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有点傻

23.狱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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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谏谕话音刚落,下一刻,一个蒙面黑衣人便由梁上窜了下来,手里拿着是一根铁钎,看这架势好像是刚在御书房偷吃了一串烤肉跑过来的。
    白谏谕立刻将白玲珑护在身后,指着黑衣人道:“来者何人?”
    黑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清有何表情,但瓮声瓮气道:“那个,我说我迷路了你信吗?”
    “怎么可能会信啊?”龙环凭着做玉钤卫的敏捷反应,已经拔出靴中所系顺刀冲了过来,黑衣人虽然只拿着根铁钎,可作为武器却是灵活无比,才过了三招,龙环便被手臂便被捅出几个血洞。
    大小姐们哪见过这等架势,纷纷退后,丁铃忙道:“来人护驾!”
    虽着这一声令下,宋琪身旁的上官谨也动手了,正好试试武器,上官谨往腰间一抽,便抽出一根细细的铁棍,一把拨开龙环,替了他的位置。
    “上官谨?”黑衣人登时提起精神,“你怎么在这儿啊?”
    黑衣人瓮声瓮气,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上官谨反正听不出他的声音,但看着人似乎认得自己,那便不能留他!
    话虽如此,也要看对方意愿,那黑衣人在认出上官谨后,手中的铁钎也不像之前那样只顾招架,瞬间变得凶险无比,连续三招刺击如同流星逐月,差点令上官谨武器都握不稳。
    敌欲杀我,自是不能留情,上官谨伸手一挥,铁棍劈了来下,黑衣人刚用铁钎格挡,那铁棍竟然徒地弯了下来,若非他躲得快,怕是要落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这一交手,黑衣人便意识到上官谨的武器并不简单,那根细细的铁棍还兼顾有藤条的特性,直接格挡便会弯曲打人,防不胜防。
    不过知道了原理,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上官谨一棍扫来,黑衣人也不躲闪,直接用大臂一格,硬挺一击,上官谨的武器看似细软,实则韧性十足,打人身上看似轻柔,实则极痛,可这黑衣人却无什么反应,软甲吗?上官谨露出讶异之色,不知此人意欲何为。
    下一瞬间,眼前一抹黑影划过,他便下意识往后一缩,但还是感到胸腹一阵火辣辣地疼痛,低头一瞧,竟是被那铁钎尖锐的头部划过胸腹,他若不往后退那一步,此时怕是已经被开膛破肚了。
    “这厮究竟什么人?”上官谨暗暗想到,无名如今被关在大理寺,要说东夏还有比自己更出众的杀手,那可是不存在的,是西辽的吗?不会,西辽杀手是万万进不到皇宫里的,难道是天华?可天华与东夏向来交好,料来也是不会。
    但此时情形容不得他多想,那黑衣人拎着铁钎又扑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四个身影忽的将黑衣人包围起来,正是梁晴身边那四名随从。七星鞭,肋排刀,刺锥剑,还有镰刀……四害吗?
    所谓四害,便是东夏有名的杀手组合,鼠雀蚊蝇,他们武器独特,常常组合出击,可两年前他们在蜀中盘城横死街头,江湖上可是引起了一阵骚动,这四个,便是他们的传人吧。
    “雀儿,动手收割!”四害之首,“窜天鼠”陆云通使肋排刀,夹住黑衣人的铁钎,那被叫做雀儿的女子,早已一钩镰削了过来,而那使刺锥剑的少年“黑蚊”赵文强和使七星鞭的“绿飞蝇”吕飞鹰也一起攻来。
    黑衣人却只用力一扭,便扭断了铁钎,格下那钩镰,随即肋排刀,刺锥剑与七星鞭一齐打在了他身上,一时间衣服几处破裂,身体血肉模糊。本以为这样已经制服了黑衣人,下一刻那断了的铁钎忽的刺出,每一下都是要害,虽不至死,却也顿时令四人失去战斗能力。
    看着眼前这血肉模糊的人,白谏谕头都大了,敲了敲围着自己的玉钤卫,拔出腰中佩剑道:“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当然是人啊,”黑衣人的面罩依旧完好,因此说话依旧瓮声瓮气,“还有挑战者吗,没有我走了。”
    “想走?”唐写意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要是让这小子跑了,对玉钤卫来说可是奇耻大辱,唐写意一挥左手,甩出一把顺刀刺向黑衣人。
    没想到这黑衣人完全不顾刚刚所受重伤,空手格挡搏击,如行云流水,只不过那血撒得让人害怕,这种家伙她只认识一个,唐写意压着声音,怒道:“无名,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黑衣人身子一颤,忽地一掌拍出,夺路而逃,唐写意左手一收一挥,便射出一把飞刀:“哪里走!”
    那飞刀倏地一声正中黑衣人,但黑衣人连闷哼都没有,抢过一条□□,扫到了一片玉钤卫,不见了踪影。
    丁铃忙起身过来扶住唐写意道:“唐姑娘,你还好吧?”
    见皇后娘娘亲自过来,唐写意忙行礼跪拜道:“多谢娘娘关心,这等毛贼,臣还可以对付。”
    “很好,很好,”丁铃搀起她道,“唐姑娘,玲珑的伴读,就决定有你一个了。”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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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大理寺。
    今日牢里又关进来一批犯人,乃是一伙山贼,他们的老大人称“黑飞龙”黑奎,据说是劫错了人,遇上了出差的肖豹和沈文忠,被当场拿下。
    本来牢头是把他们分批关押,有几个就关到了无名的牢房内。
    山贼本就横惯了,眼瞧无名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人畜无害很好收拾的样子,山贼二当家“麻脸”赵三伸手推开无名:“臭小子,滚开!大哥,您来。”
    “嗯,”黑奎一身腱子肉,黑黝黝如铁塔一般,一屁股便坐在了稻草堆上,压起了不少稻草,嘴里还骂骂咧咧,“他奶奶的,竟然遇上玉钤卫了,要不是老子手下留情没打死他们,现在就不光关起来这么简单了。”
    无名一下子蹦了起来:“哇,我的床!”
    赵三一脸麻子,说话声音有些尖锐,不甚好听:“什么你的床,我们大哥看上了,那是你的福分,滚滚滚!”
    无名巴巴道:“你们自己铺一张不行吗?”
    黑奎不语,只是不屑地瞧了他一眼,而赵三讥笑道:“笑话,我们这些有名的绿林好汉,怎么能自己铺床?”
    “有名?”无名盘腿坐在地上,歪了歪脑袋,“你们是谁啊?”
    “说出来,吓死你!”反正关在牢里,吓唬吓唬也好,三当家“癞头蛇”刘莱得意道,“我们大哥,‘黑飞龙’黑奎大哥!”
    “黑肥龙?确实又黑又肥,”无名嘻嘻笑着,又一指赵三道,“那你是不是外号叫‘麻子脸’?”
    为了显示义气,黑奎瞪大了眼,声若洪钟:“臭小子,你找死吗?”
    无名抿了抿唇道:“诶,难道你不肥吗?”
    黑奎站起身,捏着那砂锅般的大拳头嘎吱作响,脸色铁青道:“小子,这就要怨你命苦了。”
    ……
    “啊啊啊,饿死了!”
    那年老的狱卒过来挥了挥手道:“别嚷,别嚷,还没到饭点呢!”
    “可我饿了!”无名坐在稻草铺成的床上,用黑奎当垫子,赵三的脑袋卡在栅栏里拔不出,而刘莱则后脖领被钉在墙上,挂在对面,这三人应该都没死,而其他山贼在别的牢房里,一个个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喘。
    无名的样子不像坐牢,反倒像大爷赏脸光顾一般道,“饿了就要吃饭,不是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牢饭还没发来啊,”老狱卒挠了挠有些花白的头发,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道,“这个馒头你先垫垫?”
    “好啊,好啊,”无名蹦起来,接过馒头啃了起来。
    在无名啃馒头这档口,老狱卒指了指黑奎,赵三等人,疑惑道:“他们?”
    无名咧嘴笑道:“没事儿,这几位绿林好汉还活着呢。谢谢你的馒头啦,老爷爷,你有什么仇人吗,我帮你宰了他。”
    “不必了,”老狱卒叹了口气道,“孩子,你杀了那么多人,本是死罪,若能活着离开这里,可要好好做人啊。”
    无名啃着馒头道:“好好做人是指什么?”
    “不要妄动杀机,凭你的本事,当个武官应该没有问题。”
    “可是好麻烦啊,”无名懒洋洋道,“杀人比较轻松。”
    老狱卒叹了口气道:“你不会上瘾了吧……”
    “没有啊,这只是谋生手段,若是没人出钱我是绝不杀人的。”
    “人生不会总那么简单,也不会只靠杀人就能解决,”老狱卒又递给他一碗水,转身离开,“老朽以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无名晃悠着身子,往后一躺:“嗯,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嘶,唐家姐姐打人,可比那几个家伙疼多了。”
    正在百无聊赖之际,一人站于牢门之外,竟是白昭夜,白昭夜扔进来一瓶金疮药,淡然道:“无名,你的表现不错,死罪可免了。”
    “嘛,总的来说,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那酬金……”无名笑了笑,忽地抽出一截断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刺来人,“就拿你的命来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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