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傲娇太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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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婆叙说着当年的事，那些事仿佛还历历在目：“本来日子就这么过了。可谁想到出了这么个事。当年雅歌入宫选秀，没过一年便受到了皇上的青睐，成为了雅嫔娘娘，可谓是盛宠一时。”
    “那时候还有一个柳昭容也颇受皇上的喜爱。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谁先给皇上生下子嗣。第二个年头，柳昭容先雅嫔生下了皇子。因为是皇上第一个长子，皇上便将柳昭容封为柳妃。柳妃一家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府内门客无数。”
    “却不想，雅嫔第二个年头，第三个年头也没替皇上生下子嗣。宫里的太医无数，雅嫔也只找徐太医给她医治。徐太医查出病因，雅嫔根本没有生育的能力。她生怕这事让别人知道，便嘱托太医先不要将此事说出。”
    这事北列皇帝记得很清楚，当年柳昭容替他生下第一个皇子，他很高兴，没过多久便封了个柳妃给她。但是雅歌却迟迟没有怀孕的迹象，他想着可能过些日子便可怀上，却不知道她根本没有孕育子嗣的能力。那这么说来，二皇子又是怎么来的？
    似乎是知道北列皇帝的疑惑，荷婆慢慢地将当年的事实说出：“雅歌她娘后来知道了这事，急得不行。她一直想着靠雅歌让自己越来越尊贵。”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了小姐。她与小姐长得一样，丈夫又是同一人，所生的孩子长得也是极为相似。她便把主意打到了小姐的女儿雅吟身上。”
    “我以为琳琅对小姐的恨只是因为她把曹丞相的爱给夺走了，却没想到恨得这么入骨。”说到这里，荷婆哽咽了起来。
    荷婆直指那名女子，双眼狠狠地瞪着眼前人：“就是你，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害死了亲手把你带大的娘亲。”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并不认识你。”看到荷婆直指她，她凶狠地回了一句。
    “你以为你干的事没人知道吗？”荷婆被她气得心头一股血气上涌。
    “你刚才讲的那些人与我何关？”
    “荷婆，你先顺顺气，不要理会她。”三皇子怕荷婆真被淑妃气到，把事实真相都忘记说了。
    “三皇子，我无事。”荷婆对三皇子倒是客气。
    “琳琅打的主意是让雅吟去替雅歌坐那雅嫔的位子，但是条件却是让她害死小姐。却没想到，她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名誉，竟然真的对自己的母亲下毒手。”
    “从那之后，小姐的身子越来越弱，我们住的这地方平时除了我和雅吟之外，很少有其他人来。我找了大夫也查不出什么病因。没过一年，小姐就这么去了。”荷婆这么大岁数的人，说到这里情难自禁，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哭了起来。
    “后来在整理小姐遗物的时候，发现她枕边有一个香囊，这个是雅吟送给她的，我本想把这个还给她，却不想在她门口听见她和琳琅的话，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找这个没良心的理论，却不想她声声否认，最后怕我告诉曹丞相，竟然用花瓶将我砸倒。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却身处深林，不知身在何处。”
    “我去丞相府想和丞相说明小姐的死因，但是门口的人一看见我就赶我，根本不给我近身的机会。”
    “到了第二年，便听说雅嫔替皇上生了一位小皇子，我就知道此时的雅嫔并非雅歌，而是雅吟。没过多久，雅嫔便被封为淑妃，盛宠无人能及。”
    这名女子终于忍不住发话：“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何人能信你？”
    “淑妃，你怕是忘了一人？”纪安之看淑妃还在狡辩，便好心地提醒她。
    “谁？”说完这句话，淑妃想到了谁，便蓦的闭口不语，神色紧张地看着荷婆。
    “来之前三皇子帮我，让我终于见到了曹丞相，我把这件事同他说了。”话音刚落，便有一人走来，这人便是曹丞相。
    曹丞相进来，却不是拜见北列皇帝，而是直向淑妃走去，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不孝女，你竟然和着你大娘，谋害你亲娘，我真的是白生你了。”
    淑妃被这一耳光扇得身形都摇了一摇。而后才反应过来，跪着向她爹走去：“爹，孩儿知错了。”
    曹丞相知道此事已无挽救，便朝着北列皇帝跪下：“皇上，小女愚钝，还望皇上能从轻发落。”
    这件事让北列皇帝太过震惊，他从没想过时常伴他左右的淑妃竟然前后换了一个人：“那雅歌呢？她去哪了？”
    这个时候，一直站于一旁默默无言的二皇子猛地跪到北列皇帝的面前：“父皇，还望父皇能饶恕雅歌，她是无辜的。”
    北列皇帝听了这话，心里起了疑惑：这孩子在这个关头，怎么不替她母妃求饶，反而是替同她娘长得一样的雅歌求饶？
    荷婆在一旁惨笑：“报应啊报应！连你都没想到，你造的孽竟然报到了你儿子身上。”
    “荷婆，把话说清楚！”北列皇帝厉声说道。
    “当年你们声称要雅歌回娘家一趟，却趁吃饭之际，将她迷晕。而后怕她泄露此事，竟将她送去妓院。你们却不知道，雅歌为了逃出妓院，不知道试过多少次逃跑。有一次逃离的时候，却遇上了二皇子。”
    “你怎么知道的？”坐于位首的北列皇帝实在难以想象他曾经的妃子竟然被自己的娘害到这种地步。
    “皇上，说来也巧，自从遭到丞相府仆从的毒打，我便想着先找一份工，日后自有机会再接近曹丞相。那日刚好看到燕春楼招洗碗的杂役，幸好招工的人看我可怜便收下了我。”
    “本来是根本不可能见到雅歌的。她那日逃跑，被抓回来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
    “没想到二皇子对这个长得和他母妃一模一样的女子感兴趣。他没有救她，让妓院的人把她带了回去，却扔了大把银子给鸨母。从此之后雅歌再也没有接其他的客人，来找她的也只有二皇子。”
    “真的是报应啊！没想到，这时常来找雅歌的二皇子竟然喜欢上了她。母债子偿，说的真是没有错。”荷婆苦笑着，想起她那可怜的小姐，上辈子到底是欠了谁的，这辈子过得这么苦。
    北列皇帝听到这里，难以相信地看向了二皇子。二皇子知道事情已经捅出来，唯有希望自己的父皇能从轻发落，跪着向北列皇帝靠近：“父皇，雅歌是无辜的，母后她，她一时鬼迷心窍，还望父皇念在母后与父皇这么多年的恩情，能饶恕母后。”
    “那方才坐于堂中的可是雅歌？”北列皇帝向淑妃问道。
    淑妃终究怕北列皇帝会严惩自己，这个时候也只好实话实说：“正是雅歌。”
    “既然如此，这件事为什么不继续瞒下去？偏偏今日又重新让雅歌回来？”北列皇帝势必要将这件事弄清楚。
    在场的人都知道北列皇帝此时已震怒，皆低头不语。三皇子推着轮椅，从轮椅上下来，跪在了他父皇面前：“父皇，此事要怪，就怪儿臣吧！是儿臣昨日偷偷命人将淑妃迷晕，然后将雅歌娘娘换到宫中。这才有了今天的事。”
    “按照你这么说，此事全是你一人主导？那为何被换到宫中的雅歌今日没有同朕说明此事？而是跟着朕来到这？”
    北列皇帝看着底下跪成一片的人，只觉心头堵着一口闷气，只怕这件事除了曹丞相，也只有他不知道而已。那他这个皇帝成什么样了？枕畔换了另外一个人，十几年过去他都没有发现，而自己的儿子却一个个在私底下调查得清清楚楚。
    正当北列皇帝震怒的时候，从门外走进一人，立马便将大门关上，阻隔了外面的光线。
    北列皇帝眯眼一看，来者一张脸长得和淑妃一模一样。
    “雅歌参见皇上！”这位名叫雅歌的女子身穿锦衣华服，正是刚才坐于堂中，与北列皇帝一同参与二皇子成亲的淑妃。
    “你这些年……”北列皇帝不知该如何问候这位曾经让他惊鸿一瞥的女子，眼前的这人让他觉得如此陌生，却深觉亏欠于她，让她这么些年受了这么多苦。
    “回皇上。我经过这么些年，早已不恨妹妹了。我今日替妹妹做这一回淑妃，是我自愿的。我本想见安南最后一面，亲眼看着他成亲，也算是了断我们这段孽缘。”雅歌说完这句话，转过头看了一眼二皇子，而后决绝地移开目光，再也不看他。
    “如今我只想皇上念在我们曾经的夫妻之情，也念在妹妹伴于皇上身侧这么多年，饶恕妹妹。”
    “二皇子与我之间，是我曾经心怀憎恨，想向妹妹报仇，便引诱二皇子同我纠缠。一切都是我的错。如今我已看开，望皇上看在二皇子年轻，于儿女之情懵懂无知，好好开导一番便罢了。我深知我已有辱皇家尊严，自愿剃发为尼，常伴青灯左右。”
    此番话说下来，雅歌早已清泪流面，只盼皇上能从轻发落。
    北列皇帝看着眼前这熟悉的面孔，他怎么会不知她此番话只是想把这罪往自己一人身上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