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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与我有生恩,不得不报,此乃因果。”安流对这些求道之人的想法摸得透彻,怎么说也是做过神棍,别的不行,打嘴炮他最擅长了,“师父,我听语堂说起大秦的事,这三年来,天下不稳,如今三年已过,我想回大秦去。”
安流觉得在沧澜峰上不太好,这里有个特别熟悉他的镜尘在,镜尘虽说看上去不靠谱,但他活了那么多年,不可能是个傻子,若是让镜尘看出他不妥,他可就惨了。
镜尘闻言,沉吟半晌,他摸着山羊胡,眼睛里流动着异样的光彩,那些光芒最后化作黑白二色,在安流身前显出八卦太极图。
我的天,这世界可真奇幻!
安流赞叹不已,表面毫无波动,一阵风吹过,他雪白衣衫随风飘荡,像是随时会化羽成仙,无论是出尘的容貌,还是高冷的气质,都不像个人。
“天地大灭之劫后,天庭不存,众神消失,徒留人间正道与各类鬼妖异族。流儿,你身怀仙骨,乃是天生绝情绝爱之人,不被因果沾染。守住本心,百年之内,你便可得道成仙,成为人间地仙,享受长生寿命,莫要自毁道行,为凡尘俗世动心。”
镜尘不放心的叮嘱着,突然,他发现八卦图的一角泛出红光,最后演变为绯色,到最后,太极阴阳二色被绯色沾染,整个八卦图全然消失。
“不好!你有情劫!”
啥玩意?情劫?
安流眼角微抽,他想起了那个为情所困的少女,在忽悠大妈的时候,他也是说的情劫。
什么情劫不情劫,矫情来矫情去才会成为情劫,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把爱情看得太重,为此没了理智,可不就成了劫难。
当初忽悠人的一套,现在被镜尘甩到自己脸上,安流心情复杂。
“师父,既然是劫难,躲是没用的,还不如亲身历劫,看破此难。”安流微抬下巴,这个姿态令他显得更为冷漠,“我不会动心。”
安流当了很多年单身狗,他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喜欢上谁了。
喜欢一个人哪儿那么容易,要不性情不合,要不容貌不够,要不就是相处久了没了激情,安流不喜欢爱情,也不想跟爱情打交道。
这世间最让人痛苦的情感就是爱情,为了不让自己痛苦,安流会管好一颗心。
他别的管不了,但那是他的心,他还是能管得住的。
镜尘见此,算是放下心了,他对安流寄予厚望,安流从未让他失望过。
再说,安流性格冷漠异常,他从不会为世俗感情所动,镜尘了解安流,所以非常放心。
“好,你想回大秦,我不拦着你,只是世道混乱三年,妖魔鬼怪充斥人间,此去大秦,务必肃清邪魅,重振大秦气运,还有,离秦瑜琇远点儿,那个怪物,以你如今的道行,还斗不过他。”
“徒儿知道,师父放心。”
“恩,让语堂随你一起走吧,他带着你走即可,你三年未出去,想必对世俗之事一窍不通,他跟在你身边,我更放心。”
镜尘怕安流拒绝,特意这么说,他不知道,安流恨不得让易语堂跟着呢。
易语堂单纯的很,安流说什么他都信,比镜尘好对付的多。
两人说完话后,镜尘继续闭关去了,安流往回走,想起了许多史料。
历史上,安国师和摄政王秦瑜琇那叫个水火不容,单是历史记载的对峙场面,就多达几百场,私下更是摩擦不断,如果他没记错,昨晚刑天就是要去摄政王府捣乱,还是原主吩咐的。
镜尘一直说摄政王秦瑜琇是个怪物,不知道他见到秦瑜琇的时候,《算术》上会不会出现秦瑜琇的记载。
还有就是,这个世界是真的有妖魔鬼怪的,那《算术》上记载的符咒法术,也都能用了?
安流迫不及待的试了一下,他以前觉得《算术》上的法术很好玩,还学过几个手诀,最为熟练的,就是清洁术了。
对,就是一个用来打扫的法术,这是安流做家务做烦时,脑抽想要用的,在现代时,安流纯粹想多了,根本不能用。
现在嘛……
“师兄,我已经命人扫了很多次了,非常干净,师兄不必动手!”易语堂皱着一张脸,看着干净的地面,再一次对师兄的洁癖有了新的认识。
都那么干净了,师兄还用清洁术里里外外的打扫一遍,这要是去了凡尘那等污秽之地,师兄还活不活了。
沧澜峰虽然地处人间,并非原来的仙界,但因为灵气浓厚,再加上镜尘布下聚灵阵,福天洞地,钟灵毓秀,不比往日的仙界差,所以和人间划分开来,外头称呼沧澜峰为小仙界。
安流冷冷的瞥了眼易语堂,似乎很是不满,吓得易语堂不敢说话,想着定要责骂那些洒扫的仆人,定然是他们偷懒,让师兄看到了脏的地方。
“明日去人间,师父命你与我一同前去,收拾一番,明早来寻我。”说罢,安流大步离开,他一脚一脚踩在刚刚用清洁术扫过的地方,心肝儿一颤一颤的。
“真的吗?好啊!终于能下山了!我这就去收拾屋子,师兄咱们明早见!”易语堂开心的脸都红了,他说罢,一个跃起,几个起伏就消失无踪,此等轻功手段,堪比仙家。
可惜安流背对着易语堂,并未看见。
我的天,我竟然有如此法力,简直是牛的一比!
想起刚刚运作法术时,从丹田升起的暖流,安流联想到老爹传给他的养气功法,现代时,老爹神神秘秘的告诉他,这功法能练出内力。
然后安流还以为自己得到武功秘籍了,特别认真的练了好几年,最后发现,什么也没有。
这功法最多是把腿坐麻,连强身健体都做不到,练了好几年,安流连丹田在哪儿都不知道。
并不是那个脐下三寸的丹田,而是功法中,会生出内力的丹田。
现在,安流知道了。
回了自己的寝殿,安流盘膝而坐,运转起养气功法,现代时什么都没发生的功法,如今竟然真的能感觉到身体中有一股暖流缓缓运转,一个大周天,一个小周天,反复交替运转,吸收周围灵力,不一会儿便能感觉到暖流粗壮不少。
这功法真能用!
安流现在有点儿相信,老爹并不是骗他,跟安国师也不是攀附亲戚了,或许他们真的是安国师的后人啊!
功法有了,灵力有了,但他还需要手段。
真要是碰到鬼怪,总不能用清洁术打他们啊。
法术自然有赖于《算术》,那本书上详细记载了很多法术,安流现代时也翻看过,大多数并未记住,如今他拿出当年高考时的毅力,到了晚上就苦心修炼。
但进度并不快,一晚上最多能学会两个,这还是简单的法术,安流估计,若是杀伤力大,非常复杂的法术,他一晚上能学会一个就不错了。
安流觉得,自己这二次穿越,可算有点儿老天亲生的感觉了,金手指开的他甚是喜欢。
第二天天还没亮,安流就被某个精力旺盛的熊孩子给叫起来了。
“天未破晓,你便前来,观你眼下青黑,可是一夜没睡?”安流能怎么办?虽然他暴躁的想打人,但是为了人设,他忍了。
易语堂嘿嘿一笑,他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黄色荷包,上头还绣着一个太极图案,看上去不伦不类,那东西安流在《算术》上见过,叫乾坤袋,可以放下不少东西。
“我都许久没下山去人间了,而且自从师兄遁世后,师父再也不许我去大秦的国都天麟,三年没去,我想念天麟的桂花糕。”
说是想念桂花糕,实则是想念天麟那个地方,想念他的家乡。
镜尘身为上一任国师,在天麟摘星楼一呆几十年,易语堂自小在天麟长大,他对天麟有思乡之情。
这孩子,赤子之心,却也感情极重,稍不留意,便会用情过深,反受其害。
安流叹口气,历史上并未记载太多关于易语堂的事,易语堂似乎在安国师身边没有待太久,不过因为他出色的武艺和颜值,还是在历史上留下一笔。
所以连历史这个东西,也是看脸的。
“天麟之中,除了昔日故人友人外,还有敌人在,别忘了咱们入世的目的。”安流一个大帽子扣过去,易语堂跳动的情绪安稳不少,“带上仆从,乘坐仙鹤离开。”
仙鹤名为仙鹤,实则是鹤妖,安流昨日去找镜尘时在路上见过,易语堂还说那些坐骑长得愈发肥美,特别想吃一只。
“仆从?为何要带着仆从?”
易语堂不喜带着仆从一起走,那些仆从法力低微,打起架来只会拖后腿。
安流轻哼一声,“洗衣做饭,你会吗?”
少年你还是太年轻,没有仆从,怎么摆排场撑面子,两个人气势强,还是二十个人气势强?
论装逼,安流就没服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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