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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大师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自从她喜欢上那个男人后,成天要死要活的,我们说什么她都不听,我觉得她一定是中邪了!大师您快去看看吧!”
你女儿分明是叛逆期,这叫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以死相逼呢,叫我去有什么用?
安流带上悲天悯人的笑容,用温和到似乎能滴出水的声音,安抚着焦急无比的林女士,“林女士您别急,先坐下歇一歇,您这样把我拉过去,如果打草惊蛇怎么办?来,喝杯热水。”
那张好看到不似人间相貌的容颜连四十多岁的女人都抵抗不了,林女士被安流这一笑闹的脸红心跳,她下意识的听安流的话坐到了安流对面,喝上一口热水。
颜值真乃第一武器,安流瞧出来林女士已经恢复了些许理智,他瞥了眼林女士手上的包,那包还挺鼓的,估计有不少小钱钱。
“林女士,我观您子女宫泛青色,微微透着粉,这说明啊,您的子女正在经历桃花劫,您女儿估计不是中了邪,而是在历劫。这人生无常,每个人生下来都要经历相应的劫数,过去了能否极泰来,过不去,恐有性命之忧啊。”
“大师!大师您救救我女儿啊,她才上高二,她知道什么叫爱情啊?她是被那个油嘴滑舌的小混混给骗啦!大师您一定要帮我女儿度过此劫!”
画着浓妆的林女士再次激动起来,她上前想要握安流的手,被安流不着痕迹的躲开。
“唉,林女士,不是我不想帮,实在是这事儿乃是劫数,我如果帮了您,那就是在逆天改命,有损命数,这……”
安流一皱眉,妖孽的容颜多了三分悲伤,叫人看的心一揪一揪的。
林女士眼神有些痴迷的流连在安流的脸上,她听言狂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叠小钱钱,放到了桌子上,“大师,您看这些……”
“林女士,您这是做什么?我辈修道之人当以慈悲为怀,您女儿年纪尚小,若是让她折在这个花样的年纪,我也于心不忍啊。这样,您拿着这符,佩戴在您女儿身上,您别给她断网,这烂桃花还是要靠她自己斩断才行,外人毕竟只是助力,不能替她应劫。”
安流一边说着,一边严肃的把钱收下。
估摸着有个小一万吧?有钱人的生意就是好做,一次不开张,开张能吃一个月。
林女士连连点头,对安流千恩万谢,最后恋恋不舍的走了,走之前,想方设法的碰了下安流的手背。
送走林女士,安流翻个白眼,用洗手液反复洗手两三次。
高二的女生,谈个恋爱怎么了?偏偏这个林女士对自己孩子掌控欲特别强,她女儿都能保证年级前三的成绩,还给自己女儿断网,别说她女儿不想活,没了网,安流都想死去。
不过正是这种盲目的家长,才能让他赚到钱啊。
安流是个神棍,各种意义上那种,他没有一点儿真本事,全靠自己老爹留下的一本名为《算术》的书招摇撞骗。
他是子承父业,安流没本事,但他老爹还是有点儿真本事的,据他老爹说,他们安家往上数个一千年,那也是出过大人物的。
安流估摸着,老爹说的大人物,就是那个青史留名,特别像开挂龙傲天的大秦国国师——安国师。
此秦非彼秦,不是秦始皇那个大秦,而是这个世界的大秦。
安流是已经活过两世的人,他上辈子,乃华国土生土长的青少年,从小熟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八荣八耻、后来上了大学,更是把毛邓马列视作人生明灯。
然后,他走着走着被一飞天花盆砸死,一睁眼就穿到了这个世界。
穿越这么扯的事儿都能发生在他这个新时代青少年身上,简直不可理喻!
更不可理喻的是,他现在靠着忽悠人吃饭。
“老爸啊,您说让我做这事儿做到二十五岁,我昧着良心做到二十四,再过两天时间就够了,可别托梦又让我多做,再做两年神棍,您就看不着您的儿媳妇咯。”
给老爸上柱香,安流轻车熟路的点开网银捐赠页面,把刚刚赚到的钱全捐出去。
安流从不坑骗普通人家,每次都尽量逮着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坑,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这行为也是错的,所以安流每次都会捐出所有的钱,为社会做贡献。
至于他自己的衣食住行,他好歹上辈子大学毕业,这辈子又是大学毕业,在网上写点儿小说赚个小钱,还是可以的。
“晚上吃什么啊,去吃火锅吧。”安流觉得这个想法非常棒,于是,他拿着手机就出门了。
结果走在楼下,他突然感觉到背后阴风阵阵,还没回头,眼前便是一黑。
“啊!砸死人了!”
“谁家的花盆啊!那不是安流吗!快叫救护车!”
他,安流,第二世,又是走在楼底下被花盆砸死的。
不是,他到底是怎么着花盆了,回回都被花盆砸死!点子背也不能这么倒霉吧!
安流恢复意识后,心里一通国骂,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能感觉到自己躺在硬邦邦的木板上,鼻尖环绕着一股淡淡的熏香味,他悄悄动了动手指,身上似乎穿着一件长袍,布料十分顺滑,安流觉得,比他小时候的皮肤还滑溜。
又穿了?
穿越第一次,安流是陌生的,无措的,穿越第二次,他就很冷静了,什么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正常!很正常!
正常个屁!他和孟婆是不是有恩怨,连着两次走奈何桥都不给他喝孟婆汤,怕不是故意耍他吧!
“大人,大人——”
粗狂的声音,尽量压低但还是很大的音量,安流觉得自己耳朵有点儿痒痒,好像这屋里有风,还是凉风。
不行,鼻尖也痒痒,想打喷嚏。
想着自己的形象,安流深吸口气,强压住打喷嚏的欲望,睁开了眼睛。
恩?????
这特么什么鬼东西!
只见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一个没了脑袋裸着上身的家伙站在他的二米大床前,床上挂着的轻纱随风飘荡,月光透过大敞的窗户照进屋里,红烛烛光晃动,照着那人半透明的身子,可那人地上并没有影子。
鬼啊!!!
恩很正常,普通人没了脑袋也活不了,肯定是鬼,而且普通人不可能以双乳为眼,以脐为嘴。
卧槽这是个什么怪物!
“大人,您醒啦!”
那怪物看到安流睁眼起来,肚脐上的嘴咧的特别大,铜铃般的大眼里全是谄媚的神色,他搓了搓手,像是迫不及待一般的问道:“大人,时辰不早了,我们兄弟都等急了,什么时候出发去摄政王府啊?”
什么跟什么啊!你们是个什么玩意,什么摄政王府!
安流内心很崩溃,安流表面很镇定。
他轻咳一声,微微垂眸,掩去眼睛中的惊愕恐惧,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说了三个字。
“不去了。”
“不去?大人,兄弟们都腾出肚子来了,怎么能不去呢?”
怪物铜铃大眼一瞪,安流手心一麻,吓得他腿都软了。
不过安流深知输人不输阵的道理,他要是怂了,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于是他轻声冷笑,心里快速运转,想着要怎么应付这个怪物。
他发现,在他冷笑时,那怪物的气焰瞬间萎靡,铜铃大眼中多了惊恐之色。
害怕啊?害怕就好说了。
“怎么,我的命令,你们有意见?”
“属下不敢!不敢!国师大人,您好生休息,我们去吸食月之精华果腹,也是一样的,一样的。”
赔笑两声,怪物擦着不存在的冷汗,飘了出去。
奇怪了,今天的国师大人和往常好不一样,感觉气势强了许多啊。安流口中的怪物——刑天狠狠打了个冷颤,他刚刚都不敢直视国师大人的容貌,总觉得看一眼,会被国师打的魂飞魄散。
卧槽,可算走了!
安流松口气,保持着优雅之姿的躺回床上,安安静静的保持一个动作躺着,面如玉,行走如松,姿态若仙,气势如虹,说的就是他了。
说的就是他装的了。
论装逼,安流从不认输,这是他的尊严。
看他操作猛如虎,其实心里慌得一比。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个怪物又是什么?为什么要叫他国师?
还有,那个怪物,是鬼吗?
妈呀,穿越就穿越,他为什么一次比一次惨,上辈子穿成个吃奶的小娃娃,这辈子穿成个没有手机没有网没有空调和电脑的古代国师!
还要面对一个没有脑袋长相欠佳非常丑的怪物鬼!
安流严重怀疑,他拿错了剧本。
不是说,穿越过来会遇到美女或者美男吗?为什么他一睁眼,看到的是这么丑的家伙!
安流躺着躺着就睡着了,他早不是个慌里慌张的小孩,活了几十年,他唯一学会的,就是顺其自然。
没必要一直想,该吃吃该睡睡,顺应环境,同时无惧生死,这才能活得开心。
大不了就是一死,安流表示,我反正不是第一回死了,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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