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娇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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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丰认识徐途夫妇两个还是因为傅眉,徐途的妻子张庆春也会医术,跟傅眉两个说的来话。每次给赵永青送东西就不会忘了给徐途一份儿。
    在徐途牛棚里待了一会儿,秦丰就出来了。走到大道的时候突然跳出来个人,秦丰的心沉了沉,金美云笑嘻嘻的玩着辫子,朝秦丰后头看了一眼。
    她是方才无意瞧见秦丰的,看到他就下意识的跟了上去,结果竟然看见秦丰给那些人送东西。当时她心里震惊极了,秦丰他知不知道要是叫人发现了,这是多么大的罪名啊。
    她急坏了,一面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做,一面担心他被发现。可是叫冷风一吹,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老天都在帮她呀。
    秦丰一直对她不理不睬,这不是把把柄递到了她手上嘛,以后看见她还能躲。所以她瞬间就不急了,也能从容的跳出来跟他说话了。
    她笑语盈盈的,“我看见了什么?丰娃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接触那些人哩。我要去队里告发你!”
    金美云跳出来那一刻确实吓了秦丰一跳,心里很慌乱,可是只乱了一会儿,他就平静下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已经叫人发现了,慌乱是没有用的。
    就算金美云去告发他,他不承认他们能怎么办,退一万步讲以后再接触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处罚能叫他脱一层皮,又要不了他的命,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
    想通了之后,他就更淡定了,漆黑的眸子更深邃了些,面上敷了一层寒光。俊秀的脸上凝聚起一层冰霜,无所谓道:“那又怎么样?”
    明明是这样淡淡的语气,金美云却觉得该死的好看,而她一直是痴迷于他这张脸蛋的。她的眼睛涣散了一下,秦丰眉峰凝起一团厌恶。
    金美云立马回过神,掩盖住眼里的欢喜,道:“不怎么样,想要我不告发你也成啊。我猜你也不害怕,到时候我就说是傅眉接触他们的,反正她也是城里来的,更有嫌疑嘛。”
    这下秦丰眉头就紧紧绞在一起了,他心里有些紧张,可是不想叫金美云看出来,冷哼道:“证据呢。”金美云看他没有立刻护着傅眉,心口好受了些。
    跺了跺麻木的脚,笑的很开心,“其实我也不想去告发你,毕竟对我又没有好处,还得罪你。你说是不是,我看这样吧。”
    她停了一下,随即开口道:“你亲口说给我听,你讨厌傅眉,她一点都不好,你也永远不会和她好。我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样。”
    秦丰定定的站着没有动,似乎在思考是不是要答应。就在金美云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听见他淡淡的声音,“那你还是去告发我吧。”
    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就算他说了,傅眉也听不见,完全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敷衍金美云而已,可他就是不想说,听见别人诋毁她,他尚且要发疯,还能听自己说这话吗?
    完全不能忍,再者敷衍金美云这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二就有三。与其往后还要因为这件事跟她纠缠不清,不如一次就断了可能,省的以后麻烦。
    金美云想不到不过是叫他说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而已,他都不愿意,她突然冷笑一声,“你不愿意,那就别怪我了。”
    怒气冲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小路尽头,秦丰收回目光,眉头皱了皱,他在想该怎么解决这突如其来的事情。
    秦丰过来的时候,食堂的饺子已经分的差不多了,一户两斤,欢欢喜喜的端了回去。傅眉坐在秦丰车后座,叫他载回家。
    吃过晚饭之后,秦保山就溜达着出去了,秦丰在院坝一个沙坑里练习写字,就用木棍当笔使。傅眉泡了一杯枸杞茶看他写,一笔一划写的很认真。
    就是划划拉拉的没有运笔的气势跟规律,傅眉站到他身后,握住他的手。秦丰的手很大,暴露在空气中冷的像生铁,而傅眉的手又棉又软,握上去暖暖的。
    秦丰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羞愧,耳尖不知是冻的还是如何,很红。傅眉教他写,哪里需要提笔放轻,哪里要勾要捺,边说手边动。
    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笑咪咪道:“你在听没有啊,笨徒弟。”秦丰偏了偏头,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暖香的气息,压低声音道:“你这么打扰我,我怎么好好写啊。”
    傅眉挑了挑眉头,殷红的唇一掀,“我帮忙还帮出不是来了是吧,成吧。”她起身要走了,秦丰却一把拉住她,“你看我写吧,给我指出错误啊,傅老师。”
    “说打扰的是你,叫我帮忙的也是你,无理取闹了啊。”秦丰拉住她的手盖在自己脸上,眼里流光溢彩,“练字要静的下心,你离我太近,我就没法注意力专注。”
    “那是我的错,你写吧,我看着。”两人就一写一看,明明没有什么语言交流,就是觉得气氛很温馨。傅眉拿了一根棍子在手里,指出秦丰不对的地方。
    秦保山没逛多少时候,就一人背着旱烟锅回来了,脸色沉沉的,似有无限忧虑。第二天傅眉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柳树屯的猪一直都是大队共同养的,几十头猪,自然要选个稳妥的地方。方面都方便的地方,原先那地方就在好几户人住在周围。
    人家反应了几回,猪场的屎尿味飘的太远,就没一天轻松过。那几家人也是到大队里找过大队长跟书记的,只是队上的领导好说歹说,许了好处,这就不了了之了。
    谁知去年公社文书家儿子结婚,在猪场附近挑了好地修房子,修好了才发觉猪场气味太大。文书家里因这是闹过几回。
    年底往上交大队里猪数目的时候,柳树屯的猪没达到生产量,好些猪的体重也不达标。这可愁坏了生产大队长,文书想起家里的事,就出了个主意。
    说是把猪分配到户,各家各户自己养去嘛,一年到头不达标的自己想办法赔。这主意一出,大家伙都觉得可行,只是问题随之就出来了。
    分配猪仔到户,怎么分?谁家养谁家不养又是个问题了,养猪可费精力,有时候比养人还难些。再者养猪就需要劳动力,队里的工分咋算哩。
    这也不是事儿,队里一合计,谁家乐意养猪就给多划一份猪草地。在这个地比啥都贵的时候,多划地那是求之不得呀,这样一来万事俱备了。
    只是大家都欢喜了,秦保山却没法高兴起来,他都多久不下地的人了。如今养猪场的职位叫捋了,他干啥去呢,这不就是个无业游民了嘛,叫他天天呆在家里他也不乐意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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