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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雨文喜出望外:“你也对红酒感兴趣?”
余万锦一呆:“红酒?”他在嘴里念叨了两遍这个名字,赞道:“好名字,好贴切,葡萄酒殷红如血,豪气冲天的人最喜欢这一点,他们天不怕地不怕,正所谓笑谈渴饮匈奴血,不过很多人不喜欢喝,也是因为它的颜色,如果能把颜色解决了,销路就更好了。”
余万锦原本就有研究红酒的打算,之所以迟迟不动手,是因为摸索的过程注定很艰难,他试过重金购买方法,都被当地人拒绝了,他还派过人偷学,根本接触不到内幕,去的人每天的工作就是洗葡萄搬葡萄。
第二个原因是销量问题,每个民族都是很自我的,都是很排外的,葡萄酒的市场想打开没有那么容易,人年纪大了锐气就少了,郑家如今的财富和地位,多了葡萄酒的来钱路子也不多,不做这一行也就那样。
余万锦看到玻璃杯才打定了念头,弄些葡萄的种子回来很容易,这东西很便宜,吃多少就有多少,当地人也不怕他们把这东西带回来,由于交通不便捷,可保存的时间又短,种了也就很小的范围里可以卖。
郑雨文不以为然道:“这些都不是问题,我提供方法你提供种植园和酿酒的作坊,红葡萄酒和白葡萄酒我都搞的定,即便是酒精度数高的干红我也做得出来,老规矩你四我六,我只提供方法,别的你来解决。”
余万锦目瞪口呆,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祖坟冒青烟了,今天就这么大一会儿工夫,就签下这么大的买卖,这是要逆天吗?自己头痛的问题不费力气就解决了,分六成虽然有些心疼,不过有郑雨文的名气,销路很容易就能打开。
怀里揣着两份合约,飞影的胸膛也挺得高高的,在他看来郑雨文等于玩了两手漂亮的空手套白狼,不仅有了经济来源,彻底不用受制于人,不用担心皇后干预工部给她捣乱,老太师的压力也可以小一些了。
而且如果需要她还可以帮得上忙,维持一个阵营的运转,需要很大的财力和物力,最妙的是余万锦彻底绑在了皇帝的战车上,他可是耳闻过丞相府拉拢过这货的,如今和他们亲密无间,等于来了一个挑拨离间之计,余万锦不蠢,他会明白该怎么站队伍的。
放下踏脚的小凳子,飞影扶着郑雨文上了马车,他一挥马鞭,两匹健壮的四肢修长的黑马小跑了起来,车子径直往太师府而去,一想到是自己要去御林军任职,而且是很多人要爬很多年才能有的位置,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老太师派给郑雨文的护卫没有收回来,接应的人接到的命令就是跟随在郑雨文身旁,京城里还是要收敛一下的,刘明海不会太出格,所以飞影就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了,有这些护卫就可以了。
老太师不在家,郑雨文就在院子里等候,管家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院子里老爷子养了很多鱼,郑雨文也很喜欢小动物,年幼的时候对大海很着迷,动不动就缠着家里人带她海洋馆。
饵料撒进碧绿的湖水里,锦鲤一拥而上,你争我夺好不有趣,它们也快要冬眠了,天气这些天降温的厉害,鱼群都不像原来那样爱动了,等再过些日子就躲在水底不出来了,湖水冰封什么也看不到了。
老太师苍老了不少,脚步变得有气无力,眉峰抽的很紧,刘明海哪有那样好对付,他的压力很大,打发掉所有仆人,不准他们跟着,一个人走进了书房所在的院落,一进来就看到了郑雨文,苍白的面孔这才有了血色,笑呵呵道:“丫头,你来了。”
郑雨文趴在汉白玉的栏杆上,望着懒洋洋的鱼群发呆,闻言回过神,灿烂笑道:“义父,您回来了。”不容分说就搀扶着老人在椅子上坐下,摸了摸茶壶的温度,旁边还放着点心,水温正好呢,不烫不冷,飞影刚换过的。
老太师把杯子放下,拉着郑雨文上下打量,点头道:“安然回来就好,我也就放心了,孩子没有带过来吗?我想小家伙了,你父母都好吗?怎么也不一块儿带过来呢?”
郑雨文道:“路上天气凉,小家伙有些风寒,我给她喂了药,这几天不能外出,等她没事了我就给义父带来,我父母心疼小家伙,和奶妈一起在府里照顾小家伙呢,也下次再过来吧,义父请恕罪。
老太师哈哈一笑,这一笑把朝中重重的压力都抛诸到了脑后,道:“我怎么会怪自己的女儿呢,你能和刘然交锋不落下乘,而且稳稳地摆了他一道,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傻孩子你知道吗?面对皇后的紧逼,你不能一味的退缩,你得反击懂吗?看到你有进步,真正成长了,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那刘然如今还在汾河上晃悠呢。”
郑雨文得意洋洋道:“都是义父教的好,没有您就没有孩儿的今天。”她说的一点不夸张,缺了太师义女的身份,皇宫的大门她就别想进去,而且是靠近了就会被乱刀砍死,谁对她有恩情,她就会永远记在心底。
老太师自豪一笑,仿佛一瞬间年轻了好多,道:“你今天来想求义父什么呀?”
郑雨文抿嘴一笑:“什么都满不过您老人家,我过来的确是有件事情想请您出手呢。”
老太师“哦”了一声,好奇道:“你很少主动跟义父这样说话,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郑雨文摇头道:“不是孩儿的问题,是皇上和您的,我有听闻您和刘明海在朝堂上的对峙,孩儿觉得目前我们要做的不是文治,而是得先把御林军一家独大的局面打破,我们得用自己人更多的控制兵权。”
老太师一边听一边点头,郑雨文想到的他也想到了,插手御林军等于表明了向刘明海下手,他在朝堂上反对刘明海的某些主张,算不得下狠手,因为无论支持他的人有多少,刘明海的主张是否没办法推行,都不如御林军换血来的地动山摇。
郑雨文见水到渠成,就开门见山道:“您觉得飞影怎么样?孩儿能平安归来,他的功劳可要排第一的,水路就是他的主意呢。”
老太师的眼睛微微睁的大了,缓缓道:“飞影为人正直,跟随王爷多年,是他的近卫首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想他进入御林军吗?”
郑雨文毫不犹豫的道:“孩儿就是这个意思,问题是御林军一个萝卜一个坑,飞影进不进得去就要麻烦义父了。”
老太师傲然一笑,“哼”道:“和刘明海换个地方玩玩也不错,那就先从御林军着手,要做就做大,一个人是不够的,谁做这几十万人的统帅不可怕,重要的是控制这支军团的中坚力量,有多少是我们自己人,老夫要进宫面圣,和陛下仔细商谈个中要害。”
郑雨文黯然道:“五城兵马司和皇上的护卫也是刘明海的人,我们任重而道远。”
老太师淡然道:“没有御林军虎视眈眈,五城兵马司掀不起多大风浪,一万多人不过是负责治安而已,他们的战斗力差强人意,也就是一个乌合之众,皇上的贴身力量你多虑了,有很多是皇上的心腹呢,他是不放放任别人染指的,刘明海也不敢随随便便插手呢。”
郑雨文追问道:“可是我听说,护卫的副统领是皇后的人,他横行霸道无所顾忌,在皇宫里是一个很强势的人物呢,他的手下都是刘明海阵营的人。”
老太师淡淡一笑道:“陛下目前和皇后的关系没有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皇后一心想要龙子,来稳固她的地位,皇上每个月都会去他的九凤宫几天,没有到撕破脸你死我活的时候呢,如果她多一个孩子出来,相反对刘明海他们来说是一招稳住他们的好棋,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来做我们想做的了。”
老太师匆匆吃了几块点心,拖着疲惫的身体就进了皇宫,郑雨文跟着出的门,上马车返回明家老宅,玻璃杯的事情她有很多问题要解决,制作的方法太麻烦了,必须找出来更好的。
而且余万锦的女儿郑茜茜已经来了,她父亲和她一说,她就收拾行李过来了,小丫头十六七岁,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穿着一件英姿飒爽的劲装,一看就是会武的,这样的装扮大户人家不多见,他们要求女孩子知书达理,练武是别想了。
郑雨文有所不知,余万锦也是不许郑茜茜学武术的,奈何丫头偷偷跟着家里的护卫学了,每天早上护卫都会集体在练武场训练,她一个人猫仔角落里,一招一式都被她记在了脑子里,她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而且还能根据自己的情况作调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余万锦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比护卫还厉害。
郑雨文回到家里的时候,郑茜茜正坐在客厅里东看西看,两个人看到彼此都是一愣,有人通报过郑雨文郑茜茜的事情,不过小丫头的特立独行的样子,还是让她很意外,郑茜茜是第一次见到偶像又惊又喜,管不住自己的心跳频率。
郑茜茜是个喜欢我行我素的人,对大家闺秀是很鄙夷的,那种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更是不屑一顾,只会写写画画有什么用,男人欺负你怎么办?她对郑雨文崇拜的不得了,她做的东西郑茜茜都有亲手把玩过,烟花家中堆满了仓库。
“你就是阿文姐姐吗?小琴姐姐和我说了很多你的事情,你真实太厉害了。”郑茜茜抓着郑雨文的手又蹦又跳:“我要拜你做师父,和你学东西好不好?”小琴是明家老宅的总管,郑茜茜到来自然是她负责安排的,小丫头住的地方已经准备好了,是她坚持要在这里等候郑雨文的。
刚入住明家老宅事情比较多,哪里都需要小琴亲自打理,姐姐村里的人把府中所有的事情都给承担了下来,只是有很多是她们不熟悉的,比如后厨她们就做不了拿得出手的菜肴,她们会的都是土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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