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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黎就这么歪打正着替太子挡下了这一刀。听她阿爹说,她当时就这么倒下了,嘴里还不忘念着那太子手中的烤兔。
那侍卫不是别人,就是那王家小姐的爹,王大财主。他此番前来,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他的女儿报仇。
可黍黎之前听那王家小姐说她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她的爹。如此说来,王大财主又是为何要前来刺杀?
黍黎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讲了出来,赵丞相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他哪是为他的女儿报仇,他是因为我们让他女儿处于斩头之刑,失了性命,那苦苦炼制的蛊虫自然也活不下去。他这么多年的心血自然白费了。”
那王家小姐也是可怜,本可以长成清丽佳人,却因为自己的爹害得自己毁了容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最后做出了害人性命的坏事。就算是死去,自己的爹也没有因此而伤心哀嚎。
这些事黍黎不想思考,此时她正躺在颠簸的马车中,尖刀刺入体内,虽然不致命,但也够黍黎疼些许日子。黍黎的身体不停地摇晃着,伤口虽然已经包扎,简单地抹了一些药,但这颠簸不停的马车,躺得黍黎很不舒坦。
黍黎模模糊糊之际,太子掀了车帘,看到的是黍黎正呼呼大睡,便不欲打搅,放下车帘继续赶路。
赶了大约三日便到了安岐城。虽然太子被劫这事并没有公开,但是朝中许多大臣早已知晓。赵丞相路上便飞鸽传书,告知安岐皇帝太子已平安归来。
安岐国皇帝深知此事不宜宣扬,便命赵丞相等人在偏殿候着。此次赵丞相将太子平安送回也算是功劳一件,安岐国皇帝赐了许多赏物给赵丞相。
黍黎躺在自家床上,听着李语棠在她面前讲着这几日她不在安岐城时发生的事。看来这几日把他憋坏了,黍黎不在他身旁,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纪安之可没有为难你吧?”
黍黎懒洋洋地答道:“没有没有,待我还不错!还请过我们喝花酒呢!”除了刚开始把他们绑在马车上那几日,过得委实辛苦,到了北列国后日子倒是滋润起来。
“还请你们喝花酒?你没干什么吧?”李语棠瞪大了眼看着黍黎,生怕她待会说出什么行差踏错的事来。
黍黎看着李语棠的眼神,心想自己在他心中竟是个这么样的人,不免有些好笑,伸手捋了捋肩头的头发,调笑道:“这么一想,那日作陪的姑娘长得好生俏丽,竟不输我们安岐的美女。”黍黎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李语棠,“当日绑的人是你就好了,那样的话你也可以开开眼界。”
“你以为我是你?我才不想去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怎么了?我和你讲,你要是去了,定会喜欢得紧。”黍黎颇不赞同地说道。
李语棠知道这事再同黍黎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转了话头:“你身体如何?我听我爹说你是因为太子而受了伤,难得我爹夸你出去历练一番,有了一些胆识。”是啊,她是因为太子而受的伤,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不要那时太子手中的烤野兔。
“陆简席那小子没来招惹我姐吧?”黍黎觉得书院里最会折腾的人就是他了。她深不知,在别人眼里就是这么想她的。
“没有。我倒是天天听他念着你,想必也想你得紧。”
黍黎一听,乐了:“我看他是少了陪他作乐的人。”
“你现在也算得上是功臣了,免不得书院的人要夸上你几句,你就偷着乐吧!”还是李语棠了解她。
“你既然无事,我便放心了。你好生歇着,我爹还等着我回去。”李语棠看黍黎虽然受了伤,但自在悠闲得很,想来这伤也无大碍。
“你爹怎么还是老样子,这么不放心我!”不是还夸她出去历练,有了胆识吗?
“我爹哪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我!”李语棠同黍黎讲了一些话便离去了。
黍黎就这么躺到第二日,本以为这日也同昨日般恍恍惚惚过去,没想到守门的仆人跑过来说太子殿下过来看她了。
还没等黍黎下床,太子便走了进来。今日太子穿得简单,一件素衣白袍,云纹镶边。腰系玉带,脚穿云靴。一个温润如玉的佳公子就在眼前,可惜年纪小了点。
虽然受了伤,可样子还是要做足一些。黍黎挣扎着要下床,嘴里念着:“参见太子殿下。”
这几日太子对黍黎的品行多少也有些了解,这时看到她竟要下跪行礼,连忙说道:“不必了。你还是好生歇着吧。”
黍黎一听这话,连忙把弯下去的腰直了回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太子殿下怎会来此?”
依太子的性子,他定不会因为她受伤而来看望她,再说了,她也不是因为救他而受此伤,太子心里明白得很。
“我既来此,自然是来看黍黎你的。”太子找了个位子坐下,自顾自地斟茶喝起来。
黍黎看那太子的样子倒像是来自家房间一样,一点也不客气。
“如此黍黎便谢过太子殿下了。”嘴上虽然那么说着,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看他那样子,似乎是要在这里长坐了。
“要是我把那晚你跑到我身旁要吃那烤野兔的事同我父皇讲,你觉得我父皇会怎么想你?”似乎是看出黍黎满不在乎的态度,太子浅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
“太子殿下是如此贤明大度的主,怎么会计较这等小事呢?”黍黎立马换上了讨好的嘴脸,这变脸速度黍黎自己都佩服得紧。
太子懒得看黍黎此时的脸,又自顾自地喝起茶来。这倒让黍黎有些无奈起来。两个人同处一个空间,却相对无言,让她难免有些尴尬。
只是太子来这仅仅是为了看她的伤势吗?既然已经看了,按他的性格,应该早就拍拍衣袖,抬腿走人了。
“太子可还有事?”既然太子不愿开口,那她来问好了。
太子抬眸,扫了一眼黍黎:“怎么,你是不愿我坐在这儿?”
“太子说笑了,你坐在这儿是我的荣幸,我怎么敢生出这样的念头呢?”
这句话还没说完,太子便放下手中的茶,起身朝床边走来。
“太子殿下,我的伤势并不重,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过几日便可走动,不劳太子费心了。”黍黎看着太子走近,也不知他是何目的。
“你以为我来是看你的伤势?”太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黍黎,似乎把黍黎的小心思都给看透了。
“那太子是为何?”说来看一下她的伤势会如何?这太子说话真不好听。
太子从衣袖中掏出一样事物,丢到了黍黎手中:“这是我父皇赏赐给你的软玉膏,对于你这类伤口有奇效。”
黍黎奇怪了,要真是皇上亲赐的赏物,怎么昨日没有赏给阿爹,而是让太子亲自送来?一看就知道是太子在撒谎。他关心自己的伤势她又不会笑他。
“昨日父皇赐了赵丞相一大堆赏物,偏偏忘了这个。所以,今日便命我送来。”就一个膏药,用得着让堂堂太子送来给她这么个臣子吗?
“谢皇上和太子关心。”黍黎瞅着站在床前,盯着她手中软玉膏看的太子,如是说道。
“既已送到,那我便不逗留了。”太子说完这话,刚要转头离去,却看到黍黎床上的一样事物,定在那里没有移开步子。
黍黎朝着太子的目光看去,那正放着一样事物,是她阿娘昨日拿来给她的。
黍黎还记得昨日她被侍卫抬着送进丞相府的时候,她的阿娘哭得那是一个伤心,坐在她床头拿着绣帕,哭了整整一个时辰,从她是如何的担心讲到黍黎怎么清减了。
黍黎躺在床上正听得不耐烦的时候,李语棠来看她了,把她从苦海中解救出来。她的阿娘这才放过她,让她同李语棠好好聚聚。
到了晚间,她的阿娘又来找她了。哭诉了好一会儿,从怀中拿出一样事物,黍黎定晴一看,红晃晃的一片,正是那姑娘家穿的肚兜。
“阿黎啊,这个娘早就给你备着了,之前给你的那个估计你都穿旧了。就算你是男子扮相,这个还是要穿的。”说罢,她阿娘便一手将那肚兜塞到黍黎的手中。
黍黎知道这个时候只有赶紧收下这肚兜,她阿娘才会离去:“娘,我知道了,我会穿的,你放心吧。”她阿娘听了这话,又嘱咐了她几句,方才离去。
黍黎见她阿娘离去,将肚兜随意地往床上一丢,早就将此事抛诸脑后。哪晓得这肚兜今天窜了出来,偏偏给太子瞧见了。
黍黎连忙将这事物往被子下一塞,打哈哈道:“不知道哪个奴才,做事这么不小心,竟将我阿姐的东西丢到我这儿来了。这东西,还是不要污了太子的眼为好。”
太子站在床头,看向黍黎的目光带了点道不清的意思,而后伸手抚了抚额,说道:“没想到黍黎你有此等癖好!还是不要太过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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