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快到爷怀里来

4.皇都之行

    [] 最快更新!无广告!
    第二日,叶奇当真领着昨日来的那些人,除了昏迷的叶龙外前来道谢,手中还提着一条肥美鲜嫩的鲈鱼,一口一个‘阿柒妹子’叫的可是亲热,反观对另一人就是典型的冷面门神,摆明了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的态度。
    某位爷直接鼻孔朝天,哼唧两句,索性进了屋,来个眼不见为净。
    叶奇瞧见桌上的包裹,问道:“阿柒妹子这是又要出远门呐?”没隔几个月阿柒就会出个远门,最少也要□□天的时间,这段时间内阿柒的房子都是由叶奇照看的,虽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也难免有人起了小贪念。
    “嗯,”阿柒将包裹系好,放在那里,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鲈鱼道,“这鱼我怕是吃不到了,叶大哥还是拿回去给他们尝尝吧。”‘他们’自是指经常跟在叶奇后面的那几个人。
    后面的人一喜,伸手就要去接鱼,却被叶奇一个眼神给瞪了回来,“那好,等阿柒妹子回来哥再给你带好吃的。”
    阿柒一笑,“嗯,多谢叶大哥。”
    待送走叶奇几人后,慕祁允才懒慵的挑开帘子,从后面走了出来,微眯道:“倒是个会做生意的料,啧啧,可惜背后无权无势,只怕还要走不知多少弯路。”
    “叶大哥是个好人,”简单的收拾好包裹,比刚才又鼓鼓囊囊了不少,背在身后对慕祁允道,“我恐怕要出去个段时间,想来附近也有你家的人,有他们在你应该饿不着。”
    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将事情前前后后想出个一二来,更不用说是如此一尊大神摆在这里,家里人怎么可能不着急。
    顿了顿,又道:“你若是想走,尽管走就是了,不必等我。”
    慕祁允一愣,抬头看了看窗外已接近正午的天,有些晒人,煞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阿柒现在就要走吗?”至少也要等到明日清晨吧。
    “嗯。”话不过半句,人已走远。
    “这才是阿柒的一贯风格啊,”唇角勾起的弧度逐渐上扬,扯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极轻的丢下一句,“跟上她。”
    一道残影掠过,风吹微响,无声无息。
    “呐,小阿柒不在,真是无聊,”未走几步却停在了原地,目光缓缓移到西边的那扇帘子上,嘴角轻挑,脚步移动,貌似阿柒的房间他好像还从来没有去过哩。
    一张床,一件棉被,一把小椅子,与他房间不同的是少了张桌子,多了个柜子。
    柜子原本是上了红漆的,兴许时间久了,表面的那一层也没有残留多少,只是还大体看出一二个模样来罢了。柜子内有几件衣服,虽有补丁却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那里。
    “啧啧,这就是阿柒的房间啊,”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惜眼前这人丝毫没有乱翻女儿家闺房的羞耻心,反而津津有味、有条不紊的翻找着,“咦,这是什么?”
    柜子最里面,挑了所有衣服后,只见最下面摆着两个盒子,一个方盒子,一个长盒子。更令人惊诧的是,两个盒子都被上了锁。
    锁虽小,却是崭新无比,想来是刚买来没用多久。不过只要他想,也不过是轻轻一用力的事,就这点儿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修长的手指摆弄了几下,又将一切整理成了原来的样子,寡薄的唇畔扯了扯,笑了笑,意味不明。
    看来,他好像抓住了某人的小尾巴。
    祁慕坐落于东方,周遭平原一望无际,四周环水,川流不息的河流与山脉相接,绵延千里,灌溉各城池庞大的农作物,为整个祁慕的农业提供了便捷水利,维持着百年不衰的丰收盛景,可谓是沟壑连绵,青山相傍,人杰地灵。这里,有着最肥沃的土壤,最丰厚的作物产量,各座城池分居而开,将皇都牢牢掬捧在中间,拉开一道巨大的天堑,守护着最尊贵的皇城。
    放眼望去,所到之处皆是繁华盛景,长长的街道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绫罗绸缎,曼纱锦裙,从各处彰显着其繁华之处。相比之下,那抹小小的素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阿柒却不在乎这些,许是因为连夜赶路的原因,小脸染上一丝红晕,伸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渍,微微整理好衣服,背着包裹向里街走去。那熟悉的模样,倒像是之前来过好几次了。
    “终于结束了,”本就对人赶到疑惑,青玄无意中听手下说一小姑娘要来皇都,殿下还派人看着,思来想去除了小茅屋的那小姑娘也没有第二人,索性推了手中的事情,换成了他亲自来盯梢。为此,他还被同行给嘲笑了一番,他容易吗?
    不行,回去一定要让爷给他休假。
    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小小身影眸底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从小茅屋到皇都至少要走个三天左右的日程,这小姑娘中间也就只是停下休息了几次而已,“不过,我怎么越看这丫头越觉得眼熟呢。算了,还是回去先向爷复命吧。”
    一抹残影,几瞬间已不见了踪影。
    祁慕皇都共有九条街组成,分为上三条、中三条以及下三条组成。下三条多为小贩平民阶层的人居住,虽是如此,却是人流最为昌盛的闹市。中三条由些许富贾商人和中下等的官员居住,或许是因为阶层的限制,中三条之间的联系比其他街道更为紧密。而剩下的上三条,毫无意外则是直系王亲贵族和上等官员居住的地方,其中祁慕的皇宫就坐落于此,禁卫森严,威严赫赫。虽是如此,当今陛下却明令旨意允许各类阶层可随意进出,无贫富等级差距的限制,并不会因为你是个乞丐,就会被禁止进入上三条等等。
    阿柒去的地方,正是下三条的最末端,那里有一个药堂,虽地处偏僻,阿柒却非常喜欢去那里。因为明药堂的单先生不仅对人和蔼,给阿柒的银子也会比其他的药堂多出一倍来。
    “呵,小阿柒又来了呀,”店里的伙计见是阿柒,立即连忙上前将包裹给拿了过来,“也就你的草药好,不仅品质好,就连质量也比旁些人强上好多。”
    阿柒浅浅一笑,四处张望了一下,
    探头道:“单先生呢,他今天怎么没在?”单先生虽只是个药堂老板,却偏偏喜欢人家称呼他为‘先生’,最重要的是,单先生的医术丝毫不爱宫里的御医差。
    “单先生今日有事出去了,”伙计压低了声音,又望四周看了看,这才道,“听说,水玉阁出了人命,一出还是俩,那种地方不出人名才怪呢。这不,我们家先生就被给叫去查看死因去了。”
    先生除了医术高明,就连侦探破案的能力也是一把手。
    “这样啊,”阿柒眼眸微动,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伙计将药材点好,又低头在纸上写了写,这才将银子拿了出来,“一共是三两二钱,阿柒可拿好了。”
    “嗯,多谢小哥。”
    阿柒将银子收好,抬头看了看正午阳光,摸了摸肚子,有点饿,她记的再往前走不久有个包子铺,也不知道那家的老板娘生的娃是男是女。
    此时正值五月末六月初,阳光从林间透过照耀而下,给所有的景色全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汇聚成皇都的繁华。
    湛蓝的天空下,琉璃瓦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珏王府内六桥卧波柳发黛,几篷划屏塔生青。风推轻浪径石弦,气瀚鸿宇丽翠行。绿意中林立的琼楼玉宇,白玉铺就的廊桥阶梯。碧波之上,波纹微漾,画楼处处,倒似是人间仙境。
    流亭内,威风轻拂,一袭衣角翩跹浮动,那人,于软榻之上慵懒侧卧,修长如玉的指托腮,他墨发如绸,从身后倾泻而下,一束垂落于胸前,容色艳绝,眼眸微阖,手中正捏着一只玉杯,来回摆弄。
    青玄走来,回道:“爷,阿……呃小王妃已经进了皇都。”看着殿下嘴角舒缓的笑,又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看来真的是要改口了。
    “嗯,再找两个利索的人跟着她,”慕祁允换了个姿势,手中的玉杯也被放在一旁,“顺便去查查阿柒之前来皇都都接触过哪些人,做过哪些事情。”
    “是。”啧啧,这模样是要干什么,干什么呀,嘿嘿……
    半晌,软榻上的那人才缓缓睁开眸子,风轻云淡,如酒似醇,可惜转瞬即逝,刹那间又恢复了往日那副轻挑懒慵的模样,翻了个身懒洋洋的趴在那里,叹了一口气,“没有阿柒的日子真是无聊,也不知阿柒有没有想爷,说不准正在哪里想爷想的死去活来呢,啧啧……”
    若是阿柒在此,说不定一脚就补了上来。
    青玄前脚刚踏过白玉桥,后脚墨玄就跟上,将一张纸轻飘飘的丢了过来,“这是你要的画像。”
    画卷上,一个少女亭亭玉立,淡雅明净,清纯可人,颊边梨涡微现,尽显几分稚嫩,灵活的眼眸慧黠地转动着,那上扬的嘴角抿出一抹格外俏皮的弧线,神态清灵,眉宇清扬,赫然是个极为清丽的少女。
    将手中的画卷收好,青玄皱眉反问道:“这画卷上的人不过也就是六七岁模样,你让我如何去比较?”
    他之前只有在护送九公主来皇都和亲的路上见过一面,此事本就是天玺战败,却把一个最不受宠的公主嫁给他们爷,心中自是觉得愤懑不平,后来也更是不屑的远远瞥了一眼。但不知怎的,见到那个阿柒时,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却是当年那抹小小的身影。
    “先皇后离世后,九公主在宫内并不受宠,不少人对她更是趋之若鹜,更不用说是亲眼见到九公主这个人了。”所以,有这张画像就不错了,还挑这挑那的,有本事你弄去?
    青玄和墨玄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勉勉强强也算的上是对青梅竹马,饶是一个小眼神、小动作都能知晓对方是何意,更不用说眼前如此突兀地鄙视了。
    得,青玄一咬牙,一忍,君子不予小人计较。
    “后来呢?”
    “后来,天玺战败,因着之前易世子请命为质子之事,易世子虽不说,旁人心里也知晓其中几分内情,那几年身为质子的日子恐怕连皇宫里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如。”墨玄不屑地嗤笑了一声,继续道,“兜兜转转之下,也不知是谁想到了先皇后的九公主,于是,陵帝就将九公主赐为和亲公主。只是没想到,那位九公主在珏王府待了不过半月时间,就亲自递交休书请爷休了她,爷本就不喜天玺,想着休了也正好合了爷的心意,索性就草草了了这件事。”
    “那这样说来岂不是爷才是被嫌弃的那个,”青玄愣道,下意识的就说出了口,等到他反应过来,脑后就挨了重重的一击,刚想跳起来破口大骂,待看清楚后又只好老老实实的给憋了回去,一脸赔笑道,“秋公公,您老怎么也在这里?”
    墨玄也行礼道:“秋公公。”
    “你们俩小子在这里偷懒,为何奴婢就不能了?”秋公公一甩拂尘,脸上的褶子也因着笑堆到了一起,“奴婢听你们刚才是在讨论那天玺九公主吧,说起来,奴婢先帝与那天玺先皇后倒是还颇有些几分渊源。”
    青玄一挑眉,试着问道:“莫非您老知道其中的渊源?”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值一提。”秋公公笑着,弯曲的眼中映照出怀念的波光,点点皆是温情。
    秋公公和陛下身旁的闫公公皆是宫里的老人,当年先帝未继位时,二位就已经在宫里立足。后来,看着先帝登基、逝世,又看着陛下登基、爷被封为珏王,或许是因为时间久了,心也累了,就索性一人留在宫中,一人留在了珏王府。
    见此,青玄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刚想对墨玄说什么,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却快步走了过来,在墨玄耳边嘀咕了几句,墨玄脸色一变,拉着青玄向秋公公简单告别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秋公公也没有阻拦,转身,又似是想起什么,目光悠悠,笑着看着离去的二人,“老了,不中用了哟……”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