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玄学称霸全学校

2.第二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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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软紧紧攥着单肩包的跨带,歪头想了想,咬咬唇,道:“是同学。”
    “那你知道她父母的联系方式吗?最好还是把监护人叫来,万一真的需要手术,还是父母在比较保险一点。”一旁的小护士看着温软,提醒道。
    温软不是不清楚这一点,可她真的没有乐茗爸妈的联系方式,别说她爸妈了,就连她的手机号或是号,自己当年都没留一个。
    她摇摇头:“没有。”
    不管怎么着,都不能延误她的病情,温软把手放在膝盖上擦了两下,抬眸看着护士小姐道:“如果需要手术那就做吧,医药费我可以先垫上。”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缘故,她的手心已经冒出了好多汗。
    小护士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动作,怕打扰到病人,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会没事的,你也别太紧张。”
    没想到,温软却弯起手臂,径直将护士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给拿了下来,声音瞬间变冷,她说:“谢谢安慰,抱歉。”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
    小护士尴尬地笑了笑,活动了一下手腕,“是我该说抱歉才对,真不好意思。”不过话说回来,这女孩子性格也真是够古怪的——总之,截至目前来看,她除了对担架上的患者上了点儿心之外,别的事情好像一概不在乎。
    其实,说不在乎似乎也不大准确。确切地说,是她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气息。
    就在两人说话间,担架上躺着的乐茗,突然动了动手指。
    乐茗像是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即便刚才她隐隐约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始终都没有醒来。她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的,身上没有任何力气。她只是想睁开眼睛看看刚才唤她的那人是谁,都没能做到。一个在别人看来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乐茗都完成不了。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被一只恶魔给紧紧地钳制住了咽喉,自己本能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呼吸也越来越弱。
    “医生你看,她的手指动了!”温软嘴上喊着医生,手却指向床上的乐茗。
    她唇角微微上翘而不自知,说话的声音也比刚才要大,这话听起来既包含着欣喜,又明显有些激动。
    温软没有意识到的一点是,在面对乐茗的时候,正是她竭力压制的情绪最容易爆发的时候。
    即便两年都已经过去了,也依旧如此,毫无变化可言。
    “我也看到了,你先别太激动,我们马上到医院。”作为医生,他当然能够理解她现在的心情,但目前解决事情的办法只有一个,单凭简单的动作就能判断病人的状况,这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先稳住这个小姑娘,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随即,男医生像是想起了什么,满脸疑惑,他问:“对了,你报警了吗?”北园大街中段肯定是有监控设施的,这点不用担心。
    温软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她就觉得自己已然猜到了他究竟在考虑什么,在担心什么,于是冷声回应道:“不是我。”
    没成想,她话音未落,那医生就笑了起来,他说:“我不是怀疑你,我就是想知道病人是怎么受伤的,你别乱想。”
    对于他的解释,温软不置可否。只是,在她心里,自有一把衡量人性的标尺,她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才道:“……我也不知道,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躺在地上了。”现在唯一能缓和她心绪的小细节,也就只剩没有在事发地点发现大滩血迹这种事了。
    “先报警吧。”男医生颔首,对他身侧的小护士说了一嘴。
    温软一路沉默着,跟他们进了医院。
    急诊科的一名男医生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病人需要手术,家属过来签一下字。”
    温软看得分明,那确是术前合同。她把单肩包拿起,跑过去,对医生道:“我来。”
    医生没有直接将文件递给温软,而是满脸疑惑地问她:“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是同学。”温软伸长手臂,想从医生手里拿过合同。
    可是,那男医生听了她这句话却没有任何反应,温软咬了下嘴唇,低声道:“出事了我负责。”
    医生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没想到的是,这姑娘看起来年龄不大,魄力倒不小。
    温软从医生手里接过纸笔。在她看来,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在压制情绪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签名的那一瞬间,她的右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心脏的跳动速度也在明显加快。
    当她想冲过去看看乐茗的时候,却被一名急诊科的护士给拦下了:“小姑娘,你先坐在走廊上等一会儿,请相信我们。”
    温软原本澄澈透亮的双眸蓄上了一层水雾,她瞪了那护士一眼,没说话,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脚下一卡,直愣愣地蹲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她原本勉强克制住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全然爆发了——温软低着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原来所谓久别重逢就是这样的?如果是,那她宁愿不要这个重逢了。
    乐茗也真是,那个傻子怎么到了现在都不懂好好照顾自己?
    温软一个人呆坐在医院长廊,听到来往病人的脚步声,她的头低得更很,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颗颗滑落下来。
    她拿出纸巾,往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手术室,主治医生喊了一句:“快,起搏器!”这病人的呼吸实在是太微弱了,他们只能先尽全力抢救,但是结果未必能尽如人意……
    就在乐茗手术的间隙,那名曾在救护车上出现过的小护士匆匆跑来,找到温软,气喘吁吁道:“刚才我接了个电话,是交警打来的……”看到温软眉心皱成一团的样子,小护士简单顺了顺气,接着道:“听他那意思,根据监控录像显示,你同学并不是被撞伤的,她的自行车是在本人摔倒之后又遭到了碾压。”
    小护士想拍拍温软的肩膀安慰她一下,脑海中却浮现了之前的画面,她讪讪地缩回了手,干笑了两声:“你别太担心了,她一定会没事的。”
    听完她的话,温软只是默默点头,她攥紧拳头,手心里原本的冷汗还未消散完全,这会儿却又越积越多了。
    *
    “坏了坏了!他妈的,老子今天办了件蠢事儿!”地府一名身着西服的鬼差,嘴上这么叫嚷着,他踢了一脚旁边高度约摸一米七的绿色垃圾桶,“这可怎么办?”估计崔判官一会儿就来找他的事了,如若情况更严重些,说不定还要罢免他的官职。
    早在一百多年前,他们地府鬼差的穿衣风格就已经赶上了人间的潮流——中山装、旗袍,可谓是应有尽有;自然了,这几年的服装也不会例外。
    真要说起来,地府的服装种类只会比人间种类更繁杂、更多样、更时髦。
    鬼差长叹了口气,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啪叽”一声,清脆响亮。他要打醒自己——现在是想这个是时候吗?说到底,刚才这事儿的确怪他。他才刚被冥王提携为崔判官的秘书,就犯下了这等不可饶恕的错事,被免职也是活该!可,难道就没有任何能够补救的措施了吗?
    难道就因为他看错年纪,少写了个零,那年仅十八岁的妙龄少女就要这么白白死去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他内心也越来越不安。
    他在办公室里不停地踱来踱去,眉头拧成了一团:不行不行,一人做事一人当,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本来人家小姑娘是能活到一百零八岁的,可他却看岔了,直接抹去了中间的那个零……
    回想起来,这事儿的的确确是他失了职,是他没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but,“地府乔布斯”新出的爱疯幺零实在是他妈的太太太好玩儿了!
    那可是他从天黑排队到天亮,等了五六个小时才买到手的宝贝!
    虽然,现在害他做错事的也是这宝贝没错。
    “你这是在干什么?”踱步之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凛冽的男声。
    未见其人,只闻其声,单单是这样,就惹得秘书心里猛然一颤。他在旁边站着,两只手交叉紧握,缩成了一团,战战兢兢地把自己之前犯下的蠢事全都讲给了崔判官。
    听完之后,崔判官气急败坏到了极点,随便从旁边捞起一把椅子就想往他身上砸,最后还是被别的鬼差拦了下来,他朝秘书大吼:“你他妈能干成什么事!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去改回来!”人命关天的事情,务必要谨慎再谨慎!这话他都跟地府基层的公职人员说了千百遍了,可某些鬼差还是不长记性!
    尤其他这个秘书,简直就是反面典型!
    秘书简直欲哭无泪:“改不了了,我用的是人间的笔。”地府和人间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世界,虽然他们地府的鬼差看似有掌握世人生死的权利,但实则,他们手中的生死簿也全都是通过综合评判得来的。所谓综合评判,也就是将每个人前世的所作所为做一个详细的归纳总结,若那人累计行善越多,今生的寿命自然也就越长。
    但是,意外情况总归是避免不了的,对于这类事情,他们也没有多好的办法。
    然而,地府和人间就像是有不可逾越的沟壑,凡是地府的任何东西,都只能用他们这里的物件去修改,不然结果不堪设想。
    如果鬼差用了人间的东西去更改,那么只会造成一种结果——改得了,改不回。就像现在这情况一样。
    崔判官摇了摇头,现在这情况,真是全被他小子给搞砸了!早知道这个愣头青能办出这种事,他就不应该出差!
    “怎么办?”秘书在一旁边搓着手,哭丧着脸,来回踱步。
    秘书话音未落,崔判官却猛地一抬腿,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心里的气儿显然还未消散,他眉头紧锁,冷声道:“行了行了,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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