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纹的浮生六记

第五章那一刻的笑靥,如花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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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糊纹自认也是一个活得有腔调的人。她的腔调来自她无处不在的乐观和自信。看谁都是好人,看什么事都觉得自己可以,真的动手做的时候,才发现又把事情想简单了,又不愿中途放弃,只能边学边做。有时候,旁观的人看不下去了,干脆直接伸手过来代做了。
    亮亮是台湾老师的跟班,跟班对跟班,纹子理所当然成了亮亮的导游,跟另一个尾巴艳子一起,带着亮亮一会儿赏花,一会儿划船,玩得不亦乐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台湾规矩多,亮亮有很多迂腐的执著。比如,西裤一定要订制,而且必须是他自己认识的品牌。终于找到了,做好了,穿上了,被大家好一顿笑,说没看出有什么差别。现在想来,其实那是亮亮的腔调。衣服不是给别人看的,是给自己穿的,穿得舒服自在合身得体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在亮亮身上看到过不将就,所以当那句著名的台词“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而我不愿将就”出现时,迷糊纹理解了这是一种真实的存在。
    有一天,玩好了,跟艳子一起送亮亮回家,路过一家菜场,亮亮吃餐厅吃腻了,说要试试自己煮一顿饭吃。问:“会烧饭么?”纹子自信满满答:“简单。去买菜吧。”
    买好菜,洗好,进入切菜环节,拿着小葱从头切到尾。亮亮说:“为什么我见别人切葱可以很快?”他接过刀,从中间切断,再从中间切断,再从中间切断,没几下就切好了。亮亮说:“看你这刀工,算了,还是我来吧。”说好的烧饭给他吃,就这样被反转成吃他烧好的饭。
    射手座大哥不知怎的跟亮亮杠上了,在他的演讲环节各种拿亮亮的迂腐习惯开涮。偶尔说说亮亮那些因为文化差异造成的囧事大家笑笑也就算了,有一回他甚至很不厚道地升级到人身攻击。迷糊纹坐在台下,听不下去了,就提前退场了。
    那之后连续好多天,迷糊纹都在思考跟班的意义,想着是不是该换个环境玩玩了,也开始常常请假不来,就算来了,也是远远地坐着发呆。
    海派的犀利敏锐,如果玩过了头,就会带出一些尖酸刻薄。
    迷糊纹应该是不习惯自己跟随的老大,如此这般地对待一个很实诚很好脾气教养也很好的客人。
    在一次聚会结束的时候,大哥来到正在整理东西的纹子面前。纹子皱着眉头不解地看他,他满眼歉意求和解地看她,这样看着看着,纹子软在他诚挚的眼神里,暖暖的笑从眼底燃起,慢慢延伸到嘴角,再变成一个大大的弧线,然后变成了两个人的相视而笑。那一刻,迷糊纹知道了,有一种心心相印,是不需要语言的。他们享受着彼此眼中那绽放的笑靥,忘记了时间和空间。
    直到莉莉姐探头进来,说:“你们还不走?有这么多话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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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有空的时候多写一点存着,还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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