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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落了地,凤远东也不动,瞧了一眼马背上的三个男人,便将视线投在了林舞的身上,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道:“蝶艳,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林舞本就对凤远东没什么好印象,见拦路的人竟然是他,脸上浮起丝丝怒气,语气也不太好:“凤四皇子,你这是想做什么?”
凤远东便又笑了笑,道:“蝶艳啊,你说这话远东可就伤心了,当日可是你亲口说,只要远东将那凤鳞草送给你,就给远东一次追求你的机会,却是翻脸就想不认吗?”
林舞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倒是箫逸龙冷笑两声,答了:“原来凤楼主与本阁主的夫人之间还有这么一个约定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不过是个机会,想来是凤楼主自己个儿没把握好了,那也只能寻美他人了。”
“夫人?”这两个字着实刺激到了凤远东,该死的,他不过与凤冷岳斗了一场,却是错过了什么?抬了眼睛,冷了声音,凤远东不再温和:“沧月阁主,你说这个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本楼主是从未听说过蝶艳姑娘嫁了人,便是连一纸婚约也不曾有过,你如此坏她的清誉,却是何居心?”
说完这话,凤远东还刻意望向林舞,问道:“蝶艳,你说,是也不是?”
这个问题,林舞并不好回答,说不是吧,她与沧月之间是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于要不要嫁给沧月,她也还在考虑之中,可若说是呢?她与沧月又确实以夫妻相称,夜夜同榻共枕的……
微微蹙了蹙眉,林舞答道:“凤四皇子,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小姐要过路,你拦着不让我过去,却是为何?”
凤远东藏在袖袍中的紧握的拳头松了松,她没有明确的说她与沧月是夫妻关系,只要她没人认,那便好,那他便还有机会。
邪魅的一笑,凤远东道:“蝶艳,我方才说过了,他们爱去哪里,与我凤远东无关,我只在乎你,你不能去那鬼蜮雪山,那地方有进无出的!”
林舞的身子一震,问话冲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鬼蜮雪山?”
这条路也可以通往云陌国和南越国不是吗?他竟知道她此行的目的地?莫非,他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份?
不!不可能!凤远东这样狂妄自信的人,怎么会相信借尸还魂这种玄虚的东西呢?可他现在这个话……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蝶艳,这对我来说,并不难,你们问过了路,即便只有一次,也足够我凤楼将你们的目的查清楚了!”凤远东寻了个好理由,如是道。
就算他知道她就是林舞,可他怎么可能笨到去揭穿她的身份?林舞,那是云陌国修罗王爷箫逸龙的王妃,只有南宫蝶艳,云英未嫁,才能成为他凤远东的女人!
“凤四皇子,虽然你与我南宫蝶艳相交不深,也知道我南宫蝶艳的脾性,我既然要去鬼蜮雪山,便是打定了主意的,谁人拦都没用!你想留下我,总不会是想要我这一具勉强还算美丽的尸体吧?”林舞幽幽冷冷地道。
“蝶艳,你如此误会本皇子,本皇子可是会很伤心的,本皇子等在这里,不过就是对你一往情深,不想让你背别个人心怀叵测的人觊觎了去!”凤远东道,坚持拦在路中央。
盯着那拦路的男人,林舞脸上敛起了一层寒霜,心里的怒火更是蹭蹭的就往上冒,司岩鹤的身体状况等不得,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也距离大雪山不远了,偏又横生出这一枝节。
“凤四皇子的厚爱,蝶艳可是受不起,蝶艳此行乃是为了求药,凤四皇子若是还清楚蝶艳的性子自然便知蝶艳是非去不可!”林舞的眼睛瞬也不瞬的望着凤远东,言下之意明显。
凤远东,我林舞不想与你为敌,但倘若你继续拦着,我也只好与你拔剑相对了!
凤远东深深的望了林舞一会儿,又将视线转到带着假面的箫逸龙身上,好一会儿,道:“好!我可以放你们过去,但是我既然在这里等了你们这么些日子,你们也不好叫我白等不是?上山喝杯茶,暖暖身子再走吧!”
凤远东想的是,若是他继续强留,指不定林舞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女人是他看上的,日后是要做他一统天下之后的至尊皇后的,他可舍不得她有了什么损失,但将他们请上了山就不
一样了,那个女人可有的是手段将人留下来呢。
尽管知道凤远东这不过是缓兵之计,箫逸龙、林舞等人却也不得不与他走上这一趟了。
到了山上凤远东的那临时木屋里,林舞一眼就瞧见那身穿紫色金丝及地长裙的媚丽女人,紫色本来是会给人以神秘高贵之感,然而女人身上却又挂上了一件玫瑰红的披帛,这就显得艳俗
了。
这女人正是凤远东的新妃闵佳倩,闵佳倩不是个蠢人,她知道凤远东的野心,自小就生活于阴谋算计中的她亦十分清楚,凤远东的后院绝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可是她闵佳倩这一辈子,
却只有凤远东这么一个男人。
顺着自己男人的喜好,帮助自己的男人得到他想要的,她主动来做这贤良淑德的好女人!
可若说是别人的女人,闵佳倩都可以忍了,只是这南宫蝶艳,是凤远东交予了真心的女人,若是让南宫蝶艳到了凤远东的身边,她的地位可就危险了,为此,这次凤远东来这里阻截南宫蝶艳,她便请求跟了来,表面上帮着凤远东出谋划策,却一心想着暗里面除了这个最大的威胁!
“蝶艳姐姐,你们可是来了,这地方真是冷啊,快些进来暖暖身子。”闵佳倩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的招呼林舞等人,好像真当了林舞是她多日未见的闺中密友一般。
将这屋子细细打量了一番,林舞与戴着假面的箫逸龙对视了一眼,客随主便坐到了屋里铺了软毡子的椅子上。
两个手脚伶俐的侍从很快将香茶端了上来,又多在屋里搁置了几个暖炉子才退了下去。
奔波了半日,林舞几人的身子都疲惫且冷,一进这暖屋子,再嗅得那丝丝缕缕淡雅的香薰之气,便有些昏昏欲睡。
闵佳倩一直在与林舞闲话家常,林舞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确又无法不耐着性子听闵佳倩说,直到眼皮子再也抬不起来的时候,林舞终于意识到,这屋子里的香气却是有问题的
!
满意看着林舞与魑、魅三人睡了过去,凤远东便吩咐闵佳倩先出去,然后,他眯着那双冰冷幽深的眸子,盯着与他一样清醒无比的假面男人,笑道:“都道这沧龙阁的阁主沧月乃是百毒
不侵的身子,我便寻思这晕药算不得是毒,不想还是没能算计了阁主,倒是有些意外呢。”
箫逸龙也不与凤远东废话,开口便问:“不知道凤四皇子这般留人,却是想与本阁主说些什么?江湖有江湖的路,朝堂有朝堂的规矩,我这江湖中人与凤四皇子似乎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吧?凤四皇子身边已有美娇娥,却还惦记着本阁主的女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还是说,凤楼主想用江湖规矩处理这件事?你与我,打一架?论输赢?”
倒真是小看了这凤远东,若不是顾忌着眼下的形势,他箫逸龙又岂会这般客气了与他凤远东说话?却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只要留下林舞就可以放他们离开?这话骗骗小孩子都会遭怀疑!
“你的女人?”凤远东的脸色冷了冷,道:“沧月阁主这话早说了,你虽然没有被我的药放倒,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这个道理你明白,不然你也不会跟着我上山,你们便在这山上好好的
看看风景吧,至于我想做什么,过几日,自会知晓!”
林舞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全新收拾过的屋子里,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忙起了身子推开门,就看见不大的土场子上,迎风招展着一面写有“天狼寨”三个大字的旧旗子,知
道自己这是到了山贼窝子了。
抓住一个瘦瘦高高山贼子,林舞语气不善的问:“你们老大在哪里?我要见他!”
“老大说了,姑娘若是醒了,可是去后山找他,不过姑娘的身子骨弱,去的时候记得穿上桌上的那件暖裘子。”
林舞了回过了头去看,果然见得那榻边的桌上放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大衣,一看就是十分稀有昂贵的东西,便走了回去,将那狐裘大衣穿上。
不知道凤远东搞什么鬼,也不知道沧月在哪里,但这外面确实冷的很,她没必要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你们后山怎么走,你带我去吧!”林舞走到门口,便又问了那山贼一些话,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四日。
林舞随着那山贼还没走出寨子,便迎面撞上了闵佳倩,闵佳倩一听说林舞要去后山,直接打发了那山贼,要他去告诉那山贼头,她晚上想吃野獐子肉,让山贼头带几个人去西边的林子
里补,便准备亲自陪着林舞去后山找人了。林舞见拗不过闵佳倩,也只好随了她。
“蝶艳姐姐啊,不瞒你说,我嫁给凤四皇子这么些日子了,凤四皇子当真是极懂得疼人的男人呢,而且凤四皇子待你是不同的,这份心思你也心知肚明,就是不知道你我有没有机会做真正
的姐妹呢?”与林舞同去后山的路上,闵佳倩故意拖慢了脚步,藏起眸子里面阴毒的光,迫不及待的试探着林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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