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李青珩清了清嗓子,适时开口,“我不缺钱。”
车夫没理会李青珩这声干咳。
“老板娘,你懂我的意思吗?”
老板娘看着车夫,眼底笑容渐浓:“你倒是个会来事的,行吧,你且跟我上去,要是活不好,便要付五倍的钱。”
“保证不会让老板娘失望。”
李青珩听完,简直是大为震惊。
活不好?
怎么这么匪夷所思呢?这娼嫖的是不是太轻而易举了?
“二位上去吧,左边第一间房。”
说着,老板娘便笑意盈盈地揽着车夫去了底下的屋子。
李青珩浑浑噩噩上了楼,总觉得今日的一切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车夫是怎么看出来老板娘是这种人的?
好歹是一家客栈的老板,怎么能做这种皮肉生意?
算了算了,跟她没有关系,不想了。
客栈里面已经备好了热水,李青珩本打算沐浴的,但是忽然间肚子有些痛,便只能起身先去解决一下。
客栈后面的茅厕实在是太黑了,她怕自己掉下去,所以只能在外面解决。
解决完之后,岂料蹲的太久,眼前发黑,一个站不稳。
一脚踩了下去!
不过还好,幸好没有踩到。
要是踩到的话,她可能会恶心死自己。
走了两步,脚底便传来麻麻的感觉。
她觉得腿麻是正常的,便也没有在意,觉得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但是,好像越来越麻了,已经麻到走不动路。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她便靠在客栈的墙壁上蹲着。
实在是太麻了,她得缓一缓。
这时,墙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看到月光下有两个人影,正在抱着互啃,夯吃夯吃喘着粗气,正在朝着这边挪过来。
还不等李青珩起身躲开,两个人便直接撞了过来,差点把她撞倒。
“操!”
然而,两个人就像是没听到一样,还在抱着互啃。
忽然间,老板娘的声音传来,娇滴滴的带着哑。
“是不是撞倒人了?”
车夫:“可能是石墩子。”
说完,两个人便又啃起来。
李青珩简直是火气四窜,你他妈的石墩子会说操,她真是服了!
关键是她想逮着两人骂,两人已经往远处去了,方向好像就是她刚刚拉屎的地方。
李青珩心里默默说了一句:祝你好运。便悄悄忍受着脚麻,上了客栈。
希望他们俩是幸运的吧。
李青珩上楼之后,沈墨已经洗漱完,并且给她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还有热水,用一面屏风隔开,自己则是坐在床榻上看书。
李青珩才刚泡进水里没多久,就听到窗外传来一声惊呼。
“啊!”
“娘的!谁在这里拉屎撒尿!”
“哪个杀千刀的干的!”
李青珩听到,没忍住笑了出来。
“噗嗤”一声,连着水都在发颤。
果然,这两个人运气真心不错,中奖率这么高。
很快,她便从浴桶里出来,擦干身子后换上寝衣,朝着床边走去。
沈墨放下手中的书,狐疑看着她:“是郡主做的?”
李青珩歪了歪嘴:“谁让他们说我是石墩子,这是本郡主赏给他们的。”
她说的大言不惭。
沈墨:“……”
您是郡主您有理。
翌日,李青珩和沈墨用过早膳,等到要启程时,去敲车夫的门,换来的却是一句:“不去了!”
“爱去哪去哪!我不干了!”
车夫辞职了。
李青珩与沈墨对望一眼。
昨日车夫还信誓旦旦地说着自己非把她送到洛阳不可,哪里都不去,现在却直接赖在老板娘的床上不走了,直接罢工。
李青珩笑得僵硬,不由得感叹一句。
“还真是爱国,不敬业,不诚信,不友善。”
瞧瞧,社会主义良好青年。
只是,笑过之后,李青珩便和沈墨二人两两相望。
现在车夫不干了,那就意味着,他们现在要自己赶车了?
李青珩一想到自己要亲自驾车游遍大江南北,和沈墨两班倒的日子,就觉得头疼。
现在她都已经是尊贵的郡主了,自己还得自驾游,连个赶车的都没有?
“郡主,我来赶车。”沈墨声音温和。
他跟在郡主身边,本就是来照料郡主的。
若不是因为他受伤,耽搁了行程,郡主应当同她的二位兄长一道上路的。
现在时候不早了,李青珩回屋抱起床上那只懒猫,刚打算去拿桌上的包袱,就被沈墨先拿走了。
两人一猫到了马车旁边,将东西先放了上去。
紧接着沈墨掀开马车车帘,让李青珩先进去,自己则是坐在马车外面。
“沈墨,去洪渎原。”
洪渎原,那是上官婉儿下葬的地方,趁此机会,她想要看一看。
既然已经到了咸阳,必然是要过去一趟的。
沈墨应了一声,赶着马车走了几步后,看到前面的岔路口,他拉住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
不知哪一条才能通往洪渎原?
“怎么不走了?”
李青珩掀开车帘,见到岔路口的时候,闭上了嘴,什么都懂了。
不过,左边这条路看着更像是乡间小道,不知道通往哪里,右边这条路看起来略微繁华一些。
所以,该怎么走呢?
“郡主可曾知道走哪边?”
沈墨不常赶车,也不清楚这路到底通向何方。
李青珩将目光落在怀里的白脚狸花猫身上。
她揉了揉白脚狸花猫的头,问道:“走哪边?”
怀中的猫儿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喵嗷叫了一声。
【你就安安心心去洛阳就好了,不要去什么洪渎原,此去危险重重,万一死在那里怎么办。】
系统苦口婆心,一副为了她好的语气。
要知道,系统它只是单纯地不想让李青珩偏离主线任务。
她跑到那偏僻的洪渎原,还怎么去完成主线任务。
“走哪边?”李青珩语气不善,又问了一遍。
好像系统要是再不说,她就要把系统掐死一样。
猫儿缩了缩脑袋。
【左边。】
得到系统给的答案后,李青珩跟沈墨说走左边。
沈墨迟疑地看了一眼郡主怀中的猫,觉得这未免太过于荒唐。
不过,他还是赶着马车往前走路,只是走了一阵,还是疑惑地开口问了。
“郡主方才是问了猫儿走哪边吗?”
“嗯。”李青珩轻飘飘答应一声。
“那……不知可信否?”
“不可信我把它头拧下来。”
“……”
什么没有多言,安心驾着马车。
——
长安城,上阳东宫。
李隆基摸着胡子,坐在上阳东宫的小院里,和梅妃一起看曲谱品茶。
梅妃脸上挂着浅笑,饶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也是抹不平她身上的风韵。
整个人眉目如画,犹如芙蓉出水一般,仪静体闲,温婉柔顺。
她坐在李隆基身边,轻轻扯着他的衣袖,道:“三郎,你宠爱玉环妹妹,便将玉环妹妹的亲友都一一提拔,如今三郎又能想起我了,我可否给家里人求个恩典?”
她声音很轻,说话时轻飘飘的,柔情似水。
李隆基见她这般模样,很疼爱的将人的头压过来,在她嘴角蹭了蹭。
“是我考虑不周了,如今上了年岁,总是这样,梅娘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家中父母姊妹一向安康,我倒是不记挂,只是我有一个外甥,唤作沈墨,这孩子受了不少苦,为人实在,也有才学,只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我想可怜可怜这孩子。”
梅妃今日终于有机会,为沈墨谋求一二。
她是沈墨最后的亲人,曾经只能看着沈墨受苦,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现如今她既然有了这个能力,便要争一争。
“好好好,梅娘说有学识才华,那便是个好苗子,我给他谋个一官半职。”
李隆基听完,笑得更是合不拢嘴。
要知道,曾经的梅娘可从来不会向他求什么,这一次算起来,倒是她第一次有求于他。
他心里哪里有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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