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里的胖姑娘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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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一步三蹦,往前跑:“表表表表哥啊表哥,你可千万别生我气!”
    他遇到好看的字画,景致,或者好看的人,任何艺术完美的东西,都会克制不住口痴。不过这事不严重,等上一会能自己好,所以已经没人有好奇心知道他方才遇见了什么。
    表哥不搭理他,书生在心里飞快的组织求饶的语句,前面人身上的“杀气”却骤然一收。惊得书生没刹住脚步,一下撞上去。
    练武之人终究是练武之人,表哥纹丝不动,书生反弹回来,脚下一软,原地绕了个小圈,才算抓住表哥衣服,探脑袋往前看去。
    “咦,那是谁呀?”他顺表哥目光看到一个女孩往这走来。
    那女孩显然也发现了他们,明亮的眼睛像洒了星星一般,闪了一下。
    “诶,怎么来书院了呀?”
    她大方的跟他们打招呼,明明胖墩墩的,走路的样子却轻快的像只兔子,眨眼就到了眼前。
    舒媛的目光从丰恒移到他身后的书生,语调轻轻一转,“这一位,之前没见过呀!”
    丰恒轻咳一声,做介绍:“我表弟。”
    “哦哦~,把表弟也带来了呀。”舒媛一脸了然,这还带着弟弟来混饭呀,晚上得做双人份。
    她道:“今天丰王世子要到书院来,大门都封死了,不许生人进出,你们怎么进来的,哎呀呀,莫非——”
    舒媛的眼珠子一转。
    小表弟的心都跟着那活灵活现的眼睛拧了起来,怎么都感觉她莫非后背的东西令人心惊肉跳!
    丰恒:“什么?”
    “莫非你是来投奔丰王世子?”
    丰恒不置可否。
    舒媛当他默认,“还挺有想法的嘛。”
    也许是家道突变,又或者错过了春闱,因此筹谋到丰王府上做事。难怪之前一直在她家后巷转悠,还说他在武进不会呆太久,原来真正的目标是隔壁的丰王世子。这也很对,跟她换饭吃,不是长久之计。而丰王的继承人,却是一棵几十年的常青树。
    探花哥哥曾说过,不入朝堂,便去塞北跟丰王搏一搏沙场。
    能和探花哥哥有一样的见识,舒媛自然欣赏,也瞬间明了他宁愿饿着也不更换华衣的缘由。一个衣衫褴褛的落魄贵族,自己都混不好,又怎么能证明有能力协助打理一方疆土。
    丰恒看她变幻多样,一时得意的一点儿不像纯良的小兔子,倒更像吃掉小兔子的狡猾大老虎;一时又似对他露出欣赏与恍然,好像透过他看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
    “哦,”他反问她:“那你觉得我能被世子看中吗?”
    舒媛两手一拍:“我不知道呀,不过我知道,试一下至少有成功的可能,不试一下就什么都没有啦。”
    “叮——”的一声,云罄的声音传来。
    舒媛飞快的看了一眼临于湖上的唱音堂:“我得走了,夫子在等我。公子决定了,就放手去做吧。回头我薄酒以待,为你庆功。”
    她明明是着急的恨不能现在就飞走,还是眨着眼睛,等他一个回答。让她知道,他有信心走下去。
    丰恒笑了一下:“好。”
    “那我走了,等你好消息呀。”
    “恩。”
    小表弟吃惊的看看丰恒。
    丰恒回瞥:你那什么眼神!
    小表弟捂眼:没什么,你高兴就好。
    丰恒目注舒媛走远。她其实想跑,但大庭广众之下疾奔非淑女行为,所以她只能快走!快走这件事,比快跑还累,冒出来的都是急汗!
    尽管和唱音堂有段距离,他目力极佳,仍旧能看清她上楼阁之后,已经脸色绯红,暗喘嘘嘘。
    唱音堂四面的窗户都开着,里面坐着五六个女孩。
    付佳儿见舒媛进屋,一把拉她坐到身边给舒媛留的位置上,道:“你怎么才来,我都急死了,又怕你是不知道选玉女的地方,又怕你是被书法夫子留住了不能走。”
    舒媛喘了口气:“夫子倒是没留我,还提醒我早点走呢,是路上遇到了朋友,多说了几句。咦,声乐夫子不在?”
    “声乐夫子安排大家抽签选顺序就走了,估计是上船去湖中央了,他说玉女的歌声要能穿透水声到他耳中,才能保证观音会上的百姓们都能听到。”付佳儿把一个折起来的小纸条给舒媛,“这是你的顺序,应该是最后一个唱,我们刚才都看过彼此的号了,一到五都齐了。”
    舒媛打开纸条一看,果然是个陆字——大写的六。
    “最后一个也好,你看我这喘的,总得歇口气才唱的出来。”她说罢,眼睛在屋里寻了一圈。
    付佳儿知道她找什么,“夫子的童子去泡茶了,一会就端水来。”
    此时,在唱音堂的外间,小童子刚将六杯茶沏好,放下水壶,童子左右看看。这唱音堂居高,下面人走石阶上来必有声响,里面的姑娘们又在闲聊,远处人又没那个眼力看清楚里头。
    童子自袖内拿出一小纸包抖开,分别在五个杯子里撒了些东西,然后到里间,派送到各位姑娘手里。
    丰恒眉头一皱,脚离地面,要入阁按住那童子将茶水递给舒媛的手,另一只手先一步盖在了舒媛的茶杯上。
    付佳儿道,“你小心烫呀,这可是滚水,就是再渴,也得吹一吹。”
    舒媛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写字阁到这里有多远,我现在真是又渴又累。”舒媛白白嫩嫩的脸几乎都在了一起,但到底忍住了,叹了口气,把茶水放到一边,“哎,为了我的舌头,也只能冷一冷了。”
    前面舒媛刚松手,后面丰恒指尖一动。他人在松树下,松果是最方便取到之物,一枚松果将将飞射而出,那头童子已经抄了手准备自石阶下去。
    丰恒怎会让人跑掉,扬起另一粒松果对准童子的腿——耳旁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丰王世子到访,老夫有失远迎!”
    书院院长施施然对丰恒一礼,他已七十高龄,童颜鹤发,一身灰袍,身后还跟着一帮老夫子。
    院长当年也是丰王妃的老师,丰恒敬他为尊长,就听远处“哎呀”一声,丰恒做了个手势。
    旁边的暗卫飘出一个,吓了一帮老夫子一跳。
    “拿住那个茶水童子。”
    “是!”
    小表弟惊讶,压低声音:“你到哪都带着暗卫啊,那刚我走丢,你没让暗卫跟着我防止我走丢?”
    丰恒冷笑:“我的暗卫干嘛要跟着你,防你走丢?”
    小表弟按胸:“不行了,不说了,我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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