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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栗,弄点酒来,我是受不了了,不喝酒,心里压抑!”江心然苦笑着说道。
寒栗也正有这个想法,赶紧让人好酒好菜的拿上来,干脆就在这屋子喝了起来。这寒栗也是,因为心情郁闷的缘故,竟然都忘了封二的存在,而封二,也在他们开始喝酒发牢骚的时候慢慢醒了过来。封二也算是个有心眼的人,醒来之后没有立刻说什么,而是静静的躺着,回想着自己晕倒前的事儿,想着自己这是在哪儿。
这么琢磨的时候,封二也听见了寒栗跟江心然的对话,也捋清了自己就在王城某个二级将军的府上,而且封二也听出来了,这俩人都是二级将军,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两个二级将军,而且俩人都是满腹牢骚,抱怨各种不公。
这种人封二见的多了,最早时候封二也是这种人,那会儿自己总觉得自己前途无限,谁知道怎么就卡在刀师这里晋升不了停滞不前了,那时候封二就觉得自己是最倒霉的人,还觉得凭自己的本事起码也要混个二级将军玩儿玩儿,谁知道偏偏天意弄人,让自己遇到了无法逾越的瓶颈。
对于这种人,封二了解的很。
“二位将军何必在这儿庸人自扰,喝酒焦愁啊?”封二的精神头也好了不少,勉强能自己撑着坐起来了,他这突然一说话,登时给江心然吓了一跳,寒栗也大吃一惊,这才突然想起来床上还躺着一个大街救来的伤者。
封二就勉强下了床,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江心然见这屋子里居然还有个人,忍不住问道:“寒栗,这位是?”
寒栗心说自己貌似还不知道封二的名字,这下该怎么给江心然介绍是好?还好,封二是个有眼力介的人,心知寒栗不知道姓甚名谁,于是主动笑着说道:“我叫封二。”
江心然心说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啊,而且一看封二这家伙,浑身破破烂烂的,这也就是在寒栗府上见了他,这要是在大街上见,江心然绝对直接就把他当成臭要饭的了,这封二要是敢跟自己主动搭腔,江心然直接就一脚奔过去,踹他个四仰八叉的了。
不过这里毕竟是寒栗的地头,这封二出现在这屋子里头,想必跟寒栗也有一些关系,江心然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立刻表现出对封二的厌恶,反而很友善的笑着说道:“啊哈,不好意思啊,只顾着发牢骚,真心没注意封兄弟。那什么,寒栗,这位封兄弟是?”
寒栗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心说总不能给江心然说这是自己从大街救下来的要饭的吧?自己之所以救他就是期望着他是农民里的富有者,没准儿能给自己点金币什么的来表示感谢呢。这事儿也就能想,却不能说。
见寒栗面露难色,封二心知寒栗不好回答,于是满脸堆笑,说道:“将军,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流落到了王城,险些丢了小命,是寒栗将军救了我的。”
封二还认得寒栗的面庞,知道是寒栗救了自己,而且方才听了江心然叫寒栗的名字,封二自然不用再问便知道寒栗的姓名。
“哦,流浪汉?”江心然到也没说是要饭的,不过这个字眼在江心然眼里貌似也充满了低劣的味道,他眼里含着鄙夷的笑意,看向寒栗,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说,寒栗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你居然救一个流浪汉回了家?你不嫌晦气啊?
寒栗觉得脸上发烫,这跟江心然都是时运不济的家伙,要是在江心然面前丢了脸,以后怕是更没人瞧得起自个儿了。这么一来,寒栗就有点恼火,眼神也忽然变的凶恶。
封二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是盖的,一看寒栗突然变化的表情就知道寒栗想要发飙,于是封二赶紧笑着说道:“二位将军,还请原谅我刚才不经意听到你们的心声,呵呵,封二能被寒栗将军救下,这就是缘分,想来封二现在就有一个主意,定然能让二位将军名扬大陆。”
名扬大陆?
江心然不禁一怔,扑哧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无不是满满的不屑和嘲讽,而且很肆无忌惮的大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一个流浪汉,自顾不暇,自身难保,还有主意让我们两个二级将军名扬大陆?没吃药出来的吧?
见江心然笑的这么大声这么肆意,寒栗就觉得脸上更烫更挂不住了。
寒栗突然拍案而起,勃然大怒道:“我要知道你是这么个精神病,我怎么会救你?不杀你,都算是你的造化了!现在,给我滚!”
封二怎么会放弃这么个好机会,怎么可能说滚就滚。
封二非但不滚,反而嘿嘿一笑,故意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阴笑,说道:“我可不是吹牛皮的,二位将军,我这次特地来王城,就是为了面见国王,告诉国王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关乎上品国的存亡啊。”
这话要是换成一个稍微体面一点的人说出来,兴许寒栗和江心然就信了,可这封二满面污垢邋里邋遢的,从他嘴里说出来这么个与他身份不符的话来,江心然跟寒栗怎么可能会信。江心然噗嗤一下子笑的更加肆无忌惮更加大声了。
再看寒栗,脸色已经彻底黑了。
寒栗满目杀机的瞪着封二,怒道:“你要再在这里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
封二也知道,这人靠衣服马靠鞍,自己这一身破烂衣裳加上土里土气的气色,寒栗跟江心然这么两个势利眼的家伙肯定不会轻易相信自个儿了。
不过,封二也知道,自己应该抛出怎么样的话,就能一语定乾坤,让寒栗和江心然绝对的相信自己。
封二眼睛一转,呵呵笑着说道:“既然二位将军不信我的话,那就算了,那我就去找别的肯相信我的将军,不过,我就怕泽瑞要造反的消息没能第一时间告诉国王,导致上品国的灭亡啊。”
泽瑞?造反?
如此敏感的字眼直接就让江心然的笑容僵住,寒栗的怒容止住,两个人全都板下了脸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寒栗一个箭步过去拉住了封二,厉声问道:“封二,你到底在说什么?”
封二突然抬高了声调,一点也不带含糊的,啪啪嚷嚷道:“你们挺清楚我的话了,还要问我干什么!泽瑞现如今都要造反了,你们还跟没事儿人似的!”
江心然心里一动,讪笑着说道:“封二,泽瑞你可知道是谁,他的谣言你也敢造,就不怕被百姓的唾沫给淹死?”
封二懂江心然这话里的意思。现如今泽瑞收复失地,已经成为大陆上一颗璀璨的耀眼之星,不但当权者赞赏,百姓更是拥戴的很,封二居然说泽瑞要造反,这话要是传了出去,百姓岂能愿意?
封二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接而说道:“二位将军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要是你们觉得我是冤枉了泽瑞,你们把我就地正法我也没怨言。不过,我还是劝两位耐心听我说说,兴许对两位的前途也是有极大帮助的。”
这封二也真算是能人一个,也知道怎么样拿捏住对方两个闲云野鹤级的二级将军,一句话就切中了江心然和寒栗的内心要害。果然,寒栗和江心然对视一眼,一个眼神两个人便心照不宣,知道了对方心里想的跟自己所想的一样。
看这封二信誓旦旦的模样到不像是造谣生事,反正这里又没有别人,到不如先听听封二是怎么说的。
于是寒栗咳了一声,说道:“封二,你说说看,这泽瑞将军怎么就要造反了?我可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泽瑞将军现如今可是刀皇级别的神级人物,要是你撒谎造谣,面临的可不光是株连九族那么简单了,明白吗?”
封二颇有自信的样子,嘿嘿一笑,胸有成竹的笑着说道:“那是自然。二位将军,我也不会闲来没事儿从村子跑到王城这么远,甚至不惜当要饭的就是为了造谣,对吧?老实说,我跟泽瑞是一个村子的,从小我就认识他,他这个人,我太熟悉了。”
“哦?你跟泽瑞还是老乡?”这到引起了寒栗和江心然的兴趣,俩人异口同声。
封二这一点那绝对不是撒谎,就算是泽瑞本人在这儿,也没办法否认这是事实。
“是的。”封二笑着说道:“所以我知道很多泽瑞背后的事情,其中,相信二位将军也都知道,泽瑞的父亲,就是昔日龙火国的大将军飞龙,而泽瑞准备造反,就是飞龙指使的。”
飞龙的名声早就已经是名扬焰火大陆,他的人品任谁说都是大拇指杠杠的,不料这封二直接就给飞龙扣了一顶造反的帽子,这到让寒栗和江心然不禁好奇心丛生,搞不懂这封二到底要闹什么名堂。还好,寒栗和江心然可不是那种盲目崇拜谁的人,就算封二给飞龙扣了个顶屎盆子,他们心里多少有些不信,却也不会暴跳如雷,且先听封二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寒栗皮笑肉不笑,模棱两可的说道:“封二,这事儿可不能胡说。飞龙将军早就已经声名显赫,整个大陆谁人不知道飞龙将军的大名?你说这话之前,可要考虑清楚啊。”
封二嘿嘿一笑,说道:“将军你也说了,飞龙的大名整个大陆没人不知道的,想必二位将军也都知道,当年贝龙国领兵打进了龙火国的王城,最后直捣王城,杀了他们的国王,可最后呢,飞龙人呢?他是不是跑掉了?”
“这,呵呵。”寒栗干巴巴的笑了笑,这一笑之中却蕴含了诸多的意味,而具体的意思,也是故意要留给封二去揣摩了。
然而,寒栗跟江心然又何尝不知道,当年飞龙将军宁肯顶着逃兵的臭名而逃离王城,完全是为了养活他兄弟李子浩的遗孤,也就是如今的刀皇,泽瑞将军。只是,他们心里也都是有着小九九的,就算了解飞龙当年的苦衷,也不会马上就去说,就想看看封二到底还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最重要的是,就想看看封二到底能给自个儿带来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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