她对自己真挚的关切,纵是欢喜,却不免狐疑,微笑道:“让陛下担心了。你们肯定想知道我的去处,那我就告诉你们。”
众人都屏息凝神,瞪着她,期待下一句。
“倒是说说,什么事值得你亲自跑一趟?”吴川妹问。
上官尹佳深吸了口气,话到嘴边,却又咽回去,果真暴露了横风语的藏身处,不知道他会不会记恨自己。但一想到刘莹莹那张嘴脸,气性就塞满了心房,逐字逐句的说:“我知道横风语那一窝人在哪里,陛下有没有兴趣?”
当然,吴川妹对此的兴趣实在太大了,她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倒抽一口冷气,其他人亦是如此形色。南宫勋激动的抓住上官尹佳的手臂,大声问:“你知道我二哥的踪迹?”
“不错。”上官尹佳道。
“那!”南宫勋看了看面色阴沉的女王,转过来又看她,“那也不能在这个场合里透露呀!他们想要我二哥的脑袋耶!虽然二哥对我不怎么样,可是你说的,好歹是亲兄弟,不能太决绝。”
梅子昂道:“你别说了,南宫勋,你出去!”
南宫勋哼道:“凭什么赶我!”阿宾在这肃静的气氛里,当然觉得他太吵,梅子昂皱眉一说,他也好符合,遂拉着他往外拖,南宫勋不依,“干什么拉我!”
吴川妹威严的声音响起:“他们在什么地方?”心跳剧烈,脸都涨红了。
“就在……”上官尹佳略显迟疑,“就在鬼竹林!”
“鬼竹林?”大家异口同声。南宫勋被阿宾拉到了门槛处,再不肯往外走了。怔怔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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