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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宿水柔再次醒来时,已过了一天。那纤指掀下那红盖头,水柔轻轻地掀开了帘子,阳光像条条丝线,错综交杂,那云朵就如金线绣出的牡丹似得,不由得让人赞叹起她的美来了!水柔闭上了那柔和的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本觉着昏昏沉沉的头,也刹然变得清醒起来,她唤着翡翠却没人答应。
“翡翠?你不在吗?”宿水柔又唤了一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云珊公主身边的悦儿。
水柔望见面前的悦儿,她似乎已经明白了大半了。她说呢,嫁给太子也不用跑到宫外吧!宿水柔似乎很平静,因为她最爱的人已经死了。去温月国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好,就算是当上皇后不得宠,也没有关系。因为,她只图一个安逸罢了。 “
“我们这是走了有几天了?悦儿?”
“回公主的话,已有两天了!”
“哦……”见着这反应,悦儿不禁匪夷所思起来,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还这般淡定。这样缺心眼的也只有宿水柔了。
宿水柔笃定的坐了下来,她闭上了双眼开始闭目养神起来,已经过了两天了,不出我所料,云珊公主可能已经跑了好远了,即便是现在原路折回启禀圣上也于事无补道!再说现在云珊公主肯定不会露面,这春晖国又是温月国的附属小国,只有大国拒绝小国之理,没有小拒绝大国之理。为了春晖国也断然不能回去!
“公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事就别藏着噎着了!快些说出来吧!”
“公主,云珊公主早就不是什么女儿身了,就算嫁过去,温月国那边追究起来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呢!”
“即来之则安之,悦儿我们又何必再纠结于此呢?我们还是快些继续赶路吧!”
宿水柔淡淡的放下了帘子,她轻轻倚靠在轿子的角落,她仍旧保持着那副从容不迫,此刻的她心如止水,什么都不想去管。
待她再次掀开轿帘的时候,轿子已停了,睡眼惺忪的她也不知道轿子何时停的,天上的月也不知何时也挂在了天上,那珑月迷离,散下一层淡淡的轻纱。不知不觉已是晚上了呢!望着一旁熟睡的悦儿,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股子冰冷袭上了她的脸颊,以后,就要在这个国度生活了,带着那冰冷,宿水柔摘下盖头,轻轻地走出轿子。
送亲的侍卫立刻跑上前去拦住了她的去路,“公主,卑职要全权负责公主的安全,倘若公主出了什么差池,卑职也吃不了兜着走,还望公主理解卑职的苦心。
听到这话之后,宿水柔的嘴角漾起一层冰波,这笑也是在嘲讽自己这个假公主竟也以假乱真了。这云珊的计谋居然骗过了所有人,她不得不佩服她,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被算计了。“本公主想透透气,可以吗?”
“公主,外面不安全,还是请您回轿子去休息,卑职随时在外边候命,还请公主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宿水柔淡淡的望了侍卫一眼,一语不发坐回了轿子里面。
过了几许……
“到哪了?”这语气仍是淡淡的。
“启禀公主,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温月国的临国,想必再行六日便可到温月国的国都了!”说这话时侍卫一点都不觉着奇怪。
这温月国可真大啊,已经接近边境却还要行上六日
这两日的奔波,加上没吃什么东西,让宿水柔更加的消瘦了。那眸子空洞的看着同一处地方,轿子只有那么一点地方儿,宿水柔又一次掀开轿帘,望着自己身后的十里红妆。只有她和悦儿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给云珊公主的,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冒充的公主。她一开始也恨过云珊,但是想想也罢了,来就来把。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她从今天起就叫灵云珊了。
又是颠簸了三日,宿水柔终于来到了温月国,一进都城,百姓们就自觉的放下手中的活排成两排迎接远到而来的云珊公主、那喜庆的鞭炮的声震耳欲聋,城镇内欢愉一片之景,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温月国的皇上要娶皇后了。
悦儿一扫之前的疲惫,如同一个孩子般东张西望,蹦蹦跳跳的。“公主、您快看,温月国的花真漂亮,那花红的真艳,真不知那叫什么花了,总之很漂亮啦!还有他们的服饰也挺好看的,上面的牡丹花真别致,比我们春晖国的好看多了,平常百姓就穿的这么富足,这温月国到底是有多富足阿,奴婢挺好奇的,温月国的皇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这里不同别的地方,这里是温月国,而她是春晖国的,她深知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望着一旁滔滔不绝的悦儿,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悦儿就是这般如此,以后到了皇宫还指不定惹出什么逆端来,看来必须好好教育一番,这也是为了她好。
“悦儿,知不知道人言可畏?还是紧言慎行比较好!”
悦儿听后明白了点了点头,“请云珊公主放心,奴婢定当紧遵公主教诲,到皇宫之后,奴婢定当恪守好自己的本分,绝不给公主添半点麻烦。
转眼就进了都城……
宿水柔在进宫的时候有人来接,她规规矩矩的坐在轿子内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得轿外那一片片的嘈杂声。她又一次深深地吸了口气。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忽然,轿子的门帘被拉开了,一双白若葱削的手伸进了轿内,宿水柔透着红盖头俯视着那手,先是顿了顿,然后她伸过了手。那大手一把将她拉出了轿子外。猜得没错的话,那手一定是皇上的。
握着那手宿水柔竟不觉心脏跳动的速度有些加快了,为了稳住那情绪,宿水柔松开了手,停在了原地。
“我的皇后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走了?”那带着冰渣的语气似乎快把宿水柔冻伤了,她的耳膜一直在“嗡嗡嗡”的发响,不知是一路颠簸的劳累,还是被那冷气而又威慑的语气震住了。
“难道是在摆公主架子吗?知不知道这是在温月国,而不是在你们春晖国!”
“臣妾知错了!”宿水柔又重新拉上了公孙少文的手。这个本该不是她夫的男人此刻却拉着她的手。
这一刻她觉的僵硬无比,偶尔能觉着他手心如火炉一般的温度,很温暖,很让人舒心,与他的外表显得格格不入。这与她想象的大相径庭。这温暖的手让她想起她的天宏,曾经的曾经,天宏也这样拉着她的手,那温度好熟悉好熟悉!这是一种错觉吧!想着想着苏水柔不禁落下了那泪,那泪光顺着那眼角,那滚烫的泪打在了公孙少文的手上。
“怎么了?哭了?太后还病着呢,本想娶你冲个喜的,你这一哭多晦气?皇后你要是再哭,明日我叫人拿了你们春晖国可好?”那语气不但冰冷还且还带着些许的残酷。
听了这话之后,宿水柔的身子不禁发颤起来,那丝丝寒气从手心一直直冲向大脑,公孙少文真的和传说中的一样可怕!她宿水柔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人。
公孙少文似乎感受到了水柔的害怕,“皇后,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臣妾谨遵皇上教诲,听从皇上的安排!”
公孙少文深知这个聪明的女孩并不喜欢他,他仔细的观察过,她那颤抖的手,那滚烫的泪明明就是在思念某个人,他心底不免泛起一丝同情。但是很快这同情触动了他心底的柔软,握着那纤弱的手,忽然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他把眼前的这个女孩当做了他的那个她。
一路上,公孙少文迫切的想要掀开她的红盖头,看看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会不会同宫中的那些女子一样,俗不可耐,为了一些小事偏要斗个你死我活!要是这种女人,他宁愿不要!
可是他的脑海里却突然出现了那一幕:“救我!少文!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最后不得不被带了下去,他一直想救她出来,却怎料被人毒死牢中。他明明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却无能为力,那种无能为力是多么的让人痛彻心扉啊!想到这里他又把心一横,这女人怎么样,跟他没有关系,她只是他娶进来冲喜的罢了,这个女人永远也替代不了琉佳在他心中的位置。
自从三年前琉佳被毒死牢中之后,他就恨透了这世间的女人,尤其是为了一己之私的做出下贱之事的女人。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说出来一点也不为过。
红色的烛光在闪耀着,那琉璃珠帘也映着那光反射出好看的颜色。望着那光,宿水柔不免眼花缭乱起来。此刻,那身凤冠霞帔太过艳丽。她在想着,要是此刻的新郎要是她的天宏该多好,要是天宏没死该多好!“天宏,你在天上看着我吗?我今天这身嫁衣好看吗?天宏,我一直都曾记着,曾有一人,爱我如命!我想变得心如止水,却怎料我无论怎么努力去克制自己,都已没有了办法!”想到这里,宿水柔的的眼眶再一次湿润起来,今天就当是嫁给天宏,“开心些,宿水柔!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
赶了好几日路的宿水柔,早已累的不行,她拿起了悦儿偷拿来的糕点应付了一下这饿了一天的肚子。她发现温月国的床榻其实特别的软,她软瘫的贴着枕头,就见那烛光忽明忽暗的,顿时一股子困意袭了上来,真想睡一觉缓解一下今日的劳累,可是,新郎还未来,必须要等着。可是,等着,等着,她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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