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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岭两只手在捆在后面:“尹佳,有一个秘密,你要是知道了,会跟我们站在一条线上的。”
“什么秘密?”
“你要是想知道,就让这些人退下,我们慢慢地告诉你,事关重大,而且在这个秘密里,你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说!”她命令道。
南宫岭怔了怔,抬头看她,那张冷艳的面孔,带着某种十足诱人的孤傲,和某种恰恰相反的矛盾情绪。
上官钦定了定神,站起身来,来到她面前,颤声道:“你不是娘亲生的,是那个浪荡的男人在外面的野种!”
上官尹佳听了,摇头喊“不。”甚至根本不相信,冷笑:“真是个疯子,真是个疯子!以前他们都说你疯,我还不相信,但现在,你就是希望我……希望我跟你们上官家断绝关系,你自己好当家做主。”
上官钦非常严肃:“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可以证明一切。”
她颤抖了,因梅纤窈所说,她这些天就已经不能安神了,心思异常混乱,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凌乱不堪,双手抓住上官钦的领子,咬牙瞪眼,迫切的问:“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南宫岭劝道:“尹佳,别激动,这一切就即将清晰了。”
“你们何故说我是野种?我看你们一个个才都是坏人!都是坏人!”她止不住的落泪,白皙的肌肤划上一条条泪痕。
刘莹莹上前道:“由不得你信不信,怪就怪在你投错了胎,贪着了那么样一个爹!”
上官尹佳一扬手,用力扇了她一个耳刮子,众人慌忙制止,刘莹莹恼了,对她又捶又打,士兵们将他们全都抓了起来,没有人抵抗得了,就连横风语也乖乖地束手就擒了。
上官尹佳气的丢魂失魄,不知这些人为什么都才编派自己的身世,梅纤窈说上官祖跟女王关系不一般,上官钦说自己不是娘的女儿,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上官祖早年是个纨绔子弟?流连于花街柳巷,自己的亲娘,不知是哪一个?
“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她催士兵们,首领便吩咐看好横风语等人,不得出现任何闪失,遂浩浩荡荡的走了。
南宫岭回头喊:“尹佳,不要胡思乱想,有很多是你不知道的!”
上官尹佳涕泪交零,真相,到底是什么?
横风语等人被带进王宫,南宫勋和梅子昂就等在宫门口,见了他们来,都迎上去,“郡主怎么一个人带兵去了,哎,郡主呢?”梅子昂喘吁吁的问。
首领以及那些士兵,都把那个秘密听进了耳朵里,正乱哄哄的做心理战,听梅子昂如此问,首领拱手说:“回王爷,郡主在后面,说马上就到。”
南宫勋赶上来问:“奇了怪了,大哥二哥都被你们抓了,郡主为什么不一道儿回来?”
梅子昂注意到上官钦也在内,心内松了口气,接口问:“就是,郡主怎么没来?”
首领尴尬:“这个……”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南宫勋等不及了。
刘莹莹在后面嚷着:“她遭遇了劲风热雨,大概一时缓不过气!”说着,一面往那些束缚着她的士兵脸上吐唾沫,士兵都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心理,愤愤忍着。
“劲风热雨?”他们不解。
阿宾过来催道:“王爷,大人,就别管什么风什么雨了,莫不是郡主身子不舒服,走不动了,才落在了后面,去看看要紧。”
梅子昂遂骑马去了。
南宫勋打量着莹莹,她本身气质的变化,加上浓妆艳抹,令他垂涎不止,笑嘻嘻的说:“女大十八变,这才几天不见,莹莹就出落的这么成熟完美,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刘莹莹一看见他就没好气,照脸啐过去,大声道:“我可不是当初那个没长进的小姑娘了,任由你恐吓,只有退缩,你要是再欺负我,当心丢了脑袋!”
南宫勋惊异道:“不光变漂亮了,还多了副伶牙俐齿,还敢拿我脑袋?看你还嫩了点儿!”
南宫岭嚷道:“臭小子,干你自己的事去,不许你调戏莹莹,真再这么着,别怪我们不顾兄弟情分。”首领喝令:“都关进大牢!”转而对南宫勋说,“大人,甭跟他们废话!由小的带去,自有他们好看。”遂进了宫。
上官祖早也在宫里,吴川妹决定告诉上官尹佳她的身世,听横风语等人被抓获,喜道:“正是如此。”
“这样一来,可以堵住他们的嘴。”上官祖说。
自那日起,每当上官祖来,梅纤窈就偷偷地注意他们。这当儿,她透过纱窗,窥见他们俩说东道西,以及王玲秀的死,原是上官祖致使的!她倒抽一口冷气,背过身,凝神屏息,大气不敢出,脊梁骨冷飕飕的。
“王玲秀的死,真是你害的!”吴川妹听他所说,诧异的不知所措。
上官祖那样做法虽是有些不忍,可除非她死,以后才有可能和吴川妹白头偕老,“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只有让她牺牲才使得,毁小我而成全大局,更何况是为女王的幸福,她应该感到荣幸。”上官祖尽量让自己心里过意得去。
吴川妹却责备道:“她一辈子都活在困惑里,还以为自己有个好丈夫,竟不知是个禽兽!你好歹告诉她,她的女儿生下来就夭折了,被她当成亲生女儿抚养的尹佳,其实是你跟朕的,也好死的明白,在阴曹地府里,也少点迷惘,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上官祖不为所动,解释说:“陛下,你错了,她并不困惑,并不迷惘,我们的事,还好她不知道,她也宁愿不知道。若知道了,大概会闹得满城风雨,人们会将不贞不洁的女王打压下去,花家的江山,就会更名改姓,改朝换代,你说,这如何使得?”
吴川妹自觉有理,只是替王玲秀感到委屈。设身处地在她的位置,王玲秀的一生,好无奈好悲哀,却也有幸福快乐,如此也就罢了。人死不能复生,追究既无用,不如跟他策划眼前事。
梅纤窈惊慌的走开了,又迎头撞见李公公,这个老太监,好像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花郡主,跟陛下堪称亲密无间,由此,陛下的私人空间也难免往外泄露。希望花郡主管好自己的脚,不要随意窃听别人的秘密才是。”李公公拖着娘娘腔,幽灵似的念了几句经。
见他这般直白,梅纤窈也坦然了:“听李公公的口气,好像很熟悉女王的私事。”
李公公不动声色,凑近梅纤窈,低声说:“女王宅心仁厚,也并不想隐瞒任何人一星半点儿,只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想脱离那个泥潭,却是越挣扎越深,希望郡主体谅陛下的苦衷。”
梅纤窈惊恻的看着他,呼吸幽幽的,声音沉沉的:“放心吧李公公,我知道轻重,自不会乱说。”
“那就好,花郡主请吧。”李公公给她让路,她遂去了。
横风语和南宫岭上官钦,被拖进一间牢房,狱卒们上了锁。
南宫岭发现这间牢房好熟悉,眼珠流转了一圈儿,忽听一阵呻吟声,不禁唬了一跳。“是谁?”左侧的角落里,歪着个乱糟糟的人,他大声问,横风语和上官钦也看过去。
雷杜撩开额前的头发,坐起身子,脸色苍白,看上去经受了诸般折磨,嗓音沙哑,却依然带着些许活力:“你们来了。”
“雷杜!”上官钦惊喜,“居然在这里遇到你,真是有缘尚在牢中会,无缘只在府里游。”众人一下被活泼的气氛渲染了,南宫岭问:“是什么意思?”上官钦解释说,“短短十几天内,我们在牢里见了两回面了,之前在府里这么久,也不曾认识。在那个地方,就算撞见了,也会低头走过,所以是游。”
“这么说,确实贴切!”南宫岭笑道。
横风语拍拍他的肩胛,说:“大哥,在鬼竹林里那段时间,都看你闷闷不乐,怎么从刚才起,都没有你兴致盎然?”
南宫岭脸红道:“其实,是因为看到尹佳的缘故,想她那么久,念她那么久,突然之间,这种相思之情得到缓解,就好像饥渴的人,看到远处的山头上栽着一片梅子。”
雷杜说:“望梅止渴也!”
横风语会意,低下头不做声,南宫岭问:“我们当中,你最有条件,为什么不反抗?跟着我们一道成了瓮中之鳖?”
他抬起头,深呼了口气,说:“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如果想捉鳖,当然要先成为瓮中之鳖。”
众人对目一看,都忽的明白过来,雷杜低声说:“果然是横风语高明,不愧是潜龙,古人有云:潜龙在渊,一飞冲天,我们必定可以成功。”
“但愿如此。”横风语说。
南宫岭扫了一眼周围,黑洞洞的,几个獐头鼠目的狱卒,看上去好可怖,遂小声问:“咱们出不去这个瓮,可怎么捉鳖?”
横风语自有办法,成竹在胸的说:“天黑路好走。”如此,他们便老老实实地等着,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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