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虚掩着的,金玉还没拍两下,门就自己开了。
正好遇到里面的沈墨出来,也是一脸的焦急。
金玉忙扯着沈墨,就往李青珩的房门走过去,并且把沈墨推了进去:“沈郎君,郡主她不让我进去,你快去看看郡主到底怎么了!我都快要担心死了!”
沈墨有些不知所措,他被推进去之后,便看到了浴桶中未着寸缕的美人。
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就要转身出来,结果还未转身,身后就响起关门声。
啪——
“沈郎君,你快救救我家郡主!”
沈墨停在原地,不知所措又看了浴桶中的美人一眼,感觉他的呼吸都像是停止了一样。
“金玉姑娘,此事我做,怕是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郡主她说我要是进去,就打断我的腿!求求沈郎君,救救郡主!”
“……”
沈墨无奈。
此刻浴桶中的水连一丁点水汽都没有,瞧着应该是水冷了,再这样下去,郡主怕是要染上风寒。
沈墨吸了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注意到她,但目光还是会不受自觉地被吸引。
水很清澈,走近一些后,便能将春光一览无余。
沈墨目光一颤,克制地挪开目光,去身后找可以为郡主擦身的棉巾。
棉巾就放在身后的黑色檀木架子上,雪白的,可比起她来,好似又失了几分光泽。
棉巾旁边,香炉里的艳香青烟袅袅升起。
沈墨目光在香炉上停留一刻,目光一滞,忙走过去抬手灭了香炉里的香,又不安地往身后人身上看去。
这是平康坊的青楼一贯用的香,瞧着郡主此刻脸上不正常的绯红,怕是这香害的。
他轻柔的抬起棉巾,搭在手臂上,朝着浴桶缓缓走过去。
“郡主。”
沈墨唤了一声,并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他想要伸手去晃一晃她,但瞧见她雪白的肌肤,却是无法下手,只能是轻轻戳了戳她的脸,又道:“郡主。”
“嗯。”李青珩还在梦中,只是发出一声哼唧,便又继续不省人事。
沈墨舔了一下干涩的唇,将手指小心翼翼伸到浴桶中去。
水比他想象的还要冰凉。
若是再这样下去,郡主怕是要得风寒,还会发烧。
“郡主,冒犯了。”
沈墨将棉巾放在床榻上,紧接着回过身来,又走到浴桶边,垂眸看了一眼,便挽起袖子,轻轻环住她盈盈一握的腰,托着她的臀,将她从水里打捞起来。
她浑身带着冰凉的水汽,被打捞出来后,像是有意识一般,趴在他的肩头,鼻中呼出的热气,正好吹在沈墨耳畔。
自始至终,沈墨身子紧绷,心跳更是砰砰,无法停下,口中也不断分泌出唾液,他不停地紧张吞咽。
郡主身子柔软,他只是托着她,平稳朝着床榻走去,不敢再多想,多做任何出格之事。
“沈墨。”
正当沈墨要将她放在棉巾上时,忽然被郡主突如其来的一身,吓得手下一个颤抖。
幸好他及时扶稳了她,才没将她扔下去。
“沈墨。”李青珩双眼迷离,一张口便是一股酒气的甜香味,声音更是暧昧至极。
“嗯。”沈墨哑着嗓子答应一声,等着那头说话,只是那头却没了声音。
沈墨:“天亮,郡主受了凉,我替郡主擦干。”
说着,便将她放在棉巾之上。
她也很乖顺地坐在棉巾上,双腿曲着,垂首不语,像是在被等待擦干的小猫儿一般。
沈墨见她这样,心中又是一颤。
不敢再多想,忙将她身后的棉巾拉起,裹住她的身子后,双手覆在棉巾上,让棉巾和她的身体贴合,以便更好地吸干身上的水渍。
她身姿玲珑,沈墨手贴上去的时候,就能确切的感受到她身上的弧线,以至于,他更加紧张,双手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终于,如履薄冰地替她擦拭干了身子,沈墨拉开床上的被褥,将她裹起来,只露出一个头来。
“郡主好好休息。”说完,沈墨便要转身走。
“别走。”声音微哑,很细,像是什么东西从人的心上轻轻捻着,磨着过去一般。
沈墨喉头微动,只觉得自己的衣摆被人扯住。
他缓缓转身,便看到裹着她的被子从她肩头滑落,堆叠在腰间。
余光不经意间瞥到春光,便慌忙移开。
“沈墨,我难受。”她像是恳求一般看着他,眼中闪着盈盈泪花,让人忍不住怜惜。
沈墨担忧看向她,郡主方才受了凉,如今这般模样,该不会是发热了?
他只得回过身,坐在床榻边上,将被子重新裹在她身上,掌心抵在她的额头。
好似没有发热,温和的,并不觉得烫手。
下一瞬,沈墨的腰间环上一只细软的手,她揽着他,将她额头上的手取下,身子贴近几分。
随着她的动作,身上的锦被完全滑落,堆叠在她身下。
“不是这里难受,是我难受。”
她声音带着一些哑,划过人的心坎,让人心跳加速。
沈墨与她对视,瞧见她眼中迷离的情欲后,又想到那艳香,便什么也懂了。
郡主在屋内待了这么久,怎能不受影响。
可他依旧装作不知,“郡主喝醉了,当早些休息。”
“沈墨,帮帮我。”她声音细软,带着些急,“好吗?”这一句,带着无尽的恳求。
在沈墨心中那个尊贵无比的郡主,此刻正媚态百出地跟他娇软地说着话,恳求他,他哪里又能拒绝的了。
就像是他的神,忽然间跌落神坛一般,无助地,恳求着他……
“嗯。”沈墨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一句。
李青珩到底是那些书没白看,在沈墨半推半就之下,已经动起手来。
但……
沈墨的伤还未完全好,怕是不能人事。
片刻之后,李青珩已经彻底烦躁,额头上的香汗不断漫出,她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口吻:“怎么回事!”
她此时浑身更加难耐,像是有很多蚂蚁爬在心头一样,实在是难受的紧。
沈墨垂眸,此刻他衣衫不整,瞧着无能的自己,心底暗暗有些后悔自责。
他曾经从未在意过这些男欢女爱,觉得有些东西,都是命数,没有便没有。
可此刻,他却是如此痛恨自己。
痛恨自己的无能。
只希望这伤,能够早日恢复。
沈墨抬手,手顺着她乌黑的发丝缓缓扫过,带着些安抚的意味,道:“郡主稍等。”
他脑中闪过那日在郡主书上看过的东西,目光落在床边的柜子上,走过去抬手拉开柜子的抽屉,在里面看到了想要的东西。
他拿起玉做的物件,在浴桶那边用水浸湿,然后掏出身上的雪色帕子,擦了一遍又一遍。
许久,沈墨才回过身,一抬眼,便对上她那双迷离的隐含期待的绝美眸子。
她在他心中,太过于神圣,可他今日,却不得不侵犯,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屋内传出女子细碎的声音,娇软的让人心止不住地颤抖。
还有一些水声传出,又是一番别有洞天。
呼吸声交错着,酒味伴随着一些其他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心弦动荡。
他高高在上的神,此刻却完完全全跌落神坛,不成体统地由着他欺,口中细碎的声音想要把人揉化。
像是一尊破碎的玉观音,楚楚可怜,娇软动人。
他真是爱极了郡主这副模样,连同心都与她连在一起。
等她睡去之后,沈墨耐心清理掉了所有的荒唐与不堪,又替她小心翼翼擦洗干净后,躺在她的身侧。
她毫无防备地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好似将他当成抱枕一般。
沈墨嘴角勾了勾,试探性地伸出手,很轻很轻地将她搂住,在她唇角不受控制地轻轻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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