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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件事抉择的不对,或者抉择了之后处理的不够恰当,国王知道,自己将面临的是真正的覆灭,自己祖上辛苦打下的江山,真的就要改名更姓了!
国王在思索着。
这件事无外乎两个抉择的方向。
第一,不相信泽瑞会同飞龙造反,把上品国重建为他们以往的国都龙火国。
第二,相信寒栗和江心然的话,也就是说,相信泽瑞会造反。
国王远没有把事情想的如此简单,怎么会单单只分了两个方向就了事就轻易下判断的?两个方向内,国王也做了一些分析,每个方向都可能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第一个方向,不信泽瑞会造反。这个方向固然是好,国王也认为,身为人君,胸怀大度且信任自己的臣子,是一种豁达一种君王应该具备的素质,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相信泽瑞不会窥探自己的王位,这样的话,只要泽瑞没有非分之想,国王的宝座非但不会被人掠去,还会被人津津乐道成为明君。
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看似简单的八个字,要做到的话,真就那么容易?
历代有多少君王明白这个道理却又做不到的?毕竟世事无常人也无常,人心隔肚皮,谁就真的能完全信任一个人?
如果选择了相信泽瑞而泽瑞真的没有逆反心的话,固然是好,可是国王也会去想,万一飞龙真的爱国心切,卧薪尝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一个吞噬他国重建龙火国的机会呢?那样的话,自己丝毫没有一点点的准备,泽瑞又是刀皇,要想吞没自己,易如反掌。
那样的话,自己就形同坐以待毙了。
系统的说,第一个方向又分为两个可能性。
一,泽瑞不会造反,忠心耿耿。
二,泽瑞暗藏祸心,窥探王座。
国王又对这两个可能性做了利与弊的思量。
一,泽瑞不会造反,国王相信泽瑞,这样的话,上面也提到,万一泽瑞真的有所歹心,自己丝毫没有准备,这,就形同于坐以待毙。二,泽瑞辜负自己的信任,真的暗藏祸心,伺机而动,掠去自己的王座,上品国改为龙火国。
两个可能性的利与弊很明显,都对国王很不利,而且,国王很是被动,单是这种被动的感觉就让国王很是憋屈很是窝囊。身为一代君王,谁受得了这种窝囊气?
何况,泽瑞的心是忠是奸还没是个未知数,然而,他背后却还有一个飞龙,一个隶属于已亡国度龙火国的飞龙将军,飞龙将军这边又是一个可能性。而且,对于国王来说,依旧是被动的,任何可能性都要看人家是忠心还是祸心的,他,一样是被动的。
第二个方向到没那么多道道,相信泽瑞会造反,国王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被动被动被动!
这种特别被动特别难以抉择的感觉让国王的心理近乎崩溃,让他很是不爽。这种不爽的感觉又让国王失去了最起码的理智思考的能力,造成恶性循环,最终,导致国王只看到了泽瑞对自己王位构成的巨大威胁!
国王沉沉的深吸了口气,说道:“你们两个,起来吧。”
见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国王居然是这个态度,寒栗和江心然偷偷再次对视一眼,目光交换之后,彼此心照不宣——他们都看出来了,国王,相信了他们。
只要国王相信了他们,那泽瑞是不是真的会造反,对他们来说就无关重要了,因为他们要的就是国王相信,只要国王相信,这件事又是他们“冒死进谏”的,就算国王不让他们负责对付泽瑞,他们也定然会受嘉奖。
只要有嘉奖,就会出名,只要出名,就定然会有大将军赏识,到那时候,只要有机会追随一位镇守城池的大将军,自己的前途就是无量的了。要是能跟随一个镇守边境的大将军,乖乖,那前途简直就是光明大片片啊。
想到前途光明大片片,寒栗跟江心然心里猛然间就有种终于要扬眉吐气的畅快感,这感觉,这痛快!想想这些年在王城默默无闻的憋屈,虽然挂着二级将军的名衔,却拿着可怜的俸禄,享受着卑微的地位,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每天就是借酒浇愁,俩人都险些流下泪来。
有扬眉吐气出人头地的机会就够够的了,寒栗和江心然才不会去考虑这个机会是建立在诬陷不诬陷别人身上的。就算痛苦,也是别人痛苦,自己痛快就足够了。
可惜他们想不到,这机会有时候看起来是好机会,却有时候也是十面埋伏,引他们跌入万丈深渊的陷阱。他们也不仔细想想,泽瑞是谁,刀皇啊,刀皇岂能是他们这种角色就能轻易绊倒的?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上品国的这位国王,怕是也轻易办不到。
现在是泽瑞根本没有造反的想法,就算有,真的要把上品国更为龙火国,对泽瑞来说,怕也不是难事。只可惜,国王这次真的选择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事情,未来没有多久,这位国王就对今天所做的选择懊悔不已。
只可惜这世上根本没有后悔药。
见寒栗和江心然慢慢站了起来,国王沉吟着问道:“你们两个的消息是从何而来的?”
国王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毕竟现在说什么都只是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容易拿泽瑞和飞龙的罪。
寒栗和江心然自然也明白这一点,现在泽瑞深得民心和军心,要办他,就必须要有证据。
“殿下,是泽瑞故乡的一个村民冒死来王城检举飞龙的。”寒栗不当编剧也真是白瞎了他这个人才了,那封二根本没给他说这些事情,下面这些事儿,完全都是寒栗临时杜撰出来的。
寒栗说:“就在泽瑞拿回封魔城并且大败绿玉国司马无忌的消息传回他们家乡的那一刻,飞龙就变的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目中无人,后来他们村子的人有什么难处都想找飞龙办,其中少不了有人想借飞龙和泽瑞的光环,给他们的自己或者子嗣某个好的差事,当时飞龙就当着全村人的面拍胸脯子说了,说他们怎么都是一个村子的,大家的事儿,就是他飞龙的事儿,只要大家一句话,飞龙就能把他们或者他们的子嗣安排任何一个好的差事。”
好大的口气!
国王内心愤怒不已,表面却不动声色。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内心的动向不轻易流于言表,基本的城府,国王还是有的。但是,一个人的内心动向,始终不可能完完全全的压住,尤其是人的眼神,是很难控制的。
单从国王那阴沉而怒意满满的眼神,寒栗和江心然就能体味的到国王内心的怒火中烧。
寒栗的话绝对戳中了国王的软肋。
上品国是国王的天下,飞龙竟然说他一句话就能让任何人有一份任何好的差事,这句话未免有造反之嫌。放眼整个上品国,除了国王,谁还能有这通天的本事?这,分明就是对国王权力的挑衅,对国王权力的蔑视!
寒栗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不过他知道,这力度还不够。
于是寒栗接着说道:“殿下,飞龙他,他甚至还说,等过些时日,他们整个村子的人,他都要安排进王城之内,有真实力的,做将军,做官,就算没有实力的也不要紧,他就给他们一份闲而肥的差事。”
过些时日?
将军?官?
这话赤果果的就是国王才有权限说的话啊。
飞龙这话,分明就是要造反啊!
国王再也安奈不住,拍案而起,怒容满色,说道:“好一个飞龙,表面德高望重,背地里居然这般的目中无人!寒栗,江心然,你们火速赶往飞龙所住的村子,找几个村民出来作证!”
寒栗就知道免不了要找几个证人,不过他也早就想好了,据封二所说,村子里的村民找飞龙求事的人真心不少,不过飞龙也不是通天之人,有的人求他办事被他拒绝了,这人的心本身就是怪的,飞龙答应别人的事儿,却不答应这几个人的事儿,相信这几个人家心里肯定有怨言,只要收买了他们,不怕他们不出来作证。
“是!”寒栗和江心然心里打好了一样的算盘,毫不犹豫的应道。
不过这种事儿自然不用他们亲自出面了,出了王宫之后俩人回到了寒栗的府上,把国王的意思给封二说了,封二信誓旦旦,拍着胸脯子保证能从村子里拉几个人过来作证,就说飞龙当时的话要多狂有多狂。不过封二也借机说了,没钱也不好办事。
寒栗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虽然知道封二肯定会自己掖着点,不过寒栗也没必要跟封二这种人计较那多了,当即就给了封二不少的金币,说只要他把事儿办的妥妥的,金币,大把大把的自己就会进封二的口袋里。
封二才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只看眼前这点利益,点头如捣蒜,连连对寒栗表忠心,说以后就跟着寒栗混了,寒栗笑而不语。
天一亮,封二就拿着寒栗给自己的金币踏上了归途。
再说国王这边,晚上寒栗和江心然做后,国王就一直愤怒难平,而且,他也做了坚定的决定,不再犹豫,直接就把飞龙和泽瑞纳入了造反罪犯的行列之中。
国王拿起泽瑞来的申请五万兵力的文书,不屑且怒气冲冲的砸了出去,呢喃自语道:“这五万兵力若是给你,那我祖上辛辛苦苦打来的江山岂不是真的就保不住了?哼!李柏毅,你这招还真阴毒啊,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别怪我不念你救过我的恩情!”
怒火中烧的同时,国王也暗暗制定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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