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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才乖,我才能疼你,以后也好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上个好男人……”不等乔允珊说完,月儿就已经躁得满脸通红,把整个的脑袋都包进了被子里。
“小姐想九爷就明说嘛,没的净拿我们这些小丫头子们开心!”月儿想想觉着不解气,又学着乔允珊的声音神态:“还有两日?这么快——可不这么快呢,还得两日呢!嘻嘻!”
“哎呀你这个臭丫头,看我不撕你的嘴!”乔允珊伸了手,跟月儿滚成了一团。
两个人一主一仆疯了一会儿,方才安稳了下来,更漏声声,已是快天亮了。
“月儿,你再跟我说说,关于这王府里的事情,还有皇宫的事情,知道的都跟我说说,越详细越好。”乔允珊始终不敢把九王府当作自己的家,便也是因了不了解,她不知道这九王府对自己来说,到底是家还是一个陷井,或许,自己也只是一个牺牲品般的棋子,而下子的人,她并不能肯定,到底真的是四王府那边,还是九王府这边。
自古这权位之争都是错综复杂扑朔迷离的,不探个清楚,终究是谁也不敢相信的。所以她明知道月儿留下来是要问什么,却也还是一点点的跟她讲明了。月儿选择的是相信九王府相信轩辕翔这边,但她不,至少,在现在来说还不能做下这个决定,在自己心中有了明确计较之前,在自己能选择相信谁信任谁之前,她不能冒那个险。
她对于那个九王爷轩辕翔半点也不了解,而她的经历告诉她,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看透的动物,更何况,对方还是从小在深宫里长大的,深宫是什么地方,那是所有权利最集中的中心,也是所有阴谋,心计,争斗最最剧烈的地方,在那种环境里长大的皇子,她,能轻易的相信吗?
答案是否定的,即使她不是那么多疑的一个人,却也无法那么轻易的就得出判断。
“那,小姐你最最想听的是什么呢?”月儿换了个姿势,笑着看向乔允珊的脸。莫名的,乔允珊的脸上竟然发了烧的热起来,还好,此刻是黑夜,乔允珊忙转了身子,“你想起了什么就说什么,随便了。”
“那,奴婢还是先跟小姐说说九王爷吧。”月儿笑得可疑,乔允珊捂了耳朵,“不说他了,还是说说皇宫里的事情吧。”
“皇宫里的事情啊?”月儿苦了脸:“这个不是奴婢不想跟小姐说,实在是奴婢也不知道什么啊。那皇宫里的事情,不要说是传出来了,就连听听都是罪过啊!”
这话说的也是实情,月儿只是一个乔府里稍有颜面的丫头,对那深宫大内中的是是非非,又怎么会知道些什么呢?更何况这又是在信息相对封闭的古代,能传出来的消息自然更加的少之又少。
“那,还是睡吧。”乔允珊有些困意上来了,说了一小会儿话,疲劳感一上来,几分钟之内便已经睡着了过去。
“小姐?小姐?”月儿听着乔允珊均匀的呼吸声,不由得轻唤了两声。自己的这个小姐可真是变了太多了,以前那么难入睡的,现在却说睡就睡了过去,看来,还是跟脑子受损伤有关系的。
叹着气,月儿也重新躺了下去。好在,再过两天的时间,那九王爷也就回来了,或许小姐见着了自己最倾心甚至为了他不惜以身犯险的心上郎君,这脑子也就突然灵光起来好了呢?哪怕只是恢复一点也是好的。
四王府里,密室里正端坐着的一位神态倨傲的女子,二十三四的年纪,容貌娇艳中别有一份与生俱来养尊处优养出来的尊贵与傲气。她穿着一身艳红的寝衣,这为了深夜被唤起扰了睡眠而有些气恼。在她的一旁,正站着来向她回禀把她叫醒的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女子,一脸的不可置信与惊惧。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那个、那个女人又活了过来?”刚端起茶盏的手听了下属的禀告猛的一颤,一杯茶竟然失手就洒在了身上。“啊!”一声惊叫,女子被烫的跳了起来,吓得候在门外的丫头忙跑了进来,直接在地上跪了上前来为她擦试。
“瞎了你的狗眼!”红衣女子抬脚对着冲上来为她擦试的小丫头子就是一脚,一旁的中年妇人忙上来扶住了她:“主子小心身子,小心身子——不长眼的奴才,没看到主子的衣服被茶水湿了吗?这么烫的茶水倒在了身上,还不快快去请了太医过来!”
小丫头捂着胸口,脸色青白的爬起来,就要出去请太医。
“慢着!”红衣女子一边喝了一声,一边自己拿手提起了衣服,好在茶水已经被小丫头子吹得有些温了不至于滚烫,要不然,这一下子还得了!“不许去找太医,也不得跟任何人说起。这茶已经不是很烫了,你下去取了治烫伤的玉冰膏来!”
“主子?”中年妇人不解的问:“主子被茶水烫着了,怎么能不请了太医过来呢?咱们王爷最是着意在主子身上,这若是让王爷瞧见了,奴才们还活不活了?”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红罢了,应该看不太出来。”红衣女子撩起衣衫,看了看被烫伤的地方,大脚根处一片通红,隐隐的疼痛着。
“盈秀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红衣女子来不及多看自己的伤处,又抬头问道:“可让人在那边查确实了?”
“回主子,奴婢刚听了这消息也不敢相信,所以紧赶着就传了话过去,让那边亲自去查证一下,传消息过来的是咱们得力的人儿,行事最是仔细不过,说是确是看见了,还去了温泉汤池那边,跟那边的凤姬的妹妹还起了冲突呢,只是后来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竟然又见着她们三个手牵着手儿的亲密的不得了。”
盈秀眼睛睁得大大的,这种闻所未闻的事情,她到现在也还是觉得跟做梦似的。
“这么说,这个女人命还真是硬的很啊!”红衣女子听了,不由得又惊又怒。“哼,我一个堂堂大公主的女儿,也不过才做了一个侧妃,她一个书正家的丫头,凭什么能做了王妃?”真是越想越恨,红衣女子顺手抄起一旁小几上的茶盏,恨恨的向着地上摔去。
盈秀下意识的缩了缩肩,却并没有听到预想到的那一声粉身碎骨的脆响,红衣女子手举手落,却又把茶盏轻轻的放了回去:“王爷在春姬那边吧?”
“回宁主子,好像是……吧。”盈秀一听春姬这个名字,不由得又是一缩肩,在这四王爷府里,在这主子面前是不能提那春姬这两个字的,也正是为了这份妒恨,这位宁主子才把自己身边侍候的两个最得力的近身侍婢全都改了名字,且每个人的名字最后一个字必为春字,借以辱及春姬。
景宁,这位生母为先皇之女,当今皇上之姐的大公主之女,其父为前朝驸马辅政四大臣之一的景天,其身家何等的显赫,身份何等的尊贵。只是因为自小便钟情与九皇子轩辕翔,不惜放低了身段让自己的母亲去跟皇上提亲,却没有想到,那个轩辕翔竟然那般的不识好歹,非但回绝了她们,还放了话出来,说什么就算是娶一个无貌无才的平常女子,也不会娶她这样一个骄扬跋扈的主儿。
景宁自小便出身高贵,千人捧万人赞的惯了的,何曾受过这样的委曲,一气之下便选了这个自小便与九皇子轩辕翔不对付的四皇子轩辕风,不惜以侧妃的身份下嫁于他,而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轩辕风以后帮着她对付轩辕翔。那轩辕风一直就垂涎景宁的美色,更不用说其身后还有着那样的光环背景,这样的好事焉有不同意的道理?
最主要的是,他们的父皇向来就偏心于九皇子轩辕翔,四皇子对于皇位自然更加的垂涎,例来都把最得宠的轩辕翔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能多一个有这样背景的人来帮着对付轩辕翔,他更是求之不得,于是两人一拍即合,不日便举行了大婚。
因着景宁生母贵为大公主的身份,景宁嫁入四王府为侧妃的时候,皇上特意下了旨,准授四王爷以四王妃的仪仗规格迎娶景宁,允景宁与四王妃并列为正妃。但这先来后到的顺序早已经就被定在了那里,虽然明面上是顶了四王妃的并列头衔,实际上景宁也还只是一个侧妃而已,这一直都是景宁心中的最痛。
这种痛,就像是一根深深扎在了心头的针。
她不许别人唤她王妃,最怕别人在这样唤她王妃的时候还想着她其实不过只是一个侧妃的身份,所以,她只准下人们唤她宁主子,可是这一声声的宁主子,也是她的痛,提醒着她的这份屈辱是由何人而得,她的这些伤痛又是何人所赐。
她不会忘记,也不会放过。她要他为他的话付出最惨重的代价,要让他为之后悔,他对她的伤害,已经注定了他的生活不可能再有如意与顺遂,不可能再有皇帝的宝座与权位,更不可能,再有任何一个女子能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王妃,谁都不能!
她得不到的,谁也不要再想得到!她宁愿亲手去毁了他,也不会再让别的女人得到他,什么样的女人都不行。而最好的折磨,就是不断的让他得到,然后又迅速的夺走,让他一遍遍的体验到刚得到却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又无能为力的失去的痛苦。
从这种她所赐与他的痛苦中,她才能在她的痛中感觉到一点快乐与开心。而她的痛已经注定了是不可修复的,那么,他的痛便也只能永无停止,没有终止的时候。
现在,这些让他尝到的痛还只是一开始的阵痛,等到她扶持着四王爷登上了皇位,他的苦难才会是真正的开始。到了那时候,她不会再让她的头顶上还坐着另一个名义上与她平起平坐,实际上还要比她高一头的四王妃,也不会再让天底下的人笑话她实际的身份只是一个王爷的侧妃,她要得到那个天下女子最高贵的皇后的宝座,她将母仪天下,让万民全都拜倒在她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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